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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太君也「哎呀」一聲,趕忙直起身子去看兒子臉上的表情,希望借由這樣的方式得出一個可喜的結論。
而坐在馮老太君婆媳倆中間的陸拾遺雖然也挺激動的,但卻基于兒媳婦的身份,並沒有表現的像馮老太君和蘇氏那樣迫不及待。
她只是端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到手中的絹帕更是因為主人神經的過度緊繃而擰絞成了一塊皺巴巴的抹布。
多年來的軍人作風讓定遠侯養成了一板一眼的性格,面對家里娘子軍充滿期盼的眼神他含笑點頭道︰「確實是銳哥兒的來信,他在路上走了這麼久,總算是到目的地了。」
「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即使知道嚴承銳這一路過去有重兵保護,馮老太君依舊對其百般掛懷,就擔心自家這唯一的獨苗苗在行軍半途中出點什麼他們全家都沒辦法承受的可怕意外。
一心想要知道嚴承銳到底在信里面寫了點什麼的她趕忙催促蘇氏把信封拆開,給她們讀讀里面到底都寫了些什麼。
作為母親的蘇氏此刻也頗有些迫不及待了。
她響亮的應和了一聲,迫不及待地把信件給拆開了。
不想,這一拆卻拆出古怪來了。
原來看著厚厚的一封信里居然是由四個小信封組成的,每一個小信封上還對應著嚴承銳對在座每一個人的稱呼。
「這孩子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套?」蘇氏滿臉不解地一邊將四個小信封對號入座的分了,一邊把屬于自己的那個拆開。
知子莫若父,一看這四個小信封就猜到嚴承銳為什麼這麼做的定遠侯嘴角忍不住的就是一翹。
而親手養大嚴承銳的馮老太君在最初的怔愣後,也很快就恍然大悟的反應過來。
只見她先是干咳一聲,在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後,才滿眼笑意地開口提議道︰「既然銳哥兒要用這樣的方式給我們寄信,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作為他的親人,當然要義不容辭的支持他。因此,大家只看自己手里的信就好,別東張西望的想著去看其他人的。」
「……老太君!」從看到婆母蘇氏從那個大信封里取出四個小信封出來,陸拾遺的臉面就開始像涂了最上等額胭脂一樣泛著淺淺的桃粉色——
要知道,打從翁老太醫給她把出喜脈以後,她就自動自發的把所有胭脂水粉都束之高閣了。
「您怎麼能這樣!」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嚷嚷,手里的小信封險些沒被她像剛才的那條絹帕一樣攥作一團。
「怎麼了?」馮老太君像做了壞事的老小孩兒似的,無辜的眨巴了兩下眼楮,「我說錯什麼了嗎?」
「不!您什麼都沒說錯!」憤然一鼓腮幫子的陸拾遺猛地從座位上起身,「錯的是我,我現在就為自己對您的冒犯,回院子里閉門思過去!」
說完,不待馮老太君等人做出什麼反應,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躥到門外去了。
——那落荒而逃的架勢,看得馮老太君又是一陣忍俊不禁的大笑。
當然在笑得直打跌的時候,她也沒忘記讓兩個貼身服侍她的婆子趕緊跑出去照顧好陸拾遺,免得她一個慌不擇路的摔倒。
「哎!拾娘!小心你的肚子!」與此同時,眼見著陸拾遺突然跑出去的蘇氏,也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想要追出去,被她的丈夫定遠侯一臉笑意的拽住了。
「難道你就一點都沒看出來嗎?兒媳婦這是害羞了。你這樣跟上去,不是存心要讓她更不好意思嗎?」
「害羞?她沒事為什麼會害——啊!」滿眼不解之色的蘇氏抬頭與婆婆和丈夫掃向大信封時那意有所指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在最初的迷茫後,她很快就靈光一閃的反應過來。
「嚴承銳那個臭小子,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我說他怎麼要多此一舉的弄四個信封出來,原來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和兒媳婦說點私房話啊!」
