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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突然跑走過後,歡生站在原地顯得有些無措了,想著是不是自己嚇著他了,可他跑得太快,歡生根本就來不及去問。

這下子,歡生就不太好意思再回去找曾南了,自己便一個人回到了房間,直到傍晚陸敏上來找她,邀請她下去玩游戲,還說剛才的事我們都沒放在心上,大家還是好朋友。

歡生那個時候畢竟是個孩子,哪兒會想那麼多,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牽著陸敏的手就急忙下去了。

寧家二樓後面有個特別漂亮的環台,上面種著花花草草,空間很大,陸敏帶著歡生來到環台中間的時候,歡生發音並沒有人,途中,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們人呢?」

陸敏小聲的對著她說︰「你去就知道了,哪兒有給你的驚喜呢!」

歡生有些感動,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用心。

走到環台中間,歡生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她又慢慢靠近環台的護欄,陸敏這個時候在她身後說了一句︰「你往下看,他們又給你準備禮物哦!」

歡生那個時候有些矮,蹲看卻啥也看不見,便踮著腳尖去看,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旁邊有張高板凳,她便將它搬過來,站在上面,一大半的身子這才剛剛高過護欄,她伸出腦袋好奇的往下看,就在這一刻,背後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歡生緩緩轉過頭,竟看見一張凶神惡煞妖怪的模樣近在咫尺,她嚇得大叫一聲,本就一開始就被人弄折了的板凳更是因為她的劇烈晃動而更加不牢固起來,霎那間,歡生重心不穩,整個身子向後仰……

假扮妖怪的曾南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見眼前這個人從他面前消失,那一刻,他似乎全身都僵硬了起來,啊地一聲慘叫讓他手腳發涼,全身就像是沒有了任何力氣,他癱坐在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等反應過來,已經是陸敏慌張的去叫人,他還不知所措的坐在原地,一臉的驚恐無助。

那場聚會成了所有人的噩夢,尤其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曾南和陸敏。

陸敏只能算是幫凶,雖然這個點子是她提出來的,可真正的實施者確實曾南,如果不是他把凳子弄折,歡生便不會掉下去,如果不是他帶著一個面具嚇歡生,他不會重心不穩,那一刻,這個年僅七八歲的男孩子成了殺人凶手。

可到底是歡生命大,或許是帶著父母對她本身的期望,這個孩子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老天爺並沒有當場取了她性命。

她掉下去的地方正巧是家里的後花園,正種植著一大片繁茂的萬年青,給她落地的時候帶來了小小的緩沖力,所以才未當場喪命。

只是樹枝刮上了她的臉和肌膚,頭部也受到重創,小腿輕度骨折,歡生也因此昏迷了好幾個月。

那幾個月的時間里,寧家發生了很多事,與曾家的合作解約,並將曾南告上了法庭,陸敏當時跑的快,而且在後面曾南的交代里也並未提起到她,估計是那一刻被嚇傻了,便也忘記了這些事。

寧老爺子當時听到陸敏說歡生從二樓摔下去的時候當場是嚇得心突突,急忙忙的感到一樓,看見滿身傷痕,腦袋後面還大量出血的歡生更是嚇得老命差點提前,寧父寧母連忙將女兒送到醫院,這一天原本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聚會也不歡而散。

老爺子在歡生昏迷期間,吃齋念佛,每天不停的祈禱,原本和諧快樂的一家,氣氛一下子變得陰沉。

曾南當時未滿十八歲,而且沒有目擊證人能夠證明這場事故,外加上曾南父母每天都在向他們求情,說他們錯了,自己孩子不是故意的,一天兩天,老爺子是看見他們就心煩,指著他們夫妻倆怒斥道︰「我孫女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們有什麼資格為你兒子求情,你們兒子的命就是命我孫女的命就不是命嗎!給我滾!這個責任我寧家必定會追究到底!」

可這對夫妻實在太有耐心,盡管每次都會吃閉門羹,卻還是堅持不懈的每天上門求情,曾南還小,根本就不具備承擔法律的責任,他也沒有這麼能力,日子一長,時間一久,老爺子連跟他們說話都不想說了。

曾家所有的錢都砸進這場官司里了,請了最好的律師,花了不少的錢想和寧老爺子私下解決,他現在老了,心腸會變軟,可每次只要想著自己孫女此刻還呆在醫院里,他便軟不下這心來。

曾家父母對自己說,現在他們兒子還小,要是進了監獄這輩子都算是毀了,他以後的前程,他以後的路子都會有個污點,倆夫妻每天都蹲在他們家天天哭著讓老爺子放曾南一天生路,說自己願意代替兒子承受所有罪責,只求不要讓自己兒子坐牢。

