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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帶著虎型靈光的爪印,隨著晁洪做爪狀的手掌,抓在了白秋雲和陸子期剛剛凝結出的鐵木之盾上。

結陣的兩人修為還是太低,鐵木之盾頓時被打散,陸子期的衣擺甚至還被撕開了一塊,靈光余波砸在地面上,激起了無數的碎石和土塵,將陸子期和白秋雲兩人蓋了一頭一臉。

這樣毫無防備忽然而來的攻擊,讓天舞門的幾個人有些手忙腳亂,雖是起舞,卻各為其陣,一時間又是群魔亂舞再臨。

之前還顯得對天舞門心向往之的幾名女子,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既然對天舞門不感興趣了,對晁洪也並沒有什麼好感,便拉了結伴而來的幾名男修道︰「我們那麼遠趕來,可不是為了來跳大神。」圍觀的人雖然走了,天舞門和虎宵觀的晁洪卻打上了。

在晁洪又準備往白秋雲和陸子期攻過去時,一道凌厲的弧光後發先至切斷了晁洪的去路。

被晁洪避過的弧光,輕巧的切入了地面。乍看毫無殺傷力的弧光,卻在切入了仙盟廣場的地面之後,在地底「轟」一聲沉悶的炸開,將眾人所在的這塊臨時駐地的地表,震得四分五裂,連腳底都有一瞬間懸空了。

宋璽還擺著姑射第一式之後的含羞之姿,卻神色冷冽,仿若冰霜。

晁洪似乎也沒想到,不過還沒多久不見,宋璽似乎又變的更厲害了。

宋璽道︰「晁洪,你這樣做派,只會讓我覺得當年拒絕你果然是對的!」

孟染听到這句話,才從記憶碎片中找到了來龍去脈。這位晁洪曾經對宋璽大師姐提過結為雙修道侶之事,但宋璽志不在此,因此並未同意。從此以後,這位虎宵觀的掌門大弟子晁洪,就對天舞門百般為難。以往師父還在,並未如此明顯,近兩年自從師父離世,這位晁洪就更加變本加厲了,今日竟連這種明明白白打上門來的事情也能做的出來了。

孟染只能說,大師姐你種態度是對的。對方已經欺上門來了,還听之任之,也不可能就得到對方的尊重,只會讓對方覺得軟弱可欺。

見晁洪雖然停了手,卻並不表態,宋璽便繼續說道︰「以前師父在,我不同意,現在師父不在了,我也不可能改變主意。若你將此事就此打住,我們也算相識一場。若你非要將這件事情牽扯到天舞門的生死存亡之上,玉石俱焚之事,我也不是做不出來。」

若說宋璽在展現自己的實力之前說這句話,晁洪可能還不會放在心上。然而剛剛宋璽的一招,如果真的落在他身上,晁洪就算是體修,也是身受重傷。

晁洪略作權衡,做了個無可奈何的神情,對宋璽道︰「宋掌門也不必如此生氣,我也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若是有說的不對的,宋掌門便是指出來,也是可以的。」

此言一出,宋璽倒被堵住了。

孟染就不服氣了,講道理,跳舞這種事,一點也不難看好嗎。看看華星娛樂的勁舞組合,迷弟迷妹不要太多!

堂堂天舞門,各位師兄弟姐妹的舞蹈功底只會更強,收徒這種事情,只要圈到了粉,就什麼都迎刃而解了。孟染瞬間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作曲人的靈魂在燃燒,作為一個編曲人的靈魂在舞蹈。

「閣下不會欣賞,話就不要亂說。」孟染見宋璽不說話,便忍不住開口了。

同時,孟染走到宋璽身邊,傳音入密,耳語了一番。

宋璽聞言,看向孟染的眼神中雖然還有猶疑,在轉頭面對晁洪之後,卻神色篤定道︰「對不對這種事情,口說無憑。若是兩個月後,我天舞門還是收不到徒,閣下屆時再來嘲笑,我定不再反駁。」

「哦?那就到時候再來見教。」大約是見一時半會兒也討不到好,晁洪說罷,便帶著身後的一群人離開了天舞門的臨時駐地。

等人走了,宋璽戰得穩穩的身體,立刻就往後一倒。好在烏長柳已有防備,站在宋璽身後,將人接了個滿懷。

不等兩位師兄師姐吩咐,白秋雲和陸子期便起了一套陣法之舞,一道光幕沿著臨時駐地的界限升起,遮擋了外界的視線。

烏長柳將宋璽平放在地上之後,連忙就跳起了妙手之舞。幾道靈光隨著烏長柳的動作進入了宋璽的身體之後,宋璽的臉色總算好了一分。稍微好一點,宋璽就示意烏長柳扶她坐起來。

坐好的宋璽示意大家圍成一圈,而後轉向孟染道︰「把你剛剛說的事情,詳細的說一下吧。」

孟染便點了點頭道︰「在說之前,我要先問大家幾個問題。」

宋璽點頭道︰「你問。」

孟染便問道︰「在我們進南坊時,負責驗證掌門令的是什麼人?」

宛晚搶先答道︰「我知道,是天劍門的人。」

孟染點了點頭,誘導般對宛晚道︰「那宛晚你為什麼知道,他們是天劍門的人呢?」

宛晚眨了眨眼偏著頭道︰「因為他們穿著天劍門的門派弟子服啊。」

孟染于是拍掌道︰「所以,我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要制作我們天舞門的門派弟子服。」

