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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瑞最後並沒有從那寶物堆里挑走太多東西。

好吧,正確來說是沒有挑走太多武器,金幣和靈晶這種日常有需要的東西肯定是多多益善的,怎麼可能會放過?

至于剩下一堆看起來比那些金幣和靈晶要值上許多的武器,他卻只取走了幾個。那些武器的外形與風格設計都與楚雲印象中見到的有些差別,怎麼說呢,大概就是透著一種較為古老的味道。

「這些武器……看起來歷史非常悠久了啊?」所以拿去賣的話,難道不應該可以賣出一個古董價錢嗎?

只一听溫瑞就明白她腦子里是在想什麼了,笑道︰「這些武器放在這里太久了,早已失去它們的靈氣,一般也不會有修士會因為它們年代悠久就買下來的。」

他取走的是兩把火焰色的短刀、霜寒色的長|槍和一條血色的鞭子︰「這幾把武器其實也不太能用了,不過煉化之後還能取出一些好材料。」

楚雲聞言忍不住蹲了下來,盯著那一堆在溫瑞只是廢鐵的武器嘆道︰「真可惜。」這個世界的武器都和修士有著緊密的聯系,所以唯有被人使用它們才會越來越強大。像這些原本可以是好武器的,因為當初那些人的私念被藏起,如今卻只落得這種下場。

溫瑞凝視著她許久,最後抬手在那堆武器上面輕輕掃過,它們瞬間消失了。

楚雲微微一愣,正疑惑著想開口詢問,就听見上方傳來溫瑞悠悠的聲音︰「其實這些武器若是花點時間精力煉一煉,還是有復生的可能。」

聞言她又是一怔,就見到溫瑞垂了垂眼瞼笑道︰「你說得沒錯,若讓它們直接爛在這里倒是可惜。」每一個能夠鑄造武器的煉武師,對武器的感受與其他人都有些不同。

在溫瑞把武器全都收起來之後,原本還堆滿物品的地板上突然變得十分空蕩,只剩下一個四方木盒與一卷被系起來的畫。

那看起來有些普通的木盒上面似乎被人貼了好多擁有強力禁制的符咒,將它封得死死的,要打開也不容易,似乎是不想讓有幸得到盒子的人輕易打開。

這樣的保護讓溫瑞對它產生了些許好奇,他便撩起衣擺蹲了下來,耐心地憑著自己對符咒的了解慢慢將上面的禁制一層一層解開。

楚雲見他正在全心全意研究那木盒,托腮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就順手拾起了木盒旁邊的那卷畫將它打開。

她本來也只是無聊想隨意看看而已,沒想到當畫卷在地上鋪開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愣住了。盯著畫上那個墨發黑衣,玉樹臨風容貌俊逸,眉眼溫和的男人,她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倒流,攥著畫卷的手在微微發抖。

畫中人如瀑一樣的墨發以紅色的發帶半束著,身上錦衣的衣領與外氅的衣袖邊緣設計是如同發帶顏色一樣漂亮的紅。這幅畫可謂是畫得栩栩如生,畫里人那雙漂亮的紅眸里似乎還可以看見淺而溫柔的笑意。

「……雲千玨!」

溫柔原本正低頭專心破解木盒上面的符咒,忽然听見楚雲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出一個有點熟悉的名字,他便停下了動作朝她看去︰「什麼?」

話一說完,他就看見有一半被她攤開放在地上的畫,而畫里是一名看起來……叫人難以生出厭惡之情的俊逸男子。見到畫里的人,他腦里瞬間就閃過了四個字。

君子如風。

「他就是?」溫瑞問道。

楚雲現在不知怎的,心情激動得無法听清旁邊的聲音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為什麼這里會有雲千玨的畫像?

還有,失落之殿不是千年左右之前沉沒的嗎?那個時候雲千玨就已經存在在這個大陸上了?可一千年對這大陸來說其實也就和地球上一百年前是一樣的概念,不至于查不出關于他的事情來啊。

一直蹲在地板下默默用著一雙眼楮關注他們舉動的小雪狼似乎感受到了楚雲的情緒波動,脖子忍不住往內縮了縮,但還是好奇地繼續觀望著這兩個突然闖入自己視線的‘不明生物’。

溫瑞沒有繼續追問楚雲,畢竟看她的反應就能知道答案了,他那個問題顯然有點多余。

在楚雲身旁盯著那幅畫里的人看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意識到什麼側頭看向楚雲,半響後突然問了一聲︰「你不覺得他長得與你有幾分相似?」

