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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私聊]茶中故舊︰哈哈哈,別這樣,我沒你想的那麼了解你。

[私聊]七殺入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私聊]茶中故舊︰了解都是打出來的,相比而言,我更了解軒轅和狗剩的組合,說實話,軒轅說走就走,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私聊]七殺入命︰我會打到你適應的。

[私聊]茶中故舊︰你和不知雪之間的配合,比軒轅和狗剩差遠了。

[私聊]七殺入命︰等我們帶著惡人崛起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私聊]茶中故舊︰你太女敕了啊,你和不知雪之間只能叫配合,而軒轅和狗剩之間,那是默契,這一點,你們永遠都比不了。

「誰太執著,一念成錯,」狗剩輕柔的歌聲從音箱中緩緩傳來,「天工盡,哪知妙手心成魔……」

七殺入命看著塔頂上黑衣執筆的花哥,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茶中故舊想激怒自己,可真是打錯了算盤,自己確實深恨軒轅和狗剩沒有守住老王,卻並未失去理智,他們的默契令人艷羨,那又如何?

軒轅鐵騎……

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私聊]茶中故舊︰你也別總是追著狗剩打了,沒意思,過幾天他就轉浩氣,你給哥一個面子,握手言和,以後只談陣營,不談私怨。

[私聊]七殺入命︰他敢轉浩氣?

[私聊]茶中故舊︰什麼浩氣惡人,不過是陣營而已,狗剩不會看不開這些。

是的,他看得很開。七殺入命咬緊後槽牙,惡狠狠地想︰看不開的是自己。

[私聊]七殺入命︰他以為躲在你的保護下就可以甩掉我?不可能,他必須為自己做下的錯事付出代價,你也一樣。

[私聊]茶中故舊︰你眼中的惡人谷是王遺風和陣營大義,而狗剩的惡人谷是他的朋友,朋友都不在了,你的惡人谷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我希望你能早日認清這一點。

[私聊]七殺入命︰與其操心我眼中的惡人谷是什麼樣子,不如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保護得了他。

私聊發出去的瞬間,七殺入命已經從塔頂飛了起來,直撲茶中故舊所在的塔頂而去,穩穩落在他的身邊,一記滄月將人擊飛出去。

茶中故舊墜落高塔,落地的前一瞬,小輕功防止摔死,轉身,看到七殺入命俯沖下來的身影。

長槍轉瞬即至,茶中故舊坦然迎擊。

「依舊是落星湖花香,誰傲然,獨唱望鄉不歸鄉……」狗剩在YY中帶著笑意輕吟低唱,而在玉虛峰下的冰池中,七殺入命與茶中故舊針鋒相對、殺機畢露。

這個賽季花間的硯懸水月配合亂灑,能夠爆發出一波十分可觀的傷害,並且有春泥和毫針的減傷,讓茶中故舊絲毫不懼七殺入命,甚至敢反守為攻,追著他正面攻擊。

而七殺入命是皇甫狗剩一手教出來的徒弟,繼承了他的猥瑣流,騎馬繞圈,玩得十分熟練。

兩人寸步不讓,七殺入命被爆了一個亂灑玉石,炸掉大半管血,眼看著要血條見底,突然抓住茶中故舊的一個破綻,猛沖上去,踩住便是一波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直接將他最後三分之一血打到空。

茶中故舊躺在剔透的冰面上,身下是被寒冰封住的蓮池,厚厚的寒冰下依稀能看到蓮花淡淡的粉瓣。

「瀟灑獨我,半生痴狂,不如歸去,他一醉千場……」狗剩唱完,深喘了兩聲,接著爽朗地笑起來,「謝謝大家的花,我愛你們,麼麼噠……茶總,怎麼樣?」

茶中故舊看一眼站在自己尸體邊的七殺入命,淡定開麥,輕笑著說︰「男神音。」

「那你五萬金什麼時候給我?」狗剩壞笑,「你要敢說不給我了,我就去你們浩氣盟自絕經脈,你信不信?」

「你這是要錢不要命啊!」茶中故舊道,「你到我這兒來,我交易給你。」

「我不。」狗剩斷然拒絕,「我怕你拉一個團的人等我。」

茶中故舊笑道︰「我拉一個團的人給你放煙花,好不好?」

「我覺得我會被你們當成煙花給放了,」狗剩絕不讓自己涉身險地,不厭其煩地談價還價,「你把五萬金郵寄給我。」

「沒問題,」茶中故舊道,「我給你五十萬,你再接著唱吧。」

狗剩頓了一下,疑惑地說︰「我現在感覺後背涼涼的,總覺得你在搞什麼陰謀。」

「我就喜歡听你唱歌不行嘛?」茶中故舊笑出來,「我給你五百萬,你跟我情緣吧,把那些情緣們都死了,來我這兒,淺吟清唱只為一人。」

YY里瞬間爆發出一陣大笑,所有人都沒想到茶總居然向狗剩求情緣,麥上眾人紛紛起哄,公屏一瞬間就跟瘋了一樣,刷新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說了什麼。

