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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購買超過30%正常觀看,不足30%,1小時後解鎖  漸漸地, 風枝放棄了抵抗,癱軟在莫于言懷里。眼楮濕透了。他還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是真的怕死。

沒有人會不怕死。尤其是在他經歷過後。天道只用一道雷劫,就把他覺得最為靠譜的系統劈沒了。

大概要殺死風枝這樣的築基期修士,只要輕輕吹一口氣就完了。

風枝悲觀地曾有過一瞬間要自殺的念頭。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好累。真的好累。每天都在擔驚受怕著,就像脖子上架著一把刀。

這把刀就明晃晃地掛在脖子上。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風枝就以為這把刀不會掉落下來。他沒心沒肺地過日子。直到有一天,近在咫尺的系統一瞬間被殺死,濺了他一臉的血。他終于害怕了,尖叫了, 也哭了。

「我給你講講我曾經的心魔吧?」

一句話, 讓風枝抬起了頭。

那雙濕漉漉, 通紅通紅的眼楮,帶著青春期的迷茫。說到底, 這也是風枝第一次經歷心魔。尋常人心魔都是從煉氣期開始,一步步上升。然而風枝卻一下子經歷元嬰期的心魔雷劫,對新手來說, 難度有些高了。

莫于言摟著風枝的腰, 只輕輕一帶, 兩人便坐到了樹上。

聊天前, 莫于言習慣性地拿出了兩壺酒。遞給風枝一瓶。小酌了一口, 莫于言才慢慢說道︰「第一次心魔,是在十七歲。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這麼快晉級。大晚上的,結果听到了打雷聲。我還以為是玄劍門要下雨了,當時還和你說了一聲。你還記得我當時說了什麼嗎?」

說著,莫于言就頓住了,顯然想要風枝接話。

「……」風枝順著莫于言的話想了想,想了半天,才皺著眉道︰「下雨了?收衣服?」

「是啊。」莫于言想起自己那青蔥歲月,不禁有些想笑。他接著道︰「你走出門,看到天上雷電滾滾,怕會劈到房子,還拉著我往空曠的地方跑。」

風枝也想起來了。風枝本身就是個話嘮,忍不住就接下去說︰「結果發現我跑到哪里,那雷劫就跟到哪里。當時我多怕啊。以為是來取我性命的。遺言都交代好了。」

說到這里,風枝想到現在的情況,忍不住又感傷。現在天道不就是取他性命來了。

「後來趕到的長老看到我們兩個,才呼喝我們趕緊分開。當時因為這事,鬧得學堂特別開了一期雷劫常識課。我們兩個剛來玄劍門沒多久,就出名了。」莫于言趕緊說些開心的,並安穩風枝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別忘了還有我在。」

風枝扯著嘴角笑了笑。他沒說話,喝了好大一口酒。把嘴里的酒當成想要月兌口而出的煩惱,吞到肚子里。

「你猜猜我當時心魔是什麼。」莫于言繼續分散風枝的注意力。

「是什麼?」風枝轉頭看向莫于言。

「你先猜猜。」

沒辦法。

風枝只能禮貌地搭上莫于言牌飛劍,跟著執事到了一個地方。

萬萬沒想到,風枝們到了采劍峰長老上官柳的峰上。

上官柳是采劍峰下的一個木靈根大乘期長老,以風枝以前渡劫修為算,上官柳即使入門在風枝前,也只能算是風枝的師弟。以風枝目前初入玄劍門的身份算,風枝則要叫上官柳一聲師叔。

但八百多年到達大乘期的修真速度,上官柳資質在修真界那可是實至名歸的不同凡響。無論到哪里都會被高看一樣。只是對上風枝和莫于言這兩個妖孽時,才被比了下去。

只是上官柳這時候見他,只怕並不簡單。

上官柳性格冷清,心思細膩,與風枝也算是個比較深交的好友。但劍修之間相對冷淡,許多私事都不會去詢問。可除了關心他在莫于言成仙後去了哪里這個話題以外,風枝實在猜不出上官柳還能有什麼事情。

莫于言成仙是實打實的事情。在莫于言成仙後,風枝卻不見蹤影。這定然會引起修真界許多修真者的關注。

莫于言並非玄劍門弟子,只能在外面等著,不能陪風枝去見上官柳。直到坐到椅子上,風枝才算穩定下來,決定一會敵不動他不動。

等了小半會,上官柳才姍姍來遲。上官柳月兌下了玄劍門的長老服裝,穿回他喜愛的白衣。白衣如雪,長發如墨,眼眉微揚,嘴角帶笑。這樣一個標準的氣質俊美小鮮肉,放哪一個世界都會引來無數少女尖叫。自從上官柳踏上劍修之路以後,更是褪掉了雌雄莫辨的狀態,成為了一個翩翩公子。

