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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久听著這聲音很熟悉,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道︰「我出去看看。」

舟言看了看手里的收音機,將之擱在桌子上,一道跟了出去。

門外正是之前被老黑毀了莊稼的王嬸,她跪在地上號慟崩摧,雙手捶著地面,「老天爺啊,你這是要毀了我的一家子啊!」

常久連忙去扶她,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嬸子怎麼回事?」

「常久啊!」王嬸眼淚婆娑,「你叔……你叔他……腎沒了……這以後可咋過啊!」

「嬸子你先別急……」常久將她扶了起來,看了一眼正在掃視一同安慰王嬸的村民的舟言。

頃刻,他收回視線,唇瓣顫動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路的那頭有人步伐蹣跚,滿身鮮血的拼命朝著這里奔來。

而豬販子手里拿著滴著鮮血殺豬刀追在他身後,面部猙獰。

圍在王嬸身邊的村民驚恐失措大叫「挖腎狂魔」,接著就四處竄逃。

被嚇得面如土色的常久還未反應過來,王嬸就大叫一聲「我跟你拼了!」,腥紅著眼楮沖了上去。

常久一回神剛追出去兩步就被旁邊的人拽了回來,往後一看對上了怒容滿面的舟言。

他也顧不上解釋什麼,正欲掙月兌舟言的手沖上去。這時,「撲通」一聲,豬販子雙膝著地跪在了王嬸面前,涕泗橫流的道,「嬸子,你要信我,這害人的事絕對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誰!」王嬸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听不進他的任何解釋。

「二耕、二耕!」常久用蠻勁掙月兌了舟言,疾步沖上去扶著搖搖欲墜二耕。

舟言攢緊了拳頭,看著常久咬著下唇,心里下了一個決定,鍛煉身體,不能被嫌棄。

二耕臉色煞白拉著他的手,語無倫次的道︰「久,久,我……我看到,看到了腎。」

常久拍著他的肩,「什麼腎?你慢慢說。」

「在……在……豬大哥家里。」二耕身子抖的跟篩糠似的,顯然是目睹了什麼血腥的畫面。

听著他的回答,王嬸抄起地上的木棍就往地上的豬販子身上掄,豬販子被打的嗷嗷叫,他抱著頭嘴里不停的解釋,「嬸子,嬸子,不是我,啊!不是……」

不僅常久是滿月復疑團,就連舟言也是沉吟不決,對人豬販子到底是不是挖腎狂魔兩人都是疑信參半。

豬販子被亂棍打的頭破血流,常久把二耕交給舟言扶著,自己沖上替豬販子杠了一下。

王嬸模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質問他︰「久,你護著他做甚喔!」

「嬸,你這樣會打死豬大哥的,現在咱們該沒有弄清楚是不是豬大哥做的。」

豬販子捂著臉,聲淚俱下,「不是我做的,你們要相信我。」

舟言看著靠在自己已然陷入昏厥的二耕,用手指從他身上取下干涸的血跡,放在鼻尖嗅了嗅,雙眉緊蹙。

「久,你在不走的話,嬸子連你一起打。」語畢,見他不肯挪動,拿起木棍就往他身上掄,手速快的讓常久來不及閃躲,只得閉上眼楮忍著痛挨了這一棍。

預料中的棍子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常久半眯著睜開眼楮,卻看到一只細膩白淨緊繃的手臂橫在他的面前,擋了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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