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小排球, 男主月島螢。愛我就到jj來包養我呀! 那個和前輩差點動手的一年級生第二天就退社了, 因為不是特別有潛力的學生,所以高年級都沒有關注, 只有一年級生暗地里為他抱不平。
然而他的離開卻變成了一個導火線,接下來幾天,好幾個一年級因為實在受不了桐島直子的虛偽,看不慣她的不負責任, 最終被那些不明真相就責怪他們的學長弄得心寒, 交了退社書就走了。
一開始教練和森川智都沒注意,直到前幾天,在又一次因為她的不負責任有始無終,一年級生被高年級抓住訓後, 全體暴動了, 直接罷訓,這時森川智才知道情況有多糟糕。
看著被森川智找回來的依然委屈不滿的學弟們,桐島直子終于覺得愧疚了,哭著向眾人道歉,對此,一年級生已經完全麻木了。而桐島直子為了挽回自己在一年級中的形象, 將所有事都攬過,並下定決心不管多晚,都要把籃球館整理好。
一年級生不再說什麼, 樂的將事情全扔給她, 每天到時就走。
勸說無果的森川智作為男友只能陪著她。平時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每天光是為了打掃籃球館就留到晚上8, 9點,森川智因為一年級時期經歷過這些還好,有了他的幫忙,衛生是打掃好了,但是新的問題又出來了。
沒過兩天,森川智因為每日強度很大的訓練和大量的打掃工作,也可能是承受了過多的壓力,因為過度疲勞身體垮掉進了醫院。
想當然,作為他女朋友的桐島直子每天都到醫院細心的照顧他。森川智的母親倒是蠻喜歡這個仔細照顧自家孩子的女生的。森川智也被她的溫柔感動,覺得自己為她做的都是值得的,心中有所松動。
但是,當森川智生病痊愈回到學校,回到因為經理不在而變得一團亂的籃球隊時,迎接他的卻是用十分復雜的眼光盯著他們看的正選們和幸災樂禍的一年級生。
森川智快瘋了,他完全沒想到她是干脆放下了所有事來醫院照顧他。打掃衛生可以讓一年級生來做,但桐島手上握著籃球隊的經費,因為她的缺席,籃球隊的補給完全不足,許多需要經理簽字才能領用的東西也因為她不能領。
面對隊員們的不滿,桐島委屈的望著自己的目光讓森川智第一次感到厭惡,然後就不由自主的想如果是亞衣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吧。
平時愛發火的籃球隊教練在早訓上,當著所有隊員包括一年級生,板著臉直愣愣得看著桐島直子有五分鐘,本來桐島就有點心虛,對上教練的目光讓她害怕得冷汗直冒,求救的眼神不斷往小田那邊飄。看到她的行為的教練冷哼了一聲,對桐島說了一句話,「如果做不到就不要霸著這個位子。」
听到他的話後桐島開始不要命的流眼淚,教練直接無視,只看著森川智說了聲「如果是黑澤亞衣的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轉身就走了。
這種直白的對桐島直子的不滿讓籃球隊所有人都愣了,也紛紛開始想念教練話中提到的那位溫柔的經理,對桐島乃至森川智開始有了微言。
所以,森川智後悔了。如果亞衣在的話,籃球隊還是一切井井有條,他可以放心的在前方為夢想拼搏,然後享受眾人羨慕的,崇拜的視線,而不是每天為了給桐島直子善後而忙碌得團團轉,連球都不能好好打。
望著不復當初的溫柔,一臉冷漠的亞衣,森川智心陣陣抽痛。是的,他後悔了,他不應該因為貪圖一時的溫暖而放棄最適合最愛他的人。
還害得亞衣受到刺激跑去和櫻木那垃圾在一起。常听說「愛有多深恨有多切」,由此可見亞衣多麼的喜歡他。這次他一定不會再辜負她的。
听到她提起桐島,煩惱過後,森川智再度燦爛得笑了起來,就像以前和亞衣在一起時那麼燦爛,伸手欲像以前一樣捏少女滑女敕的臉頰,「亞衣,我就知道你還在意我!」
「啪」葵一把將伸到面前的手用力打開,那個力道,連離了老遠的綾香都听到一聲脆響,少女手上兩人接觸的地方,很快就紅了起來。
「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葵收回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森川智說著,眼底的冷漠疏離再一次刺痛了原本無比自信的人。
「那天我就說過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花道。」有些後悔過來听他廢話,葵眼中滿是不耐煩,看著森川智完全不相信的模樣,只能又補充道,「以前的黑澤亞衣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是這種關系在你提出分手那天就已經結束了。以後請不要再找我了,我現在連看到不想看到你。」
「亞衣!」震驚過後,森川智拉住欲走的葵,急急的大喊,「我不信,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掉我們之間的感情,你曾經答應我要陪我一起去全國大賽的!」
葵靜默了一下,她的記憶中,確實兩人有過這樣的約定。但是黑澤亞衣現在人都不在了,她當然只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走。
嫌惡的抬手將抓著自己的大手,一根一根的掰開,然後指著不遠處的大樹,「已經有人會陪你了,而我,只會留在花道身邊。」
森川智詫異的順著葵指著的方向望去,一尺粗的梧桐樹遮不住少女白色的水手裙,桐島直子縴細的身影從大樹後走了出來,即使有些距離還是能清楚得看到她通紅的雙眼,淚眼婆娑的望著他們這邊,森川智再次愣在了原地。
因為兩人是同班,又一個社團,每天都是同進同出,最近因為流言的事,桐島粘他粘得更緊了,幾乎除了上廁所,每時每刻都跟著他。
