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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系統的防盜章

啥東西能把一只老虎給分尸了還能悄無聲息地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拿東西丟東西半點蹤影都沒?胡甜那來自異界的腦電波又開始亂七八糟的腦補了妖怪喪尸異能之類的奇怪東西,有點懷疑自己穿的是不是個正常世界,整個人都因為這個掉落的虎腿感覺非常不好。

胡甜覺著滲人,但一村來酬神的人可高興壞了,大家伙就認定了這是山神的賞賜!他們村這山上的山神果然很靈驗!

大家一激動,也不管什麼章法了,亂拜一通,嘴里求個不停,把個彭仙婆都給晾到了一邊。

被這個「神賜」大蟲腿這麼一打岔,後面的章程就亂了,但跟大家的盲目激動不同,彭仙婆看著那大蟲腿,嚇得面色慘白,好險沒給嚇破膽。

她雖然是個神婆,一輩子都是打著鬼□□義行事,但她真沒見過這世上有鬼神,這麼詭異的事情自然也是頭一回。她這輩子仗著鬼□□頭,虧心事沒少做,這會可不是怕的跟什麼是的,連村長給她使眼色詢問都沒注意。

對于這事,村長胡友海心里也沒底,只是看一村的人光顧著激動,怕發生啥禍事,這才連喊了幾聲彭仙婆,叫她把持住場面。

被胡友海這麼一喊,彭仙婆三魂七魄才算歸了位,總算反應過來,這事光這樣不行,總得有個說法不是?而且利用好了,對她也是個好事。

彭仙婆和村長費了老鼻子力氣才把村民安撫下來。

周遭除了那個憑空出現的大蟲腿,再無半點異常,果真就像是一場神跡一般。而彭仙婆也沒有胡甜那樣豐富的想象力,最初的驚嚇過後,這會見毫無異狀又端起了神婆的範兒。

這心頭安定下來一看,那大蟲腿好巧不巧正砸在那刺頭跟前,鼻子都氣歪了。

這會不管她說啥,大家都會認為胡甜是個「有福氣的」了,平白給刺頭添了名頭!

那可是被神的賜予砸中的人,誰能說她沒福?

再看那整整一個大蟲腿……

這年頭大蟲肉可不多見,彭仙婆心思一轉道︰「山神厚賜,是溪嶺村的福氣,是山神對于這場祭祀的認同,依老婆子之見,這是山神的賞賜應當見者有份,好叫大家沾沾福氣。」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也有不少人動心。

但是誰讓山神的賞賜的大蟲腿好巧不巧地就砸在胡家二丫頭一個人跟前?

再加上昨個選童男童女的時候,彭仙婆曾明言這童男童女是為山神捧香奉供有機會得山神「厚賜」的,大家伙第一反應都是覺得這是山神給童女的「厚賜」哩!

有人拿她昨個這話問話,畢竟山神的厚賜再好,不是他們的,也不敢亂拿不是。

彭仙婆再沒想到自己竟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彭仙婆覺著都是這個刺頭的錯,這刺頭跟她相克,才讓她打算處處落空,心里對胡甜更加不喜。

胡甜這會也反應過來,她又不是個傻的,不知道這大蟲腿的價值,怎麼肯平白分出去?

虧得她反應不慢,兩手把大蟲腿往懷里一扒拉,跟著就沖前頭擺條案的地方一拜,張口就道︰「小女溪嶺村胡甜,叩謝山神厚賜!」她這就算名正言順的把這虎腿給認下了。

拜完山神又轉頭對彭仙婆一輯,再次感謝道︰「得虧彭仙婆有言在先,不然小女膽小,可要被這從天而降的賞賜給嚇住了。先頭听仙婆說小女命格不一般,小女心頭十分惶恐,現在得了山神賞賜,想必這命格當是不差,如此小女這心算定下來了,再次拜謝仙婆,感激不盡。」

現在這形勢明顯對她有利麼,正好讓她抓住機會把彭仙婆先前留的陷阱給堵住,幾句話的事,多輕松,也不枉她又累又受驚了一場。

彭仙婆沒想到這死丫頭不但明目張膽地把這大蟲腿給昧下了,還把之前她的話頭都給掐住了,盡往自己臉上貼金,偏一幫子人都還挺信她這話。彭仙婆在心里呸了一連串,罵了好些不要臉的小蹄子,可臉上偏不能帶出來,還要承認她這話說的對,不然不是砸自己招牌?