由于生了這個好相貌,上官柳雖說只是采劍峰下的一個長老,但許多重要場合都會派他出席。一來,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屬于玄劍門的門面擔當。二來,則是讓其他修真者看到玄劍門,其實並不是每一個玄劍門的男人都是三大無粗,也有這般溫和細膩的修真者。以上官柳等人的姿色,來吸引更多妹子撲過來加入玄劍門。

因此,長得一張瘦弱俊美宅男樣的風枝,也被掌門等人賣去接待其他修真門派好幾次。

待上官柳坐到上位,風枝站起身,抱拳行禮。上官柳抬手,微笑,讓風枝不必客氣。舉手投足之間沒有任何傲態,反而平易近人得像會面朋友。

「沒想到修真界之大,能如此有緣。竟然有同名同姓之人。」上官柳微笑著問,聲音猶如春風般輕柔動人。

「巧合。巧合。實屬巧合。」風枝呵呵一笑。心中暗罵道,都怪莫于言,不換名字這就被質疑了。

「我與風師兄多年至交。前幾日突然倍感思念,便去了暖枝峰一趟。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呢?」說著,上官柳對風枝拋了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前幾日剛好就是風枝和莫于言進入門劍陣的日子。上官柳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風枝根本分辨不出。

發現什麼?除了發現暖枝峰陣法有人開過,還能發現什麼。玄劍門劍修平時老死不相往來,朋友之間一兩百年才見一面都叫正常,誰能想到居然還有人特意去他那看看陣法有沒有被動過。真是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出比較好的借口,風枝突然間覺得自己智商真的不足以應對面前的笑面虎上官柳。偏偏這時候外掛系統又不見了。

有點緊張地咬了咬嘴唇,風枝才尷尬地道︰「實不相瞞。其實我與風前輩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所以你懂的。」說完又是尷尬地笑了起來。

「不知你與風師兄是如何認識的呢?」沒給風枝任何思考的時間,上官柳這春風直擊重點,給人會心一擊。

風枝臉僵硬了一下。雖然上官柳語氣很柔,可這問題問得怎麼有點審犯人似的。

過了有一會兒,風枝才在上官柳的笑容中,冒著冷汗編完理由。

「十年前,晚輩跌落山中陷阱,高呼求救。風師伯與莫師伯路過小陽村,順手便將晚輩救起。後來得知晚輩同名同姓,師父感到有緣,且具有修真靈根。便決定給晚輩一枚手令,待晚輩具有入門資格時,再前往玄劍門拜師學藝。」風枝恭敬地回答。十年前他陪莫于言尋找適合渡劫成仙的地方,路過哪里誰也不知道,隨便瞎掰一個地名也就完了。

「哦。那你可知,風師兄如今在何處?」上官柳一點彎彎都沒拐,毫無鋪墊地直入主題。

「不知。自那一面後,未曾與晚輩聯系。」風枝繼續笑著回答。拽這種文縐縐的句子真的好煩。大家都是劍修,能不能開心愉快用白話文溝通。

「那你可知曉四個月前莫于言師兄渡劫成功的事情?」上官柳吹了吹茶水,小小地抿了一口。動作優雅,如仙如畫。

「呃。當然知曉。莫師伯可是修真界的楷模。晚輩也要以莫師伯為榜樣,努力修真。」風枝實在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柳會提出這個問題。但無論如何,以三好學生的句式來回答,相信長輩們都會歡喜。

「那你又可知曉,為何風師兄也無消息?」上官柳用茶杯蓋輕輕撥弄茶葉,眉眼半閉,十分勾人。

「呃……不曉得。」風枝有點愣住了。上官柳說這話雖然是問句,可表情看起來卻是知道答案的。

但風枝正主就在這里,如果上官柳真的知道答案,沒理由會看不出兩個風枝,其實是同一人吧。

「那是因為風師兄追隨莫師兄成仙去。如今,正在修真界某處閉關。」上官柳眺望遠方,眼角仿佛勾起了一絲狐狸般的狡詐,又似乎是風枝看錯了。

「啊?閉關?」風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去了閉關。難怪整個玄劍門沒人關心他的安危,原來都以為他去閉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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