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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淺怒謝一聲,掛了電話。

抬眸看向楚Boss,三天前剛分的手。

那現在要如何跟他解釋,這個突然冒出來未婚夫?

蘇淺把心一橫,淡定說道︰「老板,事情就是您看到的這樣。」

你是主角。

你肯定想象力豐富。

你自己腦補去吧。

但她卻又撇過臉,不敢去看他的眼,只低聲道︰「您要沒別的事,我就去工作了。」

「我看到的這樣?」楚Boss抬手掰過她的臉,渾身暴虐的氣息蔓延。

陰沉道︰「你是說這樣嗎?」下一瞬他陡然欺前,提攜起蘇淺的手腕,往懷中一帶,又往牆上一推,俯首便要吻住她的唇。

蘇淺又急又恐……

然就在這時——

「咚。」楚Boss朝地上倒了下去。

說不激動,那是假的,蘇淺差點兒就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但眼下如今這種狀況,她還是得趕緊拿起手機,打120。

電話掛了沒十分鐘,醫護人員就到了,二話不說抬著楚清就走了,蘇淺一臉震驚。

正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的時候,手機輕輕震了一下,她低頭一看,陸致遠的短信。

[別搶戲,去通知左逸。]

她二度震驚,電話呼了過去。

「什麼情況啊這是?」蘇淺邊打著電話,邊往憶江南走去。

「試個水而已。」那邊隨口回道。

「別跟我故弄玄虛,說人話。」蘇淺拐進了樓道口,也悄悄壓低了聲音。

那邊過了會兒才肅整了語氣說道︰「這楚清還挺麻煩的,他恐怕是真喜歡上你了。」

要早在昨天,蘇淺一定會反駁回去。

但擱到現在,在她差點兒被Boss強吻之後,她真是連安慰自己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淺沉默不言,陸致遠則繼續說道︰「剛送你的玫瑰花里其實放了點東西,正常情況下能給人提神醒腦,但當人在暴虐沖動的情況下,就會心率過快,瞬間躺下。」

「所以我安排了救護車,也是想看看,當楚清面對你的背叛時,他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你能稍微注意下措辭嗎,陸先生?」

女配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那邊卻在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陸致遠說話間頓了下,又道︰「他現在心率140,而且還在上升,看你都把他氣成什麼樣了。」

「這事兒能怪我嗎,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兒……」差點被人非禮啊!

蘇淺越想越生氣,也越無力,嘆道︰「算了,這些我都不計較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提早告訴我,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那頭卻不答,而是反問道︰「剛才怎麼了?」

蘇淺也沉默,說什麼說,那種丟人事她不想說。

電話里干脆也沉默了下來。

但畢竟都是男人,這種事設身處地想一下,也不難猜到盛怒之中的楚清會對蘇淺做什麼。

「你到底想對楚清做什麼?你給我透個底。」蘇淺又一遍問道。

老實說,蘇淺腦中這會兒閃過無數種可怕的猜測,比方說——

讓他失憶!給他催眠!或者再狠些,讓他不舉!

可結果陸致遠卻只說了句︰「看我心情。」

就掛了。

掛了?!

蘇淺一臉莫名其妙,卻也沒再打回去了,她已經走到憶江南門口,路上踫見幾個給她打招呼的,也都點頭應過。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左逸知道她最近很忙,見她敲門進來便有些詫異,起身去迎。

「策劃案做好了?」左逸問她。

蘇淺搖頭,就立在門口也沒往里進,說道︰「還沒呢,剛老板在我辦公里突然暈倒了,救護車剛把他接走,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你下班要有空的話,就去醫院看看他。」

「楚總暈倒了?」左逸小朋友顯然是個很會抓重點的人,他驚忙問道︰「情況嚴重嗎?」

說完他面色一滯,大概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左逸掩下過于緊張的情緒,又問向蘇淺︰「那你怎麼還在這兒,不跟去醫院看看呢?」

你可是楚清的女朋友啊。

比他更有資格去關心照顧啊。

蘇淺默了默,又淡然回道︰「左逸,我已經跟人訂婚了。」

左逸瞬間瞪大了眼。

「不是老板。」蘇淺又說道。

左逸面色一變再變,夾雜著震驚,憤怒,喜悅,不解……

蘇淺決定從他這里攻破。

「我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所以我也沒臉再往他跟前湊,你如果還認我這個朋友的話,就到醫院去看看他吧,公司里的事,我會和其他幾位部長副總們商量著來的。」

所以你放心地去,不要有任何後顧之憂!!

