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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鎏金色的匕首,鋒利的芒刃,悄無聲息滑向他的左手腕。

「永全有」陰森的眼瞳一動,手骨盡被砸斷的左手猛地往回一縮,身子回轉,右手握著的鐵斧回首狠劈下來。

只是在他面前的這個小乞兒,手中的動作卻遠比他更快,那鋒利的匕首揮舞成了一陣雪亮的閃光,瞬間調整了刺殺的方向,轉眼間便將刀刃逼近他的眼前。

「永全有」眸光一閃,在十萬火急之間將自己的肩膀往下一沉,終究是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偷襲。

只不過就在他驚險的避開刺向他頭顱的匕首時,那寒光凜凜的刀刃卻突然再次改變了方向,突兀的急轉直下,至今向他受傷萎縮的左手掌釘過去。

那把暗色鎏金的匕首,閃耀的光芒像是在這個小乞兒的手中綻放的一朵金花,速度極快、如臂揮使,突刺時在人們的眼前只留下一道道殘影,刀刃鋒利無比,切入皮肉骨骼就猶如切入水女敕豆腐一般。

在「永全有」猛然縮緊的眼瞳中,那把匕首狠厲的刺進他的手掌正中央,刀身沒入直至刀柄,像一把楔如木材的楔子,鮮血淋灕的將他的手掌釘在了土地上。

就算是這具身體是佔據別人的,此時在這具身體里面的非法穿越者,依舊是忍不住痛得臉頰皮肉一陣抽搐。

在那把匕首刺向他的手掌時,以他自己本身的反應,原本是可以從容閃避開來的。

但是他的左手有傷。

他的這具身體,早在之前就被人活生生的砸碎了整個左手手骨,手指折斷、骨骼碎裂、血肉模糊,就算是稍微動一下也會讓常人感到一陣陣生不如死的鑽心疼痛。

就算他這個非法穿越者不是常人,方才也能忍住這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楚來殺人毀尸,但是這重傷的左手到底是拖累了他的動作,使他的靈活度大大降低,結果就在匕首刺來時,他的左手躲閃不及,就被活生生的釘在了地上。

金色冰冷的鋒芒,蒼白瘦弱的手掌、黏稠暗紅的鮮血。

「永全有」猛然抬起頭,一雙冰冷陰森的眼楮直直的盯向自己對面的那個小乞兒,另外一只完好無損的手中握著的鐵斧,馬上毫不留情的揮砍過來。

這個小乞兒突然的出現,目標直指自己,出手即是殺招,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動作閃避皆非常人,更不可能是一個瘦小干巴的小乞丐能擁有的。而且她手中的匕首,更不可能是這是世界的產物……

穿越者!和他一樣都是外來世界的穿越者!

更有可能是系統總部派來的捉拿他的走狗……

手中的鐵斧呼嘯而來,「永全有」死死盯著小乞兒,原本一張瘦弱青紫的臉頰上盡是帶著癲狂的笑意。

殺了你、砍了你的頭顱、扭斷你的脖子……

斧刃呼嘯而來,但是匕首的動作卻更快。

那小乞兒僵著一張臉,就在斧刃落下去之前的那一瞬間,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地一扭,鋒利的刀刃在他手掌上的傷口中旋轉著,活生生將傷口中的血肉剮下。

劇烈的痛楚,讓「永全有」整個人都不禁一陣抽搐,臉上表情扭曲猙獰,口中痛呼出聲,手指一陣痙攣,險些拿不住手中的鐵斧。

就趁著他全身劇痛、手中利斧動作遲緩的那一瞬間,小乞兒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再不遲疑,猛然雙手緊握住匕首,毅然決然的緊匕首刀刃狠狠地往下一劃。

「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突然之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那把鋒利無比的鎏金色匕首,血淋淋的重新拿在小乞兒的手中,而那「永全有」卻在不斷慘烈嘶吼著,死死地抱著自己的半個手掌,而另外半個手掌則是血呼啦擦的滾落在地上。

方才小乞兒那狠狠地一劃,活生生的將他半個手掌給給割了下來。

原本就算他的這具身體手骨盡碎,以他這個穿越者的手段,依舊能夠修復如初。但是現在,這小乞兒一刀割下了他的半個手掌,就算他的手段通天,在這個世界的制約下,他只怕要拖著這具殘疾的身體過一輩子。

一個世界只能夠容忍外來者偷偷佔據一次身體,這是每個世界的鐵則。現在若是他這非法穿越者想要再換一具身體,就只能夠立刻離開這具身體前往下一個世界。

但是他沒機會了。

他是個逃犯,是在眾多圍剿之下才僥幸找到一個機會偷跑出來,又是極其幸運才在這個世界感受到了一個契合自己的身體,這才迫不及待的偷溜過來佔據了這具身體,趕走了身體里面的原主人。

他現在還不能離開這個世界,外面到處都是準備逮捕他的天羅地網,只有在這些世界里面那些系統才會忌憚一二,讓他有個喘息的機會。

他原本還打算殺了那兩個看守自己這具身體的人之後,就躲在暗處謀劃,謀求這個世界的權勢,讓自己在這個世界里舒舒服服的過上幾十年,等到這個身體哀哀垂矣時在找機會離開。

可是現在…

現在他這個身體殘疾了,他要拖著這具殘疾的身體才能在這個世界過上一輩子……

一想到這里,「永全有」就猛然抬起頭來,沖著站在自己對面的小乞兒厲聲嘶嚎起來。

都是拜自己面前這個人所賜!