狗剩道︰「你喜歡我很正常,我出生在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接受大家喜歡的,但讓我只喜歡你一個,不行,這對全服務器的女孩子來說太殘酷了,她們不能失去我。其實我也很愛你的,親愛的,只不過你不識大體,這讓我很難做。」

「……你還能要點臉嗎,親愛的?」茶中故舊幽幽地說。

七殺入命確實正開著小號掛在浩氣十會聯盟的YY里,听到這兩人的打情罵俏,手指用力攥緊鼠標,無意識地掃過茶中故舊躺在地上的尸體,突然看到腰間一抹亮色在黑色的衣服上分外顯眼。

他心下疑惑,點開茶中故舊的裝備,看到那是一個腰部掛件——銀心鈴,14年七夕任務給的情侶掛件,不知是當初便沒有刻名字,還是後來被抹去了,這個象征著恩愛兩不疑的銀心鈴上並沒有名字。

焦點列表中不知雪的名字突然亮了一下,繼而又消失不見,七殺入命皺了皺眉,轉動視角,在茫茫一片冰原中,沒有找到他的身影,他想了想,決定詐他一下。

[私聊]七殺入命︰別藏了,我看到你了。

[私聊]不知雪︰我的媽……你眼咋辣麼尖呢?

[私聊]七殺入命︰你在我焦點列表里。

[私聊]不知雪︰臥槽更驚悚了!你為什麼焦點我?你想殺我?

[私聊]七殺入命︰為了好找你的位置。

[私聊]不知雪︰我的幫舉,把我從你焦點列表里去掉,乖,你要焦點也是焦點狗剩啊。

[私聊]七殺入命︰他也在。

[私聊]不知雪︰真是受寵若驚,我竟然和狗剩一個待遇……

不知雪從高塔後面走了出來,這些年,游戲里的外觀不斷地推陳出新,一套比一套華麗繁復,他卻拓印了純陽的入門套,站在白茫茫的冰池上,如同站在純陽宮的皚皚積雪中一般,顯得渺小而又執著。

茶中故舊正在YY里說笑,忽然聲音一頓,接著原地復活,起身便給了不知雪一個商陽指,接著給自己刷了個清心,拉開距離,蘭摧玉折、鐘林毓秀……上滿3個持續,芙蓉並蒂刷新,玉石俱焚!

不知雪只敷衍地打出兩個技能,連無敵都沒落,就被打死了。

「咦,你怎麼不說話了?」狗剩好奇地問。

茶中故舊站在不知雪的尸體上,輕笑︰「沒事,剛剛接到消息,說惡人們在昆侖屠我們任務點,讓散人兄弟們沒法做任務,來,十會聯盟的,唱一個晚上了,我們休息一下,去昆侖玩玩。」

「都十一點了你還要搞事情?」狗剩道,「惡人都屠兩個小時的昆侖了,你早干什麼了啊?」

「什麼?」茶中故舊吃了一驚,「怎麼沒人跟我說?」

「沒有散人私聊你?」

「我一直在掛機……」茶中故舊頓了一下,驚道,「我操,有人私聊我,我沒看見……怎麼也沒人提醒我一聲……」

接著他聲音一凜,沉聲道︰「在YY的散人兄弟們,我剛剛確實是沒看到私聊,否則絕不會讓惡人在昆侖那麼囂張,是我的鍋,我向大家道歉。」

狗剩道︰「嘖嘖嘖……」

茶中故舊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大家以後無論在哪里被打了,都可以私聊十會聯盟的管理們,我們會幫你打回去……當然,有條件的最好還是加一加這幾個幫會,我們浩氣是個大家庭,只有團結,才能越來越強勢。寒燈開團。」

寒燈低沉的聲音傳來︰「開了,想打架的點四麥的寒燈獨夜人進組。」

「你們接著玩兒,我找情緣生猴子去啦。」狗剩笑著說了一聲,退出浩氣十會聯盟的YY。

可他為什麼大半夜在橋上抽煙?