听到這個問題楚雲的手忍不住一抖,差點就把畫像從手里甩開︰「……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溫瑞回道︰「只是作為旁觀者,客觀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過吧,有血緣關系這種猜測也是有點難解釋。若說是她哥哥,這可是差了近一千歲,那楚雲的爹娘必須得是個至少在靈韻或神武境界的修士。

他記得很久以前在楚雲剛成為自己師妹時,讓人查過了她的身份。而她自己也交代過許多年前爹娘就被‘山賊’殺死了,這也是他當年親眼所見。當然,是否被山賊殺死這個還有待確認。同理,若說是父親,這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不可能。」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楚雲當下就搖了搖頭,然後又補充︰「而且我姓楚!」先不說她自己本身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就算是原主的父親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她記得原主可是楚家人啊!

溫瑞又淡淡地回了一聲︰「可你叫楚雲。」他還故意加重了第二個字的語調。

楚雲︰「……」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她這具身子……實際上不是楚家的孩子?

但她很快又把這個答案給否決了。

「雲千玨他……已經死了幾百年。」而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年齡,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幾。

可是,雲千玨當初和她說過的話,對待她的態度……好像也有點奇怪啊。

總不可能是什麼狗血的,前世孽緣?還是前世是他孩子?

「最重要的是我們查了那麼久,都無法查出關于他的任何信息,這點也有些奇怪。他畢竟是個靈君,而且還是在第二大境界的靈君,和大陸上那些僅僅突破到靈君還未步入第一大境界的靈君不同啊!像這樣的一個人,要說沒在大陸上激起任何波瀾也忒說不過去了。」楚雲說道。

溫瑞眉頭微微皺著,好像也沒什麼頭緒的樣子。抿了抿嘴後,他低聲詢問︰「你為何如此在意他的事?」

楚雲郁悶地托了托腮,盯著畫上的人看得出神︰「我也不知道,但直覺告訴我我應該要去查出真相。」主要她見到雲千玨時,那種感覺是來自靈魂的共鳴。

那並不是原身的意識,是她自己的。

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在意了,畢竟她的靈魂可是穿越過來的,總不可能雲千玨其實……也是個穿越者?

唉,總覺得越想越玄幻了。

見她一雙眼楮都黏在畫上不移動了,溫瑞抿嘴伸手把那畫給卷起來,面色平淡一本正經地說︰「既然想不出來就先不想了,反正有的是時間。」

「也好。」楚雲揉了揉臉頰,將有些煩亂的思緒暫時先轟出腦子。

如今的線索實在太少,她也不能憑著畫就看出什麼東西來。

看了她一眼,溫瑞又把注意力放到木盒上面,繼續破解上邊上百張的符咒禁制了。

楚雲無所事事地坐在他旁邊,那卷畫已經被溫瑞給收進儲物器里了,還特別理直氣壯地和她說︰「你只需要盯著我看就好。」

「……」她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的好。

視線不經意掃過了小雪狼所在的角落,發現它還頂著那看起來有點重的石板看著他們,她頓了頓朝它微微一笑。

 當的一聲響起,像是偷窺被人給當場抓包一樣,小雪狼直接把頭又縮進地板底下。

楚雲也不知道它這是跑了還是暫時在里邊躲著,只好又把視線放回溫瑞身上。

破解符咒的溫瑞看起來非常認真,也難得地讓她見到了他不那麼輕浮慵懶的樣子,暗暗在心里說他認真起來也是挺好看的……

剛這麼想完,她就看見他忽然輕輕一笑,雖然依舊專注地破解符咒,嘴里卻帶著笑意對她說︰「其實你也很好看。」

楚雲︰「……」這人果然經不起夸。

還有,她好像只是在心里默想吧?他是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的?難道他在她身上懂了什麼手腳?比如下了蠱什麼的。

結果他又是一陣低笑,頭也不回地對她說︰「畢竟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說出這樣的話,楚雲突然覺得臉有點發燙。

她咬了咬牙道︰「……你閉嘴。」他以前調戲她還會隱隱約約稍微克制,自從剛才和她說開之後,他好像就不再收斂了啊?

溫瑞是不說話了,但臉上的笑意更甚,眼中的促狹怎麼都散不去,她干脆將目光緊緊鎖定在木盒子上不去看他。

角落處又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楚雲動作一頓卻沒有回過頭,心中忍不住暗笑道︰「還真是個可愛的小東西啊。」

說到這個,她忍不住想起了令狐御和小……哦不,是長嘯。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樣了,有好好和清羽宗的人在一起吧?

此時,被楚雲惦記著的令狐御和小白,還依然跟在百里清歌後面當個稱職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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