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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購買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分田的時候趙國生家比較好運氣,不是抓鬮就是抽簽,沒有徇私舞弊一說,靠的是個人手氣和運氣,他連著幾次抽簽都抽到‘老虎堂’這一片,所以家里的田基本上都在一個地方,更巧的是好幾丘田都挨著。

家里勞動力多,不可能都聚集在同一丘田里,人多了像下餃子,在同一丘田里轉個身都不方便,耽誤功夫。在農村搞雙搶割禾插秧的時候喜歡分任務,有對比和競爭才能有干勁。

趙父趙母打了招呼直接開始割那一丘八分的田,趙國生很有默契的把大女兒趙美艷和大兒子趙愛華拉到身邊說︰「我們三個割這一畝大田,你們娘崽四個今天完成那兩丘五分的」那三個小的熊孩子就由劉蘭秀的咆哮去鎮壓吧。

從未親身體驗過割禾的趙國生憑借記憶和身體條件反射新奇又痛苦的開始割禾,前半個小時他還能忍受,一個小時候過後趙國生親切的感受到腰酸背痛,還要假裝成沒事人那般。

很不好的是,趙國生隱約發現他的速度居然還比不上兩個兒女,得虧沒人特意留意他。就這樣趙國生也不敢偷懶,不敢偷偷模模的歇氣,咬牙堅持,借著觀察其他兩組的進度時不時站直腰放松速度下。

太陽長時間直射□□在外的皮膚,很燙很痛,好在作為一個農村人常年曬太陽,不用擔心這段時間的暴曬回傷到皮膚。

好惡心,有螞蝗,驚的趙國生在稻田里跳摔腿舞,惹得趙美艷和趙愛華以為他踩到了泥鰍、黃鱔什麼的。

理智回歸後的趙國生強忍著憎惡和反感用手把螞蝗從半爬進腿里給扯了出來。

一般來說,螞蝗吸血吸飽了以後會自己掉下來,話是這個理,防不住趙國生的腦補和擔憂,想想都後怕。

趁此機會趙國生心有余悸的迅速上田埂喝水,冰涼的井水透心涼,撫平了趙國生急躁受驚的心。

沒有過多歇會的趙國生如同驚弓之鳥,小心翼翼的在稻田里一步一步試探著,強裝鎮定自若,手里的鐮刀飛速的收割著稻谷,簡直突飛猛進完全恢復了從前的水準,要是不時常查看腳上是否有螞蝗會更好。

好不容易漫長的一上午終于熬過去了,在劉蘭秀宣布收工的剎那趙國生把鐮刀往割好的稻谷堆里一塞藏好,快步流星的走上田埂假意口很渴︰「渴死了」更配合他的暖水壺正巧倒不出一滴水。

回去後趙國生趕緊把一直侵在井水里的西瓜給開了︰「爸媽,吃西瓜,中午回去好好睡一覺,下午晚點出去,三點鐘再出去」太陽烤了大半天,下午只會更熱。

趙父趙母慢條斯理吃著西瓜心情很好的說︰「嗯,你們決定就好」還不是為了顧及他們倆老的身子,這心意還是看得出來的。

會錯意的趙父趙母暗暗在心底的小本本上又記上一筆‘孝順’。

從始至終趙國生的出發點都是在為他自己逃避烈日炎炎的太陽。

無心插柳柳成蔭,陰差陽錯又一次取得老倆口的歡心。

「爸,西瓜不冰,我去挑擔井水回來再侵冰一會」西瓜是早上用井水侵著的,現在只能說西瓜吃起來不覺得熱,沒有冰涼的味道,吃過多次透心涼甜絲絲的西瓜,趙愛華吃不慣這種常溫的西瓜。

這臭小子,趙國生哭笑不得的「嗯」了一聲,他都沒嫌棄西瓜的味道,明明甜絲絲的,沙甜沙甜的。

這人啊永遠都不會知足,從一日三餐紅薯漸變米飯,從清湯寡水增添豆腐肉湯,從舍不得買西瓜解饞解渴到西瓜必須要井水侵著才好吃,步步蛻變奔向新生活。

農忙期間,根本抽不出閑時去集市趕集,基本上是家里有什麼就吃什麼將就著,青椒爆炒黃鱔、韭菜雞蛋、豆子醬蒸臘肉、蒸茄子不是就地取材就是家里刻意預留的。

想吃新鮮的豬肉和豆腐,只能盼望著村里有人這幾天去鎮上和縣城,讓別人幫忙著捎帶點回來,還不敢買太多,這天氣誰家敢放一兩天,舍得犒勞自己的人家狠下心來殺一兩只雞鴨改善伙食,想要馬兒跑哪能不讓它吃草的道理。

午飯後,趙國生刻不容緩的躺在床上,像挺尸一樣筆直筆直躺在那里撐直著腰,恨不得翻過身讓人來背上踩兩腳才痛快,這樣躺著減輕了腰酸背痛之感,感官上舒服了許多。

慢慢的勞累後的疲憊突襲,顧不上疼痛漸入睡夢中,甚至沒有發覺的打起來呼嚕,真是累急了。

這一覺睡得真舒坦,如果不是劉蘭秀叫醒他,趙國生覺得他可以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疲憊後的睡眠質量額外務實,幾乎沾床就睡,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醒來時總錯覺的以為才剛剛躺下。

洗了把臉,喝了一大瓢井水,精神起來的趙國生想起了什麼,不顧劉蘭秀疑惑的表情轉身回屋換了一身破舊的長袖衣褲︰「太曬了,燙」要不是怕人笑話,趙國生真想再套兩雙襪子在腳上。

不想去看劉蘭秀嘲笑的目光,轉移視線說︰「美艷、美麗,女孩子不能曬的太黑,去換上長袖」黑瘦黑瘦、黑胖黑胖都不好找婆家,難看。

完全沒有黑不黑這方面意識的兩個女兒蒙圈了,?*?? ?錆?肯袷敲凰?眩?灸芴?暗乃炒幼耪怨??飧鑫蘩逋貳え婀值囊?蟆 br />

「呵呵」劉蘭秀冷笑的盯著趙國生從頭武裝到腳的奇葩裝扮,半響不說話。

涼颼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換誰,誰不得慌?就在趙國生忍不住想問其原因時,劉蘭秀不陰不陽的諷刺到︰「全村就你和你女兒嬌貴,事多」難道她不是女的?

