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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常久不敢去看他,微微降顎,躲避他投過來的視線。這事本該是舟言理虧,他卻跟做什麼理虧的事情,心虛的不行。

半晌,常久做好服軟的準備,誰知他開口就是一句「對不起」,像個認錯的孩子,「哥,我不該騙你。」

村花被他這句話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你,你怎麼變的這麼快?」

舟言繞過她,走到常久身邊言辭誠懇︰「哥,你原諒我嗎?」

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常久一開始也沒想過他有錯,說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沒事、沒事,我過去幫忙。」

「那我也過去幫忙。」舟言這是賴定他了,不給村花一點有機可乘的機會。

常久眼皮跳了跳,特想拍著他的肩說一句,「兄弟,哥不求別的,你離哥遠一點,哥就謝天謝地了。」

這話他到底是沒有說出口,舟言將手搭在他的肩上道︰「哥,我已經知道大概了,很快咱們就能破案了。」

「那挺好。」常久無精打采的揮著斧頭砍著樹杈。

「哥,我來幫你。」

……

黃昏,大家伙看著天色不早,帶著手上的工具下山,舟言踩著常久的影子跟在他身後,問道︰「常大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你想多了。」常久低著頭疾步的往前走,想和他拉開距離。

「常大哥。」他快步追了上來,「我是真的喜歡你!」

常久身影一頓,用力的掐著手心,看著地上斑駁的樹影,還是想和他說清楚,最好斷了他的心思,自己怎麼會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舟言,你听哥說,咱們兩個這事成不了。」

舟言盯著男人的背影,雙手攢緊,「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常久不敢回頭,不承認自己動心了,只覺得這事荒唐,「舟言,你還年輕又有前途……」

舟言音陡然提高,「常久!」

常久一嚇,想著自己肯定是說不過他,悶頭就往家里走,舟言兩步追了上來,摁住他的雙肩逼著他與自己對視,「我說了,我喜歡你,又沒有讓你現在就答應我。」

常久掙了一下,站的挺直,把心里頭那一點想法抹掉,「不管以後還是現在哥都不會答應你。」

舟言「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心里有些開心,「哥你在逃避。」

常久心虛的不敢看他,「我逃什麼避?」

舟言板正他的臉,和他對視,「你中午答應了,現在反悔,就說明你在害怕。」

被說破心思的常久臉頓時就崩不住了,想要反駁。這時,二耕從旁邊的繞了過來,拍了拍常久的肩,笑道︰「我剛剛還以為你們在親嘴。」

「你瞎幾把亂說什麼?」常久瞪了一眼過去,從舟言手下掙了出去。

二耕咬了咬唇,看著他旁邊的舟言︰「我有點事想找你說。」

听到這話,常久如釋重負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臉「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的樣子,腳下意識的在地上蹭了蹭,準備開跑,「那你們說,我先回去弄飯了。」

舟言滿目柔色,準確無誤的抓住了他的手,五指收攏,偏著頭挑眉笑道︰「回去的話天就黑了,我怕。」

常久听的面目抽搐,「這天一時半會還黑不了。」

舟言咬了咬唇,「可是我不認識路。」

「今天不是……」

「哥!」舟言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嬌似的,「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一旁的二耕看不下去了,道︰「久,要不你就跟他一塊回家吧,也就說一會。」

「成、成吧!」常久動了動手指,手心的老繭摩擦著他細膩光滑的手心,自卑毫無防備的席卷而來。

他抽了抽手指,卻被抓的越來越緊。

二耕謹慎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才道︰「剛剛在山上富貴在,所以我被把具體的情況說來出來。」

舟言故作疑惑的問道︰「這事和富貴有關?」

「對,我當時是看到富貴和豬販子一起沖過來的,」他回憶著雙手攢緊,眉心涌動,不知是在克制還是在害怕。

舟言將他的情緒收進眼底,「他們一起拿刀沖向你嗎?」

常久還在別扭的在研究舟言的手,想找個竅門抽出自己的手。

一聲「蠢貨」將他嚇的心跳「咯 」一聲,連在心里抱怨︰「雞爺,您能別老這樣嚇我嗎?」

「呵呵……」雞系統又要狂笑,常久立馬打斷,「別,你有啥事快說。」

「富貴失蹤了!」

「真沒事?」常久盯著他垂下的手臂,王嬸方才那一下可是那是用了猛勁,見他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出現青紫的傷痕,心疼的道︰「怎麼可能不痛?」

