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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桉從小就跟在沐靖遠身邊伺候著,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的場面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的不安過,心髒處更是狂亂的跳動的厲害。

一向見慣了生死的沐桉,這一刻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時間拖得越久自然對自家的主子就越發的不利,正因為沐桉對這一點心知肚明;所以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心里越發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來人,傳我的命令下去;所有的人分成四個小隊,分別朝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尋找;哪怕是將方圓百里給我翻過來,我就不信了這樣子也會沒有任何的線索。」

滿頭大汗的沐桉臉色非常的難看,原本平日里一慣平和清亮的眼神如今居然也跟著變得有些狂熱起來;口氣不善惡狠狠地說道。

長時間的不進食不喝水讓沐桉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沙啞,因為說話的時候用力太猛的緣故;沐桉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腦子猛然一陣暈眩,如果不是沐桉平日里身手很不錯;而且還反應的比較快的時候,這會子沐桉鐵定已經昏倒了在地上。

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在東北方向的偏南一點的位置的上空恍如流星一樣,一閃之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蹤影。

那道銀色的光芒雖然猶如曇花一現一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蹤影,但是在這山林之中依舊有不少的人看到了;不但看到了還有人很快去稟報了沐桉。

「頭領,東北方向偏南一點的上空剛才發現了主子聯絡我們用的信號。」

「那還等什麼?趕緊的帶人過去,一定是主子發出的聯絡信號。」原本焦躁不安的沐桉听到手下護衛前來稟報之後,立刻一臉的欣喜若狂大聲的說道。

「嚶嚶嚶……總算是有主子的消息了,這一下自己也不用擔心以後到了下面沒有臉去見老主子跟老主母了。」一顆心終于又回到了肚子里的沐桉心里那叫一個激動啊!

之前沐桉是真的擔心沐靖遠有個什麼意外又或者三長兩短來著,這會子一听說東北方向偏南的位置有沐靖遠所發的聯絡信號的時候;沐桉這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氣,心情也才沒有之前那麼的忐忑不安。

盡管冬天的太陽並不曬人,而且葉紫離開之前也替沐靖遠做了一些簡單的措施;可是對于失血過多渾身都是傷,而且因為打斗還有之前一夜的逃跑;就算這冬天的太陽很溫順,但是對于現在目前的沐靖遠來說,也是一種難以承受的事情。

頭好暈胸口好悶,沐靖遠眉頭緊鎖一臉的不安;他的心口悶悶的有種喘不過氣來呼吸不了的感覺,沐靖遠心里面非常的清楚;這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再加上身體過度疲勞已經超出了自己身體所能負荷的範圍;自己才會有這樣一系列的不良反應。

一直到沐靖遠拿起葉紫所留下來的柿子吃了一個,稍微的補充了一下自己身體的糖分;以及身體說流失的水分之後,沐靖遠這才感覺到自己稍微好受了一些;身體不再像之前那麼的難過。

只是……沐靖遠抬頭看了看天色,他原本就沒有喜怒的俊美臉上此刻更加讓人看不出悲喜來;但是眼楮里那不時閃過的凌厲目光卻讓人不寒而栗。

「該死的,看樣子自己最近對他們都太過放松了;居然過去了這麼久都還沒有人趕過來,等他身體完全康復了之後;看樣子他身邊的所有護衛都得扔回到死亡谷再重新訓練。」沐靖遠的心在抓狂,而眼神略帶晦暗不明的想道。

沐桉並不知道,自己晚來了一會導致他後來跟一眾護衛們痛徹心扉了大半年;多年之後,每每只要一想起自己在死亡谷那大半年不見天日慘無人道的訓練來;真真是讓沐桉悔不當初。

等到沐靖遠手里面的柿子吃完的時候,沐桉終于帶著護衛們姍姍來遲。

「主子!屬下救援來遲請主子責罰。」

在沐桉的率領下,沐靖遠的面前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以沐桉為首的所有人,全都一個個恭敬地低垂著頭;一副等候沐靖遠責罰的模樣。