何況一村子人都不反對,她有什麼辦法。

彭仙婆閉了閉眼,道︰「不錯,卻是山神與你的厚賜,」

話雖這麼說,可是心里那個嘔得慌吶,這麼一大個大蟲腿,怎麼都不想讓這家人獨吞,想到這里,話硬生生頓住,轉了個彎又道︰「雖是賜予你,若你情願,也可教大家一同沾沾福氣。」

這是不肯死心吶,不過原本就不是全部的人都不敢打這個「賞賜」的主意,只是心有敬畏,不敢硬來,怕得罪山神,但是彭仙婆這話卻叫人蠢蠢欲動,可不是,山神賜給你不錯,大家不敢搶,但若你心甘情願拿出來分給大家不就成了?如此,他們也不會得罪山神。

胡甜心里也是膩歪,都是一個村的,她要是不肯「叫大家沾沾福氣」,那準得被一村的人排斥,說不定還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哩。可就叫這老婆子得逞,她心里也是不服。

略一思忖,胡甜面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慌張道︰「這,這山神的賞賜,還可以私自做主麼?小女倒是不在乎分了這賞賜叫大家都高興高興,就怕做岔了,反叫山神不高興,再惹出什麼禍事怎麼辦?」

話說到這份上,再掰扯下去就有點沒意思了。

當下就有村人表態,既是童女該得的,那就由童女拿回去自己處置。如今在山神面前急巴巴的分賞賜沾福氣,莫反將山神惹惱了。

何況大蟲非一般猛獸,那是獸中之往,大蟲的肉那也不是一般人消受的起的。

如此,這事算是平息了。

只是胡甜意識到,這「神賜」大蟲腿留著始終是個事端,回去以後當快些處理掉才好。

這一只虎腿連皮帶肉得有二三十斤,怎麼處理,胡甜還挺愁的。

按理說是虎肉也是可以賣的,這時節虎肉也是大補之物,屬于有錢沒處得的,肯定不愁賣。

問題在于全村人都知道這是「神的賞賜」,她連私自分了都不敢,又如何能像一般物品那樣拿去換錢?

可不能換錢總不能自己一家人吃了吧?

想著這虎腿來歷清奇,胡甜就心慌氣短,下不去嘴……

不過到底沒有愁多久,到下晌午的時候,胡爹就領著一個修竹般的男子來家。

男子身材頎長,容貌甚是雅俊,穿著一身青色儒衫,更顯得如清風朗月茂林修竹一般,十分養眼。

說話的是來串門的王家嬸子,從前兩家不怎麼來往,現在倒是熱絡起來。

「可不是麼,別說這東西苦苦的,但感覺還挺好吃。」來串門的另一個村人道。

這東西胡家人覺得味不咋樣,但也有人很喜歡。

「還不是甜丫頭手巧,這東西做一起來還真挺費功夫,直接生著吃那叫一個苦,一般人哪里想得到。」這是同來的其中一個大娘。

「嗨,這功勞可不全是二丫頭的,要不是有人撿來說能吃,光憑二丫頭也折騰不出來。」出口說話的是齊氏,這幾日她「佷兒」帶著村里人上山摘這東西,名聲提高了很多,胡家人樂見其成,也都想把這功勞都放他身上。

听見這話,有人就應和了︰「可不是,我家小子如今對你家那個,那個…」說到這突然卡殼了。私底下村里人對胡家收留的這人都隨便亂叫,煞神,傻子什麼的,這會不能當人家家人面還這麼叫吧。

那人卡了半天,一拍大腿︰「哎,我說,你們家那人叫個甚?這沒個名字可不方便。」

齊氏和胡甜一時面面相覷,他們家人確實把這個問題忽視了,因為特殊的就他一個,大家平日里,就你你你,他他他的說了,胡俊和胡秀喊大哥喊的順溜,也沒把這個當回事,現在叫別人提醒了,才發現沒個名字確實不像話。

齊氏點頭道︰「原是問過的,他不記得了,也不知道從前叫甚,回頭我再問問。」

這話一說大家都曉得這人果然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也就不再提了,轉眼拐了話頭。

胡甜正在給曬干的橡子去殼,旁邊攤在簾子上曬的還有幾筐,有些人就好奇問她︰「甜丫頭,你做這多的橡子干甚,這東西也就當個零嘴,又不能當飯吃。」

橡子這個名也是胡甜說的,但就算她心里肯定,她也不敢篤定的講自己知道。所以這東西一弄好,胡甜就帶著去找洪娘子了,生的熟的她都帶了一些。

洪娘子是洪秀才的發妻,四十來歲,但幾年前洪秀才已經過世了,洪娘子無兒無女也沒有過繼,一個人過的冷冷清清,身子也不大好。胡甜剛穿來的時候知道這個狀況,又听說洪娘子本人也通詩書,便費了些心思接近照顧,然後才找機會識字,在洪娘子家念過幾本書。

這幾年下來,胡甜和洪娘子感情處的不錯,胡甜便借口似乎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東西,但自己也不能肯定,因此來問洪娘子。

洪秀才家的藏書不算多,但洪娘子愛看的只有那幾本,其它的並不曾看過,這幾年更是常跟廟里的姑子們來往,看看佛經,因此是不是橡子她也不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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