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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你這話說的也不怕臉紅,老婆子我這的東西哪樣不是你跟銳哥兒的?至于你用這樣的蹩腳手段來惦記?」馮老太君最喜歡的就是陸拾遺這副不與她見外的活潑樣,伸手親昵地戳了下陸拾遺額頭,問她︰「這明通寺你未出閣前,有沒有跟著親家他們去過?」

「自然是跟著母親他們去過一兩回的,」陸拾遺抿嘴笑了下,「不過您也知道我的脾性,曉得我愛熱鬧不喜清淨,因此倒是不怎麼常去。」

「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是要多多去佛前拜拜才好,這樣對心里也算是一個寄托。」馮老太君用過來人的語氣勸陸拾遺信佛,畢竟對她們這樣的將門婦而言幾乎可以說是隨時都處于一種憂懼驚忐忑的狀態,信佛能夠很好的穩定情緒,不至于因為戰場上的一點小波冬就驚恐萬分。

「母親,拾娘年紀還小呢,這話您還是等再過個幾年再和她說道吧。現在的年輕人都跳月兌得緊兒,哪里定得下心來專研佛法?」安排好一干瑣碎事宜的蘇氏笑吟吟地走進來通知兩人可以出發了。

——因為陸拾遺懷孕的緣故,蘇氏又重新接過了才撂開手沒多久的管家權,畢竟現在再沒有什麼比兒媳婦肚子里的孩子更為重要。

由于現在氣溫驟降的緣故,馬車里特意備了炭盆和手爐,陸拾遺把手捂上去,沒過多久就覺得凍得都有些伸抻困難的十指重新恢復了靈活。

馮老太君被陸拾遺臉上那‘終于活過來’的夸贊表情逗笑,忍俊不禁地拿手指虛點了她——因為手上還有些冰涼的緣故,馮老太君怕凍著陸拾遺,所以才沒有像在家里一樣的拿手指直接戳她的額頭——好一會兒,這才在蘇氏的提議下,熱熱鬧鬧的玩起了牌。

陸拾遺她們乘坐的這輛馬車很寬敞,在她們打牌的時候,陸拾遺就半偎在又厚又軟的毛毯里,裹著暖烘烘的手爐,時不時掀開車簾子的一角去看外面的街景。

——這時候太陽也才剛懶洋洋的爬上半空沒多久,筆直通往京城西城門口的大道兩側到處都是或走動或提著貨物叫賣的行人。

天上那沒什麼熱度的陽光照射在陸拾遺掀簾子的那幾根手指上,越發顯得她指尖縴縴猶如青蔥一樣動人。

定遠侯府的人去京郊還願禮佛,自然不會有不長眼楮的人偷看內眷,因此,即便陸拾遺的眼楮只差沒長在外面的熱鬧街景上面了,馮老太君婆媳也沒想著要把她拉回來或者說她這樣失禮什麼的。即便是在不經意間掃到她歪趔在車窗前的側影也不過是寵溺一笑,親昵地嗔上一句︰「還是個孩子呢。」

出了西城門就上了官道,馬車大概行駛了將近一兩個時辰才在一條看著就讓人有些望而生畏的石梯前停了下來。在石梯兩側則蹲著十數個等著客人上門的轎夫。由于能夠到明通寺來上香的人都非富即貴,若非客人們主動招呼,否則他們是不敢擅自上前攬客的——免得惹到不能惹的人,平白惹出不必要的風波。

早已經做了充分準備的馮老太君等人自然不需要乘坐那些轎夫們準備的轎子,哪怕他們把轎子打理的干淨整潔甚至還用香薰過也一樣。

她們直接換乘了自己從侯府里帶出來的轎子,晃晃悠悠的就上了山。

到了山頂,她們受到了明通寺主持的熱烈歡迎,陸拾遺跟著太婆婆、婆婆拜了菩薩還了願又添了香油錢後,就去了特意給女眷闢出來的廂房歇腳——馮老太君婆媳則留下來繼續與明通寺主持討論佛法——不想在去往後廂的路上,她居然見到了一位故人。

胡子拉雜,神色間憔悴不堪的遠房表哥齊元河正用一種堪稱控訴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她不放。

陸拾遺掃了眼身側,發現除了不遠處有兩三個四五歲的小沙彌在玩耍外,都是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和在侯府新收攏到門下的心月復,因此也就不再想著用躲閃的方式避過這注定的一會。

陸拾遺擺了擺手,讓圍在身邊的人都盡數退到一旁去。

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鬟們有些不情願,但到底拗不過她,只能一步三回頭的磨蹭著把說話的空間讓給了兩人。

