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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另一名老實巴交的劍修,卻在看到事故後第一時間遠離這兩人。也不知道這算識時務者為俊杰,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身穿黑色瓖金邊精裝的玄劍門執事到場也挺快。很恰好地在外貌俊朗的劍修說完才到。顯示一下玄劍門確實有人管這麼一回事。只有風枝知道,那個執事是看了半天戲,實在沒辦法才出來主持的公道。

大概沒有幾個玄劍門的原住民不討厭這群瞎眼挑進來的破壞者。劍修最重要的就是嚴于律己。哪怕資質差,也不能素質差。這是關乎劍心是否穩正的問題。一個人品德不行,也不指望他的劍會好到哪里去。

「這位執事,有人在玄劍門公然挑釁,還傷害玄劍門弟子。」外貌俊朗的劍修一臉正義地說道。那個長相清秀的劍修,也適時表現得十分虛弱,仿佛要隨時暈過去一般。可到底也元嬰修為的修真者了,又喝了不少靈藥,哪有那麼脆弱。暈了半天,他還是只能精神奕奕地裝虛弱。

「哪個峰的?師從何人?」那名玄劍門執事連看都沒看莫于言和風枝兩人一眼,卻是一臉不屑地看著那個外貌俊朗的劍修。

哪怕素不相識,莫于言那一身正氣就值得另一個劍修的尊重。再和那幾個長老瞎眼才挑進來的弟子比,簡直天和地的差距。

主角光環是什麼存在?就是主角去挑屎都能迷倒萬千少女,讓修真界大能眼前一亮爭搶收為親傳弟子的外掛級神器。

「弟子乃鑄劍峰下,朱立強長老的弟子。吾名……」外貌俊朗的劍修還沒說完,就被執事制止。顯然連這人的名字都不想知道。

執事打了一道手令出去。風枝知道,那是為了叫朱立強過來。總歸打狗看主人。玄劍門雖然按規矩辦事,但打狗的時候,都會叫主人過來看看。

「起因為何?」執事這回卻是看向莫于言。擺明了就是站莫于言一邊的意思。

「這位執事……」外貌俊朗的劍修也看懂了局面,可還沒說完,就被執事一句「閉嘴」堵了回去。

「公然對太上長老不敬。侮辱同門弟子。粗言穢語。無恥下流。」莫于言曾經擔任過執事一職,又去過執法堂當差,對玄劍門的門規熟爛在心。光對太上長老不敬一條,就夠弟子受一陣子苦。

「執事。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長相清秀的弟子虛弱地說道,「絕不能讓玄劍門弟子,平白無故被那些下三九流之徒欺辱了。」

很好。居然敢說主角是下三九流。等他腦子里的汪洋大海倒干後,不知道會有多麼後悔今天說的話。

這時候,朱立強長老御劍來到。對于朱立強長老,風枝並不熟,僅僅有過幾面之緣,很平凡樸實的劍修一個。沒什麼亮點,倒也沒什麼缺點。所以風枝對著人沒什麼印象。

「師傅。你可要為弟子做主啊。那名惡毒的劍修,竟然把徒兒的一雙手都砍斷。那名執事竟然無視受傷的徒兒,偏袒賊人。」看到師傅到場,那個長相清秀的弟子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估計這弟子真以為,執事找師傅過來是替他說話。

很可惜,打狗看主人。這朱立強過來真的只是看看而已。

朱立強對執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連問都沒問,便直接讓執事按法嚴懲。本來這種半路撿來的野徒弟,又認識沒幾天,感情都沒有,更不說偏袒二字。

那長相清秀的弟子還想著進玄劍門就平步青雲,哪想到竟是這般局面。最後本著自己過不好也別想他人好過的想法,直說自己認罰可以,但要讓莫于言給自己斷掉的雙臂一個交代。

交代?風枝听到在內心呵呵一笑。

「他非玄劍門之人。傷你一事,只能按個人恩怨算。你公然對玄劍門太上長老不敬,恥笑同門弟子,言語粗鄙,根據玄劍門規定,你將要到執法堂接受處罰。」執事平淡地訴說事實。

「個人恩怨?!」那名長相清秀的斷臂弟子簡直要被氣死。個人恩怨和門派無關,也就是說這斷他雙臂的人不用受到處罰。而他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反而需要去執法堂被處罰。

是的。主角光環就是這般強大。風枝默默地看著那個長相清秀的斷臂弟子被執法堂的弟子帶走,沒有任何情緒。

風枝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一來他心情不好,二來是和他關系不大。他頂多佔了個被罵的名頭。可砍人手臂的是主角,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正想抬腳離開,只見那名執事笑眯眯地對他行了個禮。風枝內心頓時漏了一拍。

玄劍門的劍修很少會笑。可有一種奇怪的笑,那便是禮貌執法的時候。

「這位……同門,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執事斟酌了一下詞語。

在寨子林里,有一個叫林子寨的小山寨。那是他們修真沒多久後,由途中救下的難民組建的山寨。這個寨子林算是圓了風枝他當老大的夢想。風枝還一直嚷嚷著,等他修真回來,要在這里當老大,稱霸寨子林。可成仙之路,哪有回來二字。

