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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軍沒能兵貴神速成功。

剛剛跨出花廳的門(損壞中),就被自家的忠僕給圍著了。

你已經這副樣子從楚德宮到了未央宮,還想繼續跑一路?沒門,楚德宮的宮僕們丟不了這個人。絕對不行!

想了想接下來的目的地,韓少軍順從的停下腳步,展開雙臂任由宮女們發揮。

晴兒麻利的在韓少軍腰間系上一根金鈴玉鎖腰帶。

細細長長的幾條金鏈子,宛若海浪一般交織著,下墜處蕩著叮當作響的金鈴,上平處瓖嵌著的是玲瓏剔透玉鎖。期間更有細小的珍珠瑪瑙琉璃貝殼等珠寶串聯。

璀璨精巧,配上韓少軍身上那光溜溜的底色,一下子奪目非常。

小雨麻利的給韓少軍遞上一條比她身上衣服深一個色系的百蝶飛舞的披帛。彩色艷麗的蝴蝶在青色的披帛以及長裙中穿梭。

整體造型立刻從「奔喪」中走出來,看起來鮮活中帶著干淨婉約,是個正常的宮妃了。

冬雪也沒閑著,立刻配合著韓少軍如今的在造型,在未央宮友情提供的一堆首飾中,快速的挑出幾個合適的步搖花鈿插在韓少軍頭上。

「小主,你看,這麼快就搞定了,您下次……多等等我們啊。」

「沒事,明天皇上就會贊我天然去雕飾了。」

「???」

「不過現在嘛……」低頭去看江河捧著的首飾盤,指著一流的手鐲,「哪個最貴?」

「…………」頭一次被問到這種問題,江河還是很敬業的指向一對金絲紅翡玉鐲。

「這對不配她這身衣服。」皇後看著已經被打扮完畢的韓少軍,滿意的點頭。「去那那對星鐲來。」

「是。」江河連驚訝的表情都沒露出一點,轉身就去了庫房。

這星鐲名字簡單,拿出來可是一點都不簡單,看著漆黑如墨讓人覺得沉穩厚重帶著一種別樣的深邃之感,再仔細看,隨著光線的變化,墨黑的玉鐲劃過道道藍的光芒,帶著破曉之意。

若是直接拿到陽光下,那深邃的墨色宛若流水一般的退開。透出迷人的墨藍色,更絕的是這片藍色上,泛著璀璨的點點星光。

宛若俯視浩瀚星空,真乃稀世珍寶。

「送我?!」不是韓少軍厚著臉皮要,而是宮中實在沒有借首飾戴戴這樣的說法。

皇後的首飾到了韓少軍手里,改天又回到皇後手里,像什麼樣。

「自然。」

「也好。」他的玉佩終于有理由送了——收了重寶,自然是托人去尋找合適的回禮。

利索的戴在手上,舉止不像是戴鐲子,而像是佩戴兵器。

對此,無論是未央宮還是楚德宮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若是哪一天,韓少軍終于記得自己是女兒身以及記住樂充容的殷切教導,在自己人面前,也是舉止優雅柔順,和美婉約……那才是需要找天師府的天師們來驅邪的事。

小爾和小東之前點的香用料多了點,等到韓少軍殺到的時候,那位還在睡。

陳怡湫入宮,帶來的兩個心月復,早就over了。

現在整個若惜閣,除了底層的灑掃,全是帝後安排的監視人員。

倒是小爾小東,為了讓陳怡湫不起疑,被安排的監視人員,真的認為她們倆是陳怡湫的心月復。

所以韓少軍殺到後,楚德宮的人假裝把小爾小東架下去看管後,整個若惜閣的宮人們眼神交流一下後……

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繼續各干各的。宛若剛剛沒有一個妃嬪氣勢洶洶的帶人闖入。

實際上就算是整個若惜閣有陳怡湫的人,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韓少軍帶著皇後懿旨來。

她們是能找太後還是能找皇帝?

最多是鬧得整個後宮來看笑話而已。

韓少軍面對沉睡的小美人,半點都不客氣的用最快的方法,一桶冰水直接澆上去。

陳怡湫是睡著了又不是昏迷,一桶冰水還有什麼不醒的。

尖叫著新來,感覺到的是全身的冰冷,看到的是自己面目全非的繡床,再抬頭看到就是一雙比自己上的冰還冷的眼眸。

「你……」哪怕冷得發抖,在震驚過後,燃氣的自然是憤怒。「你這是做什麼!」

她的位分不如沈靜姝高。可好歹也是正兒八經的妃嬪,從五品也不算很低了!

「放心,為了防止她們這些奴婢粗手粗腳的,我親自動手。」

「?」

還不等陳怡湫吐出一個字,一塊巨大的結實的布牢牢的塞進她的嘴里,保證她的下頜骨擴大到最大化沒角度吐出來。

然後縴縴玉手輕輕的模過美人四肢。

冬雪和晴兒她們保證,她們真的只看到自家主子去模了一把。

然後陳怡湫就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了,巨大的布團子都擋不住縫隙里漏出來的哀嚎,整個人宛若沒骨頭一樣的倒下了。

四肢呈現不自然的狀體擺著,明顯已經月兌臼了。

至于自家主子為什麼會這一手……誰讓主子和一個醫術高超的醫女親如姐妹呢。

這一手,雲瑾在主子還在凝香堂那會就表演過了。

只不過何雲瑾都沒主子做得漂亮,優雅,雲淡風輕。

不過這和她們都沒有關系,她們只要忠實的執行命令就夠了。

「給我搜。」

多雲和風霧兩個宮中老手,迅速出動,把能搜得地方全部搜了一遍。

多雲重點攻克諸多首飾。按照小爾小東的說法,陳母要走了,她們就出現,其中有機會送的,並且逃避她們的目光,讓陳怡湫自己歸類放置的,只有首飾香囊一類的物品,並且基本是暗藏玄機的首飾。

陳怡湫哪怕疼得快昏過去了,此刻也該清醒了。

親媽剛剛給了「事關重大」的藥丸,緊接著就有皇後的爪牙前來搜宮,若是僅僅是搜宮,她說不定還會心存僥幸。可一上來就動這麼大的手,又是冰水又是卸胳膊的。

怎麼可能不是和這件事有關!

