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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後一場了,都打起精神呀!」副導演巡視著場地,一邊給大伙兒打氣。

言晏忽然問他︰「那我們的衣服要弄濕嗎?」

「這麼半天,早都干了!」副導演說。

言晏拍手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副導演安排好工作後,那邊導演也過來了,在一邊坐下讓副導演先給他們排一次。

「來,衣服要解開一點。」副導演給靳安把胸前的衣服扯了扯,靳安忙著躲,一疊聲說︰「我來,我自己來。」

邊上言晏等人都不由得笑開了。

副導演給講解比劃了一番,便讓靳安在沙地上躺下,轉頭對言晏說︰「言晏你好好看著啊!」

言晏捂著嘴忍住笑忙不迭的點頭︰「我看著呢!」

副導演往旁邊一躺,枕在靳安胳膊上,跟她示範著動作,「這個時候要溫柔,先緩一會兒,這只手抬起來,模模他的臉。」

靳安忍不住笑了出來,言晏早就笑彎了腰。

「你們倆給我放認真點!」副導演沒好氣的呵斥著。

副導演示範完之後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讓到了一邊。

言晏走過來側躺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枕在靳安胳膊上,問道︰「這樣行不?」

「往里,再往里一點!」副導演指揮著。

言晏照著做了,一只手緩緩抬起來輕輕撫模靳安的面龐,她的手指柔柔的觸過他的眉眼口鼻和輪廓。靳安不動神色,心里卻像有一只小蟲子再爬一樣,癢癢的、酥酥的。

他明白這只是做戲,可腦子卻不听使喚的有些暈乎起來。

言晏的手指徐徐往下,順著下頷一路掃過喉結,慢慢到了胸膛。

「衣服再拉開一點,你得模著他的胸肌,這樣才顯得有情趣。」旁邊副導演喊著。

言晏便用手指把他松散的衣襟往開撥了幾下,手掌剛貼上去就忍不住笑場了。

「哈哈哈哈……他、他哪有胸肌呀?」她的手幾乎能觸到他硬硬的肋骨,不由笑的花枝亂顫。

她坐起身來,好半天才緩過氣,朝著那邊喊了句,「導演,我看還是不要露太多了,不然我們男主角這樣的高手月兌了衣服卻是個白斬雞,會被笑死的。」

靳安窘得不行,歪過頭嘟囔著︰「我也練了這麼些天,誰知道沒有半點成效。」

「言晏,你今天怎麼這麼活躍?」副導演一邊說著一邊匆匆走過來調整了一番,看著他們對完詞,轉身對導演說︰「還不錯,再練幾次,下午就可以開機了。」

「那就再來幾次,注意語氣和神情,要營造一種纏綿悱惻的感覺。」導演說。

雖然她很想忍住,可每次一開口講台詞就忍不住笑場。讓他模著手底下這硬邦邦的小身板,打死都說不出諸如強壯英勇的你讓我很安心之類的話。

副導演後來簡直要崩潰了,索性喊道:「最後一次,你要是再笑場,就請全組人喝東西。」

言晏小心翼翼的揉著笑酸了的臉頰,喊來朱穎讓她先計算一下人數,畢竟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發神經。

「適可而止吧,有那麼好笑嗎?導演一會兒要是生氣明天的活動取消了,你等著接受全組人的怨念吧!」躺在那里的靳安悶聲說。

這倒是實話,言晏就是再任性也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她暗自琢磨著應該想一件悲傷的事,這樣才能遏制住她忽然泛濫的笑點。

于是她重新躺下擺好了pose,一手溫柔的輕撫著靳安的胸膛,腦子不知怎麼的忽然回想起了當日郭玢求婚時的誓言。

他們重歸于好後的交往都是極其私密的,哪怕是求婚,也沒有任何人見證。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當時他出于真心還是做戲?甚至連他什麼時候開始變心的都不知道。

那兩人的戀情已經曝光好幾個月了,可她此刻想起依然有些發怵。

現實里的愛情是殘酷而丑陋的,還好戲里暫時可以得到安慰。她有信仰、有事業、有朋友、有愛人,雖說苦點兒累點兒艱難點兒,但心里卻是莫大的充實。

「言晏、言晏?」副導演一連聲喊她,「我讓你悠著點,不是叫你突然這麼低落,哪有跟情人約會擺出一副生無可戀臉的?你們倆這是隔了一年多才見面的。」

言晏忙把心里的難過和失落壓了下去,眼底浮出柔媚的笑,「等著我這就給你擺柔情似水的樣子。」

靳安忍著笑動了動,說:「你剛才那樣子,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這場戲在演生離死別呢!」

