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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所幸她懷孕了,婦聯的同志專門來到他們家走訪慰問,要不然肯定村子里一些仇富的女人都要在她面前說三道四的。

她丈夫卻是因為有些事情,還是免不得血性地和村子里的一些人吵架打鬧,就連隔壁一起長大的鄰居李二牛都打過,最後還鬧到隊上去批評教育。

後來土地又重新分配了一些到他們手上,她和丈夫老林也倒覺得心滿意足、並不覺得有什麼遺憾的。

只要有塊地,哪怕土地是被人選剩下的,貧瘠了些、離得偏遠了一些都不是問題。她們一家人有手有腳的,只要勤奮肯勞作,總歸是餓不死了,就這樣她們的小日子又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

兩個人都有了一兒一女,村子里的人也慢慢地對他們一家改觀了,都羨慕她們一家有兒有女,剛好湊成了一個「好」字。

王欣茹趕忙丟下笤帚跑了出來,卻只看見門外敲門的馮老太太正急匆匆地手腳比劃呢,嘴上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

「怎麼了,馮女乃女乃,有什麼事慢慢說。」王欣茹輕輕地拍了拍老太太的後背,讓她喘勻氣了再說。

「欣茹,趕緊去學校!听說,嬋嬋被人欺負了!!」

馮老太太飽經滄桑的臉擔憂不已,她本是個學校伙食團的炊事員。

說是炊事員其實就是婦聯和隊上的同志們可憐她孤苦無依的,兒子丈夫都走了,只剩她一個年老孱弱的老人了,所以給了她一個飯碗,每天在伙食團幫忙給老師們做做飯。

平時就欣茹和嬋嬋她們一家願意照顧一下她這個孤寡老人,今天她剛準備拿掃帚把外面的走廊打掃一下,沒想到就看見嬋嬋哭得可憐兮兮的跟著許老師走了出來,背後的襯衣上染了一坨血跡,她老了耳背但是眼楮還門清了!!

一看後面還跟著一臉表情陰冷不服氣的李冬梅,又遠遠地听見許老師批評李冬梅,手上還拿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針,幾個「欺負」的詞語她還是听見了。

這還得了,平時李冬梅這個和她媽一樣牙尖刻薄地經常找嬋嬋麻煩,說嬋嬋的閑話,她都當是小孩子打鬧。沒想到,這個手粗氣力大的李冬梅居然還對嬋嬋動上手了?!!

這不,她趕緊趕過回來!

王欣茹听馮老太太這樣一說,這還得了,她乖巧懂事的女兒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她被欺負的事情!!她趕緊模了鑰匙準備直接趕去學校!

哪知,隔壁的李冬梅母親馬二丫也听見這話了。

隔著破破爛爛的籬笆對她們嬉笑刻薄到︰「哎喲喂,這不是馮老太太嗎?怎麼了欣茹的心肝女兒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啊?要我說,欣茹你就是太寵女兒了,什麼都逆來順受的,不被人在學校欺負才怪呢!你看我馬二丫的女兒,洗衣做飯什麼都會,人也長得結實,誰敢欺負我女兒去?!欣茹,你還是得像我馬二丫多學學,把你們家以前老地、主的思想改改了……」

王欣茹听了馬二丫這些指桑罵槐的話,氣得臉發白,她往些年受氣受得最多的就是這隔壁的馬二丫一家人!!

什麼遠親不如近鄰,根本就是一個馬蜂窩,要是可能的話,她恨不得馬二丫一家搬得遠遠的!!

「哼,馬二丫,你還有臉接話,我呸!!欺負嬋嬋的就是你家的李冬梅,本來想給你家一點面子不當面說掃你顏面,可你倒好!!真是給臉不要臉,你還得意上了是不是啊?!!」

馮老太太狠狠地剜了一眼籬笆里正在做農活的肥胖女人,覺得惡心極了,就這樣的女人怎麼不會把孩子教壞?!李冬梅可不就是這馬二丫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簡直就是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也不怪乎以前本是哥兩好的李二牛結婚後變得越發容不下這欣茹的丈夫林閔了,可不是枕頭風吹的嗎!

