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呢?」看見我沉默不語,溫嬋關切的問道。
「哦,沒什麼,想些事情,」我笑了笑道,「走,休息去吧,夜深了!」說完我拉著溫嬋的手起身,進入臥室休息去了。不過雖然躺下了,但是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著。心里一直在想著今天小姿的話,一個人若是真的愛極了一個人,或許真的什麼都願意為她做吧。
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想到了從前的那些日子,有時候我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老了,總是喜歡回憶以前的事情。
「睡不著嗎?」就在這時溫嬋問道,「是不是在想她呢?
「嗯!」我應道,並沒有隱瞞什麼,「你知道今天她對我說什麼?」
「對你說什麼呢?」溫嬋輕聲問道。
「她說,她會跟她父母說取消婚姻,說是不喜歡我了,她在那邊找了個新的男朋友,」我略帶苦澀道,「我真的是愧對她啊!」
「原來是這樣,」溫嬋道,「看來今天我所說的話她沒有听進去,她是不是已經決定放棄了,你說說你的打算吧,別再含含糊糊的了,趕緊下決心,把她留在你的身邊,她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這是溫嬋的心里話,她肯定也是這樣想的,才會這樣說。可是我即使有心留下她,她又願意留下來嗎,小姿的性格我也很清楚,認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我知道了,睡吧!」我輕輕對溫嬋說道。屋子里沉寂下來,溫嬋過了不久就睡過去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床上班,望著初升的太陽,我暗暗下了決心,這事情我要和李局講了,不能讓小姿一人去跟他們說,既然是我惹出的事,我有責任把事情說出來,即使他們打我罵我,我也認了。
將資料放在辦公室後,我來到了李局的辦公室。敲門進入,李局見到我來了,笑著問道,「端木啊,你來的正好,我剛才還在想找你呢,你就來了,快坐!」
我坐在了沙發上,心里雖然已經下了決心,還是有點緊張,不過更多的是愧疚,說句實話,李局這些年對我還是挺好的,我上次的提拔,跟他的推薦也有關系。想到小姿這事情,我心里也是難受。
「端木,你和小姿是不是吵架了,我發現這些天她的情緒不是很好,趕緊給我說說看是怎麼回事!」李局也坐了過來,問道,「還有,你們訂婚的日子我都已經想好了,就等著你和你父母的意見了!」
說起這個事情,我忍不住苦笑,心里暗道,今天我來就是跟你談這個事情的,不過肯定會讓你發怒,訂婚,估計你會甩我一個巴掌。算了,既然決定要說了,又何必瞻前顧後。
「李局,訂婚我看得緩緩了!」我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哦,怎麼了,是不是你父母有什麼意見?」李局听我這樣一說,稍微有些驚訝,不過轉瞬即逝。
「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搖頭道,「其實這些天小姿情緒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的事情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局臉色有些凝重,似乎他也預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不愧為浸婬官場多年的人物,嗅覺很靈敏。
我低著頭,不敢看李局那冷峻的目光,輕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當下將我和溫嬋過去到如今所發生的事情給李局講了一遍。
靜,屋子里安靜得可怕,若是掉下一根針或許都能夠听得見,我的心也忍不住怦怦的跳了起來,就像一把大錘敲打著我心髒似的。
沉默了一會,李局才緩緩開口道,「這樣說,你是打算和那個女的在一起了,呵,也對,人家都有你的孩子了,你自然不能甩了她,是吧!」李局的語氣雖然平緩,但是卻透著冷酷的味道,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不,不是,」我硬著頭皮道,「我不想放棄小姿,我……」
「哦,是嗎?」李局冷笑道,「這樣說來,你還是想和小姿在一起的,那那個有了你孩子的人,該怎麼辦?」
「我,我……」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局,我能怎麼說,我的本意是溫嬋也在我身邊,可是我能說出來嗎?
「哼,說不出來了吧,端木,」李局輕哼一聲道,「別跟我說你想兩個都要,是不是啊?」
我心里一驚,李局難道已經看出了我的想法,我沉默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即使我想這樣,也難以開口。
或許在李局眼中,沉默就是代表了默認,他終于也是發火了,「端木!」李局「嗖」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
我嚇了一跳,也趕緊站了起來,耷拉著腦袋不敢做聲。李局在我面前踱來踱去,顯然心里已經陷入了憤怒之中,「端木啊端木,虧我那麼看中你,本打算將我們掌上明珠交給你,可是你呢,你現在竟然想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拋棄了她!你說小姿哪里不好,她是那麼年輕美麗,懂事乖巧!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要麼和小姿在一起,和那個女人給分了,孩子的事情交給她,要麼就是你和小姿分開,永遠別想再見到小姿,哼,還想左擁右抱是吧,誰給你這樣的齷齪思想,誰給你這樣的膽量,趕緊做決定!」
听著李局的數落,我心里也不好受。叫我和溫嬋分開,可是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怎麼過,難道讓我的孩子和女人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中嗎?可是不這樣小姿又怎麼辦?
「我想和小姿在一起!」我抬起頭,望著李局道,听我這樣說,李局的臉上稍微緩和下來,「可是,我的孩子和她我也不想讓他們離開我的身邊的!」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在李局面前說出了這樣的話,理直氣壯,似乎事情本就該這樣似的,讓我都覺得大膽!
「你……」李局本來緩和下來的臉上,又是烏雲密布,終于他忍不住甩了一巴掌過來,「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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