「拜托了。」蘇淺說完便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就要化身陀螺,使勁轉了。

開會討論,審稿修改,處理數據,調試程序,再開會討論,審稿修改……蘇淺覺得做完這單任務,她將來說不定都能自己開公司了。

可惜就在她的老板夢做到第五天的時候,楚Boss回來了,他模樣看上去清減了些,眼神也不再似從前那麼銳利,看樣子是遭了不少洋罪。

公司會議上,高層管理者們輪番上陣,對楚Boss的回歸表示萬分激動,爭先恐後地介紹著自己最近都干了什麼大事。

等輪到蘇淺的時候——

「策劃部一切如常。」蘇淺從會議文件中抬起眼,淡淡地回了句。

沒人接話,氣氛尷尬。

還好有左逸,只是他開口卻有些不自然,「憶江南這邊,抱歉,我們進度有點慢。」

他每天跑三趟醫院,還要回家照看蘑菇,項目工作的進展肯定會受到影響。

但其實憶江南也沒有消極懈工,只是其他部門——

老板不在,他們反而加班更猛了。

這能讓左逸說什麼,他只好認錯了。

楚Boss淡淡地看了一眼,語氣不輕不重道︰「盡快趕上來。」

知情的是蘇淺,她兩眼一亮,感覺楚清對左逸的態度好像有點兒不太一樣了。

但不知情的是廣大吃瓜群眾們,就覺得左逸這個外來戶對公司不盡心,老板竟然還偏袒他!

「散會吧。」楚Boss終于發話。

他人一走,剩下的幾位公司高層們就開始商討著去哪里搓一頓,好好補補這些天消耗的蛋白質。

蘇淺自是沒興趣跟他們一起,隨意敷衍了兩句便走。

臨出門前,她听見李斯喊住了左逸︰「左總監晚上也一塊兒來吧,同事這麼久大家還沒一起吃過飯呢。」

左逸下意識地蹙眉,楚清的身體還沒恢復,家里還有一只犬要喂食……

「不會耽擱你多少時間的。」李斯走近他,繼續勸說道︰「你反正不都得吃晚飯嗎?還是說,你晚上另外有約?」

另有人跟著一起勸,左逸推月兌不下,便只好應了下來。

但走出門外的蘇淺卻腳步停了一瞬,這個李斯,在原劇中可是個反派啊,他找左逸……

不會是要給他下套吧?

