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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超過百分之四十訂閱可以觀看,第一次用,還請海涵這位姜兄平日里就喝酒看話本兒,要麼就是出去遛彎打獵,沒點正經事,委實不是他這種書生願意應付的,也就每天來拜見下就好了。

今日依舊來了,一進門果然看到姜兄一邊看話本一邊喝酒,好家伙,酒足足有三壺呢!

韓坤皺眉,步子在門檻前磕了下,還是進去了。

「姜大哥。」韓坤上前作揖,姜信抬眼看了下他,勾唇輕笑,「今日來得比往日早了一些,我想睡下懶覺都不行了。」

韓坤垂眼,客客氣氣︰「便是姜大哥還在睡覺,我也是要來的,畢竟哥哥讓我盡好地主之誼。」

姜信瞧他這樣順從,手指勾著酒壺,將酒杯倒滿,「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過我瞧你今天提早來有事兒?」

韓坤一驚,但也沒多想,只說︰「縣令大人明日設宴,邀我們這些考生作陪,明日我大概不著家,若有怠慢姜大哥的地方,還請姜大哥見諒。」

姜信看了他一眼,「看樣子你不是很開心啊,是因為你沒有拿到案首,而明日那位案首也要過去?」

韓坤皺眉,暗覺得這姜信實在不懂說話,但對方身份不明,他也不敢得罪,「沒有的事兒,一次考試而已,我不是那麼輸不起的人,只是沒料到那許青珂會有這樣的才學而已。」

「這樣想是對的,不過明日設宴,我也去蹭一頓飯好了。」姜信說這話的時候,看到韓坤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滿跟為難,便是淡淡抿酒,嘴角微上挑。

「定遠縣令鄭懷雲跟我也有些舊交,你就跟那邊的人這邊回復說故友相訪就是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韓坤此刻才想到對方必然身份不凡,來自致定府,有鄭懷雲那邊的人脈也不奇怪。

「姜大哥說笑了,哪怕你不認得縣令大人,我跟縣令大人那邊說下,也應當沒什麼問題的。」

「那倒是,你哥在定遠也算有點底子。」

姜信滿不在乎說著,韓坤察覺到對方對自己哥哥的輕慢,不由覺得不舒服,便是告辭了。

姜信的手指依舊搖晃著杯子,眼角瞥過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里波瀾不驚,深邃似海。

————————

縣令設宴,所有榜上有名的考生自然都是要應邀的。

許青珂依舊踩著點來,不早不晚,書生多有狂傲氣,也不興上門送禮的風頭——因為他們現在只是考生,真要送,也得入了官場再送,須知送禮也是一門大學問。

許青珂兩袖空空,跟其余人一眼,這次到縣衙,那些守衛的衙役都對她給予充分的注視跟客氣。

之前是考生,現在是案首,中秀才的概率太高了,現在打個臉熟也不錯。

涼亭中宴席已經擺好,僕役們開始上瓜果,好些個考生已經在,許青珂跟這些考生並不熟,熟一些的比如李申跟應成安又是不和的,因此她顯得分外形單影只。

李申今日也來了,一直繃著臉,應成安寡淡沉默,很安靜,其余人一看他這模樣也不想把他得罪死,畢竟這人也是第四名,家里在定遠縣也有些人脈。

倒是趙懷不懷好意,開口︰「李兄,我仿若還記著你跟許兄有一門賭約呢,便是你輸了的話要跟她道歉。」

趙懷這一開口,眾人也不好裝傻了,齊齊朝李申看去。

應成安一直站在角落里,此刻卻是先看向許青珂。

李申臉色沉了下來,「趙懷,你排名還在我之後,也有資格管我的事兒?」

趙懷冷笑︰「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只是仰慕許兄才學,她怎麼說也是我們定遠縣案首,光明正大贏了你,怎的,李兄不認賬?聖人曰,君子無信不立」

李申大怒,正要叱趙懷,縣令鄭懷雲來了。

「諸位才子久等了。」鄭懷雲這麼說,其余人卻是下意識可能性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韓坤。

韓坤,縣令難道還跟韓坤私會?難道是格外欣賞韓坤?這樣的待遇難道不該是案首許青珂的麼?還是因為韓家的名望?