人一旦踏上修真這條路,就會變得不像自己,不再無欲無求。貪圖成仙之永生,再漸漸發現,越是得到,越害怕失去。

只是不知,如今八百年過去了,那個小小的林子寨,是否還存在。

不過即使存在,也不再是那一群認識的人了。凡人壽命不過百歲,在修真者的歲月里如同曇花一現。

感慨萬千的莫于言將飛劍收回,沿著記憶中的道路往前走。附近靈氣稀少,甚少修真之人。他回到這里,只是想靜靜看看這個童年最為開心的地方。然後再去尋找他的好朋友,風枝。

林子寨似乎有喜事,而且還是大喜事。距離寨門甚至還有一公里多的腳程,都可以看見地上紅紅的鞭炮紙。

距離越近,還能聞到若有似無的酒味。也不知道這是大操大辦了幾天的大喜事。與修真界的冷冷清清不同,凡人總有許多節日。還記得風枝最為喜歡的,就是去各種地方湊熱鬧。也因此,他們總會得到許多的機緣。可不知為何,總會因為各種原因,最後這些機緣都進入到莫于言的儲物袋里。

一生得一朋友如此,九世修來之福份。對此,莫于言一直很珍惜這個朋友,即使風枝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可疑感。

莫于言踩在鮮紅的鞭炮紙上,因為這喜事,感慨少了一些,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突然有了一種急切想到林子寨的想法。稍微走了幾步,莫于言趁著無人,使了個法術,瞬間便到了林子寨的山下牌坊。

他笑著抬頭,想看林子寨的牌坊上的對聯,了解到底寨子發生了何種喜事。

只見,左聯上寫道︰山中無老虎到猴子稱大王。

皺眉,不解。

再看,右聯上寫道︰哈哈哈莫冰臉終于成仙了。

橫幅︰天下歸我。

看到那熟悉而又猖狂的字,莫于言再犯傻也不至于認錯。

他咬牙切齒地怒吼︰「風枝!你這只蠢猴子!」

地仙的怒吼,控制得再低,還是嚇飛了整個山林的鳥。

光線極好的房子被花小魚用厚重的窗簾擋上,成為了一個極為黑暗的密室。房間里的家具都沒有動,他又添置了許多新的東西。像品味很奇怪的石頭塊,各種不同的刀具。最為奇特是,他還有幾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竹筒。

莫于言聞了聞,對風枝說︰「是新鮮的血。」

風枝︰「……」喜歡喝血,這個愛好好像不太健康。

被這幾個反差極大,卻一點都不萌的小伙伴雷到的風枝晃晃悠悠走回自己的臥室。

看到空蕩蕩的房間,風枝莫名有些失落。

這個房間干淨,刻板,但沒有一點屬于風枝的樣子。

可能他們品味很不行,可是他們都在很用心地布置著自己的房間。他們的臉上帶著喜悅,帶著滿足,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那個樣子觸動風枝內心最深處的寂寞。

修真之路,越往後走,到底是得到越多,還是失去越多?

他如今真的很難再笑出來。可是那幾個剛入門的弟子,不過只是住進弟子宿舍這麼簡單的事情,卻能樂得哼起了歌。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風枝不想找借口離開。

他覺得那四個歪瓜裂棗雖然奇葩,可也有他失去的東西。他想試著回到最初,找到當初修真時,那種歡快的感覺。

思想決定態度。

大概因為這樣想了。風枝突然對未來幾年有了一些期待。

來到修真門派的第一頓,都異常豐盛。每個人都從儲物袋里掏出熱乎乎的家鄉特色菜,興高采烈地說自己家鄉的事情。風枝也意思意思拿了點,看著那菜被人吃了一口後,大夸好吃的模樣,內心涌起了一些喜悅。

今晚吃飯的人很多,萬劍門弟子住處的十三個人都到齊,再加上莫于言,一共十四人。

都說劍修情感冷漠,所以風枝不由得往奇怪方向想。或許是知道他回來玄劍門的事情,又或者是想來看看劍魂期劍修,就是齷蹉地覺得,這八個人不可能是單純來和新弟子認識。

至于事實怎樣,風枝也不知道。

除了幾個談得來的泛泛之交,在修真界,風枝也算是了無牽掛的人。突然之間,風枝有種白活了八百年的感覺。這麼多年,竟然一個掏心好友都沒有。

當然,主角不算。主角是他要自己把心挖出來全心全意奉獻的對象。

「算了算了,明天的事情,明天說。更何況選峰是七天後的事情。簡直就是望不到邊的遙遠。」犯懶的風枝干脆不想。想了又有什麼用呢?只要活著,總會有好事發生的。

想到此處,風枝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莫于言歪頭,看著風枝的笑容。這一刻,充實的感覺再次填滿心髒。

相較于玄劍門的糙漢子,風枝的外表很柔。看多了那些粗漢子,莫于言總喜歡多看看風枝那種雌雄莫辨的中性五官。至于女人,偌大的玄劍門,估計也數不出二十個。畢竟,玄劍門以苦修出名。磨其心志,煉其筋骨。一般正常的女人,都不會來玄劍門。至于來玄劍門的女人,能看的真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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