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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是,也許你願意听一听我今天的經歷?」青年神情忐忑的詢問著,然後見少女神情冷淡,不見好奇,也不感到氣餒。
他悄悄的,緩慢的向著富江靠近著,然後一邊打開話題,引開對方的注意力。
他開口︰「你應該有注意到,最近很多的大人都去參軍了。也許這些人里還有你的親人,或者你的朋友。」
「如果你對政治感興趣,或者有了解過你身邊男人們的話題,相信一定會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史蒂文注意到少女身側的手默默攥緊成拳頭,因為太過于用力,縴細手背上的血管甚至清晰可見,這讓他有些許遲疑……也許他的話題不合時宜?
然而他還是決定將話題繼續下去。
「參軍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不,應該說,保衛祖國,為國家揮灑熱血,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人們為能[為國效力]而自豪,為[與罪惡抗爭]而自豪。」
「參軍……它代表著勇敢,堅強,無畏。我真希望能上戰場。」
史蒂夫注意到少女在他說出這句話時,快速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因為太過于幽深,讓人猜不透情緒。但是這並未打斷他的話語。因此在少女再次轉過頭後,史蒂夫繼續講述著自己糟糕的一天,然後繼續緩慢的靠近著——
「我去申請當兵了。當申請表拿到手里時,我甚至感覺自己血脈里的血液都加快了流速。這種激動的情緒太過于清晰,我迫切的希望能夠借此來證明自己!」
「然而,一切和我想的並不一樣。」
史蒂夫停了下來。他因為過于直白的剖析自己的內心而感到些許遲疑。這種將自己□□的呈現在桌面上的感覺並不好。但是當少女再次小心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再次扭開頭後,責任感終究還是佔據了上峰。
史蒂夫深呼吸,再次開口︰「我失敗了。他們甚至拒絕為我提供體檢,如果不是我強烈要求,我甚至連面試環節都無法參與就會被刷下來。」
「這不公平!」少女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但是卻無比堅定。她轉過頭俯瞰著史蒂夫,她的黑眸依然看不透情緒,然而史蒂夫卻覺得,她在等自己繼續講下去。
這種感覺太過于奇妙,但是卻並不糟糕。史蒂夫想著,微微抿唇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對于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講述自己的內心,一開始是一件略顯困難的事情,但是當意識到對方也在認真的聆听,就覺得似乎剖白自己也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
史蒂夫笑了起來︰「你看,我長的並不高,甚至遠遠不足5.5英尺;我有很多先天性的疾病,這些病癥在我出生起就伴隨我,讓我虛弱,讓我無力;我並沒有很高的學識,遠遠算不上一個聰明人,因此也很難尋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他雖然這麼說著,但是那雙湛藍剔透的眼楮卻不見陰霾。
史蒂夫確實為此痛苦過、失落過,但是這些不足,卻從來未曾真正擊敗過他。
他坦白著自己的「缺陷」,他正視了它們。然而此時此刻,這雙真誠的注視著少女的雙眼,卻讓她一時無法無動于衷。
他在試圖拯救她。
他在剝開自己的傷口,將以往試圖掩蓋的,鮮血淋灕的傷口呈現出來,就是為了拯救她。
然後富江注視著史蒂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那只縴細的手骨骼分明,掌心還帶著做工的繭子,他與魁梧有力的形象差的很遠很遠……然而在這一刻,少女的神情卻柔軟了下來。
她牽住了史蒂夫的手,在落地的瞬間崴腳,順勢倒進了男人的懷抱里。
[雖然他人的好感可有可無……但是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她很期待。]
史蒂文的好感,在將富江解救下橋鎖後升了5點,共計12點。這點數也許有一部分是因為他救了對方而升起的,但是當听完富江的煩惱後,又一次提升了5點。
在系統的設定里,川上富江作為被美籍夫婦收養的日本人,因為日本襲擊珍珠港的事件而被差別對待。
整個國家陷入了仇日情緒。所有與德國、日本以及任何法西斯產生聯系的東西都讓人反感,更何況是一名明顯流淌著亞裔血統的女性。
她因為校園欺凌而不得不退學。本就對她感官不好的女學生們抓住一切機會將富江孤立,而男同學們很大不一部分熱血澎湃的投入戰爭,一部分則因為她尷尬的血統而冷眼旁觀。家中的養父母更是全不掩飾自己對于收養她的後悔……
真可憐。
史蒂夫眼楮水汪汪的注視著富江,他不願意讓自己的同情冒犯到富江,然而遺憾的是他的眼楮干淨的就像是清澈的泉水,一眼見底,什麼情緒也無法隱藏。
