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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血蝠巷(一)

此為防盜章  「哎哎哎, 大家學術交流, 怎麼能叫教壞呢。」哪怕現在風枝只有練氣修為,但是接受過玄劍門正規教育的風枝面對那撲面而來的劍招從容不迫,輕松閃躲, 還能反嘲那名脾氣不好的侍從。

「你!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無恥之人。」侍從真是要被風枝氣瘋了,不顧還在集市, 直接就使出法術。

劍身變得通紅, 火靈根讓手中的劍變得熾熱無比。若是不小心踫觸,皮膚便會被劍身燙熟。在修為高的修真者面前作用不大,但對付練氣期的小子,完全足以。

「若肯現在給我家主子道歉, 我便饒你狗命。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我手中狂炎劍的厲害。」侍從咬牙切齒道。

「在玄劍門山下, 居然有人敢說讓我見識這破劍的厲害?」風枝仿佛听到了一個笑話。眼前這侍從不過金丹修為, 莫說他身邊有個莫于言,便是風枝隨便從儲物袋里扔幾個法寶,都能制服他。

「別太過了。」莫于言讓風枝別欺負得那麼狠。其他倒還好,莫于言身為劍修, 最容不得有人說劍的壞話。只是說的人是風枝,莫于言也就罷了。

「哦。那我們走吧。」風枝轉身就走。

耍了別人一通, 風枝依舊氣定神閑。在修真界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里,風枝並沒有一點戲耍他人後的心虛。在風枝準則里, 有人讓他不開心, 那他就讓那人更不開心。除了主角和天道, 他還怕誰?切。

「想走?遲了!」侍從握著火紅的長劍,大步邁向風枝,直往人體最柔軟的腰肢處刺去。侍從大吼︰「看劍!」

那速度極快,不過半秒,長劍便已距離風枝不過半厘米。膽子小的圍觀百姓早已發出驚呼聲。尋常女子趕緊掩面,不敢看那血腥一幕。風枝只是環抱雙手在胸前,扯了扯嘴角,並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眾人以為風枝要被刺傷時,一名身穿黑色瓖金邊的勁裝男子突然出現,捏住了侍從的手腕。那名男子修為明顯高于侍從太多,侍從被捏住手腕,竟然動彈不得半分。

但此人一出,那名侍從哪怕再生氣,也只能憋回去。

玄劍門與修真界其他門派不同,由于人數太少,只分三種門派服。分別是︰純黑色搭同樣黑色暗紋的弟子裝;黑色配白色飄逸長老服;以及,黑色瓖金邊修身仿皮勁裝執事服。

黑色可謂是玄劍門的專屬。開山祖師認為黑色耐髒,容易洗。但風枝知道,玄劍門之所以用黑色,是作者覺得黑色顯帥。無論是初入江湖純黑色還是冷漠高貴的黑配金,都十分凸顯主角那剛毅冷漠沉穩的陽剛之氣。而黑配白的長老服,反正主角又不穿,作者隨便寫寫就完了。

好在風枝本身不差,身體修長,風姿卓越,才把那一身黑配白的衣服,硬穿出飄逸風韻的氣質。不像其他三大五粗的男人,穿得像只巨型熊貓人似的。

「劍嘯鎮內,不得使用法術打斗。」那名黑色勁裝男子毫無情緒地述說事實。

「抱歉。」性格火爆的侍從此刻乖巧得像個小貓。分神修為以上才能擔任執事一職。修為和道理都站不住,侍從只能先道歉。

風枝看到玄劍門的執事到場,懶得再扯嘴皮子,轉身想要離開。

「你這無恥小人!不準走!」那個性格火爆的侍從看到風枝想離開,剛壓下的火氣再次升起。

「哎喲喂。寒執事,您听听,有人喊未來的玄劍門弟子作無恥小人啊。寒執事你可一定要為弟子討回公道呢。」風枝非但不害怕侍從,反而倒打一耙,搖著腰上的入選弟子腰牌,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你!你!你無恥!你這是賊喊做賊!明明是你先調戲我家小姐。」侍從這才發現風枝居然是玄劍門的入選弟子之一,害怕玄劍門會護短,徇私。

「你怎麼知道我姓寒?」那名穿黑色勁裝的男子,疑惑地問。

「誰人不知寒墨執事的大名呢?您可是出名的獲得兩屆新龍榜第一的天才劍修啊。我早聞寒執事您剛正不啊。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讒言,錯傷我這等忠良呢。」風枝使勁忽悠道。誰讓這侍從有台階都不趕緊下,還敢叫停他?這就讓這侍從見識一下,什麼叫智慧。風枝在寒墨看不到的地方,嘲侍從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寒墨點點頭,覺得風枝知道他姓名並沒有太大問題。秉承認真工作的態度,寒墨問道︰「那你有沒有調戲他家小姐?」

「冤枉啊,寒執事。我身為玄劍門的入選弟子,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這般禽獸不如之事。」風枝當然不可能承認,堅定不移地否認。

