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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當面扒皮,掉了馬甲,內心即便是驚濤駭浪,布魯斯的表面依然穩如一灘死水,如果不是哈利兩兄妹的腦回路太過清奇的話,換做是其他正常人,也會在他這樣的態度引導下,開始懷疑自己所肯定的真實性。但是顯然,這份淡定看在哈利和小師妹的眼中,動搖的卻不是他們自己的想法,而是自動在腦中為韋恩老爺補上了一個隱藏身份的合理理由。

在哈利看來,布魯斯•韋恩那就是躲藏在暗處,隱瞞身份行俠仗義的一位大俠,他不慕虛名,一心為民,斬妖除魔,匡扶正義。像是這樣的大俠,一般都是不願意暴露身份的,哈利想通之後,便紅了眼楮,為對方的俠義精神所感動,道︰「壯士您且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外,就再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師兄……」黃蝶在一邊提醒道。

「咳。」阿福管家也跟著冒泡提醒。

「當然,還有小師妹知和管家知。」哈利豪邁的笑出聲,兩手按在了師妹和管家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再說什麼,但你的確是認錯人了。」布魯斯只覺得對方可能是在炸他,打定主意不會承認身份。不過這次,哈利也沒有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和小師妹一起露出我們懂得表情。

不,你們根本不懂……

布魯斯沒有再繼續就蝙蝠俠的事情談下去,這種事越是故意去說,暴露出的問題也就越多,在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阿福手里拎著的用黃紙疊成的一個個小方塊包,便問道︰「這是什麼,中國的特產嗎?」

「說是特產也沒什麼錯,是我的老友,留意到我上次在信上偶然提到的小煩惱,所以特別讓他的弟子們給我捎來了這個。」阿福拎著紙包,道︰「我待會兒就給老爺您煎一鍋。」

「給我的?」布魯斯一臉莫名,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原來這是給警察叔叔你準備的啊……」听到阿福這麼說之後,小師妹率先反應過來,隨後她也像哈利一樣控制不住感動得紅了眼楮,腦補出一出兢兢業業為國為民,飲食不規律,郁氣也凝結在心的悲情英雄大戲,小師妹一邊擦著眼角,一邊咬著下唇和哈利交換了一個眼神。

太感動了,警察叔叔一定是整天先天下之憂而憂太累了,都便秘了!

為哥譚義警的敬業所感動,小師妹對管家道︰「阿福爺爺,一次下兩包吧,我師父是按照普通人劑量調配的,警察叔叔這般高大威武,得用兩包,大概才能起到效果。」

「當然。」管家笑眯眯的應下。

韋恩老爺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哈利和小師妹覺得他們應該為警察叔叔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于是他們決定,晚上蝙蝠俠出去行俠仗義的時候,他們也要過去幫忙。在哥譚的夜晚露宿過的他們很清晰的知道,這個城市的夜晚是多麼危險,當初在蝙蝠俠將那個光頭變態押走之後,他們也遇到了好幾個壞人,雖然那些人在哈利的拳頭之下根本不堪一擊。

這國外的天,果然已經不青了啊!

在這天對哥譚這個地方的了解中,來自法治社會的哈利和小師妹很不能理解哥譚的現狀,如果說哥譚的這些壞人們都是巫師,那麼政府毫無作為還能夠理解。可是這個港口城市,擁有超能力的人屈指可數,更多是幾大勢力爭權奪利的產物,這些黑幫都是在為勢力們所服務。

這個城市里,官員們的出身背景都並不簡單,能夠身居高位的,也都是分別出自不同的勢力。如今的哥譚,與其說是屬于美國的一個城市,更像是一個自治的小國。令人費解的是美國政府的態度,居然對哥譚如此放任,它作為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一直沒有得到過治理,也不怪會有蝙蝠俠的誕生。

蝙蝠俠現在,就像是籠罩在哥譚的一個以惡治惡的陰影,雖然他的行為和超級反派們完全相反,但這個人物卻也和他們一樣,凌駕在國家法律之外,是無政府主義的存在。他們的存在,並且在哥譚人民心中的地位,也同樣在側面證明了現在哥譚所處于的是什麼樣混亂的狀態。

雖然哈利和小師妹也不能說自己國家的政治就很清明,有黑社會性質的私自擴張勢力的情況,自建國以來也是屢見不鮮,但是那都是暗地里的,那些事一旦鬧大攤在明面上,國家肯定不會視而不見。

可是哥譚現在世界聞名,而且還是負面的聞名,這已經嚴重影響了美國的形象,且國內也有不少人評擊抗議,但這麼多年居然一點改變都沒有,哪怕死的是國內外聞名的名流,這就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意味深長了,看來哥譚的水,遠比表面流出的還要深。蝙蝠俠所面對的,也不僅僅只是一些單純的,正義和邪惡的問題。

