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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要多買幾章V才能看到我喲~~站在鄭易家的別墅門前,左右看去都是無邊的綠化,草坪和灌木修建的整齊賞目,此刻黃昏時分,遠眺是高低起伏的山丘和染上金光的彩霞,讓人心中升起一股夕陽無限好的詩意來。

我忍不住說︰「你們小區好大,別墅也好大,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

鄭皓感興趣的湊在我身邊問︰「什麼成語?高大雄偉?金碧輝煌?」

我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鄭皓︰「……」

鄭皓嫌我的成語里充滿了貶義,怒氣沖沖的往前走。

「我明明說的是個中性詞。」鄭易落在我們後面兩步,我回頭等了他一下,並肩跟他一起進廳門。

我小聲說︰「你爸媽不嚴厲吧?我好擔心他們不歡迎我。」

鄭易扯了扯嘴角,神情卻沒有多少笑意,「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想回來?」

我︰「……」

不等我再多說話,門口已經有佣人迎了上來,十分恭敬的接過我們手里的東西,給我們遞了拖鞋。

鄭皓已經進了客廳,遠遠地听見他語氣輕松的說︰「我們回來了,我邀請了一個朋友過來。」

「誰啊?」一個嬌女敕的女聲響起,「鄭易回來了沒有呀?」

我跟著鄭易走過玄關,正看見許諾在沙發上扭著頭,往這邊投來期待的視線。

坐在她身邊的是她媽和鄭易的媽,再遠處是許敬亭和另一個中年男人,幾個人正在聊天,抬頭看見我們時,都停止了交談。

一室沉默里,只听見鄭皓拿著叉子吃西瓜的聲音,他隨手指著我說︰「介紹一下,這是我今天剛認識的新朋友,叫周呦呦,也是我哥的女……」

我沖他投去了兩道警告的眼神,如果他敢說出女朋友三個字,我估計會在游戲里把他凌遲一百遍。

他使勁咳了兩聲,「……客戶。」

許諾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刻皺著眉質問我︰「怎麼又是你?」

我那個媽——夏青輕聲斥了她一句,「諾諾。」

鄭易解了襯衫袖扣遞給我,「給我拿著。」又一邊挽著袖子往里走,漫不經心看了許諾一眼,「怎麼,有意見?」

許諾神色不悅的沒說話。

鄭易那個年輕的媽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看了一眼許敬亭身邊的男人,也就是鄭易的爸,臉上緩慢的泛起一絲和藹的神色來,跟說我︰「周小姐是吧,過來坐。」

這跟我第一次見她時的印象很不同。

鄭易媽媽轉頭跟鄭易爸爸介紹,「這是周小姐,上次在顧老的壽宴上見過。」

鄭易的爸爸有些瘦削,面色威嚴,可能因為剛生完一場病,整個人精神氣不是很足,沖我點了點頭,「周小姐自便就好,不用拘束。」

他身邊的許敬亭也對我笑了笑,跟鄭易爸比起來,他顯的儒雅又年輕。

我順從的跟他們道謝。

佣人很快過來說晚飯準備好了,我們移步到後面的餐廳去。

長形的飯桌,鄭易的爸爸坐在主位,一側依次坐了許敬亭、許諾、夏青,另一側是鄭易、我和鄭皓,對面是女主人鄭易的媽媽。

吃的西餐,佣人端上開胃菜來,鄭易媽媽笑著對鄭易說︰「在醫院里的時候,你爸就念著你呢,以後有空多回來吃飯。」

許諾媽也跟著說︰「前幾天諾諾還跟我說呢,說好久沒跟鄭易一起吃飯了,我說鄭易事業心重,得理解他。」

許諾適時的開口,語氣很是討好︰「鄭易哥哥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去吃飯?听說市里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據說很不錯。」