「真沒事!」他將手臂往後藏了藏,「去看看二耕。」

常久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悶了一口氣沒地發泄,說實話這一棍子要是打在自己身上,說不準還沒這麼難受。

二耕受了刺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用了點力氣將人扶了起來。

地上的豬販子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拉著舟言的褲腿道︰「舟公子,你是城里來的,你跟他們說說這事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舟言一時間也拿不出主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現在疑似凶器的殺豬刀就在他的旁邊。

豬販子看著他面上的表情,心知他是不會幫自己了,當即就松開了手,猛的錘擊地面,仰天大哭,「為什麼沒人信我豬販子,這缺德事真不是我做的啊,我對天發誓,這缺德事要是我做的,我老豬家的祖墳被人刨生兒子沒□□。」

王嬸絕望的搖搖頭,「沒用的,我一家子完了,完了……」

見著此景,難受在他心中悸動,舟言別開臉,現在種種跡象都指向豬販子。

他還未理出頭緒,村長就領著村民扛著鋤頭和鐵鍬怒氣沖沖趕了過來。

常久一看勢頭不對,心想這里舟言說話有重量,趕緊給他使了一個顏色。

舟言還在沉思,見著來的人幾步走了上去,勸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王叔,不是……」

「舟公子你讓開,我們今天要打死這個畜牲。」村長瞋目切齒的指著他身後的豬販子。

豬販子連連搖頭,掙扎的往後退,一聲一聲哽咽,和之前拿著殺豬刀豹頭環眼的壯漢判若兩人。

常久扶著二耕走不開道,心急嘴笨的,只能求助舟言。

舟言縷析條分的道︰「首先,我們只看到豬販子拿著刀追過來,並沒有親眼看到他挖腎,從二耕剛剛的那一番話來看,他只是在豬大哥那看到了腎,豬大哥是殺豬的,所以還不能進一步確定是人腎還是豬腎。」

「第二,也是當務之急,王叔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還不清楚。現在不是鬧的時候,重要的是救人,懂嗎?」

說完他看了一眼剛剛才赫然而怒的村民現在已經漸漸平復。

「最後,有人要麼就是在故意陷害豬大哥,從而使我們放松警惕在趁其不備。」對于這個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挖腎狂魔已經作案好幾起,一定是個步步為營處處謹慎的慣手,絕對不是豬販子這種粗心大意連作案工具都會亂丟的人。

同樣也說不定是他攻于心計,讓自己被第一種猜想所左右。

這時,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個人。那人穿著黑衫,頭上戴著草帽,怯弱的低著頭神色和容貌都看不清楚。他慢慢的上前移動,舉著沾滿血跡的手。

「舟言,我有點事跟你商量。」常久歉意的看了一眼二耕,就把舟言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听二耕那麼一說,我覺得這事和富貴月兌不了干系,要不咱們去問一問。」

舟言同意他的說法︰「現在我們手里還沒有證據,去的話只會打草驚蛇。」

常久撈了撈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舟言臉色一正,嚴肅起來,「你直接說。」

「我總覺得有人要殺富貴,你看王叔被殺了,大家都懷疑豬販子,然後豬販子死了,我覺得下一個就是富貴。」

舟言瞳孔一縮,回頭對二耕道︰「二耕哥,你跟我們去一趟富貴家。」

二耕不明所以的「噯?」了一生,舟言回道︰「來不及解釋,快走!」

趁著他說話的空隙,常久扭了扭手臂,想從他手里將手指抽出來。舟言看破他的心思一本正經的回道︰「哥你先不要想別的,快去找人。」弄的像是常久抓住了他的手耍流氓似的。

一句狂奔,三人到了富貴家門口,這個點了怎麼說他應該在家,而此時他門上卻掛著鎖。一看就是沒人回來過的樣子,一旁的二耕喊了兩聲沒人回應,便道︰「我去問問隔壁幾個嬸子,看看他回來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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