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超過30%正常觀看,不足30%,1小時後解鎖 這一回, 風枝壓根不想理這種腦殘。
主角光環到底強到何種地步?才能讓那麼一個好不容易模爬打滾到元嬰修為的人,腦子進水到這般田地?
「啊!」伴隨著慘叫聲,那個長相清秀劍修的另一根胳膊, 硬生生被莫于言用法術擰斷。兩根染血的胳膊就那樣斷在地上。一根切口平整, 一根參差不齊, 真是另類美。這一回長相清秀的劍修疼得嘴唇發白,額頭冒汗, 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這里是玄劍門。豈容你在此放肆。」外貌俊朗的劍修和長相清秀的劍修似乎熟識。這種時候還叫囂著。大概是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分了一半水到他的腦子里。
另一名老實巴交的劍修,卻在看到事故後第一時間遠離這兩人。也不知道這算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身穿黑色瓖金邊精裝的玄劍門執事到場也挺快。很恰好地在外貌俊朗的劍修說完才到。顯示一下玄劍門確實有人管這麼一回事。只有風枝知道, 那個執事是看了半天戲, 實在沒辦法才出來主持的公道。
大概沒有幾個玄劍門的原住民不討厭這群瞎眼挑進來的破壞者。劍修最重要的就是嚴于律己。哪怕資質差, 也不能素質差。這是關乎劍心是否穩正的問題。一個人品德不行,也不指望他的劍會好到哪里去。
「這位執事, 有人在玄劍門公然挑釁,還傷害玄劍門弟子。」外貌俊朗的劍修一臉正義地說道。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也適時表現得十分虛弱,仿佛要隨時暈過去一般。可到底也元嬰修為的修真者了, 又喝了不少靈藥, 哪有那麼脆弱。暈了半天, 他還是只能精神奕奕地裝虛弱。
「哪個峰的?師從何人?」那名玄劍門執事連看都沒看莫于言和風枝兩人一眼,卻是一臉不屑地看著那個外貌俊朗的劍修。
哪怕素不相識,莫于言那一身正氣就值得另一個劍修的尊重。再和那幾個長老瞎眼才挑進來的弟子比,簡直天和地的差距。
主角光環是什麼存在?就是主角去挑屎都能迷倒萬千少女,讓修真界大能眼前一亮爭搶收為親傳弟子的外掛級神器。
「弟子乃鑄劍峰下,朱立強長老的弟子。吾名……」外貌俊朗的劍修還沒說完,就被執事制止。顯然連這人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執事打了一道手令出去。風枝知道,那是為了叫朱立強過來。總歸打狗看主人。玄劍門雖然按規矩辦事,但打狗的時候,都會叫主人過來看看。
「起因為何?」執事這回卻是看向莫于言。擺明了就是站莫于言一邊的意思。
「這位執事……」外貌俊朗的劍修也看懂了局面,可還沒說完,就被執事一句「閉嘴」堵了回去。
「公然對太上長老不敬。侮辱同門弟子。粗言穢語。無恥下流。」莫于言曾經擔任過執事一職,又去過執法堂當差,對玄劍門的門規熟爛在心。光對太上長老不敬一條,就夠弟子受一陣子苦。
「執事。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長相清秀的弟子虛弱地說道,「絕不能讓玄劍門弟子,平白無故被那些下三九流之徒欺辱了。」
很好。居然敢說主角是下三九流。等他腦子里的汪洋大海倒干後,不知道會有多麼後悔今天說的話。
這時候,朱立強長老御劍來到。對于朱立強長老,風枝並不熟,僅僅有過幾面之緣,很平凡樸實的劍修一個。沒什麼亮點,倒也沒什麼缺點。所以風枝對著人沒什麼印象。