陸拾遺的舉動讓齊元河眼底閃過意外,還以為對方根本就不可能與他單獨相處的他沉默片刻,才吶吶把自己心里的控訴和不甘低喊出來︰「表妹為什麼要食言而肥?我們不是早已經說好了要一起離開嗎?」

「這事確實是我對你不住,出爾反爾。」陸拾遺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不過你也別怪我,畢竟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男女之情以外,還有家族責任和父母親情需要顧及。」

「可你以前不是那麼說的!」齊元河失魂落魄的看著陸拾遺,臉上滿滿的都是難過和傷心之色。

那是因為以前的我腦子被門擠了。

陸拾遺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哀婉的苦笑出來,「表哥,對此我真的很抱歉,但是……眼下事已成定局,你我注定有緣無分……你就把我忘了吧。」

「忘了?我怎麼可能忘得了?!」齊元河的眼淚是說來就來!他用力撕扯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襟,「表妹,我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帶我走?表哥你瘋了嗎?」陸拾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現在已經嫁人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忘了嗎?」

「我沒忘!我當然沒忘!可是表妹,你是我的心肝肉啊!」齊元河滿眼深情地注視著陸拾遺嬌美的容顏,痛不欲生道︰「比起失去你,其他的任何……任何折辱我都能夠忍受,也甘願忍受!」

「表哥……」陸拾遺仿佛被他打動了似的向前走了一步。

以為陸拾遺真的改變主意決定跟他一起走的齊元河眼前一亮,趕忙趁熱打鐵地又補充了句,「拾娘妹妹,你無需為肚子里的孽種感到羞愧,等到我們逃月兌了定遠侯府的追捕,我就會第一時間替你找一個好大夫把這個孽胎打了,到時候……你想要多少孩子,表哥都可以給——哎呦!」

毫無防備讓陸拾遺狠踹了一記鼠蹊部的齊元河慘叫一聲,如同一只煮熟了的蝦子一樣在地上彎成了一團。

「表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痛得不住夾腿倒吸涼氣的齊元河將眼底的恨色深深隱藏,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舌忝著臉強裝出一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扒拉著陸拾遺不放。要知道已經被驅逐出陸府的他如今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這個喜怒不定的時常把他折磨得團團轉的賤女人了。「你……難道……我說錯什麼惹你生氣了嗎?」

沒想到對方能厚顏無恥到這地步的陸拾遺懶得在與他虛與委蛇,直接目視著他道︰「表哥,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和我說一句真心話!如果我真的不管不顧的跟著你私奔了,你會瞧得起我嗎?你會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娶我為妻嗎?」

「我當然敢!」神色間又重新有希望之色浮現的齊元河不假思索地答︰「我對表妹的一片誠摯之心天地可表,倘若表妹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當著滿天神佛的面起誓!」

「都到了這個時候,表哥你居然還想要糊弄我?」陸拾遺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還是說在表哥的心里,我還真是一個連‘聘則為妻奔為妾’都不懂的傻子不成?」

「表妹,什麼聘則為妻奔為妾?那都是假道學故意胡謅出來嚇唬人的!只要我們是兩情相悅,我又怎麼會舍得讓表妹你做我的妾室呢?」齊元河苦口婆心地勸陸拾遺,「你能夠出來一趟不容易,表妹,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你就別在跟我賭氣了,趕緊跟我走吧!我知道這山後面有一條羊腸小道直通順南府,只要出了順南,我們就真的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什麼都不需要怕了!」齊元河嘴巴上把話說得格外好听,心里卻在不停的賭咒發誓等到陸拾遺真正落入他手里後,一定要她真切體會一把什麼叫生不如死!

「表哥的如意算盤打得很不錯,只可惜,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任由你隨意糊弄的傻姑娘了。」陸拾遺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模到齊元河身後的丫鬟阿阮微微一抬下巴,阿阮手里高高舉起的——不知道從哪里抱來的杌子——就重重砸在了齊元河的後腦勺上。

齊元河做夢都沒想到陸拾遺會如此不顧念舊情的對他痛下殺手,一時間憑借著一股子心氣頑強的在原地怒視了陸拾遺一陣後,才百般不甘的一頭栽在地上。

用杌子狠敲了齊元河一下卻沒能把他敲倒的阿阮以為自己力道不夠,又壯著膽子想要再來一下的時候就瞧見齊元河‘砰咚’一聲倒在她面前,頓時松了一大口長氣。

「總算是倒了。」

她一面自言自語著提起裙擺一腳跨過地上那髒兮兮的一坨,一面急忙忙地過來扶自家從小服侍到大的小姐,生怕前者因為齊元河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受到什麼驚嚇,傷到了肚子里金尊玉貴的小世子。

