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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大選在即,不管是什麼人在針對姑蘇觀,在問心大選這樣光明正大的盛會之上,魑魅魍魎都得退散。慕容耶被慕容魏坑成那樣,姑蘇觀也暫時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如今慕容耶都出來了,就更沒有必要為姑蘇觀擔心了。

原輝也將姑蘇觀內的事情與喬永兩人做了簡短的說明,果然程遂立刻就對原輝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回去見師父。」

花若妍也沒有要就留的意思,于是一行人便南北分向,各回各派。

問心大選這次就真的不關孟染什麼事了,但擇元會已經就在眼前,兩人也還是一路趕回了天舞門。

兩儀坊內,天舞塔已經在演舞會後撤去,抵達天舞門的牌坊所在,孟染才忽然發現,距離上次回歸天舞門的山門,竟然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年之久。

天舞門與從兩儀山境外回來的那次一樣,還未進入天舞門,便已經可以听到天舞門內代表著勃勃生機的樂聲舞步聲。

其中,讓孟染比較意外的,是听到了仿佛合奏一般的樂器聲。就算是五音門的倪飛等人在天舞門,天舞門內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的合奏。

孟染和兩儀進入護派大陣的動靜,立刻就驚動了正在領舞的宋璽。宋璽的動作停住,天舞門內的樂聲也忽然一靜。

孟染還沒來得及和大家打招呼,宛晚已經從人群中往孟染撲了過來。

輕巧的身姿往孟染撲過來,孟染下意識就雙臂一張,準備將宛晚摟個滿懷。豈料,雙腿一軟,剛剛接住宛晚的孟染身體往後一仰。猝不及防,兩人就要往地上立撲。

宛晚嚇了一跳,踩起浮游步就要撈孟染。手中卻一空,自家師兄已經被兩儀抱進了懷里。

宛晚踩著浮游步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才旋轉著在地面上站好,便听摟著自家師兄的兩儀笑道︰「宛晚大了,你師兄抱不住了,以後可不能隨便亂撲。」????

宛晚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上次在天舞塔內,她還被師兄接了個滿懷呢,這才半年,她身高體重都沒怎麼變化,剛剛也沒有運轉功法,怎麼就差點出事了?

孟染把頭扎在兩儀懷里,一時半會都不想抬起來。混蛋兩儀一點都不知道節制,他也是太高興就忘了某些事,差點就把宛晚摔了,孟染不想說話。

宛晚立刻就想到一種可能,擔心的聲音都高了兩個調︰「師兄受傷了嗎?!」

走過來的宋璽聞言,也擔心了︰「阿染受傷了?」

孟染就算想裝死,也只能推開兩儀自己站好,對兩人道︰「沒有。」

「那怎麼就……?」宛晚一臉疑惑。宛晚話還沒說完,被宋璽攔了下去。

兩儀一臉微笑,摟著孟染的腰,雖然談不上強勢,那種宣誓主權的感覺卻頗為明顯。宋璽總覺得,兩儀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了。

「師姐?」宛晚滿是不解的看向宋璽。

宋璽就很直接,將孟染一把拽過來,拉到一邊,捏個隔音訣問道︰「兩儀這是想起來了?」

孟染應道︰「沒有。」

「那他現在什麼情況?」這幅樣子雖然談不上不友好,卻也不可親,尤其兩儀看向宛晚的眼神,讓宋璽甚至有點擔心。

孟染就很是一言難盡,最後只好長話短說︰「大概,是吃醋了。」

「……」宋璽一時半會兒沒理解︰「你們什麼情況?」

「道侶?就是這個情況了。」瞞得了其他人,也不可能瞞過自家的師兄弟姐妹,孟染覺得倒不如直說。

「……」宋璽沒話要說。解了隔音訣,將孟染塞回兩儀懷里。再捏個隔音訣,轉身對宛晚道︰「你二師兄整理的門規看過了嗎?你如今也是十五歲了,有些事情確實該注意起來,是師姐忘了這事兒,這次就不怪你。」

宛晚看看孟染,再看看宋璽,一臉委屈。

宋璽已經接著道︰「你現在也是師叔輩的人了,這麼多弟子還看著呢,該注意的就要注意。」

宛晚一轉頭,弟子院的小蘿卜頭都偏頭看著這里,有的一臉懵懂,有的一臉好奇,個別一臉壞笑。宛晚立刻覺得大師姐教訓的很有道理,應道︰「是,宛晚知道了。」

宋璽便道︰「嗯,領舞的事情就先交給你,我與你師兄有話要說。」

宛晚乖巧的應聲,走到了舞陣當中,對一院子的小蘿卜頭們調整舞陣隊形,準備繼續修煉。

宛晚帶著小蘿卜頭們的動作起,之前听到過的樂聲便落入了孟染耳中,但廣場之上並無五音門弟子的身影︰「這聲音?」

宋璽應道︰「進去說。」便帶著孟染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在小院宋璽的客廳內坐定,宋璽從乾坤袋里取出小木盒,道︰「這是你的。」