「師傅。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那名惡毒的劍修,竟然把徒兒的一雙手都砍斷。那名執事竟然無視受傷的徒兒,偏袒賊人。」看到師傅到場,那個長相清秀的弟子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估計這弟子真以為,執事找師傅過來是替他說話。
很可惜,打狗看主人。這朱立強過來真的只是看看而已。
朱立強對執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連問都沒問,便直接讓執事按法嚴懲。本來這種半路撿來的野徒弟,又認識沒幾天,感情都沒有,更不說偏袒二字。
那長相清秀的弟子還想著進玄劍門就平步青雲,哪想到竟是這般局面。最後本著自己過不好也別想他人好過的想法,直說自己認罰可以,但要讓莫于言給自己斷掉的雙臂一個交代。
交代?風枝听到在內心呵呵一笑。
「他非玄劍門之人。傷你一事,只能按個人恩怨算。你公然對玄劍門太上長老不敬,恥笑同門弟子,言語粗鄙,根據玄劍門規定,你將要到執法堂接受處罰。」執事平淡地訴說事實。
「個人恩怨?!」那名長相清秀的斷臂弟子簡直要被氣死。個人恩怨和門派無關,也就是說這斷他雙臂的人不用受到處罰。而他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反而需要去執法堂被處罰。
是的。主角光環就是這般強大。風枝默默地看著那個長相清秀的斷臂弟子被執法堂的弟子帶走,沒有任何情緒。
風枝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一來他心情不好,二來是和他關系不大。他頂多佔了個被罵的名頭。可砍人手臂的是主角,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正想抬腳離開,只見那名執事笑眯眯地對他行了個禮。風枝內心頓時漏了一拍。
玄劍門的劍修很少會笑。可有一種奇怪的笑,那便是禮貌執法的時候。
「這位……同門,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執事斟酌了一下詞語。
「……」莫于言沉默,決定不和風枝一般見識。
對于左寒入住隔壁山頭,風枝感覺有些詭異,又覺得有些合理。左寒作為玄劍門唯一一個百年前到達分神期,還沒選峰頭的修真者。左寒的劍和莫于言的劍同屬一道,皆為強攻型。莫于言八百年到了劍魂期,可左寒卻停在了劍心期無法再進。只是沒想到,左寒不選峰頭,是為了等主角大人空出來。風枝還是不得不佩服左寒的耐心。
畢竟劍修,最不缺的就是耐力。雖然風枝沒有。
風枝估計就屬玄劍門的奇葩中的奇葩了。六百年到渡劫期,可劍術依舊在劍意一層。以玄劍門的教學方式,一百年就能讓修真者頓悟劍意一層,是個外門弟子都有的水平。
很不幸,風枝確實也就剛入門前一百年奮斗過,恰好領會劍意一層。後來發現如果能當上長老,就可以懶散度日,他才開始瘋狂提升修為。
在系統面前,又不會出現越級被打的情況。最後風枝身為修為最高,劍道最低的玄劍門長老,在沒輸過幾次比賽的情況下,掌門也就對風枝的外門弟子級別劍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別喝這麼多,這是仙酒,會醉的。」莫于言側過頭,將風枝手上的酒喝掉。喝完,莫于言將一顆葡萄塞到風枝嘴里。
仙酒不□□真界的酒,對喝的人修為十分有要求。像風枝這樣修為的人,只要喝一小口,就會醉。但同樣,仙酒對修煉十分有幫助,一小口酒所含的靈氣極為濃郁。只是能吸收多少,全看個人。
「是嗎?為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風枝非但沒有一點醉意,反而頭腦極為清醒。風枝本身為木。按五行而言,水生木。木以水生,酒中有水。風枝一直都是千杯不醉的典範。唯一的感覺就是身體熱熱的,確實有一股靈力進入身體之中。那股靈力就像水一樣,瞬間被木吸干,進入身體靜脈之中。