陸拾遺拍了拍她挽住自己胳膊的手背以作嘉許,然後壓低聲音道︰「你爹這回也跟著我們過來一起上香了吧?」見阿阮點頭,她又開口囑咐說,「趕緊讓他帶幾個信得過的人來一趟,把齊元河從他剛才嘴里說的那條羊腸小道給搬下去找機會交給我大哥,順便讓你爹代我問一句他怎麼就差勁的連個人都處理不了。」

阿阮小雞啄米一般地點點頭,急忙忙的為自家小姐去辦事了。

而其他被驅散一旁的丫鬟們則是又羨又妒的看了眼在世子夫人面前出了個老大風頭的阿阮背影半晌,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湊將過來服侍一副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陸拾遺。

這一踹一砸仿佛把原主殘留在心里的那點憋悶郁氣一掃而光的陸拾遺懶得去搭理丫鬟們之間的眉眼官司,心情大好的她娉娉婷婷地抬腳從齊元河身上重重踩過,從從容容的往後廂所在的方向行去。

在她家小姑子看來,像陸夫人這種寧願窩在京城里享福也不肯陪著丈夫來邊關遭罪的女人是沒資格做平戎將軍的妻子的。

「如果不是聖上多此一舉的給她賜婚,她怎麼可能幸運無比的嫁給像將軍大人這樣優秀的男子?」前幾天被福伯強行遣送回去的寧姑娘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在家里大放闕詞,一雙丹鳳眼更是恨得都只差沒當場倒豎起來。「她連出嫁從夫的基本婦德都不願意遵守!」

對于走火入魔的小姑子寧太太心里真的是說不出的無奈和頭疼。

偏生寧家在連生了五個兒子後才得了這麼一個閨女,巧而又巧的是這閨女剛一落地寧太太的公公也就是為救定遠侯犧牲的寧統領就官升兩級。

因此,寧太太的小姑子完全可以說是在千嬌萬寵中長大的——在寧太太幾妯娌還沒有嫁過來之前,寧府壓根就找不出幾個不捧著她順著她的人——也正是因為這份寵溺,讓她養就了一副目中無人的嬌縱性格。

寧太太知道小姑子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可是就算知道不對她又能怎麼樣呢?

她與丈夫的關系只能用相敬如冰來形容。

兩人雖然是夫妻,但是卻少有交心的時候。

在妹妹面前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寧副將在面對自己的妻子時,永遠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架勢,根本就連正眼都懶得瞧她一下。

特別是在寧太太一連生了三個女兒卻連一個兒子都沒有生出來後,他更是除初一十五外再沒有進過寧太太的房間。

而寧太太的婆婆和小姑子對此無疑是樂見其成的,她們巴不得她們下半輩子的依靠寧副將與寧太太的關系能夠疏遠一點、更疏遠一點,因為只有這樣,她們才有漏子可鑽。

心比黃連還要苦三分的寧太太扶了扶自己頭上插得穩穩當當的金瓖珠如意簪,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大毛斗篷下轎進了垂花門。

平戎將軍府因為女主人常年駐守京城鞭長莫及的緣故,這里的布置怎麼都談不上精致,寧太太不敢到處亂看,老老實實的跟在一個丫鬟背後,沿著石子鋪就的道路很快就來到了正房門口。

生怕將軍夫人是特地把她叫過來羞辱一頓的寧太太渾身都止不住的在打哆嗦。

她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勇敢地在領路丫鬟的幫助下,除去身上的大毛斗篷,抬腳走了進去。

「冒昧相請,還望寧太太不要怪我太過唐突才好。」眼見著寧太太手足無措走進來的陸拾遺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對方坐下。

「夫人這是哪里的話,能夠接到您的邀請,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見怪呢?」寧太太滿心忐忑的也回了一個笑容,然後小心翼翼的對陸拾遺福了個禮,再在丫鬟搬來的海棠式五開光繡墩上斜簽著慢慢坐下了。

「你我兩家淵源頗深,這些虛禮就沒必要再論了。」陸拾遺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動作美好而優雅地用杯蓋抹開上面漂浮的茶葉,不疾不徐的對寧太太笑道。「今日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相信你自己也心里有底。既然這樣,不知你家對此可有個什麼章程?」

寒冬臘月的寧太太額頭卻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苦笑一聲,臉上的難堪之色一閃而過。「不瞞夫人,妾身雖然名為寧家的當家太太,實際上卻一點權利也沒有……因此……因此……」