說完劉蘭秀懶得理他們,率先奪門而走,留下面面相覷的其他人。

「爸,姆媽這是怎麼了」是他還沒睡醒?睜眼的方式不對?怎麼一覺醒來她姆媽在甩臉子?趙愛華搔著頭表示看不懂。

「姐,你惹姆媽生氣了?」趙愛強偷偷的扯著趙美艷的衣角小聲不確定的問。

趙國生見孩子們興致不高,小心謹慎的不敢說話,他自己心里也在納悶、奇怪的很,只好順便找了個理由編排道︰「你們姆媽這是提前進入更年期,別理她,過會就好」。

呵呵,不要欺負他們年少無知听不懂更年期是什麼意思,至少知道他們姆媽生氣這件事和誰有關。

不過他們姆媽的脾氣真說不準,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嚷嚷的嘮叨個半天,沒人搭理她時很快就沒事。

「我不喜歡讀書,也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我想學門手藝」他已經15歲了,小學都未畢業,想走讀書這條路是行不通的,那說家里兩個弟弟以後要上大學,光靠父母種地是不夠的,他是哥哥。

「爸爸,我可以再讀書嗎?」趙美麗有點吞吞吐吐,猶豫不決,她五年級輟的學,輟學還不到一年,她原本不是很喜歡讀書,可是父親把未來描述的太好,好有誘惑力了。可又擔心家里不送她讀書,姆媽常說女孩子讀什麼書,遲早都是要嫁人的。(當地土話,上學喜歡用讀書二字)

趙美艷沒有出聲,她已經16歲了,這兩年就該說親了,弟弟妹妹讀書的讀書,學手藝的學手藝,家里必須留人幫襯姆媽。

很好,不枉費他一番口舌,終于把這顆種子播下且迅速發芽。

「愛華,我打算讓你跟春根叔學木匠,你覺得怎麼樣?」記憶里春根是同原身一起光著**長大的,以他們的交情,春根倒是不會拒絕。

趙愛華點點頭,他對木匠這門手藝很滿意,春根叔家的條件在他們村那算得上前十,(他們村比較大,有百來戶人家,分村西頭和村東頭,他們家住村西頭)如果他學好了可以幫襯家里。

「愛國、愛強、美麗你們三個既然要讀書,那就努力的讀書,只要考上大學,家里砸鍋賣鐵也會送你們」既要支持,相對的也要給點精神壓力,不能讓他們養出一群白眼狼。

三個孩子直直點頭,心中暗下狠心一定要讀出的樣來,不能讓家里失望,正因為若有若無的精神壓力讓他們努力讀書的同時,農活、家務活他們都搶著干。

「美艷,我打算送你鎮上學裁縫,你在家里也改過不少衣服(那個年代窮,大人衣服破的實在不能穿了,就縫縫改改給小孩子穿)算有點基礎,再跟師傅學個一年半載,以後到了婆家也有門手藝吃飯」既然大家都有選擇,對便宜大女兒也不能吝嗇。

劉蘭秀看著有條不絮安排孩子們未來道路的自家男人,她有那麼一瞬間回不過神,自家這個八竿子打不出個屁的男人居然心中有丘壑?這麼多年她一直沒看出來?

不只是孩子們被未來的美好吸引住了,劉蘭秀也被自家男人描繪的未來藍圖蠱惑了,她這麼幸苦一輩子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孩子?原本對兩個女兒學手藝和讀書有強烈意見的她也偃旗息鼓,到底是從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總希望自家孩子要比別人家的強。

這一晚,趙家的五個孩子興奮,對未來充滿憧憬,有些東西一旦播下種子就會像田埂上的狗尾巴草,總會長出來。同時,趙家五個孩子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跟村里的其他孩子本質上有了不明顯的區別。

「事成了?」劉蘭秀總覺得今天自家男人有些不一樣,具體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這種奇妙的錯覺有點無所適從、不安,卻又離奇踏實。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表面上再怎麼潑辣、凶悍不講道理,這個沒上過學又被時代所限制的女人,眼界和心境的局限性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是他迅速適應了趙國生這個身份,還是出于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他竟毫無違和感的和趙春根‘兒時伙伴,光著**長大’像往常一樣閑聊、喝酒、順便把愛華的事提了提。

老婆給丈夫端洗腳水這種傳說中存在的事情,在21世紀是反著來的,看著便宜媳婦端著冒著熱氣的洗腳水,這一瞬間鼻子無緣無故的有點酸,劉蘭秀那張略黑的臉在朦朧燈光的照射下也奇怪的變得好看起來,似乎一切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接受。

「成了,明天趕集多買點肉」原身在村里和鄉鄰之間的關系處的還不錯,雖然不太愛說話,卻是一個干實事的好幫手。

「春根她媳婦沒說什麼?」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可不相信春根媳婦那麼好說話,她可記得上次有人想給春根當學徒,春根媳婦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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