「你這無恥小人!你剛才明明就調戲我家小姐了。」侍從听了風枝的話,更加生氣。

「你可不要污蔑我。那你說說,我剛才說什麼了?」風枝才不怕,會叫的狗總是不咬人的。

「你,你……你說……」侍從抓抓腦袋。他怒發沖冠,早就把話全忘了。侍從朝紅衣大小姐處看去,希望有人記得。

「這位兄弟說︰這小美人可真漂亮。這手又女敕又白。小美人喜歡吃糖不?叔叔請你吃棒棒糖。」站在紅衣大小姐旁的老者慢悠悠地復述道。

本是一字不差的句子,但從不同人嘴里說出,就頓時變了個味。風枝是輕佻戲虐,而老者卻是平靜無波,絲毫不帶猥瑣之意。

「這位老先生記憶里不錯嘛。」風枝繼續開展嘲諷模式。在修真界說一個修真者老,這完全是說他沒有修真的天分。

「你!」侍從剛說一個字,就被風枝截停。

「這位老先生復述的話,就是我剛才對你家小姐說的話是吧?」風枝問道。

「沒錯。」侍從肯定地回答。

「一字不差?」風枝趕緊笑著下套。

「一字不差。」侍從不知道風枝葫蘆理要賣什麼東西。

「語氣?我語氣怎麼了?我天生語氣就這般唱腔柔婉有韻律。正所謂︰心中有佛,看人即佛。心中有屎,看人即屎。你覺得我細膩如風溫柔的話語是調戲,只怕是你心中有鬼才對吧。」

「你!你!……」侍從被風枝堵得詞窮。如果不是寒墨在此,他氣得只想一劍劈死這個口甜舌滑的無恥之徒。

風枝沒理會侍從,繼續自己剛才的話。

「這位姑娘花一般的年紀。長得天真又可愛。我身為一個哥哥,想請妹妹吃糖。這有問題嗎?還是說,你心中又誤會了什麼?」風枝得瑟地對侍從笑了笑。

「難不成,我長得丑,夸人就是錯?難道我人丑,夸人就是調戲了?正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的外貌,我的長相,並非我所願。若認為我用這皮囊,所說的話是調戲姑娘,這是對我父母最大的侮辱啊!」風枝繼續把整個話題上升到孝的層次。

「這……」寒墨沒听到風枝當時說話的語氣,一時之間,腦子轉不過彎來,只覺得風枝說得極為有道理。

風枝看到寒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經贏了。玄劍門除了幾個鬼主意多的劍修外,大多劍修性格都比較正直,一旦有人巧言善辯,很容易會被蒙騙。但修真界以武力說話,一旦發現自己被騙,一劍劈過去就完事了。另外詐騙之人難登大道,過不了心魔一關。修真界大風氣上都是十分和諧有愛的。可惜風枝不需要考慮心魔一關,可謂是無法無天。

「你!你這根本就是顛倒黑白。」侍從難以相信地看著風枝。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花言巧語之人,三言兩語之間,便將整件事化解不說,還反過來倒說他不尊重他人父母。

侮辱對方父母的話,侍從可不敢再接。否則無論如何,他都不在理。

「劉炎,算了。」那名老者已經明白,這事只能自己吃虧咽下去。哪怕剛才風枝說得再過分,以他們這幾人的口才,注定會被說得啞口無言。更不說,風枝身邊的莫于言,那是一個老者至今也看不透的人。

老者也看出剛才風枝只是因自家小姐的刁蠻任性,導致心情不好,口頭佔幾句便宜。本來說完也罷,可惜劉炎脾氣暴躁,將風枝喊了回來。鬧得現在這般,若真還被風枝說贏了,只怕以後大家都認為劉家是個好捏的軟柿子。

「留言?」風枝听到這名字,忍不住笑了出聲。作者起名怎麼這般隨意。那是不是還要來幾個大牛,旺財,張強?

「你!」劉炎火氣被風枝的笑聲煽起,又被老者一把按滅。

「勞煩寒執事。既然這位小兄弟也這般說了,看來這只是一場誤會。」老者向寒墨賠禮,「劉炎小子初次出門,有些草木皆兵。但說到底也是護主心切,才做出這等莽撞之事。還望寒執事念在其忠心護主份上,多多包涵。」

老者雖不如風枝那般能說會道,可終究年紀擺在這里,倒也是個看得清大局,能屈能伸之人。所以,才被派來跟隨劉家大小姐來玄劍門,看著這一幫莽撞小子。

「嗯。」寒墨點點頭,覺得老者說得也很有道理。初出江湖,誰不犯點錯。當年他們做任務,揣著請帖去別的門派,也是緊張兮兮,生怕一不小心給丟了。

「前事如何,已不再提。我身為劉炎的長者,沒能管好劉炎,實在難辭其咎。劉某在此,先替他向小兄弟賠個不是,也希望這位小兄弟能看在劉某臉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老者先作出禮讓之態,等著風枝也同樣賠禮。

正常流程,都是你讓我一步,我再讓你一步。可偏偏風枝就不道歉。

風枝故意半昂著頭,一副驕傲不已的樣子,道︰「既然劉老者如此有誠意,那風某便受了。」

「你!」劉炎真沒見過如此給臉不要臉之人。

寒墨也皺著眉頭,覺得風枝前後反差有些大,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終究寒墨的天才在劍上,常日練劍,不問俗事。這樣的人,放去以暴制暴是如魚得水。可要是來做鄰里糾紛,處理那些三大姑六大姨為一點雞毛蒜皮小事評理的時候,就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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