殺了她——

韓樂漠然的站在原地,手中拿著單身狗系統剛剛給她的極品裝備鎏金匕首,耳邊听著對面非法穿越者聲嘶力竭的怒吼聲,心中不禁沒有一點波動反而有點想笑。

她面無表情的再次舉起自己手中的匕首,縱身一躍,狠狠地向對面非法穿越者的咽喉處劃去……

然後她就被一斧子甩飛了。

韓樂「……」

Why?

就在剛剛,她躍起突刺的那一瞬間,原本還在捂著手掌哀嚎嘶吼的非法穿越者突然暴起,就連自己還在血流不止的傷口都顧不上,怒吼著將手中的鐵斧飛出,狠狠地與自己的匕首在半空中撞在一起。

金戈交擊之間,鋒利的小匕首無愧于單身狗系統出品的寶器,只在一瞬間就削掉了半個鐵打的斧頭。

然後自己就被這兩者之間交擊的力道給震飛出去了…

突然就笑不出來了怎麼辦?

韓樂被震得「啪嘰」一聲糊在牆上,手中還捏著那把同樣差點兒被震飛了的匕首,驚愕的盯著自己對面還拿著半柄斧子的非法穿越者,臉上盡是日了狗的神情。

什麼情況?

見到自己的宿主在裝逼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翻船,好心的單身狗系統在她的腦海中提醒道︰「宿主,之前就說過了,你不是這貨的對手,只能用偷襲。」

方方才她那樣大顯神威,就是佔了偷襲的便宜,再加上非法穿越者身上還帶著傷、左手手骨盡碎拖了後腿,這般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機會之下,才讓她找到機會連連逼迫,最後竟然還走了狗屎運的把人家的半個手掌給削了下來。

第一次偷襲就能得到如此的戰果,單身狗都該為自家宿主超高的天賦偷著樂了。

但是現在,在他們方才偷襲並沒有一擊必殺,但是已經佔到極大便宜的情況下,已經徹底被惹怒了的穿越者開始暴走。

在她和穿越者正面剛的情況下,韓樂當真是沒有半點優勢,當真是一出手就被彈飛的命。

單身狗系統在她腦海里面估計著當前的形勢,慎重的提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宿主,當前你還是……」先戰略性撤退。

沒等它把這句話說完,眼看著對面穿越者「嗷嗷」叫著拿著半拉斧頭砍過來的韓樂,已經自動把自己從牆上給扣了下來,「唰」的一下向屋門口跑去。

「趕緊跑這件事我想不用你來提醒。」

韓樂一邊飆著淚,一邊一個前撲,萬分狼狽的躲過身後飛過來的斧頭。

單身狗真是個坑爹貨,來之前只是向她提了一句非法穿越者的力量強大,卻從來沒有說清楚是這麼個強**啊——

她都已經開了無敵光環,這才剛剛在偷襲的時候佔了點兒便宜,一輪到正面交鋒,就連無敵狀態道撐不住一個回合。

這還要怎麼玩啊混蛋!

她一邊在自己的心底里狠狠罵著,一邊就地一滾,接連避開身後如影隨形的半邊鐵斧,手臂在地上一撐躍起身,繼續沒命的往門外逃去。

期間她的腳下還絆到了羅胖子剛才被砍下來的肥胖頭顱,害得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在情急之下,她干脆仗著自己眼前系統給糊的一層馬賽克心里不害怕,腳下一個用力將胖子的頭顱但皮球一樣給踢到身後,擋住了非法穿越者劈砍來的斧頭,自己繼續逃亡。

「永全有」拿著半邊的斧頭,一個用力將這顆頭顱劈成兩半,白花花的腦漿和血沫迸濺了他一頭一臉,他也渾不在意,一雙陰狠的眼楮只顧著死死的盯著自己面前逃跑的身影。

她跑不了的。

韓樂再次被身後飛來的斧頭逼得往前撲到在地,瘦小的身子骨碌碌的在地上打著滾,狼狽不堪的滾到了門外。

「阿樂?」

在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人驚愕詫異的聲音。

不好!

她的心里一緊,茫然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著深藍色道袍的小道士站在她的面前,錯愕的俯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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