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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到金蕊芙蕖的花期了。這日,得了慕容魏的允許,花若妍帶著原輝在姑蘇觀中四處轉轉。待兩人撐著扁舟離開,慕容魏卻往孟染兩人身邊走過來了。

看著倚在回廊上,目送花若妍遠去的兩人,慕容魏走過來道︰「孟小友,在下有一不情之請。」

孟染每次听到這句話,便很想說那就別請了。

但等了這麼久,慕容魏總算是打算做點什麼了,孟染也只好道︰「慕容前輩客氣了,在貴觀打攪多時,若有能幫忙的,還請直說。」

慕容魏似乎覺得事情有些難于啟齒,猶豫了幾息,才下定決心般道︰「五日後便是花期,屆時會在滄玄書閣設宴邀諸位同聚,只是,宴會之後,在下希望……能與花道友單獨小處片刻。」

都已經知道了這個人背後,做著害人性命的事情,孟染完全不想答應這個請求。但事已至此,又不得不為。

孟染強收住拒絕和擔心,露出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應道︰「屆時我和兩儀自會先行離開。」

「宴後才是金蕊芙蕖盛開之時,怎麼好讓兩位錯過花期。我已為兩位備好小舟,也並不擔心兩位不給這個機會,」慕容魏微微一笑︰「主要是,原道友……」

此言一出,孟染就又有些擔心原輝了。當什麼不好,要上趕著當慕容魏的情敵。原輝你大概是嫌命長?

孟染愣了愣,忙笑道︰「慕容前輩大概誤會了,原道友與花師姐,並沒有什麼關系。」

慕容魏並不爭辯,只是問道︰「那,所托之事?」

孟染覺得,他有必要讓原輝先撤,不然,誰知道慕容魏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想到這里,孟染便道︰「此事好辦,我想個法子讓原道友先走便是。」

慕容魏對這個答案似乎很滿意,從袖里乾坤取出了一份很是袖珍的玉簡,繞過孟染遞給了兩儀,道︰「此物便做謝禮,想來兩位應該用得到。」

兩儀看了看孟染。玉簡沒看過的情況下,孟染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既然慕容魏要給,他們若是拒絕了,萬一錯過了什麼線索,豈不是可惜。孟染便點了點頭。

慕容魏見兩儀收下了玉簡,眼里都是笑意,說道︰「那就先告辭了。」便轉身沿著水上的九曲回廊,往對面的小樓遠去了。

待慕容魏的身形消失在那棟小樓外的回廊里,孟染才回頭看兩儀。一回頭,卻見兩儀面上耳上一片緋紅。看他回頭,竟然目光閃躲,都不與他直視。

孟染一見,心就懸起來了,莫不是給了什麼擾亂心神的東西,登時大急,拽過兩儀問道︰「這玉簡里寫了什麼?兩儀你還好嗎?」

豈料,兩儀听他相問,也不回答,就要把玉簡往乾坤袋里塞。

慕容魏給的東西,兩儀又這個反應,孟染干脆劈手就將兩儀手中的玉簡給奪了過來。

兩儀沒有攔住,只好喊了一聲︰「阿染,別……」看……

孟染已經將玉簡抵在了額上,元識一觸之後,除了《風月自在譜》五個大字,便是男男交纏的繪影,接二連三飛快竄入了孟染腦中,就算孟染立刻收斂元識將玉簡從額上撤開,卻也來不及了。玉簡里就那麼點東西,惱人的是,姿勢便也罷了,還是動態的,步驟清晰,甚至連相交的秘處也描繪的水色淋灕。

孟染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慕容魏這樣一個至少外表看起來溫雅清冷的修者,竟然給出這麼一份東西。

他與兩儀,定情三載,親•吻是有的,再過火一點的,他自己便先忍了,就算兩儀想做什麼,也都被他攔了下來。

兩儀什麼都忘了,把這樣的兩儀推倒,難免有些趁人之危。

至于讓兩儀主動,且不說去教這樣的事情是多麼羞恥,對著兩儀那般仙姿佚貌,怎麼都有種把人教壞了的負罪感。

再說了,他與兩儀至今也只是私底下親密,從未在他人面前明言過。畢竟此界,道侶也多是一男一女。到如今,他也沒听說過有同性相修的。何況,相戀是兩個人的事,彼此心意相通,其他人是否知道又有何重要?

不曾想,倒被慕容魏給一眼看破。

孟染就想說了,看破不說破不行嗎?戳破就算了,還搞事情?簡直了!