言晏有些吃驚,悄悄湊過來問他:「啊,我剛才是什麼表情?有沒有不舍?」

「有啊,」靳安說:「以前我演死人時邊上的演員就那種表情。剛才躺的久了一看你那樣嚇得我趕緊動了動,差點以為我又領便當了。」

言晏忍不住笑了出來,心底的陰霾忽然一掃而光。她又小聲問了一句,「你以前的角色經常會領便當嗎?」

靳安點頭說:「算是吧,反正都挺苦情的。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劇里跟女主雙箭頭,以前都是暗戀苦戀。」

雖然听上去挺慘的,可言晏還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漸漸的狀態也都回來了,至少她不會再笑場。

最後一場戲順利殺青,劇組終于要告別呆了數月的大西北。

轉眼間十幾天過去了,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場戲的試戲時間。

言晏原本也就私下里覺得難為情,但真正到了上場的時候幾十號人圍著,滿腦子都想的是怎麼演好,哪里還有功夫想別的?

從早到晚排了兩天,導演全程親自執導,最後終于滿意了,才定下來第三天開機。

各部門準備就緒,言晏從傘下走到了鏡頭中。

導演喊了開始後,她便緩緩往水邊走去。

夕陽西下,柔波蕩漾,這部分的走位練了幾十次,所以閉著眼楮也知道下一個動作是什麼。

她款款的走到水邊,優雅的彎去月兌鞋子。

「卡!」那邊導演忽然喊道,「別打顫呀,站穩了。要不這樣,能把鞋子給松一松,一會兒直接用腳踩掉得了。這個動作怎麼拍都不雅觀!」

還講什麼雅觀?一會兒都要月兌衣服了。言晏暗自嘀咕著,卻還是听話的將腳後跟抽了出來。

「好,開始!」還不夠緩口氣的功夫,導演那邊就喊了。

這下子動作倒是優雅又連貫,一口氣走到了淺水中。

別看外面溫度挺高,但是腳尖一入水頓時感到涼意沁入心脾。

這個鏡頭又換了好幾種方位,來回拍了不到一小時總算過了。

那邊該靳安上場了,言晏忙從水中轉身出來了,朱穎拿了拖鞋給她換上,那邊萬芳也拿出了毛巾,她坐下來一邊擦腳一邊遠遠听著導演跟靳安講戲。

她原以為至少得等個三十來分鐘吧,沒想到他幾句都是一條過,十幾分鐘就把特寫鏡頭都拍完了。

「言晏,你準備好了沒?」那邊導演開始招呼她了,言晏急忙應聲︰「好了,好了!」

她放下毛巾,躋著拖鞋匆忙跑了過去,剛一下水朱穎就過去把拖鞋拿了過來。

導演過去跟她交代了幾句,折回來喊了開始。

周圍變得安靜起來,只有水邊長草在晚風中的沙沙聲和電流的  聲。

她緩緩往前走了幾步,水流漫過了小腿,長長的裙幅被水浸濕,外衫輕薄的下擺浮在水面上,宛如魚尾般散開了。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的視線越過霞光下溫柔旖旎的水面遙望著遠處的古城,默默醞釀著情緒。天各一方的戀人久別重逢,想想真是甜蜜而憂傷。

听到提示的時候猛地回過頭來,神色從疑惑、驚詫到激動再到喜悅,靳安此刻正站在離她不過幾米的地方。風塵僕僕的面上卻有掩飾不去的激動和欣喜。

這個回頭的鏡頭反復拍了好幾條,完了後她還要和靳安換位置拍她的背影和靳安的面部特寫。

本以為挺順利的,結果導演卻把他倆喊了上來。

「這場戲應該是在中後期,我剛才琢磨了一下,人物的性格有點變化。」

「女主角如今經歷了很多事,早就變得沉穩淡定,愛情在她的人生中固然重要,但並不是最重要,更不是唯一。她是個有夢想、有情懷、有事業的女人,這個當兒事業雖然做大了,可她由于敵國俘虜這個身份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得心應手,日常狀態應該是壓抑的,但這份壓抑不能流于表面。」

「戀人重逢雖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情緒不能表現的太外放,要適當內斂,這個時候可不能像那歡呼雀躍的少女一樣,不然看著假。」

言晏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他又對靳安說道︰「你們倆的性格現在對換一樣,你得活躍一些。因為你倆的人生正好相反,她是隨著成長背負了越來越的責任,發現了越來越多重要的東西。而你則是一直在失去,從混沌到明白,發現自己最重要最想要的很簡單。你之前的深沉並不是天性,而是環境造就的,長期以往習慣了。」

「現在過去很久了,你倆也認識好幾年了,也定情了,往白里說就是兩口子了。你費了老大勁,才終于給跑回來,就是為了見老婆,那還能像以前那不動聲色地表露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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