就她猶豫這一會兒,後面的人群也涌了出來,左逸被一堆人推擁著,吵吵鬧鬧地,連她喊他都沒听見。

算了,應該不至于。

這李斯在楚Boss手上不可能翻出浪來。

蘇淺一通自我疏導完,便開開心心地去找陸致遠,繼續戀愛進行曲——

看電影→_→

「說真的,」影廳末排中央,陸致遠顯得有些激動,盯著還沒開始放映的幕布,「我好久都沒看過電影了。」

「那也不用提前半個小時就進場吧?連廣告也沒得看,你不覺得現在很無聊嗎?」

蘇淺坐在他旁邊,頗為無語。

「會嗎?」陸致遠側首疑惑地看她,「可我覺得很激動啊。」

蘇淺兩眼一翻。

算了,你開心就好。

又過了十多分鐘,陸續開始有人進場,蘇淺總算有點兒精神了,電影幕布突然亮起的剎那,蘇淺的手機也響了。

左逸。

她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連忙接起︰「喂?」

「蘇淺,救……」

影廳里驟然響起的巨大音樂聲,淹沒了她手機听筒里的聲音。

「喂?」蘇淺慌張地從位上站起,捂住一側耳朵,朝電話里喊道︰「左逸你大點兒聲!你在哪?」

然而,已經只剩下忙音。

四月,山里其實還有些冷,尤其早晨,空氣濕寒,地上還凝著霜露。

但蘇淺並不在意,她只穿件襯衣和單褲就迎著晨曦出了門,一路從家門口繞過田間,沿著崎嶇的山路爬上了山。

速度不快,但間不能斷。

畢竟——

四月不減肥,五月徒傷悲。

可兩百斤畢竟是個大基數,她只能爭取到六月的時候,不會太傷悲。

兩個小時後——

蘇淺終于抵達了她今天的目的地。

對,人活著必須要有目標。

做大事要有大目標,做小事要有小目標,短期內要有短期目標,長期內要有長期目標……

唉扯遠了,她已經不是女強人了。

她現在的目標,也只是比昨天多跑兩公里…

渾身汗透了,但蘇淺也不敢歇,怕一會兒吹了風又會感冒,這地方缺醫短藥的,生病基本靠抗,不想給自己找罪受,蘇淺便在山上慢走了起來。

這會兒朝陽升起,大地一片春意,她立在山頂,將風景收入眼下,自是美不勝收。

然而,蘇淺卻並未看得太久。

「喂,麻煩讓一下好嗎,你擋住我作畫了。」有個不悅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蘇淺的注意力沒在「作畫」兩字上,而在「你擋住我」這四個字上了。

她回眸轉身,自是惱火,對著畫板後看不見臉的男子說道︰「這山頭又不是你家的,我想站哪里就站哪里!」

站哪里……哪里……里……

她嗓門是有多大,才能在山頂都帶著回音……

蘇淺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不已。

然而對方卻並未回她,只似乎是掏了掏耳,又在畫報後面一陣窸窣,最後長臂一甩,肩挎著畫板就走了。

他沒注意,身後的畫板被幾番顛簸,一張未完成的油畫便滑落了下來。

蘇淺本來想提醒他的,可一想起原身那粗獷的嗓門……算了,撿回去糊牆吧,畫的還不賴,至少比那幾張男團海報要強。

不過剛才那個人,究竟是誰啊?一直沒看見正臉,身材倒是不錯,穿著身簡單的灰色運動衣也很有型,而且听聲音的話歲數應該不大?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哼。」蘇淺嘀咕完,卷了油畫準備下山,豬還在圈里餓著呢→_→

她上山兩小時,下山卻只用了半小時,到屋後喂完豬再回家時,蘇家人早飯都快吃完了。

蘇母正在院中收拾碗筷,見她進門便側過臉說道︰「你咋才回來,又上哪瘋去了?」

不怪她會這樣問,她這大女兒素來好吃懶做,每天睡不到太陽曬**是絕對不會起床的,可近來也不知是怎麼了,老是一大早醒來不見她人。

要不是自信她閨女長得安全,她差點兒就要懷疑,她閨女是不是在外頭……跟誰鑽草垛子了。

蘇母狐疑地看著她,又突然一驚,大喝道︰「你手里拿的啥?!」

嚇得蘇淺一咯 ,她突然有些理解剛才山上那男子的心情了,她也好想掏耳朵……

「你又去買牆畫了是不是?!整天就會糟踐錢!」蘇母攥著一把筷子就朝她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老實說,蘇淺穿來這里也有大半月了,任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卻唯獨怕這個蘇母。

「這我在山上撿的!」蘇淺連忙解釋,連忙躲避,邊手忙腳亂地卷開畫布給蘇母看︰「你看你看,有人畫了一半的畫不要了!」

嗯,不管是掉還是扔,反正那人是要不著了。

「我看這紙挺結實的,就想著撿回來糊牆嘛,你先把筷子放下行嗎?我以後再也不去買牆畫了!」

蘇淺一通情真意切的保證,卻並沒換來蘇母的好臉色。

「這你大強哥家佷子的畫,你一會兒吃過飯給人家送回去!」蘇母說完就轉身走了,回石桌邊繼續收拾碗筷。

蘇淺看這戰火算是暫息了,略微猶豫了下,又朝蘇母身邊走了過去。

在石桌邊坐下,邊吃飯邊朝她問道︰「這畫真是……」她回憶了下,才繼續說道︰「我大強哥家佷子的畫?」

先不說這大強哥是哪個,這佷子既然跟她還是個沾親帶故的主兒,那剛才在山上對她也太過分了吧?

好歹也算是他長輩麼!