這若惜閣,果然有問題!

可是母親之前交給自己手鐲的時候,明明屏退了所有左右啊!連忠心耿耿的小爾小東都沒听見。

沈靜姝是怎麼知道的!

除了疑問那就是滿腔的怒火和仇恨。

皇後!虧她之前還想著姐妹情誼,打算好好勸勸她,還有兩個月,若是湊巧,自己得孕,她也就不用遭這個罪了。

「主子!你看這個!」

冬雪的聲音讓陳怡湫清醒了過來。

她現在還考慮什麼疼痛啊,怨恨干什麼!

若是被她們找到,這可是……

母親這藥是不是秘藥?會不會是沒人知道的,太醫都查不出的秘藥?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眼角看到的冬雪拿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藥盒,才略微松口氣,冬雪手里拿的是她平時吃的調理身體的藥。

但是內心的恐慌沒有減少半分。

她只盼,盼若惜閣還能有一二忠僕,去皇上那里求救。

皇上!皇上就救她的!

皇上會听她的解釋的!

她那麼愛皇上,皇上怎麼會不愛她!

對,皇上是愛她的,皇上早就被她的炙熱的情感所吸引,他們□□,皇上會來救她的!

至于藥,就說不知道是什麼作用!

剛想到這里,還沒考慮後續呢,嘴里的布團就被韓少軍拿下來了。

陳怡湫的嘴里缺少了填充物,一時間口水直流,竟然沒辦法立刻合攏自己的嘴巴。不過很快就有人幫她閉上了。

韓少軍掐著她的下巴,直接把一盒子藥全部倒入了她的嘴里。為了房子她噎死,相當體貼的有灌了一大杯水。

「你……」

「我都把你這樣了,你不會還認為,我和你玩溫和的?」

我問,你答。

你不說,我拿你沒辦法。

我逼你說,你撒謊……

呵呵,抱歉,沒空!

「這宮里搜出多少東西,等會兒都會入你的嘴。至于你會不會因此喪命?那不是挺好,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

「你不能……皇上……」

「不過讓你就這麼死了,的確不太好。」韓少軍一臉你死得太早太便宜你了。「雲瑾即將大婚,想來保住好身染怪病的陳容華的小命這個功績,會讓她的婚禮更加錦上添花。」

誰不知道何雲瑾是你沈靜姝的人!

想到自己吞下去足足一年分量的藥,陳怡湫就覺得心如死灰,更何況……

風霧,多雲她們也紛紛各有收獲。

這個拿來了她美容養顏的藥膏,拿個拿來了她以防萬一解毒/藥,這些還好說,那個叫晴兒的!

她拿的是自己調配燻香!

眼看著沈靜姝對燻香特別感興趣,直接拿來就往她嘴里灌,陳怡湫只能符合自然規律的暈過去了。

「切,沒用。多雲,你來灌藥。」當然是灌催吐藥。

她若是現在死了,實在是太不劃算了。她還有好多能利用的地方呢。

「等雲瑾過來了,人就交給她了。只要有口氣在就行。對了!」

想起了曾經的一點小小往事。

「雲瑾不是有配毒/藥的愛好嗎?這回可以讓她隨便試。」

「是。」一桿宮人全體順從的表示,她們一定不讓陳怡湫好過,但是絕對會讓她留口氣。

「主子,應該就是這個了。」風霧手上托著一個粉玉金鳳手鐲。巧妙的一掰,內藏的空間就露了出來。

「證據確鑿了,主子打算怎麼做?」

「哪里是我能怎麼做的?」

他只能來陳怡湫那里先討點利息,真正的大頭,在陳家那里。

若是他們真的有意謀反,後宅婦人打算給皇後下點催孕藥這種事情,在性質上還真不能比。

韓少軍是不在意陳家人的死活,司軒也不在意,可女神在意。

他們也就只能捏著鼻子在意。

「主子,皇上翻了您的牌子,您得去接駕。」

「…………沒空。」他得先去安撫映雪。

然後去太後那里跑一次。

事情涉及到陳家,難免火會燒到皇後。他得去找太後透透底,讓太後出山,關鍵時刻鎮鎮場子。

「傳話的公公說,讓主子去建章宮見駕,皇上掛念主子這幾日夜不能寐,特地召見了欽天監正使以及天師府的大天師,來為娘娘看看。」

「走!」司軒還挺有效率啊。

作者有話要說︰換季了,大家要心感冒啊。

我家就是,三個人,全部感冒了。

不會說話的那個最麻煩,不會擤鼻涕,幫她擦掉還不樂意。打了個噴嚏,鼻涕下來了,高高興興的先往嘴里弄嘗嘗味道(看到我崩潰的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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