還有另一個人二十出頭模樣,很年輕,但氣質有些飄忽,似穩重內斂,又有幾分散漫輕佻,一襲普普通通的黑色玄衣,身姿倒是十分修長,比他們所有人都高出一個個頭。

這人是誰?眾人目光打量,嘴上卻不多問。

是他?許青珂認出了茶樓上走廊上的人,談不上多詫異,只覺得對方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

鄭懷雲讓眾人落座,此刻正是中午十分,白日清朗,院子里百花盛開,鄭懷雲為人謹慎,禮數很足,也算是全了縣試後縣令必請榜上考生吃宴的習俗。

只是除了吃喝必然也有聊天。

聊文學,聊政策,聊縣風習俗等等,大多數人都各抒己見,包括原本心情不愉的李申也十分踴躍。

倒是案首許青珂很少說話,仿若不善言談似的。

鄭懷雲也很少朝她問話,這幾乎讓韓坤等人以為縣令大人不待見這位新案首了。

但同樣少話的還有那位玄衣男子,仿若縣令大人剛剛介紹他是自己的一位故交。

聊著聊著鄭懷雲放下酒杯,嘆氣︰「諸位,如今你們考完縣試,正是要備考府試的時候,來日榜上有名也不負這寒窗苦讀了,只是你們還需得記住為官不易啊。」

許青珂瞥過對方臉上難以掩飾的苦色,暗道這人固然謹慎保守,卻不夠心機,情緒難掩,難怪仕途不佳。

「大人可是煩憂那無頭尸案?」趙懷忍不住問道。

「就是此案。」鄭懷雲搖頭,「此死者的頭顱衣物皆是不見,除了左腳腳趾斷了一截之外,再沒有任何特征,死者的身份不明,查案也就無從查起,如今時間過了這麼久,尸體更是不好處理,可真叫我愁壞了啊。」

李申瞥了許青珂一眼,有心在許青珂面前賣弄,便問︰「仵作可能判斷出這死者死了多久?」

按理說這種人命案子的細節是不該吐露給不相干人員知道的,不過現在已是懸案,加上在場的人都是考生,鄭懷雲也沒那麼講究,或許也是病急亂投醫,至少這些考生一個個腦子都不差吧。

「大概是縣試開考前一兩日吧。」

「難道是凶手乘著那段時間故意犯案?」

「斷頭又剝衣,這個凶手太過凶殘。」

「大人不必憂心,這等案子放在哪個縣都是懸案,之前大人大刀闊斧處理了咱們縣的那些害群之馬,已是大大的功績。」

「對的對的,大人之廉明勤政大家都有目共睹。」

「凶手不是已經被大人關進縣衙了嗎?」

「大人何須憂心,這等案子破不了,我等定遠百姓也不會責怪大人的。」

這樣的話此起彼伏,鄭懷雲怎不知道這些考生的心思,心里搖頭,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剛剛好像有人說

酒席上緩緩安靜了,所有人都看向剛剛說話的人。

「許青珂,剛剛你說」

許青珂靠著椅子,指尖還點著酒杯,她從開席到現在才淺淺酌了半杯酒,如今眉目清明,番外清透。

「我說,大人已經抓住凶手了,就在牢中。」

鄭懷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抓了?已經抓了?

——————————

「姜大哥在看什麼?」韓坤從自己大哥的信中得知這位錦衣青年身份貴重,是他的結交友人,讓他必須謹慎厚待,還一再重復必須謹慎再謹慎。

他大哥的性子一向穩重,但自身才學不俗,年少拿了定遠縣案首,後面府試院試之後拿了致定府三等生員廩生、增生、附生中的一等生員廩生,可拿官府膳食津貼,如今在致定府府城之中府學之中進學,準備日後正式科舉,端是他們定遠縣的一大佳話。

他也一向以大哥為榜樣,也因此才覺得能讓大哥如此慎重對待的人物絕對不同凡響。

但他真正見到人了,又總覺得對方又幾分懶散輕慢,既沒有貴族世族的講究,也沒有才子的清高,十分特殊。

就比如現在,他靠著欄桿瞧著下面,明顯在看著什麼,被他詢問後卻說︰「有趣的人。」

頓了下,還補上一句︰「而且長得不錯。」

韓坤下意識想起剛剛見過那個許青珂,他對此人自然不喜,鋒芒太甚,但說她自傲清高有沒有,仿若有種讓他覺得不自在的自在——這種自在應該是強者對待弱者的。

所以他不喜此人。

「姜大哥此次來定遠縣可是要事?還是游玩?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我必然盡全力。」韓坤對外冷淡,對這個姜大哥卻有刻意的尊敬。

姜信瞟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端了那茶杯,喝了一口,「定遠是小地方,茶也不太好喝,不過風景還行,人也有點意思,我就是看看而已,至于你,剛考完試,不若陪我游玩游玩。」

韓坤其實一向不喜歡玩樂,不願把自己跟李申那些人等同,不過此刻還是答應了下來,且出門去找這茶樓的人安排膳食去了。

誰說茶樓只能吃茶點,若是有權勢人脈,想吃什麼都行。

在這點上,他覺得那許青珂見識淺薄。

卻不知他出了包廂的時候,姜信靠著欄桿,臉上沒有笑容,只看著下面飯館中吃飯的一行人,指尖勾起了腰上的玉佩,把玩著,眯著眼,目光有些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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