看孟染將玉簡從額前撤開,兩儀便湊過來想取回玉簡。孟染抓著玉簡恨不得直接給扔水里,想想又覺不妥,一把塞進乾坤袋之後,捧著兩儀湊上來的臉,氣急敗壞︰「剛剛看到的東西,統統都忘掉!忘掉!」

兩儀沒抓到玉簡,只好把孟染抱了個滿懷。看孟染羞惱,兩儀卻不應聲,甚至還笑了一笑。

那笑顏,又美又壞,看得孟染一呆。

兩儀抱著孟染一轉身,將人抵在廊上,便低頭吻了下來。

「唔…唔……!!」孟染想把人推開,剛舉起手,便被兩儀從腰間抽開的手,一把扣在了牆上。

懷里的人抵抗的很激烈,兩儀知道這樣定然要惹孟染生氣,但玉簡里的那些東西,卻讓他的身體都忽然熱起來。太多太多關于孟染的影像,在那一瞬間從記憶中爆發般涌出來。

笑著的、扭著腰的、□□的胸口還沾著汗水的、吻他時帶著調笑的、偶爾痴痴看著他的……尤其在無影宮時,被吻到胸口時,溢出一聲喘息的。兩儀像是忽然明白了,那時候他需要的是什麼!

帶著渴求的深吻,讓孟染掙扎了片刻。似乎也明白了兩儀的某些心情,孟染帶著安撫回應起來。孟染想要推開兩儀的手掌,最終抓在了兩儀肩上。被兩儀強勢扣住的那只手,也變成了和兩儀十指相扣。唇舌繾綣交纏,怎麼開始的已經不重要,最終變成脈脈含情擁吻。

終于分開時,孟染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兩儀扣著孟染的腰身輕輕一托,便將人摟在懷里輕身進了客房。等孟染回神時,人已經到了床上,房門緊閉,兩儀甚至還捏了個隔音決。!!!

孟染登時驚了。來不及說話,兩儀的吻已經落到了頸上︰「兩儀!你冷靜點!那份玉簡是不是有問題!」

兩儀聞言,很冷靜的停了下來。以往溫溫軟軟的那雙眸子,此時帶著幽深的沉,就連聲音都低沉了下去︰「想那樣對阿染!很久以前大概就想了,只是那時候不會。」

臥槽!??慕容魏你特麼!!還我純潔的兩儀!!

下一秒,孟染只覺得天翻地覆,人已經被兩儀推倒在床上。「叩簌」一聲,天舞門的腰扣不要太好解。

孟染只來得及拽住了褲腰,腦袋里已經亂成一團。

明明兩儀什麼都不懂,要那什麼也該他動手?

可現在兩儀懂了啊!

兩儀什麼都忘了,若有一日他恢復記憶,會是怎樣?還會這般滿心滿眼都是他嗎?倘若是,無論此時發生什麼,他都無怨尤。那倘若不是呢?

他沒想過去踫兩儀,便是害怕若有那一日,兩儀怨他。

但現在,是兩儀想踫他!!

孟染覺得頭都大了。

但一想到是兩儀在踫他,身體上的感覺卻來得不要太快。

兩儀已經順著光luo的脊背,模到柔韌的腰身。觸到柔滑的褲腰,順手往下一拽時,卻被孟染的動作給阻止了。兩儀的唇落在孟染臉側,層層疊疊的水雲紗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自己解開。火燙的前胸貼在孟染身上時,他附在孟染耳邊輕喘︰「想要阿染。」

情急之下,孟染忽然靈光一閃︰「兩儀你冷靜點!就算要……你也先想起你的功法,萬一你是清修道……」

「要阿染,想不起來,不修也罷。」兩儀答得毫不猶豫。

孟染卻在想到這種可能時,徹底清醒了,被摩挲地失力的身體,也在瞬間找回了力氣。手還不敢松開,孟染一咬牙,朝著兩儀的前額便撞了過去。

「啊!」兩儀一聲驚叫,捂著額頭撐起了身,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卻滿臉委屈︰「阿染……」

孟染冷著臉,問得很嚴肅︰「倘若你真是清修道,今日一晌貪歡,修為盡廢,待你壽元耗盡時,我看著你老去?」

只是這樣想一想,孟染便覺得十指抽痛。

或者他不是重欲之人,或者是他還沒機會領略□□的美好,所以還能忍得住。

但,與這樣的結局比起來,孟染寧願今日什麼都不要發生。

兩儀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退開身形開始收拾他自己的衣裳。

兩儀穿衣顯瘦,月兌了衣服卻紋理起伏線條流暢,月兌衣的兩儀是極少見的,孟染稍微有點可惜。

卻不知,看著衣衫半散的孟染,眼神中依然蠢蠢欲動的兩儀,將一切盡收眼底。

眼見就要收拾好自己,系上腰帶的兩儀,忽然往孟染再次湊了過來,一把握住孟染準備著衣的雙手,語氣堅定的道︰「阿染不是清修道。」

孟染不解,但天舞門的功法確實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兩儀把人壓回了榻上︰「不交歡,我讓阿染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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