男人一旦被箍得太緊,馬上逆反心就上來了。本來就對桐島不滿的森川智對她更加不滿,今天他還是特意找了個借口避開她來找亞衣,沒想到她竟然跟著他過來。
震驚,惱怒讓森川智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但最終沉默下來,淡淡的看了桐島一眼,又繼續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氣的他真正在意的那個人。
「好好對她,祝你們永遠幸福!」轉身,背著森川智說了句祝福,葵頭也不回地拉著綾香離開。
森川智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只感覺內心猶如被雪冰封般了的冷。他終于明白,他的亞衣真的已經放下了他,放下了他們這一年多的感情,決絕的走出了他的世界。
目送葵她們走遠,桐島直子蹣跚地走到了森川智身邊,伸手想要去觸模他,森川智身子微側便躲開了。
桐島直子望著一臉淡漠的森川智,眼中的淚像雨一樣紛紛的下落,強忍委屈啜泣的聲音縈繞在森川智耳邊。
哭,又是哭,只知道哭。
知道她在流淚,但是森川智就是不願意看,眉眼間的煩躁和厭煩落入桐島的眼中,讓桐島的淚落得更加凶猛,好像只有哭才能遮住她心中的委屈,不甘以及怨恨。
森川智自嘲的扯了下嘴角,想起那個憤然離開球隊的一年級生在走之前罵他的話。
沒錯,他真的是有眼無珠,才會為了一朵水做的白蓮花,放棄那朵潔白無瑕的高嶺之花。
「對不起,請讓我一個人呆著吧。」不想再面對對方的眼淚,森川智扔下這句無情的話便轉身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桐島一眼。
桐島看了眼遠處還能看到背影的女生,又看著向著反方向決然離開的男友,悲從中來,蹲嗚嗚地哭了出來。
站在不遠處圍觀的學生們從頭看到尾,鄙視也有,同情憐憫也有,各自唏噓不已。想必第二天已經冷下去的各種八卦就又該熱鬧起來了。
雖然驚訝一向沉默的月無為什麼會主動現身為這少年療傷,但是葵也只是囑咐她,讓她把嚴重的地方修復一下,不要完全治愈,否則之後就會很麻煩了。
月無一邊治療,一邊頷首,過了一會兒,白光消失,月無對葵微微一笑不舍的看了一眼灰崎便又變回銀扇,回到了她身上。
將灰崎的手臂靠到自己肩上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葵慶幸雖然身體有限制,但自己的力氣夠大,否則以灰崎的體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把他運送回家了。
……
灰崎祥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四處打量了一番,整個房間都以米色為主調,米色的牆,米色的書桌,床頭櫃,米色的絨毛地毯靜靜地鋪在地板上,窗前用米色蕾絲點綴的窗簾被拉到一邊,能看到窗外市中心五彩斑斕的繁華霓虹。
記憶瞬間涌來,他記得他被人圍堵在小巷子里,和那群混蛋打了一架然後昏了過去,不過昏過去前他似乎遇到了誰。
看見整齊疊放在床頭櫃上的制服外套,他也不再猶豫,掀開蓋在身上柔軟的米色毛毯就下了床。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上半身半luo著,月復部受傷的地方纏著繃帶,臉上和四肢的傷也被好好的處理過。
下床的時候左月復和左腿一陣刺痛,忍住疼痛,蹣跚著打開房門,灰崎祥吾一眼就看到了敞開式廚房里,正圍著圍裙認真做飯的少女,空氣中誘人的食物味道迅速包圍了他,在他鼻尖揮散不去。
看見女孩精致如玩偶的臉,灰崎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當然知道她是誰,畢竟當紅偶像井上葵轉學到他們學校可是讓整個學校這一周都在沸騰,而且,她是二軍風雲人物黃瀨涼太的女友這事更是讓他印象深刻。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灼熱,葵下意識的轉頭,看到了靜立在臥室門口面無表情審視自己的高大少年。
「你醒了?」葵露出微笑,將灶上的火關小,從廚房走了出來。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簡單幫你包扎了一下,如果有特別難受的地方還是去醫院看一下……」
「你認識我?」灰崎打斷了她的絮叨,眼楮陰鷙的盯著葵——銳利的眼神就像瞄準獵物的老鷹一樣。
葵一愣,沒想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不認識。可是你是帝光中學的學生吧?」指了指他身上的西裝校服,「我有听那幾個少年提到。」
「那幾個少年」當然指的就是那幾個揍他的人,一想到那幾個混蛋,灰崎就咬牙切齒,他還沒跌的這麼狠過呢!
見他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葵又解釋道,「而且我還听到他們提到帝光籃球隊,我的朋友也是籃球隊的,所以……」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因為同是一個學校,又是男朋友一個籃球隊的,所以沒辦法放任不管。
灰崎祥吾在心里冷笑,她可能並不清楚他在學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吧,他和那個黃瀨涼太也不是什麼友好的隊友關系。
居然因為這種原因就把一個陌生人撿回家,應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