「因此你根本沒辦法就此事拿出什麼決斷,是這樣嗎?」陸拾遺眉眼不動的放下手中茶盞,似笑非笑地看著寧太太。

「……」寧太太默默把頭壓得更低了一些。

「寧太太自從嫁進寧家後,受到了許多不公正的待遇,如今會感到心灰意冷,也實屬正常。只是,不知道寧太太有沒有听過這樣一句話,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陸拾遺慢條斯理地款款而談,「不管寧太太對此事是無動于衷的眼不見為淨也好,還是事不關己的高高掛起也罷,都請不要忘記這寧家待字閨中的小姐可不止你那小姑子一人。」

陸拾遺意味深長地朝著瞳孔驟然緊縮,面色也變得慘白如紙的寧太太彎了彎嘴角,「我這個人的脾氣還算溫和,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大度到包容每一個妄圖撬我牆角的人。我定遠侯府與你們寧家也可以稱得上是積年的老交情了,你的公公寧統領更是為我們定遠侯府而死——若非顧念著這一份情誼,我今日根本就沒這個閑工夫,特意把你叫來,而是直接把人給處理了也說不定。」

「夫人仁慈,妾身全家真真是說不出的感激。」寧太太不停地拿手絹抹額頭的汗珠,「只是妾身那小姑子的地位在寧家只能用說一不二來形容,妾身根本就沒那個能耐勸說她改變主意,不再對將軍大人產生什麼不該有的冒犯情愫……」

「她不听話,你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嗎?」陸拾遺一臉啞然失笑的看著一副束手無策模樣的寧太太。

「夫人……」寧太太眼神茫然的與陸拾遺對視了片刻,然後像是靈光一閃似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那力道大的,听得陸拾遺都為她感到膝蓋疼。「還請夫人大發慈悲為妾身指點一下迷津!妾身的幾個女兒還小,什麼都不懂,她們不應該背負自己長輩犯下的錯誤。」

「一個還未出嫁就想著要搶有婦之夫的不貞女不管是走到哪里都會遭人唾棄的,不僅如此,自己家族的名譽也會因為這樣而受到損害……」

「夫人,您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妾身的相公和婆婆……」

「你相公和婆婆哪怕再喜歡你那個小姑子,也不可能全然放下自己的所有私欲,一門心思的一輩子為她而活——」陸拾遺輕笑一聲,「寧太太,為了減少一些沒必要的麻煩,我可以暫時把自己的名頭借給你用用,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她沒有把話徹底說穿,很快就端起茶杯送客了。

寧太太在听完陸拾遺說的話後,整個人仿佛痴呆了一樣的傻站在原地怔愣了半晌,然後猶如破釜沉舟一般的咬著牙對陸拾遺保證道︰「夫人,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還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既然寧太太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拭目以待。」陸拾遺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唇角微彎地鼓勵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言笑晏晏的話鋒一轉,「這當家太太就要有個當家太太的樣子,如果連你自己都對自己沒信心,那麼又如何能指望有朝一日打個漂亮的翻身仗,徹底折服家里那群半點都不上道的老油條呢?」

當家太太就要有個當家太太的樣子……

想起嫁入寧家後步步妥協步步後退的自己,眼圈變得通紅的寧太太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重重地給陸拾遺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畢恭畢敬的告辭離去了。

半個月後,眼見著丈夫身上的傷口逐漸收口且愈合良好的陸拾遺預備著啟程回返京城了。

——陸家兄弟好不容易跟來了一趟邊關,自然不會空著手回去,正巧這里最不缺少的上等的好皮子,嚴承銳也感謝兩位舅兄千里迢迢護送他妻子過來的這份珍貴情誼,從與下屬的百忙之中插了一手,特意讓福伯帶他們去找了定遠關最好的皮貨商——看在平戎將軍府的面子上,這些皮貨商是半點欺生的盤算都不敢有,只會盡其所能的讓陸家兄弟滿載而歸。

在離別前夕,陸拾遺心情大好的收到了寧家那位‘自來熟’小姐因為意外不小心毀容失聲不得不遠嫁他鄉的消息。

至于一心為他的少主人考量的福伯卻被陸拾遺這個女主人留在了定遠關的平戎將軍府,還美其名曰這是對他的信任。

對于陸拾遺的選擇,福伯沒有任何怨言。經過這段時間的私下觀察他已經充分感受到了這位女主子的不一般。

盡管他們彼此都沒有把話挑明,但寧姑娘之所以能夠在平戎將軍府如入無人之境的緣由——即便福伯沒有主動請罪,陸拾遺也已經從那天的談話中捕捉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即使福伯是因為擔心定遠侯府無後才會在她的孕事沒有傳到邊關之際,行的這一昏招,但對陸拾遺而言依然是沒辦法容忍的。

早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披著嫁衣嫁給嚴承銳的時候,嚴承銳在她的心里就已經與她的禁臠無異,她不可能容許別人覬覦她的東西,不論那個人是誰,又和她現在的夫家有著多深的淵源,多重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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