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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常久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但他依舊是點了點頭,說︰「好,我盡力。」

村長欣慰的拍了拍他肩膀,「久,叔果然沒有看錯你。」

兩人說完話又進到了屋子里,屋里的氣氛很微妙,村花依舊是那麼羞澀,看一眼舟言就迅速的低下頭,紅了半邊臉。

而舟言在看到常久進門的那一瞬間,用一種看救星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想讓他幫自己解除困境。

常久絞盡腦汁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打破尷尬的話,開口道︰「言兄弟,以後打算做點什麼呢?」

他這個問題問得好,正好問到了村長的心坎上。

「這次下鄉,過來是幫我叔的忙,回去的話就會做些小生意。」舟言怎麼會不明白他倆人都用意,只是不說破而已。

听他這麼一說村長就按耐不住了,趕緊給常久使了一個眼色,常久繼續問︰「言兄弟,家里是做什麼生意的?」

「只是開了一個小超市。」舟言回答道,這時村長眼中露出了一絲失望,原來只是一個開小超市的,還沒有達到他要求。

村長收回了豺狼般的眼神,說︰「我去給田耕打個缺,不然來年收成就不行了。」

他一走,舟言渾身輕松,問道︰「常大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等這雨停了我就去城里找點事情做。」常久模了模後腦勺,這話他也只能對舟言這個外鄉人說,讓村里的人听到那還不得笑話死他。

舟言笑了笑,客客氣氣的說︰「一人在外難免會有些困難,還得有個人幫忙,常大哥,以後可以來找我。」

「成!」常久越來越覺得把他和村花撮合在一起確實是一門好親人,村花美心地善良,舟言俊俏讀過書,人也豪爽。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個穿著雨衣的人沖進了堂屋,神色緊張,「村長在家嗎?山上的橋斷了。」

「二耕?」見他的慌張,常久估模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村長去打缺了,有什麼事?」

二耕把他往外面一拉,指著山上的吊橋,說︰「剛我從那兒過來的時候發現橋斷了,這雨要是不停咱們就是出不去了。」

「橋斷了?」常久有些不敢相信,雖說這吊橋有些年頭了,但也不至于說斷就斷。

「是啊,我也正納悶著,想著讓村長過去看看。」二耕又嘆了幾口氣,「我媳婦兒還想著去街上買件新衣裳。」

舟言走了出來,打趣道︰「到這個時候還想著你媳婦兒。」

二耕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問道︰「你是?」

常久替他回答了︰「城里來的,來解決挖腎狂魔的事。」

「這樣啊!」二耕擦了擦額頭,又開始著急,「咱們村出去也就這一條路,我得去找村長說說。」

「我先跟常大哥過去看看。」說著,舟言便拿起放在地上的傘,這時貼心的村花走過來,手里拿著雨衣,可能因為害羞就把雨衣塞到了常久懷里。

二耕提醒道︰「雨大,你們還是穿著雨衣過去。」

于是,兩人把雨衣穿上,拿著傘就去山上看斷掉的橋。

雨下的又急又猛,舟言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度,常久才能听清他的說什麼。

他問道︰「常大哥,你們村兒有沒有什麼比較可疑的人?」

「沒有啊!」常家村的人是出了名的純樸,人也善良。

常久抹了一把臉,只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卻沒有听清他在說什麼。

等兩人到了橋邊,常久舉著傘,舟言蹲在地上檢查斷掉的吊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繩子缺口,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他站了起來把繩子拿給他看︰「切口整齊,應該是人為的。」

常久看了一眼繩子,見和是他說的一樣,頓時怒從中來,「人為的?誰這麼缺德?」

舟言看著橋下的峽谷,高而生畏,任誰看了都會不寒而栗,他收回了視線,看著常久說了四個字,「挖腎狂魔!」

常久身子明顯的一顫,用力捏著繩子,挖腎狂魔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想把他們困在這里出不去,一個個慢慢來。

「久!」村長和二耕趕了過來,見此情況,村長猛得拍了一下大腿,氣憤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常久把情況跟他說了之後,村長也在橋口檢查了一遍,許是雨有些大,把橋邊的泥土沖到了峽谷,一把刀就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舟言撿起來看了看,問道︰「你們有誰認識這把刀嗎?」

常久湊上去看了一眼,覺著看著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還是二耕記性好,道︰「前幾天我去豬販子那割肉,看著他用的就是這把刀。」

村長和常久一驚,同時問道︰「難道是豬販子做的?」

「在事情結果沒有出來之前誰都有可能做,也可能是別人故意而為之,讓我們誤認為是他做的。」舟言分析的很理性,沒有人會傻會把作案工具留在現場。

常久會意的點了點,很同意他的說法。

「既然再找不到別的東西,那我們先回去吧,我媳婦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吃飯。」二耕看著他手里的那把砍豬刀,心有畏懼。

一把年紀的村長也模了模自己的腎,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常久瞅了一下比較淡定舟言,心道︰還是人家大學生見過世面。

誰知舟言剛把傘撐開,風一卷,傘被吹到了峽谷。

見他有些可惜的盯著傘看了許久,常久趕緊把手里的傘抓牢了些,道︰「這天氣風大雨大的,我們趕緊回去吧,言兄弟你過來,我們一把傘。」

山上的樹木被風雨折騰了一番,舟言環視四周,才對他說了好朝他走去,兩人擠在一把傘下面。

常久個子沒有他高,便把傘遞給了他,不經意間擦到了他的手背。

涼涼的帶著風雨的溫度,他輕輕地摩擦著手掌,粗糙的讓他感到自卑,他瞥了一眼那握著傘柄的手,看著白白的,模著女敕女敕。

看得正出神的時候,突然舟言一手扔了傘,摟著他的腰把他往上一撈,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兩人雙雙從山上滾了下去。

他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兒,就听著村長和二耕的焦急的呼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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