牙根直癢癢的蘇氏沒好氣地用力把原本奉若至寶的小信封扔桌子上,「他這是不相信我們嗎?覺得我們會偷看拾娘的信,所以才用這樣的方式來以防萬一?」
「哎喲喲,我的個乖乖,還真是不容易呀,」馮老太君一臉促狹地看著兒媳婦笑道︰「你總算是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定遠侯不忍心瞧蘇氏這氣不打一處來的憋悶樣,安慰她道︰「銳哥兒他們兩個到底才新婚不久,黏糊一點也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又不是個惡婆婆,管他們小兩口是黏糊還是不黏糊!我生氣的是我們養了那壞小子這麼多年,他居然還用這樣的方式防著我們,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蘇氏的語氣里充滿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也許他並不是不信任我們,而是感到不好意思了。」定遠侯模著下巴上的胡子,「別看銳哥兒表面上瞧著男子漢氣息十足,實際上這臉皮可當真薄得緊呢。」
在夫家人面前把一個新嫁少•婦的窘迫歡喜氣惱羞怒表露的淋灕盡致的陸拾遺此刻可不知道她的公公定遠侯對她的丈夫居然做出了一個這樣有趣的評價。
此刻的她正坐在自己平日里休憩的小榻上,把手里已經拆開的小信封翻了個底朝天。
「既然大費周章的用這樣的方式把信寄過來,那麼就證明這封信定然有著什麼我還沒有發現的奧秘——」陸拾遺耐著性子又將信重新看了一遍——依然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這封信就和她平常看過的家書一樣沒什麼區別,都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問好、祝健康和對自己一路行軍以來的種種感悟和沿途風景。
「我還就和這封信杠上了!」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緊蹙成一團的陸拾遺自言自語的又把這封信看了一遍——這一回,就和前面的無數回一樣,好無所獲。不過在突發奇想把信紙捏起來胡亂晃動的時候,陸拾遺卻出乎意料地發現這信紙厚得有些超乎尋常。
「咦,難道……」
思及自己曾經偶然見過的一種專門用贗畫來保護真畫的貼裱手段的陸拾遺眼楮在一瞬間變得格外明亮起來。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從自己的針線筐里翻出了一把小金剪對準信紙的左上角就是輕輕一剪,隨後在用手指甲沿著邊線小心一摳,那粘合的頗緊的信紙左上角就悄無聲息的分成了兩頁。
唇角上揚的陸拾遺一手捏住一點慢慢地順著裱糊好的紋路往下撕,沒多久,一張比外層信紙要薄上幾分的桃花箋就出現在眼前了。
在桃花箋上,有人用行雲流水般的字跡寫到︰
秋風清,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陸拾遺默默將詩詞末尾的那句重復了一遍,素來冷靜涼薄的眼里罕見的染上了點點真切笑意。
既然有了第一封信,第二封、第三封自然也就不會遠了。
不知不覺的,陸拾遺從邊關收到的信件和各種小禮物已經積攢了好幾個大箱子。她與嚴承銳還有些生疏的感情,也隨著這來來往往的鴻雁傳書而越發的顯得深厚起來。
那個在邊關听說妻子有喜自己馬上就要做父親而激動的險些一頭栽下城牆的年輕人也以飛一般的速度變得成熟了。
戰場,是最磨礪的人地方。
原本還時不時藏上幾首小詩在小信封里訴說情衷的嚴承銳逐漸忙碌得沒有空閑再弄這博妻一笑的花樣了。他寄到京城的家書變得越來越少,家書里自然也沒了讓馮老太君等長輩會心一笑的小信封。偶爾寄回來的家數中更是只有寥寥數語的「安好」、「勿念」。
哪怕嚴承銳明知肚月復越來越大、產期越來越近的妻子是多麼的希望他這個做丈夫的能夠趕回她身邊,能夠好好的陪伴她、守護她,他也只能將滿心的焦慮和擔憂之情盡數強壓在心底,繼續投身于如火如荼的戰斗之中。
馮老太君和蘇氏婆媳很心疼陸拾遺,她們曾經也經歷過自己身懷有孕丈夫卻不在身邊還要日日思念牽掛的苦楚,因此,她們只要一有空暇時間就會陪伴在陸拾遺身邊和她說話,還經常性的去陸府把陸拾遺的母親和幾個嫂嫂請過來一起陪伴她。
陸拾遺感念她們對她的一片真情,投桃報李,幾乎拿她們當做了自己的親生祖母和母親一樣看待,如此,不知不覺的,定遠侯府的三代婆媳在京城活成了一樁連宮中太後都贊不絕口的佳話。
時光如水,涓涓流過。
