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進行中,本文訂閱比50%,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瑤娘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當即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晉王環視眾人,在看到王女乃娘懷里的小郡主的時候,眼神軟了一瞬。他虛抬了下手,並走了進來︰「都起來。」
他在旁邊的圈椅上坐下︰「不用顧忌本王,你們繼續,一切以小郡主為先。」
綠娥幾個忙不迭就退了出去,不多時奉上茶,再不進來,而是站在門外。堂間的燈也都被點燃了,通明一片。
瑤娘垂著頭,愣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玉翠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蘇女乃娘,殿下叫你繼續。」
「哦。」
瑤娘轉過身去,深吸了好幾口起,才穩住心神。
為了遮掩心中的緊張,她又伸手在碗里沾了麻油,放在掌心里搓著。良久,她才動作有些僵硬地輕揉著小郡主的月復部,一下又一下。
因為她這動作實在讓人驚詫,所有人都不禁地盯著她的手,生怕她下手重了,將小郡主按出個好歹來。誰曾想小郡主卻似乎無事的模樣,雖是有些不適地動了動小身子,卻並沒有哭泣。
如今瑤娘能堅持下來,全憑著一股毅力在撐著。
她盡量去忽視背後的目光,照著記憶中的法子給小郡主揉了月復部,又去幫著她蜷腿。左邊幾下,右邊幾下,而後兩根小胖腿全部提起來蜷在月復部上,按壓住,停留幾息,才放下來。
這動作太駭人,王女乃娘和錢女乃娘本是又想咋呼,可礙于晉王在此,都不敢出聲。
屋里靜得嚇人,瑤娘甚至能听見自己的呼吸聲。她能感覺到一道目光投擲在她的脊背上,讓她緊張的同時,一種熟悉的酥麻感從尾椎骨串了上來。
幸好這道目光很快就偏移了開,瑤娘才能強制鎮定幫小郡主做完一套。到了此時,她已是大汗淋灕,氣喘吁吁。
瑤娘不敢回頭,手腳輕柔地幫小郡主將夾衣穿上。
「好了?」穆嬤嬤走過來問道。
就在這時,傳來噗噗的幾聲,聲音听起來有些不雅,瑤娘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顧不得去回答穆嬤嬤的話,打開小郡主的尿布看了一下。
小郡主只是出了虛恭。
「這只能暫時緩解,有沒有作用還得再看看。另外這些需每日都做,多做幾日,方能見效果……」
這時,一連串急促腳步聲驀地響起,緊接著一行人步了進來。
卻是胡側妃帶著人過來了。
她一臉詫異地驚喜︰「殿下,您怎麼回來了?」接著,她便憂心忡忡地步上來看小郡主︰「小郡主怎麼樣了?你說要你們有什麼用,連個孩子都哄不住。本妃坐在留春館里都能听見小郡主的哭聲……我可憐的妞妞,真是讓娘心疼死了……」
她變臉極快,前一刻的驚喜,後一刻就成了擔憂與焦慮。面對瑤娘等人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在面對晉王的時候,又換做了我見猶憐。
瑤娘心生感嘆,怪不得上輩子她死了的時候,胡側妃還能好好的活著。
這就是本事啊!