也確實是,這麼小的孩子若是這麼早就蹲過牢,以後出來必定和這社會月兌節,未來算會毀了,可是,他那可愛的小孫女至今還在醫院里,他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呢……

寧家所有人都一心向善,生性善良,在寧母懷了那麼幾個孩子卻都夭折的那一刻開始,一家人心里更是變得心腸仁慈,所以,在一家子討論了接近半個月的時間里,最後得出的結果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私下解決,畢竟一個孩子,未來很重要。

歡生命大活了下來,現在他們所做的好事都是為這孩子積下德,所以,倒不如心善點,反正歡生還活著,索性這事便不將它搬到台面上來講。

曾父曾母一家子倒是感動的痛哭涕流,當著他們的面就實實在在的磕了幾個頭,揚言歡生所有的醫療費以及精神賠償他們都願意出,還說這一輩子都會給她們寧家當牛做馬,這一系列的諾言,老爺子自然是毫不在乎,錢他們寧家不缺,這僕人更是不需要,只提出了一個要求,以後不許在歡生面前出現。

所以,至那天以後,曾家三口移民了美國,再也沒有回到岸城。

而奇怪的是歡生醒來過後竟全然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她只是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很長很長的覺,醒來過後便看見的自己的家人都在自己身邊,而且還哭了起來。

歡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老爺子私下找過醫生,對于歡生這種失憶的現象,醫生給出的答案上選擇性失憶,她自己心理上的排斥,對于這件恐怖的事情不願想起,人的心理作用,當然,這對她也好,忘掉這件殘忍的事對她有益而無一害。

她想不起,大家自然也不會去提,老爺子一個個在私底下交代他們對那天的事要守口如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而這麼一瞞就瞞了十幾年。

陸敏看見醒過來的歡生,不得不說心里是松了一口氣,心里雖有小小的愧疚,但在後面冗長的時間里因為對歡生的嫉妒而將這唯一的慚愧也消磨殆盡了。

所以,那次過後,歡生雖然忘記了那件事,卻莫名的有些恐高,再也不敢站在高的地方,再也不敢低頭往下看,那種像是死過一次的感覺,每一次,她都覺得記憶猶新,至今,她都找不到任何原因,她心里覺得這或許就是天生的,不是也有很多人恐高嘛,她這應該也屬于這一種,便從來沒有打算去深究。

***

面前這個男生還在看她,歡生心里有些麻麻的,這都過去五分鐘了,他們曾經是認識的嗎?

「那……那個,曾先生,我……我們倆認識嗎?」她微笑著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

曾南啊的一聲回過神來,哂笑一聲,擺手︰「我估計是認錯人了,不好意思啊!」

他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已經是個錯了,讓她回想起那噩夢般的過去,他曾南實在太混蛋太殘忍,寧歡生……但願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但願我那天就不應該向你伸出手,否則這種下的惡果我也不會去承擔。

***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歡生盤腿坐在床上想啊想,想了半天,硬是覺得她今天遇見這個曾南絕對不是巧合,上次在電梯里遇到的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勁兒,但具體是哪樣,她也答不上來。

傅之冬洗完澡出來後就看著小妮子冥思苦想,小臉皺成一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他突然從她身後將她抱住,她也不知道。

小妮子驚呼一聲,然後輕輕打了一下傅之冬︰「你嚇著我了!」

傅之冬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抱著她,溫柔的問︰「在想什麼?」

「想一個人。」

「男的女的?」

「男的。」

「……」

傅之冬眯眼看她,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繼續問道︰「叫什麼名字?」

小妮子顯然還不太了解她老公,繼續說道,的**還扭了扭,想在他懷里換個舒服的姿勢,「就是上次在電梯里踫見的那個,叫曾南。」

傅之冬直接把毛巾搭在了自己肩上,兩只手將她牢牢的圈在自己大腿上,眸光深邃且黝黑︰「你在動一下?」

歡生心思有些流轉,沒听清︰「你剛才說什麼?」

傅之冬微笑︰「沒事,你繼續。」

歡生繼續侃侃而談︰「就是今天我上完廁所過後我又踫見他了,他就堵住我問我還認不認識他,哎你說,我到底……」

後面的話系數保留在自己嘴里,某人的突然襲擊讓歡生不知所措,他吻得她臉紅心跳,手上開始輕輕月兌她的睡衣,湊耳說了一句︰「天黑了,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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