富江卻微笑起來。少女素淨秀美的臉上露出倔強的笑容,這讓她在晚風中蒼白的臉更動人︰「我不會被打敗的。」
「就像你一樣。」她注視著史蒂夫︰「就像你那樣堅定。」
「我不會被打敗。」那蹁躚的睫毛仿佛承載著柔光,讓黑眸也顯得格外溫柔。當富江注視著史蒂夫的時候,幾乎讓他產生了她注視著的是她的全世界的感覺。
史蒂夫眨眨眼楮,然後靦腆的笑︰「是的,那真是太好了!」
而富江?她聆听著[好感度+5]的消息彎起眉眼,笑意更是天真又柔軟。
然而遺憾的是,史蒂夫的好感達到17後,就再也不曾漲過了——
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富江,比任何人都知道【川上富江】的魅力。那是可以剝奪人理智的魔性,一顰一笑,都能夠牽動著人的神經……
至少在上個世界,川上富江的存在讓整個日本島沉淪了。而與【川上富江】有著相同配置的富江,卻從與史蒂夫初見至今始終未曾因為外表的優秀獲得過好感度——
富江搖搖頭,不論如何,此次約史蒂夫•羅杰斯見面,就是為了增加自己甚至不足一半的好感度。她揚起笑容,動作親昵的向史蒂夫靠近一步,然後伸手攬住了史蒂夫的手臂。
青年因富江的動作而有一瞬的僵硬。他為難的注視著富江,卻在少女執拗堅持的眸光里無奈的妥協。
「出發——」
總有一種,和富江在一起,就會被帶跑節奏的感覺。
史蒂夫無奈的搖頭,然而卻遷就的加快了腳步,跟隨著富江的節奏向著不遠處的產品展示會前進。
這是由斯塔克工業專門搭建的展示台。奢華的燈光與獨特的展台,都毫不客氣的彰顯著「斯塔克」的財富。
在他們趕到時,霍華德•斯塔克正開始展示第三波產品。
這是一輛顏色火紅的跑車,流暢的車身線條優美又別致,一眼就吸引了觀者的視線。斯塔克先生對台下的觀眾們露出一抹試圖矜持但是卻難掩得意的笑容,他在介紹著自己的產品——
「史蒂夫?」一個難掩驚喜的低沉聲音在他們左側響起。富江和史蒂夫順著呼聲望去,就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人擠開人群向他們走了過來。
他身材高大,長相英俊,深邃的眼窩里瓖嵌著翠綠色的眸子,就像是兩顆剔透的寶石,整個人充滿了魅力。
富江的目光流連過他挺拔的身材和寬闊的肩膀,隨後沉默的垂下眼楮,依賴一般的向身旁的史蒂夫走進一步,並悄悄的握緊了史蒂夫的衣擺。
史蒂夫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被自己的摯友轉移了視線。他的臉上流露出見到了朋友的快樂,然而卻被對方穿著軍裝的英挺打擊到了。
史蒂夫喃喃的詢問︰「你已經被分配了」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用了肯定句。
他的朋友,也就是詹姆斯•巴恩斯因史蒂夫的神情一時有些踟躕,但終究還是平靜的點頭︰「是的,107陸軍師。」
「詹姆斯•巴恩斯中士。明早就起航去英國。」
史蒂夫難掩失落的低頭,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來恭喜自己的好友。隨即他感到自己的左手被一雙縴細柔軟的小手緊緊握住,就像是要,傳給他勇氣與自信一般。
史蒂夫側過頭,就看到富江注視著自己。她嘴唇緊抿,但目光里毫不掩飾對自己的信任與肯定。而黑眸深處,卻難免流露出一抹擔憂。
當他們彼此對視,幽深的黑眸里完整的倒映出史蒂夫的身影,他在那里看到了自己。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22。]
而伴隨著富江的走近,一直緊閉雙眼的川上富江突然睜開了雙眼。
——即使對方是如此努力的去掩飾,也依然泄露了自己的驚慌。
川上第一時間扭頭大量四周,然而遺憾的是在這個空間里並沒有阿尼姆博士的身影,不,這里甚至沒有第三人的出現。
「離我遠一點!」川上富江發出虛張聲勢的怒吼,然而富江只是不以為然的聳肩,就快速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瞧我看到了什麼?」富江再次重復了一遍,她打量著川上富江︰「讓我猜猜,是誰救了你?」
「哦。瞧我,除了阿尼姆•索拉還會有誰?」富江冷笑︰「他可真是善良,對嗎?」
「但是讓我驚奇的是,你竟然沒有去蠱惑他來殺掉我,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當然,更可能是你失敗了。」
少女感慨著,繞著將川上富江承載進去的柱形水槽走了兩圈,在這個過程中她更為清晰的認識到,川上富江在她一無所覺的此地,已經長出了大半個完整的身體。
川上富江的頭顯然是最先發育好的,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龐冶艷又迷人,烏黑的眸子與盈盈的淚痣組合在一起有種神秘的魔性。烏黑的發散落在光潔的肩膀上,另一半卻浸泡在身下的福爾馬林中,蕩漾在她不著寸縷的胸前。
渾濁的福爾馬林讓她浸泡在其中的身體若隱若現,然而依然能看出還略顯畸形的。顯然,能夠發育出能夠行走的雙腿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距離,哦,瞧,她甚至還只有一只手,並且手指長度宛如嬰兒。
對川上富江而言,也許只需要有美貌,就能夠橫行世界了吧?