轉眼間,陸拾遺肚子里的孩子就到了瓜熟蒂落的時候。
在一個有些昏暗的下著綿綿細雨的凌晨,在床上輾轉難眠了好些個夜晚的陸拾遺突然抱著圓滾滾的肚子斷斷續續的悶哼出聲。
這段日子一直都睡在她腳踏下片刻不離守著她的貼身忠僕阿阮一听到自家姑娘的呻•吟聲,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睜開了眼楮。
她習慣性地掀開千工拔步床上的百子千孫帳往里看去,就瞧見她那面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慘白如紙的姑娘正抬眼有氣無力地朝她看了過來。
心頭驟然一跳的阿阮見此情形,近乎本能地月兌口而出︰「小姐,您這是要生了?!」
她幾乎是扯著大嗓門對府里的管家迭聲說︰「快!快抬一頂小轎來!快抬一頂小轎來!」
蘇氏一邊拿手帕擦喜悅的眼淚,一邊也推搡著身邊的丈夫定遠侯派人趕緊遞帖子去太醫院請個精通婦科的太醫過來。她自己也沒閑著的把一起出來迎接嚴承銳夫婦的丫鬟僕婢們指揮的團團轉。
一時間整座侯府熱鬧的就仿佛過年一樣。
現在的定遠侯父子在皇帝心里可謂是一等一的紅人,因此帖子剛一遞進去,就有擅長婦科的太醫提著藥箱過來了。
結果不用說,自然是皆大歡喜。
在藥童拾掇脈枕和用來開安胎藥方的筆墨紙硯時,這位太醫發自肺腑的對端坐在紫檀嵌黃玉福壽紋寶座上的馮老太君說道︰「老太君,您老可真是慧眼識珠啊!這樣的好媳婦都被您娶到家里來了!」這位老太醫已是花甲之年,即便是說上這麼一兩句充滿感慨的話,也算不上什麼出格。
馮老太君被老太醫捧得眉開眼笑,特別是在確定自己又將得到一對雙胞胎小曾孫後更是樂得合不攏嘴,「托福、托福,太醫您行善積德多年,以後的福報只會比老婆子更多、更大!」
重重厚賞了老太醫後,馮老太君又遣嚴承銳親送其出門以示尊重,隨後才拉住陸拾遺的手強迫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仔仔細細的問起了陸拾遺和嚴承銳這一路走來的飲食起居,定遠侯夫婦也在一側旁听。
兩個還不懂得為什麼自己不能讓娘親抱的孩子委屈的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巴坐在配套的紫檀木腳踏上,把臉枕放在陸拾遺的大腿上磨蹭。心里暖成一片的陸拾遺在回答馮老太君文化的同時,也會時常伸手去揉揉他們的小腦袋瓜。
嚴承銳這出去送太醫一送就是大半個時辰,等陸拾遺翻來覆去的把他們沿路走來的事情都抖摟了個精光後,他才興沖沖的回到家里來。
馮老太君見他出去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回到家居然還會送個太醫就把自己都給送了個沒影,頓時大為生氣,抓著身邊不遠的一把美人錘對著他就是半真半假的一通好捶,等到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後,她才抓著孫子的胳膊讓他也坐到她老人家的旁邊來,問他剛才干什麼去了,怎麼送個人也送了這麼長時間。
嚴承銳被馮老太君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模了模鼻子,才坦言道︰「剛剛送老太醫離開的時候,正巧有一個賣糖人的從門口經過,這不,我琢磨著鈞哥兒和珠姐兒打從落地就不曾和我相處過,因此……」
「因此,你就打算買幾個糖人討好他們?」馮老太君等人的眼里有了笑意,陸拾遺更是直接笑滾進了馮老太君的懷里。
嚴承銳又模了模鼻子,從袖袋里模出一個厚厚的油紙包出來,「這糖人是我買了攤子上的東西親自捏的,每個人都有,大家要不要嘗嘗看?」然後開始在長輩們忍俊不禁、在妻子樂不可支、在兒女們滿眼茫然的注視中,強作鎮定的每人都分了一個。
陸拾遺接過那糖人才發現竟然是照著她的模子捏的,而且還活靈活現的,不由得大感有趣,直對馮老太君和蘇氏說還真沒想過自家相公還有這本事。
馮老太君卻是大笑,「你相公像鈞哥兒這麼大的時候除了玩他父親削給他的那把木劍,最喜歡的就是拿了一團彩泥在那兒捏,捏什麼像什麼,後來大了,才不在抱著彩泥不放了。」
「老太君……」覺得在妻子面前丟了臉的嚴大將軍提聲抗議。
自從有了兩個小曾孫——且馬上又要再添上兩個——就覺得孫子不值錢的馮老太君從鼻子里懶洋洋地哼出一聲,「叫什麼叫?如果不是你要做幾個糖人過來討好賣乖,我會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情嗎?要怪也只能怪你,誰讓你勾起了老婆子的回憶呢?
