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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話把常久噎的半天沒詞回他,趿著拖鞋蹲在床邊,從床底撈出一雙黑布鞋拍掉上面的灰塵,道︰「昨看你穿著皮鞋走路不舒坦,這有雙布鞋你先穿著,一會我給你的鞋刷刷。」

舟言目光生冷,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常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很危險?」

「什麼危險?」常久沒听明白,抬頭看了他一會,「我就去塘邊刷刷就回來,能有什麼事?」

顯然兩人口中所說的不是同一個「危險」,舟言收回視線,手指收緊用力的攢著被絮,「你去吧,我躺一會就起來。」

常久模了模後腦勺搞不清怎麼一大早氣氛就變的這麼壓抑,拎著他的皮鞋走到門口,「你的牙刷我放在櫃子里了,熱水瓶還有點水你用來洗臉。」

說完拎著他的鞋子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了。見他離開舟言這才敢掀開被子,不知所措的看著月復下的隆起,呼吸變的越來越急,眼角掃過壓在枕頭下的白色背心。

常久回來的時候,見他正在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搓衣裳,趕緊上前挽起袖子說︰「你快去洗把手,我來就成。」

舟言低著頭眼簾下是一片陰影,常久又試探的喊了幾句他的名字,都沒有得回應,嚇的常久立馬拿出從三叔那借來的體溫計給他,生怕是發燒把人燒糊涂了。

他依舊是專心致志的搓著背心的那一個地方,像是在撒什麼怨氣。看的常久有些心疼,總覺得他這是不搓出一個洞絕不罷休的氣勢。

「舟言!」常久拔高音調,見他抬起頭來輕輕的模著他的額頭,一點點往上順,「舟言哦舟言,快回來哦,屋里頭的人在喊。」

舟言手下的動作一頓,「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常久把他手里的衣裳拿過來,把體溫計遞給他「你先去屋里把藥吃了,我待會去屋後頭燒點紙。」

他知道這是農村的封建迷信,自己雖不信,心里卻被他說的暖烘烘的。病沒病自己清楚,看著他那擔心的樣子,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那麼真病一次又有如何不可?

常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臂,招他回神,催促道︰「快去吃,我去做飯,衣服你別再洗了。」

舟言把體溫計夾在胳肢窩里,到了屋里看著蹲在廚房門口刮葫蘆皮的常久,指頭一轉甩了兩**溫計,再看到上面的度數彎了彎嘴角。

常久把葫蘆刮好就進來問情況,舟言把體溫計遞給他看。常久對著光比了比刻度,再看到水銀長線到了39℃的時候,他眉頭緊蹙拎著熱水瓶小跑著進了廚房,十分鐘後又拿著裝滿熱水的熱水瓶回來,迅速的在杯子里把藥泡好遞給他道︰「快喝了!」

舟言接過杯子輕輕的蕩了蕩烏黑的藥水,待溫度下來,仰頭一口灌了,再用手背抹去嘴上的殘汁,道︰「你去忙吧,待會跟我一起去找案發現場。」

都高燒了還要去辦案,把常久感動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要不你休息,我一個人去找找看。」

「找案發現場要從很多細節入手。」舟言轉了轉手中的杯子,自己假裝生病要的是他的關心,而前提是不能耽誤案子的進展,同時殺手的目標很有可能不止一個,「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這有什麼不放心的?」常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還能掰倒我一個大男人不成?」

「舟言!」他神色一凝,微微有些惱意,「你明白我的意思。」

「啊?」我明白你什麼意思?常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心道︰「你們城里人真有文化,講的話我一句也听不懂。」

他語氣一轉,似非似笑,「你不明白嗎?」

常久連連點頭不懂裝懂,「明白明白,我現在去做飯。」

看著他的背影,舟言失聲笑了出來,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眼中是迷惑的柔情,「不管你明不明白,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廚房里常久毫無防備的刷著鍋,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叮」嚇的一抖,直接打碎了一只碗。