蘇母聞言只白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又想敲她頭,卻見蘇淺已經早一步做出防御動作,便只好作罷。

嘴上罵道︰「全村這麼多娃,就你不好好學習!」

蘇淺一臉懵逼,這都哪跟哪啊?好好地怎麼又扯上學習了!

「初中沒念完就回來養豬,倆月喂死你三頭豬,還把你豬崽賣賣買牆畫……」蘇淺跟念經似的把話接上,又一擺手說道︰「行了這些話我都會背了,你還沒說呢,這畫你究竟是怎麼認出來的?」

越發沒大沒小沒臉沒皮了,蘇母作勢又想打她,可對方早就練就了一身敏捷的閃避,她剛抬手,對方就已經跳遠。

蘇母怒哼了一聲,又羨又怒道︰「人家是咱村唯一的美術生!京大藝考的第一名!」

就差文化課再過個重點線,那就是妥妥的京大新生了啊。

「這麼6?」蘇淺也驚詫了,倒不是說考上京大有什麼了不起,而是——

能從小山窩窩里考進京大,的確是件不易的事,更別提還是藝術類考生,同那些家境優越的考生們比,他從一開始就處于劣勢。

「哼!」蘇母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道︰「我這輩子就不說指望你了,咱家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二妹和三弟,你可別再教壞他們!」

「等一下。」蘇淺突然抬起手。

伸出兩根手指︰「二妹。」

伸出三根手指︰「三弟。」

她收回手,一派認真地語氣說道︰「媽,您數錯了,這是兩份希望。」

「我看你是又皮癢了!」

……

每天雞飛狗跳,不過習慣了就好。

蘇淺最終也沒把畫還回去,因為——她不知道大強哥家,怎麼走?

黃昏的時候,天氣驟然變化,一陣電閃雷鳴過後,就突然下起了暴雨,蘇淺剛給豬圈搭上棚,再執傘回家的時候,地上就已經深一腳淺一腳,聚起了泥灘。

路面變得又濕又滑,蘇淺不由想起了家里那個蘿卜頭,家里總共兩把傘,一把在櫃子里收著,一把現在她手上。

那這孩子一會兒放學回來的時候……肯定是要空著手了。

山里的孩子,自小放養,如這般的天氣,他們多是會三五成群,冒雨狂奔著回家。

不會有人去接。

但……反正也不遠,去給他送把傘吧。

蘇淺想罷便回了家,翻找出雨傘和膠鞋,又裹了件外套才迎風冒雨地出了門。

蘇莊小學很容易找,一棟三層的白色教學樓,矗立在山腳。

山風狂暴,吹得蘇淺幾乎撐不住傘,冰涼的雨水砸到臉上生疼,蘇淺這時候有些慶幸,萬好——她噸位足夠。

若換了上一世的蘇淺,她這會兒已經被風吹走了吧?

「轟——」又一聲電閃雷鳴,天色頓時暗了下來,猶如天幕被黑布遮住,她方圓幾米間開始看不見事物。

慌亂間腳下一滑,蘇淺又摔了一跤,頓時滿身泥污。

「這地方真該修路了!」怒吼完這一聲,她又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頂著傘,沿著小路往前走。

一陣電鈴聲入耳,蘇淺總算松了口氣,一抬眸,便見校門已經不遠。

但她此刻形容狼狽,蘇淺便沒打算往校園里走,她就站在小路口,等著蘇家小弟出來。

很快,柵欄鐵門被打開,一群頭頂包,頭頂外套的孩子們便從校門里蜂擁而出,往各個方向四散逃竄。

那鑽進雨幕里的姿勢,竟比蛟龍入海還要歡快……

天色暗,再加上孩子們多,跑得也快,蘇淺瞪大雙眼等了半天,愣是沒堵住人。

最後見有人要鎖校門了,蘇淺再也顧不得其他,忙跑近前去,攔問道︰「等一下,請問里面還有人嗎?」

隔著鐵欄大門,黑傘下的男子聞言朝她望了過來。

他好像蹙了下眉,蘇淺看不太清楚。

「你是來找蘇繼承的吧?他已經走了。」說罷他便轉身。

「等一下!」蘇淺再次叫住他,抬起傘,露出更多的光線,她渾身濕透,帶著泥污,臉上被雨水不斷沖刷,冰冷得快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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