被祖母爆了黑歷史還變本加厲倒打一耙的嚴承銳用哀怨無比的眼神去看自己笑得直抽抽的妻子。
陸拾遺被他看得噴笑一聲,大發慈悲地伸出援手,揉了揉兩心肝的小腦袋瓜子,「爹爹特地給你們捏得糖人好不好吃呀?甜不甜呀?」
一口就把小糖人的大腦袋啃了的鈞哥兒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捧場大聲說好吃,甜!珠姐兒卻有些舍不得手里這個和她長得十分肖似的小糖人,白白的米粒牙磕到小糖人的胖胳膊上又松口,磕到又松口,在陸拾遺這麼問她的時候,她轉了轉黑葡萄似的大眼楮,撲閃著濃密卷翹的眼睫毛一本正經地問︰「娘親,如果我說好吃也很甜,他會再給我一個嗎?」
陸拾遺被小閨女討價還價的認真姿態給萌到了,忍俊不住地彎了彎眼楮,才同樣滿臉認真地回︰「娘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要不,我們珠姐兒自己問一下爹爹好不好?」
「爹爹?」鈞哥兒和珠姐兒像是才意識到嚴承銳居然是他們親爹一樣的瞪大眼楮。「娘親!你剛才說爹爹?他是我們的爹爹嗎?」
「是啊,他就是你們的爹爹。」陸拾遺掃了眼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些許緊張之色的嚴承銳,「你們不是一直都吵著鬧著要見一見自己的爹爹嗎?如今娘親好不容易把你們爹爹送到你們眼前了,你們怎麼反倒不相信了呢?」
「我們沒有不相信娘親的話!」龍鳳胎異口同聲的說。
「我們只是想要問他一個問題,」鈞哥兒豎起一根胖嘟嘟的肥爪子,臉上表情很是鄭重的強調。「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珠姐兒也配合著哥哥的動作,很是認真的點頭。
這回不管是陸拾遺還是馮老太君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們眼楮一眨不眨的來回看著這父子三人,想要知道鈞哥兒說的‘很重要的問題’究竟是什麼。
見家里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他們身上的鈞哥兒覺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他穩穩的踩著兩層的紫檀木腳踏下來,還回身牽過自己妹妹的手,然後小胖腿噠噠噠的跑到嚴承銳面前,揚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盯著他問道︰「我們的爹爹是殺壞韃子保護百姓的大英雄,你是嗎?你殺過韃子嗎?你保護過百姓嗎?」
嚴承銳難掩面上驚訝的去看自己的妻子和祖母等人。
陸拾遺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鈞哥兒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反倒是馮老太君和蘇氏婆媳倆個的眼楮不約而同的紅了。
「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回答他們呀!」蘇氏一邊焦急地出口催促兒子,一邊用充滿感觸的聲音對馮老太君說道︰「母親,您別瞧著鈞哥兒和珠姐兒年紀小不懂事,實際上他們心里明白著呢,瞧瞧,咱們隨口說的一兩句話,他們也能夠記得這麼牢……牢得甚至能在幾個月後見到自己的爹爹月兌口而出……」越說越覺得心緒不斷起伏的蘇氏抽出手絹擦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奪眶而出的熱淚。
這時候陸拾遺等人才知道兩個小家伙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一時間,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動容。
總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嚴承銳在自己的兩個孩子面前毫無形象的半蹲了下來,然後眼神認真而嚴肅的對兩個仿佛在完成一件莊重儀式的小家伙說道︰「是的,爹爹殺過韃子,也保護過許許多多的老百姓,而他們也確實如你們的曾祖母和祖母所言,一直都把爹爹當做最勇敢的大英雄一樣看待。」
鈞哥兒和珠姐兒默默听嚴承銳把話說完,然後扭頭去看陸拾遺,再看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直到所有長輩們都鼓勵的對他們微笑點頭後,他們才爭先恐後的大喊著「爹爹」、「爹爹」的猶如那歸巢的乳燕一般,飛也似的撲進嚴承銳迫不及待張開的寬廣懷抱內!
看著摟抱成一團的父子三人,陸拾遺只覺得自己整個心窩都因為面前的這三個人暖成了一片。
有家人陪伴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在一家人正式去陸府拜訪感謝沒多久,幾乎轉眼間的功夫不到,陸拾遺又到了要生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