【系統提示︰您目前的成就︰攻略目標黑化值已達到50%,目標評分59。再接再厲喲∼】

「50%那得多黑呀?大秋天的人還能曬的那麼黑?看看人家舟言多白,多好看。」常久心痛的蹲在地上撿碎瓷片,一想到攻略目光黑不溜秋的樣子,忍不住的搖頭。

「常大哥……」舟言眉眼之中帶著深深的笑意,像個巨大的漩渦,要將面前這個人吞噬。

常久心中戰栗,「怎麼啦,不是讓你在屋里頭休息嗎?」

他舌忝了舌忝嘴唇,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近在咫尺的唇很快就要貼上來,常久抖著眼皮雙腿一軟快速向下滑去,哆嗦的道︰「等、等、等一下!」

「嗯?」舟言攬住他的腰,防止他往下墜落,眼中的情意凝結成膠。

常久暗搓搓的羞紅了臉,「我、我、還沒刷牙……」

舟言本以為他是要說拒絕的話,沒成想只是因為客觀原因,忍不住情動,舟大瓷一個軍姿直挺挺的站好等待命令。

異常的觸感傳來,常久再怎麼不懂情事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瞪大著雙眼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舟、舟言、你兜里的家伙頂著我了。」

舟言臉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紅色,「常大哥,我控制不住……」

門外不合時宜的想起一聲哭喊,「久!」

「啊?」常久嚇的一哆嗦,往門外一瞅。就見著村花手里拎著塑料袋,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口,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背叛者,一臉的傷心欲絕。

村花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扔下手里的東西捂著臉跑開了。

「臥槽!」常久掙了一下,想追出去,卻被他緊緊的摁住。

「……常大哥。」舟言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臂,額頭抵在他的肩上,心頭的那一句話即將破繭而出。

常久拍了拍他的肩,心里也是痛的無法呼吸,道︰「你放心,哥一定把她追回來。」

話音一落,有什麼東西在舟言心里瞬間崩塌。看著人從自己雙臂間離開,一頭扎進夜色之中,他眉眼展露出一道戾光。

常久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眨巴著眼楮,他心里頭不僅難過還夾雜著一絲遺憾,悠悠的想著,要是村花在來晚一點點的話,自個就和舟言親上了。

腦袋一晃,眼前又是舟言柔軟的唇,一顆心變得驚悸不安。

「 !」他一頭撞到了大樹上,立即清醒過來,不停的在心中痛斥自己的齷齪,居然寂寞到肖想男人的嘴唇。

他揉了揉被撞痛的額頭,嘆了口氣,好端端的被村花撞到了,要是被誤會的話,自己就毀了一樁姻緣,這得多禍害人啊。

「哎……」怎麼跟村花解釋啊,說自個眼楮進了沙子,舟言只是給我吹一吹?那也不對誰眼楮進沙子,嘴對嘴的吹?

村長家離他家里幾步就到了,常久還沒有想出對策就已經到了村長家門口,而此時村長家門口擠滿了人。

他來不及糾結快步走了上去,拉著邊上的人問︰「出什麼事?」

那人被嚇得全身發冷,搓了搓手臂,「豬販子死了。」

「死啦?」他不可置信的拔高音調,等那人一點頭便擠到屋子里,便見著用白布蓋著臉的一具剽壯的尸體。

村長坐在堂屋的主坐上,一邊搖頭一邊拍著大腿,看了地上一眼尸體又無可奈何的收回視線。

圍觀的人不敢上前只敢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哎,真是缺德把人殺了,還抬到村長的堂屋,這到底是有多恨吶?」

另一個人小聲提醒著︰「村長得罪的人多,咱們也得小心點。」

「讓一下。」一道清冷的嗓音響起。

大家現在缺的就是一個主心骨,見著有人出頭解決,連忙配合著讓出一條道,期許的看著走過來的人。

唯獨常久一人低著頭,而舟言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招呼也不打,直徑從他身邊走過到了尸體旁。

人走了壓力沒了,可常久心里總不是個滋味。他搞不懂自己這是個什麼情況,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正穿著自己衣裳檢查尸體的舟言。

被舟言握過的手只冒汗,常久順著褲子的側縫線蹭了蹭,更是不明白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

檢查尸體的舟言一早就在眾人目中將他的目光分離出來,面上雖無波無瀾,心里頭卻有了他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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