不說別的,像是小丑他們之所以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作死,也有部分是因為佔了美國法律便宜,換成是在中國,早就已經吃槍子了,哪還有機會逃獄。同樣的,哥譚晚上那群地痞流氓,擱中國也估計早就被城管一窩端或者招安了。

說起小丑,就在今天晚上,他再一次的逃獄了,在臨走之前,還炸毀了大半個阿卡姆。混亂之中的瘋人院里也沒有人發現,蝙蝠俠留下干擾伏地魔魔力運行的儀器也在爆炸中粉碎,而能夠使用魔力之後的伏地魔,這所麻瓜建築已經無法束縛住他,幾乎是在干擾器粉碎的瞬間,原本拘禁大光頭的牢籠里便已空無一人。

沒有人知道,小丑究竟是如何掌握外面的信息的,在越獄之前,他堂而皇之的坐在阿卡姆的單間里,手里還拿著一疊疊的報紙,所有的報紙里,都記錄著一個人的信息,那就是蝙蝠俠。這是最近以來,所有和蝙蝠俠有關的報紙,小丑就這樣面帶著笑容,一個個的耐心翻看過去,這表現根本不像是在看敵人,更像是一個為愛豆痴狂的私生飯。

忽然,一則新聞引起了小丑的留意,他的嘴角在瞬間綻開,仿佛能一下子揚到後腦勺。那張報紙上的照片中,清晰的印著蝙蝠俠和穿著長袍的一男一女孩的身影,只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那對男女的臉並沒有被拍攝進來,不過從身高看來,女孩直接比蝙蝠俠和那男人矮半截,從相近的穿著來看,大概和另一個男人是父女關系。

三個人站的很近,從男人露出的半張臉里呲著的白牙可以看出,他們似乎相談甚歡,顯然,和蝙蝠俠的關系,也肯定並不普通。這一點發現讓小丑興奮極了,他的心里有了個美妙的計劃。

在又有了目標之後,小丑便不願意繼續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也因此當天入夜之後,阿卡姆便發生了爆炸,小丑也堂而皇之的和小丑女哈莉奎因一起消失,臨走之前,還給蝙蝠俠留下了明顯的挑釁語。他相信,就和以往一樣,蝙蝠俠就能夠24小時隨時在線應戰,所以今天的他也期待著,耐心準備著讓老對手再次自投羅網的陷阱。

可惜,實際上這些蝙蝠俠都不知道。

此時他正在一處公共廁所里蹲大號。

這可能和早上喝了阿福和小師妹一起煮的茶有關,這個藥性還蠻強,不過失策的是,到了晚上效果才展現出來,簡直不能更壞事。此時的蝙蝠俠還穿著西裝,剛從一場盧瑟舉辦的慈善晚會上回來,那場宴會戒備森嚴,他連通訊器都沒有帶進去。他所有蝙蝠俠的裝備,也都藏在車里,包括通訊器。

廁所隔壁間的流浪漢︰→_→穿一身高檔西裝蹲公共廁所,真騷……

與此同時,小丑已經鎖定了哈利和小師妹兩人所在的位置,他們如今正在韋恩集團旗下的一家超市里購物,全然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小丑本來就想引起蝙蝠俠的注意,撩撥他的神經,自然也不會低調行事。

轟的一聲巨響,超市天花板被炸開,頓時間超市里響起受到這無妄之災的人們尖叫的聲音,還坐在隔壁酒吧的小丑和小丑女微笑凝視著彼此,接著互相舉起酒杯,手腕纏繞在一起,將彼此手中的酒杯送到對方的唇邊,一飲而盡。

「接下來,是我們出場的時間了。」小丑對哈莉說著,伸手拉了拉自己黑白條紋的禮貌,就仿佛是真的要登台演出的小丑。

「我來幫你補補妝。」小丑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親吻上去,將對方本來就裂開的嘴巴染成更為濃烈的鮮紅。

「好像有點做過頭了。」小丑抬手點了下額頭,做出苦惱的表情,隨後伸出舌頭舌忝了下嘴角上滑落的血滴,露出一拍鋼牙,猙獰的笑道︰「希望他們沒有變成肉醬。」說完,小丑攬著小丑女一起步入超市之中。

然後——……

「喝!」

哈利抬拳將一塊跌落的天花板打成粉末。

「哈!」

哈利將往一邊歪去的柱子扶起。

「嘿!」

哈利單手接下倒塌的廣告牌。

丑爺︰「……」

等等,容爺先縷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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