我正跟鄭皓悄無聲息的吃東西,他聞言同情的看了許諾一眼。

我偷偷的去瞄鄭易,他面不改色的淡聲說︰「這不正一起吃麼。」

許諾一張臉氣得通紅,偏偏周圍都是長輩,又無處發泄,我抬頭看她,沒想到正跟她對視上,她瞪了我一眼。

「哎,過分了啊。」鄭皓唬著臉說她。

鄭易媽媽開口說鄭皓︰「諾諾也算你妹妹,怎麼說話呢,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鄭易爸爸已經在聲音沉著的跟鄭易聊工作上的事情,鄭易不咸不淡的答著。

我拿著刀叉,低著頭默默地給這頓飯打了個差評。

他們這些人吃個飯比去餐廳里吃的還要講究,叉子和刀配了好幾副,而我對西餐的了解僅限于左手拿叉,右手拿刀。

只能學著鄭易的樣子慢慢模索,只可惜他在說話,吃東西進展緩慢,很難模仿。

我心想,這頓飯吃的很無聊,早知道就不來了。

然後就听見鄭易媽媽問我︰「周小姐覺得飯菜不合口味嗎?」

對面許諾和她媽一起看向我,我搖搖頭說沒有,隨即自認動作優雅的切了一塊兒黃乎乎的像內髒一樣的東西放進了嘴里。

那口感,就像吃了一塊兒油膩無比的肥肉。

許諾一臉無法忍受的看著我︰「你不膩麼。」

鄭皓也說︰「你口味夠重的啊,這麼吃鵝肝醬。」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貴族美食鵝肝醬……我忍住要吐出來的沖動,把滿嘴的油膩咽下去,笑了笑說︰「我比較喜歡這種濃郁的口感。」

許諾嗤笑了一聲,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儀態良好的吃了口沙拉。

鄭易跟他爸說話正到停頓時,我瞥見他抬手拿了一小片烤面包片,用餐刀把一小塊兒鵝肝醬均勻的抹到上面,慢條斯理的吃掉,然後啜了一口手邊的白葡萄酒。

我︰「……」

坐我斜對面的我那個媽突然出聲,她帶著一絲探究的問︰「周小姐是鄭易的客戶,想來家中也是非富即貴吧?」

許諾笑著附和道︰「富到大口吃鵝肝,這何止有錢呀,得是暴富的那種吧。」

我听出她嘲諷我暴發戶的意思來,想到那天鄭易介紹許敬亭的話,便故作淡定的說︰「我祖父早年留洋後來回國當校長,父親是個教授,平時研究些學術,不敢說富貴。」

鄭易的媽話里有話的說︰「鄭易的投資門檻挺高的,周小姐書香門第出身,有這樣的財富實力真是難得。」

她這語氣比第一次見面的質疑好听了好幾倍,只是意思沒變,依舊在懷疑我,哪兒來那麼多錢。

我想起鄭易辦公室那副畫,于是調整面部表情,遺憾又落寞的說︰「家里父母去世的早,我年紀輕也賺不到什麼錢,幸好長輩平時喜歡收藏字畫古董,算是給我留了一些薄產。」

鄭皓懵逼的看我,「你不是說你是彩票中獎的嗎?」

我無辜的說︰「跟你開玩笑呢,你真信啦?」

鄭皓一臉「就知道你在耍我」的表情。

桌上一時寂靜。

許敬亭突然感興趣的問我︰「周小姐的父親也喜歡收集字畫?都有哪些名家的墨寶?」

我︰「……」

我忘記這里還有個外祖父是國畫大家的後代了。

我眨了下眼楮,說︰「家里長輩更偏愛西方藝術,像莫奈、塞尚這些……」

我還沒說完,正在喝湯的鄭皓就被嗆了一口,攥著餐巾大有把肺咳出來的跡象。

鄭父皺著眉說︰「你這是什麼教養。」

鄭皓憋得一臉通紅,充滿困惑的看我,被我無視了。

夏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鄭皓,她說︰「G市的書香門第我倒是知道幾家,以前跟他們也有過來往,只是沒听說過周家,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周家……」許敬亭聞言也喃喃了一聲,似是在回想哪個周家。