宋璽張了張嘴︰「但是我們……」

這句話卻沒有說完,而是話鋒一轉,道︰「有點明白你的意思。」

孟染便順勢對宋璽解釋道︰「我知道大師姐想說,我們只是一個小門派。如果就連我們自己都這麼認為,那麼就不能怪其他人也要這樣認為。一旦形成這種認知,那麼對方從心理上首先就不會考慮我們。」

陸子期也點了點頭道︰「加上我們如今也並沒有築基期的修者坐鎮,這樣一個看起來毫無底蘊的門派,確實會讓人在進派之前就會下意識的想選擇別人。」

宋璽首先不高興了︰「誰說我們沒底蘊?天舞門至今已經有一萬三千多年的歷史了。」

……只不過,歷史太過久遠,就連宋璽,也僅僅是從師父的口中听說過天舞門當年的盛況。如今的天舞門,不提也罷。

一件門派弟子服,作用其實並不僅僅是如此。孟染此時也不想深說,只要大家能明白自己一定程度的意思,並且願意配合,這件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

孟染便點了點頭,道︰「第二件事,我想問的是,在門派爭奪戰時,你們覺得我當時彈奏的曲子有用嗎。」

「這還要問嗎?」烏長柳失笑出聲。

小宛晚則小雞啄米狀的在點頭。

孟染便道︰「既然如此,我準備將其他的舞蹈也配上曲子。」

此言一出,其他幾人便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迸發出了驚人的光芒。受傷而臉色蒼白的宋璽,臉色都瞬間紅潤了起來,聲音里有著克制不住的顫•抖,問道︰「其他的都可以配上曲子?」

其他的舞蹈,融合了原孟染的記憶︰「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听著這樣篤定的回答,烏長柳忍不住揉了揉孟染的頭,將盤坐在地上的孟染揉的整個人都左右搖晃起來,道︰「我們阿染哪里是摔傻了,這明明就是摔的開竅了才對嘛。」

孟染被這烏長柳這表達愉悅的方式給折騰的暈頭轉向,並沒能注意到宋璽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異。

宋璽這樣的神色也只是一閃而過,等孟染終于坐穩了,朝她投去探尋的目光時,宋璽道︰「然後呢?」

孟染便接著說道︰「然後,我們就辦一場演舞會。」

「演舞會?」

「沒錯,既然不能設比武台,又要讓眾人知道我們天舞門的功法究竟是如何的,那就辦一場演舞會。」孟染見眾人還是有些茫然,便道︰「其實就是大師姐之前說的跳舞,只不過,我的想法是,既然我們要辦,那就盡善盡美的辦。從穿的衣服到我們要說的每一句話,要做的每一個動作,我們都要做好練習。屆時,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孟染說道這里頓了頓道︰「必須要做到讓人一看就確定這是在跳舞!」

既然是本來就準備要做的事情,只是盡力去做到最好,大家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宋璽在看到大家向自己投來征詢的目光時,便道︰「南坊每次收徒設三個月的期限,便是因為前來投師之人,最開始都會選擇去有金丹修士坐鎮的門派,然後大約要第二個月才會輪到我們,如此一層一層淘汰下來,最後便剩下散修將人撿走。所以,從時間上來說,我們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做準備。」

說道這里,宋璽便看向了孟染,問道︰「時間上來得及嗎?」

三十天的時間,孟染盤算了一下時間之後,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宋璽見狀,便對孟染道︰「這件事情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麼就交給你來做。我們其他人都听你安排。」

「好,那我們就先去制衣坊。」孟染對于宋璽又有了新的認識。這位大師姐對人對事的態度,都真的是非常適合做掌門人。

天舞門能在門派爭奪戰中存活下來,向心力是毋庸置疑的。

當下,眾人就起身跟在了孟染身後。

雄赳赳氣昂昂的孟染在走出了天舞門的門派駐地後,忽然停住了腳步。撓了撓頭,轉過身,對眾人問道︰「呃……制衣坊怎麼走?」

跟在孟染身後的眾人︰Σ(°△°|||) 

包括白秋雲在內,腳下都是一個趔趄,差點就此跌倒在地。

最後還是烏長柳出列,走到了孟染面前道︰「呃……既然如此,還是我來帶路吧。」

領隊人換成了相對靠譜的二師兄,天舞門的一行人終于目標明確的往兩儀坊的北坊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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