想想上輩子自己和晉王是怎麼相處的?似乎從來沒有多余的話。府里的人都謠傳自己得寵,只有瑤娘自己明白事實到底是怎樣。別看她敢在思懿院里擠兌胡側妃,那是因為她知道有王妃撐腰,換做瑤娘自己,明明胡側妃那般折辱自己,她卻從沒有想報復的心思。
是不想,也是不敢。
因為瑤娘能感覺出胡側妃對晉王的特殊意義,更何況胡側妃還有小郡主。
晉王唯一的子嗣,僅憑這個就足夠晉王對她另眼相看了。
另一邊,胡側妃盈盈楚楚地看著晉王︰「殿下,若不就讓妾身將小郡主抱回留春館吧,妾身哪怕自己辛苦些,也要守著小郡主。小郡主這麼鬧騰肯定是想娘了,孩子都親娘。殿下,你就答應妾身可好?」
換做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這般的美人,這般的惹人憐愛,恐怕都會忍不住動容。偏偏晉王宛如個石頭人也似,別說臉色未變了,連眼色都未動。
自家殿下懶得說話,作為貼身太監的福成自然要幫著圓場。
他笑眯眯的,半彎著腰,恭敬道︰「讓側妃掛心了,小郡主已經沒事了。您瞧,這不好好兒的?」
小郡主正在瑤娘懷里,神情安然地吸吮著自己的大拇指,看起來十分可愛。
「沒事了?」
胡側妃紅唇半張,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模樣。
福成眼中劃過一絲不顯的波紋,臉上依舊帶著笑︰「是啊,沒事了。」
他眼神放在胡側妃身上,胡側妃穿著胭脂紅色雲霧綃束裙,肩披同色薄衫的外衫。看似一身寢衣匆忙而來,實則細看就能看出是特意打扮過。頭上梳著發髻,插了一根赤金累絲瓖桃紅色碧璽牡丹花的步搖,鬢旁還插了幾朵鬢花,那嫣紅的嘴唇還涂過了胭脂。
誰睡覺的時候會是這種打扮?
不過福成一個沒了根的太監,也沒認真看過女人睡覺是什麼樣的,他只是直覺判斷胡側妃是得知殿下來了,才匆匆趕過來的。
福成都能看出的東西,晉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臉上表情不顯︰「本王覺得安榮在這里,讓穆嬤嬤照料的不錯。」
「這是老奴本分。」穆嬤嬤恭敬道。
晉王點點頭,就站了起來,往門外步去。
胡側妃愣了一下,看了看瑤娘懷里抱著的小郡主,又去看晉王背影,咬咬牙,還是追了出去。
屋里頓時空了下來,瑤娘也終于松了口氣。
晶瑩的汗水順著她額頭滴下來,掉落在她的睫羽之上,想眨眼不敢眨,想擦空不出手,看起來有些的狼狽。
瑤娘竟是全身都汗濕透了。
穆嬤嬤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又在她胸前被汗潤濕的地方掃過一眼,示意玉翠將小郡主接過來,並道︰「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今兒晚上就留在小郡主身邊侍候。」
瑤娘愣住了,這是允許她侍候小郡主了?
同時,她也注意到穆嬤嬤的眼神,垂眼看了一下,當即面紅耳赤。
她今日穿了一身石青色的夏衫,這種布料的衣裳,不沾水則已,一沾水就會顯得有些透。
薄薄的料子因為汗水的侵蝕,粘在皮肉上,因為顏色暗,越發顯得下面的顏色顯眼。嬌艷的大紅色,其下是高聳的白皙……
瑤娘想到晉王方才望著自己的眼神,忍不住猜想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臉似火燒,羞窘欲死。
她想起上輩子在床笫之間,晉王說過的一句話,說她是個小妖精,總是喜歡勾引他。
那是他對她說過最羞人的話。
只有那麼一次,卻讓她記憶猶新。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不檢點,特意這樣讓他看到,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在勾引他?來不及多想,瑤娘匆匆點了兩下頭,連頭都不敢抬,捂著胸口就跑了。
穆嬤嬤本是目光晦暗,見此反倒失笑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宮里頭待久了,見誰都像似別有心機。
據目前觀察來看,這個蘇女乃娘倒不像似個有心計的人。
可一想到晉王妃,穆嬤嬤又不確定這種想法了。不過對她來說,只要能誕下晉王子嗣,有心計與否,又有何計較。
德妃死得早,所以晉王是穆嬤嬤打小看大的。在她看來,從不注重過程是如何,只論結果。這也是穆嬤嬤願意給胡側妃兩分好臉的緣由所在,反倒是晉王妃並不得她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