明明是那麼囂張任性的人……

肖祺茫然地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萬家燈火,視網膜上全是他落寞頹廢的身影——昏黃的路燈將他影子拉得很長,孤單地映在水泥地上。

一滴水落在車窗,滑出一條彎彎曲曲的水痕,又一滴水落了下來,接著接二連三的雨滴連成了線,車窗外的光影瞬間模糊起來。

「唉喲我去,今兒天氣預報居然準了,太他媽難得了,」司機罵了聲娘,笑道,「幸虧我下午沒去洗車,不然這錢又要他媽白花……」

夏天的夜雨來勢洶洶,不一會兒,就成了瓢潑之勢,迅疾的雨滴擊打在車窗,發出機關槍一般 里啪啦的雜聲。

肖祺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離大學城還有十多分鐘車程,騎單車的話……他盯著擋風玻璃上賣力擺動的雨刷怔了半晌,突然出聲︰「哥,麻煩前面回頭。」

「還要回頭啊?」司機大吃一驚。

「接個人。」

車子在路口拐進另一個車道,往來路飛馳而去,車輪濺起巨大的水花。

剛才那座橋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孤零零的路燈照亮茫茫的雨幕。

肖祺坐在車中,看著雨幕中的空欄桿,漸漸皺緊眉頭。

「小伙子,你要接的人是不是走了?」司機問。

「嗯。」肖祺沉悶地應了一聲,「走吧。」

司機發動車子,說道︰「這麼大的雨,傻子才會一直站在橋上挨淋,肯定打車走了,別擔心啦。」

「沒擔心。」

「口是心非!」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他一眼,笑著說,「我跟你講,我眼楮最毒了,一眼就看出你什麼心思,小伙子,听哥哥一句話,該斷就斷,該上就上,別猶豫。」

肖祺心頭一緊,低聲說︰「你不懂。」

「有我不懂的事兒?哥哥比你多吃幾年米飯不是白吃的,」司機嘿嘿地笑道,「跟女朋友吵架了吧?我猜得對不對?」

「……他是男的。」

司機一噎,片刻後幽幽地說︰「小伙子,你這癖好有點小眾啊。」

肖祺抿緊嘴唇。

「不過小眾就小眾唄,」司機頃刻間就想開了,樂呵呵地說,「誰談個戀愛還要當著大眾啊?又不是明星,明星還要隱婚呢,被窩里那點事兒本來就只跟當事人倆人有關……唔,你要是三個當事人的話……哎,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司機的話匣子跟封印一樣,一旦打開就再也合不上了,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東拉西扯,離題萬里,說得肖祺心煩意亂,心里跟塞了一團棉花一樣,堵得大氣都喘不上來。

司機自己唱了半天獨角戲,感到有些寂寞,回頭看了肖祺一眼︰「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沒有。」肖祺搖搖頭。

「覺得哥哥說話不中听?」司機往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苦笑道,「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開一天車都沒遇到個能說話的,嘴皮子閑得難受,忍不住就說了這麼多廢話,抱歉哈。」

「沒有,」肖祺道,「你說得很好,只是……」

迎面一輛車飛馳而過,兩車交會,車輪濺起巨大的水花,發出嘩啦一聲脆響,司機打著方向盤,待會完車,追問︰「啊?你說什麼?」

「我說……」肖祺動了動嘴唇,聲音極低地吐出一句,「我和他是兄弟。」

「我操!」司機驚愕地叫了一聲,接著就閉了嘴。

肖祺枕著後座上的頸枕,仰臉看著黑  的車頂,低聲繼續道︰「他母親當年插足我的父母,我媽……去世了……才31歲……」

兩人都沉默得可怕,車內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聲和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

過了半晌,司機才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有些尷尬地出聲︰「那個……小伙子啊,你這道題……超綱了啊……」

肖祺低低地笑了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恨他,他也不喜歡我,我們之間算是不死不休了。」

司機松了一口氣,聲音也輕快起來︰「嗨,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你倆搞上了呢。」

肖祺自嘲地搖頭︰「怎麼會?」

司機沒有再說話,肖祺轉過頭,看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雨水模糊了影像,讓他的臉看上去如同扭曲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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