鄭易此時出聲說︰「既然是別人的傷心事,一再追問,沒什麼意思吧?」

鄭父皺了皺眉,但沒像剛才呵斥鄭皓一樣開口。

夏青臉上頓時就有些尷尬,點頭沖我說了句抱歉。

這一頓飯吃的是真叫累。

然而還沒有結束。

飯後鄭易被他爸叫進了書房,我們余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鄭皓咋咋呼呼的叫我和許諾開黑,我們兩個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難得默契的沒有理他。

夏青跟鄭易媽低聲聊了幾句,然後轉頭叫許諾︰「你鄭阿姨說好久沒听你彈鋼琴了,想看看你最近進步了沒有。」

許諾甜甜的應了一聲,起身去坐到了鋼琴前。

夏青笑著對我說︰「周小姐一會兒也彈首曲子吧?我這個女兒平時學藝不精,你肯定比她彈的好。」

我︰「……」

看來今天晚上,我這個媽是要致力于拆穿我不是名門之後的真面目。

那我怎麼辦?我手里握著那麼大的料,我可沒想在今天抖出來啊。

我︰「?」

鄭皓抬手指著畫,難以置信的說︰「大姐,看你穿的挺像個有品位的人,塞尚的畫你都不認識?我都認識好嗎!」

我︰「……」

鄭皓斜著眼楮開始認真打量我,嘖嘖的感嘆︰「你小時候沒上那種東西方藝術鑒賞麼?我這麼不愛听講的人都記得這是塞尚的畫,你小時候學習成績得多爛啊?」

小時候上東西方藝術鑒賞?對不起,我小時候在玩泥巴。

我漠然的說︰「我是個暴發戶,不認識塞尚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鄭皓看我的眼神霎時晶亮起來,他又湊過來,「小姐姐你這麼厲害?你怎麼暴發的,教教我?我也想一夜暴富……」

我心想︰你作為一個富三代,還不知足,能不能別來爭奪我們勞苦大眾那點錢了。

他接著說︰「工作太辛苦了,賺點錢也不敢隨便花,你看鄭易,明目張膽的在辦公室里掛個一億美金的畫,人比人氣死人,我以後要掛個莫奈的!」

我︰「…………」

我顫抖著說︰「這畫多少錢,你再說一遍……」

鄭皓撇撇嘴,「九幾年的時候有個老頭8千萬美金買走了,前幾年鄭易幫他賺了點錢,老頭把畫送給他了,現在市場估值大概一億多吧……」

一幅畫,一億美金……以我的身家,如果買**幅畫掛家里,我就又要租房子住了。

現在,我有點明白當初第一次見鄭易,我說已經辭職的時候,他一臉理所當然的問我為什麼辭職了……人家日賺斗金,怎麼會想不開辭職?

鄭皓戳了我一下,「你還沒說呢,怎麼暴富的?」

我心灰意冷的說︰「買彩票。」

他一臉「你騙鬼啊」的表情看我。

就在這時,鄭易回來了。

他進門看到我倆,神情短暫的一滯,隨即眸光漆黑的掃了我們兩個幾眼。彼時,鄭皓正坐在我的沙發扶手上對我嗤之以鼻。

鄭易說︰「干什麼呢你們?」

再看到鄭易,他在我面前已經自動化為一台行走的ATM機了,我內心簡直是羞愧難當,我說︰「請收下我的膝蓋。」

鄭易挑眉看我,神色卻是「你又搞什麼ど蛾子」的不接受。

「你弟弟說你這幅畫一億美金。」

鄭易把手里的文件隨手甩到桌上,雲淡風輕的「嗯」了一聲。

我差點就要給他跪下了。

鄭易說︰「別人送的,我沒多少錢,別兩眼放光的看著我。」

他接了杯水,轉頭問鄭皓,「什麼事?」

他語氣淡淡的,鄭皓剛才那鮮活的面部表情也跟凍住了一樣,繃著臉,語氣又冷又硬的說︰「爸今天出院,讓我叫你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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