「老太婆,你胡說些什麼啊!!我家冬梅可是鄉里鄉親公認的勤勞的女娃,可不像欣茹教的那個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就她那小身板,柔柔弱弱的樣子,簡直就和欣茹小時候一模一樣!!」

馬二丫一看田埂旁還在干農活的鄉里鄉親都往她們這邊瞅,就覺得臉上臊紅得不行,她馬二丫可以說遍全村人的閑話,但是她不允許其他人還來看他們一家的笑話!她馬二丫第一個就不準!!

而且還說她家最能干的冬梅,她馬二丫恨不得撕爛了那老太婆的嘴,亂說什麼話呢,還要不要她的女娃以後嫁個好人了啊?!!這馮老太婆沒安好心,簡直壞到骨子里去了。

馮老太太也不想和這個刻薄的女人廢話,直接扯著嗓子就說破了這件事。

「你女兒李冬梅可是了不得啊,居然還學著早些朝代那些用針扎人的陰狠把事,把欣茹家的嬋嬋劃得背上都流血了!你馬二丫可要憑良心說話,你說欣茹家是地、主階級,那我還說你馬二丫是封建王朝余孽呢!!」

「死老太婆,你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不信自己去問許老師!看你教的什麼好女兒!」

「馮女乃女乃別說了,我們先去學校再說吧。」

一听到自己的女兒居然一聲不吭地被人欺負成這樣,王欣茹眼圈都紅了,拉著老太太就往街上走。心里更是恨毒了馬二丫一家,平時她忍忍馬二丫的刻薄辱罵也就罷了,真是沒想到連她的女兒居然也受這一家子的欺負。

「真是沒想到眼瞅著是李家最勤勞肯干活的冬梅女娃原來根兒那麼壞,真是沒教好啊……」

「嗨,這馬二丫能教孩子什麼啊,說人閑話佔人便宜倒是拿手絕活!」

「你說的也是……」

馬二丫遠遠地隔著籬笆這些人說的話都听得清清楚楚,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的確前陣子過年的時候她們家掉了一根針,但冬梅也不至于拿著針和別人打鬧吧。把手上的籃子一放,火急火燎地也跟著往學校趕去。

李冬梅剛在老師那里怏怏不樂地給林夢嬋道了歉,正在班上做自我檢討的時候,她媽馬二丫就黑著臉沖了進來了!!二話不說,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狠狠地甩了她幾個巴掌,沖到她的座位上風風火火地撕爛了她的課本。

「你把我的臉都丟死了!你還有臉繼續讀書?你就是這麼花著我和你爸的錢讀書的?!!讀什麼書回家給我種地去!!」

「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真的好可怕啊,這樣的女人根本就是吸血蟲吧,黏上就要吸你一身的血。」

林婷婷和林夢嬋一起泡腳,覺得詫異不已,上次她就只听了堂妹說這個故事的前半截就忍不住睡了。睡之前林婷婷不過是覺得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下半身動物,都是看見長得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被這樣的虛偽可怕女人欺騙身心感情也是活該。

現在整個故事再完整地听一遍,林婷婷只覺得可怕至極,真的會為了錢財讓別人家破人亡嗎?!

「會有的。有些不會那麼嚴重,只是一些貪圖錢財而已;而有一些就真的是非得把人剝下一層皮、抽筋扒骨還不一定能放過你。」

林夢嬋閉上眼楮回想了自己上一世的回憶,那時候有什麼消息很快就能在網上傳開了,她也看過不少這個社會的陰暗面。

一般的「仙人跳」,無非就是上班工薪族的男人在外地出差住旅館,每天都會收到一些青色的卡片,然後有些男人會忍不住上鉤,很快就有女子依照電話里的地址找過來敲門。雖然在門外敲門的是女人,聲音也是柔媚的女人的聲音,但是你一旦打開門,這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身後就有不少的大漢們沖進來。別說享受艷、遇的溫柔鄉佔便宜了,最輕巧的不過是損**上的全部錢財,再被揍一頓。

如果是有婦之夫,這些人更是少不了逼著男人照不少色、情的照片,貪婪且永無止境的威逼利誘,有些為了遮掩丑事慢慢地被這些吸血蟲榨干。

而這些都不過是輕巧的,最恐怖最難以防備的「仙人跳」招數,就是找一家家境極其好的男人,讓這個男人愛上作為誘餌的女人。人為的設置所有的相遇和經歷,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簡直就是上天給予自己的天賜良緣,並且對這個女人一心一意,甚至不顧一切地想和這個女人結婚。