風枝察覺修為上漲,大喜,趕緊多喝幾杯。
「奇怪?」莫于言看了兩眼神色如常的風枝,確實風枝沒有一點醉意。
夜色下的風枝,沒了白日的跳月兌,在月光的照耀下,變得分外柔和。潔白的膚色被熱水燙得微紅。那雙漆黑的眼楮,在粼粼波光反射中,顯得格外可愛。一時之間,莫于言有些移不開眼楮。
像風枝這樣美好的人兒,大概就像天上的月亮,叫人無比留戀,又無法捕抓。
他再怎麼努力修煉,依舊比風枝晚了兩百年。可大概像風枝這樣的天分,才會讓天道也嫉妒,成仙雷劫才會一直遲遲不來。
莫于言整理一下思緒,不再想那些無法改變的過去,隨意起了個話題,說︰「明天去入門劍陣嗎?」
「去啊。不過得等我睡醒。」風枝回答得理所當然。入門劍陣怎麼說都是他的點子,再忙也該去看一看才對。
「哦。」莫于言點點頭。風枝的自然醒,就是下午再去的意思了。
萬木閣二樓為臥室。溫泉旁有一個樓梯,可直通二樓。
風枝和莫于言睡一張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主角還在練氣修為的時候,條件比較艱苦。兩個人通往玄劍門的路上,都是風餐露宿為主。也就是苦在親媽作者交代主角背景故事的那一小段,讓風枝陪著主角熬了十幾年。
後來莫于言進入玄劍門,莫于言得到了掌門、長老、各種前輩們的青睞,之後才開始平步青雲,踏上了稱霸世界之路。
練氣期的風枝精神沒從前那般好,一躺下便睡得極為香甜。莫于言躺在風枝的身邊,靜靜地發呆。莫于言背靠松軟的床,一手墊在腦袋下,莫于言靜靜地看著腦袋上的星空,這種舒服……真容易喪志。
對于劍修來說,這麼軟的床實在是劍修之路的阻礙。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拋棄享樂,無欲無求,像一把劍般生活,人劍合一,才是最適合劍修走的路。
萬木閣整個二樓都是臥室,極為現代化的構造,莫于言喜歡這種空曠簡潔的臥室。臥房四周擺放各種裝飾物,五人可躺的大床放在正中央,房頂有一個可以閉合的觀星陣。大概是用來預言。
風枝的預言術在修真界十分有名,比其他專學預言術的門派還要準,不少修真者慕名前來找風枝佔卜。風枝可以說是玄劍門一大奇葩,玄劍門必修的劍術還在墊底,旁門左道那些預言術、陷阱、植物種植卻成了修真界首屈一指。
如果風枝能有他一半,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勤奮,也不至于讓那劍術比外門弟子還爛了。
自成仙後,莫于言便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這是幾百年里從未有過的事情。或許這是他的成仙心魔,又或許只是恰好和風枝有點關系。
風枝無疑是他最好的朋友,卻也是隱瞞事情最多的人。莫于言到現在都無法理解,為何他還會容許一個這樣的人,安然無恙地睡在自己身邊。那些曾經說好,當莫于言成仙後,會坦白的事情,風枝如今一拖再拖,沒有一件事解釋過。
若是旁人,莫于言大概直接拔劍便殺了便罷。
可面對風枝,莫于言連追問都不敢。他害怕將風枝逼急後,兩人連朋友都做不了。如今莫于言只想讓風枝快快成仙,好陪他一起到仙界。哪怕莫于言看出風枝眼底那不想成仙的想法,莫于言也不想再感受那成仙後,孤獨的三個月。更不談,莫于言內心深處的愧疚之意。
學渣就學渣吧,風枝倒也不害怕,反正他修真就是開掛狀態,磕多幾瓶藥就上去了。
如果沒有教書長老的那一句話,風枝大概可以就這樣輕松到分神修為。
那天準備下課時,教書長老敲了敲桌子,說出了一句對風枝這種學渣造成成噸傷害的話。他說︰「三天後基礎測試。只測文試。成績將貼在玄劍峰告示欄上,還望各位認真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