然而很遺憾,她不會再有橫行世界的機會。
富江遺憾的撇嘴著。她在川上富江有所察覺後的尖叫聲里從容的從地上撿起一把椅凳,在手中掂量兩下——
「你想要干什麼?!!!你這個該死的婊#¥@%@……%!」川上尖叫著詛咒著。而伴隨著她的叫聲,富江突然舉起手中的凳子,猝不及防的砸碎了柱形水槽!
一瞬間水流涌出,川上富江沒有了水的浮力,無法支撐身體重量的雙腿迅速倒下,狠狠的砸在了布滿玻璃碎片的地面上。
不過片刻,血液就融合在水中,她狼狽的抬起頭注視著面前的富江,目光里畏懼又惶恐。
這個女人……這個賤人!她仰望著居高臨下注視著她的富江,那與她有著同樣姿容的少女看起來優雅又無害,天真又無辜,然而雙眼里卻毫不掩飾自己的惡趣味!
她是個魔鬼!
川上富江尖叫起來。
然而她卻又不得不開口求饒︰「別殺我,我什麼也不會做,求求你了!我會安靜的離開這里,求你,你知道我沒有能力去報復你的不是嗎?」
回應她的是富江略顯無奈的搖頭︰「你在說什麼啊……」
她發出一聲憂郁的嘆息︰「我啊,一點也不喜歡殺人。」那總是籠著濃霧的黑眸此刻閃亮極了︰「我只是,在抹消掉討厭的玩具啊。」
話音落下,那用來砸碎水槽的椅凳凳腿,就被她微笑的插進在川上富江的心髒。
而這個曾雄心勃勃要取代她的女孩,就只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定在原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富江注視著身下的川上富江許久,那種輕易殺死對方的感覺卻依然讓她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在上一個世界中,她就陷入了一次次的死亡里,然而與其他的川上富江不同的是,每一次死亡的原因都是來自有著同樣面容的分裂體。
她一次次的被殺死,然後又一次次的分裂出來。
顯然,所有的[富江]都渴望成為唯一的那一個,並且每個人都認定唯有自己獨一無二。
然而[富江]真的是太難殺死了。
就算被割掉頭顱,分裂四肢……但是哪怕只有一滴血沒有被火焰舌忝舐干淨,就有著復活的可能性。
可是看看現在?
富江注視著尸體開始變涼的川上富江,她意識到對方確實失去了復活的能力。
阿尼姆•索拉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兩個有著相同面容卻又在氣質上截然不同的女孩顯然已經經歷了一場(單方面的)廝殺。而他來的太晚了。
他驚心呵護的川上富江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僵硬、冰冷。
這個中年男人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流淚了,他看起來狼狽又虛弱,腳步踉蹌行走到川上富江的身邊,身體甚至都是顫抖的。
他的眼中盛滿了痛苦與絕望。然而當他將目光看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個居高臨下俯瞰他的年輕女孩甚至連神情都不曾有過分毫動搖。
她目光冰冷極了。
在這樣的注視下,阿尼姆產生了自己被對方厭惡的恐慌。他甚至滿腔的仇恨都沒有辦法投注在富江的身上——他怎麼可以去仇恨她呢?
富江卻突然柔軟了神情。她站起身,堪稱溫柔的模了模阿尼姆博士稀疏的發頂,在她的撫模下,對方甚至因激動而漲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