然後,在快要結婚的時候,某一天,突然會有一群男人闖進來,說這個漂亮的女人原本是他的前女友或者是未婚妻一類的,表示要帶走這個女人。深深愛上了這個女人的男人就會在這個女人的哭泣裝可憐的演技中,說是這個前男友或者未婚夫要家暴自己,為了維護這個可憐漂亮的女人變得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會不顧一切地留下這個女人。

最後,不僅會落得人財兩空、家庭不和睦外,甚至一些心理承受能力極其弱的男人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自殺。

那些詐騙團伙的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任何心理負擔,甚至報警也不一定管用,畢竟是這個男人自願出錢財的,甚至還牽扯了男女關系的問題。清官難斷家務事,更別說主觀因素那麼多,女人最後離開也可能是因為感情的破裂,也追回不了錢財……

「唉,沒想到這世道真是越活越背過去了……」

林衛國嘆了一口氣,撓了撓有些發漲的腦仁。

越發覺得父親在世的時候說的沒錯,婆娘不一定非要找什麼漂亮天仙的,找個賢惠會安心過日子的就成了。當初,他年輕氣盛听不進勸,父母介紹的隔壁村的張姑娘,他嫌棄她臉上有塊紅胎記不夠漂亮周正,于是一意孤行地娶了嬌小可人、浪漫愛幻想的徐飛飛。

沒想到當他還沒有當兵幾年,她這個妻子便按捺不住和他過普通平凡的日子,一听別的野男人說是要去城里工作,便丟下才一歲半的女兒不顧一切地跟著別人跑了……

「不過,嬋嬋,這些故事你從哪里看到的啊?」

林衛國覺得驚奇不已,自己跟著部隊走過那麼多個地方,也算是見識了不少事情,沒想到自己這個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佷女竟然還知道這樣恐怖的事情。

「是啊,嬋嬋,你從哪里听來的。」

「呀,大伯,你也在听啊!天太黑了,我都沒看清你還在呢!」林婷婷被大伯突然出聲微微驚了一下。

林夢嬋一驚,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爸爸坐在門檻上一直靜靜地听她講故事。甚至連一直不離手的葉子煙都沒抽了,難怪她沒有聞到葉子煙的特殊氣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父親坐在了自己的身後許久的這件事情。而且,在淡淡的月光下,看向她的眼神也明顯有難以言說的情愫。

她差點忘記了,她的父親是極其聰明的人物!

上一世,要不是父親因為庸醫誤診跑到市里換腎多活了幾年,要不然以當時父親辭去了廠里的工作,當泥水匠的包工頭賺了不少錢的精明頭腦,興許她的命運早就要改變了。甚至,在父親快要去世的時候,為她物色了一個學畜牧業大專畢業相親對象,想為她招進家里,只是當時她太害羞了,覺得自己還很年輕太小了,便拒絕了。

父親走的那一天,他握住了她的手,長嘆了一聲,說已經沒有辦法護住她了。說她的哥哥如果能考入大學的話,以後肯定會去城里生活,讓她的母親以後幫忙找個城里的男人,日後她的哥哥也好幫襯一二。並且最後一次溫柔地模著她的頭發,叮囑她只要勤勞肯干,隨便在城市熱鬧的一隅擺個攤子或者租個房子賣水果瓜子都可以……

林夢嬋當時哭得不成人樣,什麼都听不進去,只覺得天要崩塌下來。後來,再回想起這件事情,只覺得自己的父親眼光商業意識非常強,的確副食店生意在日後火爆得不得了,只是當時她卻是沒有在父親的預料之中已經是嫁人了。

「是你哥那個臭小子在你面前擺談的嗎?」

林建軍低頭看了看這個熟悉卻又變得有些陌生的女兒,總覺得在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這個天真爛漫文靜的小女兒變得老成卻是又暴躁了不少。

暴躁的性子還能慢慢地磨礪稜角,但是這暴躁的性子之中卻是有一些他都看不明白的滄桑又悲傷的感覺,像是經歷過許多坎坷和崎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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