孟染帶著疑惑打開小木盒,里面是一枚深藍色耳釘一樣的飾物︰「這是什麼?」

宋璽微笑起來,帶著點驕傲道︰「你剛剛不是問聲音嗎?就是這個隨心錐發出來的。」

孟染「咦」了一下,將耳釘取了出來︰「怎麼用?」

宋璽接過耳釘,示意孟染過來。孟染把耳朵湊到宋璽面前,感覺耳垂上一痛,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和麻木感同時從耳垂上散開……竟然這麼簡單粗暴的把耳釘帶上了?

實際上也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就算是打耳釘的槍,也不一定有宋璽這個速度。

孟染模了模耳垂,並沒有模到血跡,那根耳針已經曲在耳後,將隨心錐固定在了耳垂上。

宋璽看著閃過一陣微光的隨心錐,笑道︰「已經好了,運轉心法跳舞時,就能發出和心法舞姿相配合的樂聲。」

孟染試了試運轉心法,果然,小耳釘一樣的法器發出了悅耳的樂聲。

「哪里來得?」孟染也好奇了,還能隨著心法隨點隨動,有點厲害。

宋璽應道︰「楊海和楊嵐研究出來的,之前幫忙煉制天舞塔的前輩也幫忙了。」

接著宋璽便道︰「好了,接下來說正事。」

孟染聞言,忍不住就正襟危坐了。

宋璽微微一笑,問道︰「出去了這麼久,修行可有落下?築基之後的各種輔舞有沒有好好練習?」

被這麼一問,孟染就有些慚愧了,一來情況不太允許,二來他好像最近有點荒廢。

宋璽看一眼孟染的神色就知道什麼情況了,卻也沒有苛責,而是道︰「你可知道擇元會?」

孟染忙點了點頭,看來師姐們也已經得知了消息,倒省了他多做一番說明。

宋璽接著便說道︰「雲哲公子提到了擇元會一事,你二師兄如今正忙著聯絡之前有過來往的各派,準備舉元帖,所以,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把築基之後的各式輔舞好好修習一番,另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也能譜曲。」

孟染自然答應下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烏長柳竟然已經準備上了,他沒有理由繼續荒廢下去。

「好的,我知道了,最近一定抓緊,以後也不敢再懈怠。」孟染應道。

宋璽見孟染態度良好,便也沒有多說,而是稍微提了一句︰「天舞塔雖然已經煉制好,所費材料巨大,辰火前輩也付出良多,天舞門如今的財力,根本沒有辦法負擔。實際上如今它還不完全屬于我們,只是辰火前輩為人寬厚,答應我們每舉行一次演舞會,便償還一部分靈晶,直到還清為止。所以,我們沒有可以松懈的機會。」

孟染之前就很奇怪,以天舞塔的格局,所耗靈晶必然不少。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那位煉制天舞塔的前輩,同意分期付款。之前,宋璽並未提到此事,看來,他最近放松的讓掌門師姐都不得不給點警醒了。

孟染忍不住便對宋璽說道︰「師姐,對不起。」

宋璽點頭,當作原諒。看了看靜坐一旁的兩儀,不對著宛晚了,兩儀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宋璽又道︰「至于你和兩儀…天舞門功法並無斬情絕愛這樣的要求,但,道侶的存在是為了更好的修行,希望你自己把握好。」

「咦?」孟染以為,宋璽會反對。

「咦什麼?」宋璽問。

「我以為師姐你…畢竟我和兩儀,都是男子…」宋璽本身也對道侶之事,毫無興趣。

宋璽靜默了半晌,才道︰「情愛之事,本是由心而發,心法既然不受限制,本心如此,便沒有必要抗拒或打壓,順勢而為,才是有助于修行的處理方式。所以,若有一日,情愛之事于修行有掛礙之時,便該另有決斷。至于性別,還是我說過的,本心如此,便沒有必要抗拒或打壓。男男相修雖然少見,卻並不是沒有前例,我也不是短視之人,為何就認為我會不同意?」

說到這里,宋璽頓了頓,又道︰「當然,門規已出,作為天舞門如今的弟子,只要不違法門規,我也就沒有必要反對。」

對于這樣的理解,孟染還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對宋璽道︰「謝謝師姐。」

這句話說完,卻見宋璽面上露出擔憂︰「兩儀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你如今……若有一日?」

兩儀還在面前,宋璽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孟染當然也听懂了,便是如今的兩儀,也已經懂了。

孟染看了看兩儀,再想到最近兩人的略過瘋狂。孟染靜了靜心,說給宋璽,又更像是說給兩儀听︰「若有一日,情愛之事于修行有掛礙之時,我會有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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