沐靖遠治下一直就是賞罰分明,特別是沐桉等人看到沐靖遠衣衫襤褸滿是血腥的狼狽模樣時;眾人全都恭敬的低垂著腦袋,沒有一個人敢開口替自己辯解。

「你們的懲罰本世子暫且記下,等以後再說。」

沐靖遠看到沐桉帶人來的時候總算是安心不少,當即便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道︰「沐桉你帶著一部分的人去將周圍的痕跡打掃干淨,另外的一部分人則負責送本世子回去青陽鎮上的別院。」

沐靖遠交代完了這些之後,整個人越發不太好起來;原本就慘白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此刻跟死人的臉色相比較起來還真的沒有強到那里去。

「是,主子您放心;屬下一定會將主子您交代的事情辦妥。」沐桉沉聲恭敬地說道。

「對了!」

沐靖遠突然想起了之前離開沒有很久的葉紫那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她這會子下山了沒有?以對方那矮小的身材還有對方背後那一個分量看起來頗為不輕的背簍,沐靖遠猜測道葉紫多半還沒有下山才對。

「沐桉,你挑一個機靈一點的護衛順著這條小路去追一個小丫頭;等親眼看到對方安全的下山之後再回去府里。」

「主子,什麼小丫頭?」沐桉听到沐靖遠的話心里一愣,同時忍不住在心里一個勁的暗自嘀咕;他不在主子身邊的時候主子又認識了什麼小丫頭?

「對方是什麼人?身份可不可靠?會不會又是別人故意設的圈套?」沐桉一張嘴就 里啪啦一連問了沐靖遠好幾個問題,頗有幾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感覺在里面。

沐靖遠沒好氣的瞪了沐桉一眼,冷冷的開口說道︰「什麼人?還能會是什麼人?我說沐桉啊!你這杯弓蛇影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夠改一改,你覺得一個小丫頭片子能給你家主人我造成什麼樣的威脅;還是說沐桉你看到你家主人我這會子身受重傷,所以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打贏我是不是?」

「屬下不敢!」

自從當年的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沐靖遠就已經很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更別說是這麼生氣的時候,沐桉一愣之後臉色頓時大變;絲毫不敢有替自己解釋求情的意思,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沐靖遠的面前;一臉惶恐不安的說道。

「主子明鑒,屬下心里面絕無此意。」

「你家主子的這條命是人家給救回來的,你說對方是什麼人呢?」沐靖遠這番話倒也不算是太過夸大,如果沒有葉紫替他止血包扎傷口的話;等到沐桉找到自己的時候,他還真的說不定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沒救了。

原來是主子的救命恩人啊!听完沐靖遠的話以後,沐桉立刻變得恍然大悟起來;沐桉一揮手立刻有一名護衛悄然出列,然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密林之中。

護衛順著沐靖遠手指的方向追蹤而去,葉紫人小不說背後還背了一個裝滿了野果的背簍;自然無法跟身手不錯輕功更是厲害的護衛相提並論,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名成年男子;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護衛就發現了葉紫的行蹤。

護衛按照沐靖遠所交代的,並沒有去驚動對方,反而一路上悄無聲息的跟在葉紫的身後暗中保護著對方;一直等到葉家輝找來,葉紫跟葉家輝兄妹兩個人一塊安全的下山之後;護衛這才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沐靖遠回到自己的別院之後,渾身鮮血淋淋狼狽不堪的模樣;再次引發了留守在別院中眾人的一陣慌亂,等到忙亂過後沐靖遠渾身清爽的半躺在軟塌之上時;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一個多時辰。

經過了一番梳洗,並讓別院的大夫替自己將身上所有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之後;沐靖遠除了臉色因為失血過多依舊蒼白沒有血色之外,整個人依舊恢復了之前風度翩翩俊美無雙的模樣。

「本世子的救命恩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家了?」沐靖遠一口喝干了碗里的湯藥,苦澀的湯藥一入口;沐靖遠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接過旁邊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回稟主子,屬下親眼見到那位姑娘走進了自己的家門之後;才離開的。」護衛恭敬地說道。

呵呵……開什麼玩笑?

別的不說,單單就憑借對方是自己主子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他也不敢怠慢了對方。

「你剛才說你找到對方的時候,對方的兄長也去山上尋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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