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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女乃媽不得不交了解控去救蒼爹,皇甫狗剩等她免控期一過,立即起了風車。

風車停下來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兩具尸體。

夏瓊玖趴在旁邊興致勃勃地圍觀了全程,感慨︰「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啊。」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同一個風車死,作為風車的提供者,我也算沒有辜負他們之間的感情。」黃晟文縐縐地說,感覺胸前的紅領巾更加鮮艷了。

14秒後,蒼爹和女乃媽原地復活,爬起來就追著皇甫狗剩打了上去。

「我靠……死一次還不夠嗎?」黃晟大吃一驚,不得不一邊哀叫,一邊將那對苦命鴛鴦再一次擊殺。

這一次原地復活的時間有點長,皇甫狗剩坐在二人尸體旁邊打坐,等到旁邊的龜蛋都刷新了,二人都還沒有起來,他站起身,樂顛顛地跑去,一個人獨享三個龜蛋,感受到了幸福生活的美好和富足。

第三個龜蛋還沒模完呢,四五個紅名跟流星雨一樣劃破寇島的天空……

此時是半夜十二點,惡貫滿盈的YY里熱鬧得跟菜市場一樣,七殺正在組人打戰場,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幫舉,燕雲十四騎和流光閣打起來了。」

「流光閣?」

「流光閣就是詩酒一條狗。」

詩酒趁年華,茶中故舊的幫會,浩氣當之不愧的第一大幫,麾下八個分幫,目前打幫戰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幫會敢直攖其鋒,也沒有幫會能與其分庭抗禮。別說流光閣是詩酒的狗了,同陣營所有幫會都得是詩酒的狗。

七殺招呼團員們在戰場門口集合,隨口問︰「燕雲怎麼會和流光閣打起來。」

「為了狗剩。」那人說。

YY里剎那間安靜下來,三秒鐘後,忽地爆發出一陣亢奮的怪叫聲。

不知雪笑噴了︰「你們什麼情況?」

「狗剩可真是個禍水啊,」一個幫眾唯恐天下不亂地笑道,「昨天挑得我們和浩氣在黑戈壁陣營大戰,今天又讓燕雲和流光閣干起來,唉喲,我遭不住了,這貨一天不AFK,我們山雨服一天沒安生日子啊。」

「那他可千萬別A,」另一個人道,「他要是A了,那我們該多寂寞啊,哎,幫舉,我們要不要去搞點事情?」

七殺問︰「你要搞什麼事情?」

「幫燕雲打流光閣啊,他被打了肯定要找詩酒爸爸,那我們就又可以和茶茶啪啪啪了。」

七殺還沒說什麼,不知雪先不樂意了︰「你別瞎搞事兒,都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啪起來還睡不睡覺了?」

「嘖……」

「你嘖什麼呀。」

「嘖一下雪姨和茶茶不得不說的事情。」

「放屁!」

「別鬧了,」七殺打斷他們,「既然燕雲沒找我們求救,看樣子就不需要幫忙。來,打戰場的進組,還有一坑……」

今天的戰場是神農洇,七殺帶人開局就直撲對面的密探,所有人集火,幾秒鐘打死密探之後,一路沿著小路清掃上去,沖進對方營地,將剛剛復活的對手們按在復活點,開始慘無人道的碾壓。

YY里有人嘀咕︰「太凶殘了。」

「是啊,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太慘了。」

「慘絕人寰。」

不知雪听得一臉蒙圈兒,詫異地調轉視角,在人群外找到七殺入命的身影,只見他將對面一個藏劍堵在營寨邊,打得對方腿都快折了。

藏劍被打死後,回營地復活,剛一出來,七殺的長//槍就已經刺了過來……

「我覺得這個藏劍要想活命,除非換身外觀。」YY里一個人說。

另一人道︰「還得摘了面具。」

「他最好是改個名字啊。」

不知雪心想什麼外觀這麼招七殺的恨呢?他好奇地選中那個藏劍,發現居然叫「床上騎狗」,跟狗剩一樣拓印了一套白南皇外觀,還帶著狗剩同款飛狐面具。

戰場結束,屏幕上跳出傷害統計,不知雪看都沒看自己的,直接去找七殺入命,發現他的擊殺數赫然有26,心里為那個倒霉的「床上騎狗」默哀了一秒鐘。

從戰場出來,眾人散去,不知雪在大廳找了一圈,沒找到七殺的身影,開麥問︰「七殺不在YY?」

「幫舉在小房間自擼呢。」一個人道。

不知雪鼠標下拉,找到一個叫做「只身望斜陽」的小頻道,果然看到七殺自己掛在里面不知在干什麼,跳進去問︰「你真不管燕雲和流光閣的事情?」

「嗯。」七殺應了一聲。

「怎麼這個反應?」不知雪詫異地問,「感冒還沒好?不舒服就趕緊睡覺去吧。」

「沒事。」

不知雪道︰「沒事就好,那你接著掛機吧,我去上面看看。」

七殺突然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沒多大事兒,就是狗剩在寇島殺了流光閣的一個蒼雲,結果被人家幫會好幾十個人按在地上臉都快打平了。」

「寇島?」七殺忽地提高聲音,「他在寇島?」

「是啊,」不知笑著說,「不知道他大半夜跑寇島去干什麼,還一個人,又不是陪情緣。」

七殺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燕雲十四騎玖……」

「啊?」不知雪沒想到他會突然扯到別人身上,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九爺怎麼了?」

「他們兩個同居了。」

「我靠……」

「他有十三個情緣,每一個都像老九。」

不知雪倒吸一口冷氣,感覺大量信息呈固體狀卡在大腦中,讓他有點缺氧,張口結舌怔了半天,才勉強緩過來,聲音顫抖地問︰「你這是听誰瞎咧咧的?」

「老九。」

不知雪松了一口氣︰「那貨滿嘴跑火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信他?那你還不如信狗剩呢。」

「滿嘴謊言。」

這是說的誰?不知雪有些揣摩不透他的意思,琢磨了一下,覺得應該是罵狗剩的,畢竟燕雲十四騎玖算不上「滿嘴謊言」,他應該算「滿嘴全他媽是廢話沒一句靠譜的」。

不知雪笑道︰「狗剩當初打賭輸了才不得不給九爺當的情緣,賣什麼真愛啊?依我看,他在狗剩心里的地位還不如你呢,起碼狗剩當年真的是一級一級把你帶上來的。」

「……對。」

是自己的錯覺麼?不知雪覺得七殺的聲音好像瞬間就輕松起來了,他心頭一動,木然地拉開好友列表,果然看到七返靈砂悄然上線了。

黃晟舌忝了舌忝頰粘膜上的傷口,疼得滿肚子都是火,回頭看一眼站在人群中的肖祺,抬手對他挑釁般地指了指。

「還想找事兒?」夏瓊玖「啪」地打下他的手指,手臂一伸,用力將人裹進懷中,連拖帶抱地弄走了。

肖祺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連體嬰一般的背影,眼神陰冷孤絕。

晚上是弟弟的生日,肖祺磨蹭到七點多才慢吞吞地回家,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他付錢下車,目光掃過小區門口熱熱鬧鬧的店鋪,有種十分不舒服的陌生感堵在心頭。

雖然這是他的家,但他很久沒來了。

初夏天黑得晚,此時夜色還淺,但陰雲密布,仿佛要下雨。

肖祺雙手插在褲袋,慢慢往家走去,離大門還有十幾米遠就听到里面傳來一陣陣熊孩子的大呼小叫。

看來弟弟這生日宴又招了一群同學過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想起家里到處都擠滿了人,就覺得渾身難受。

「哥!」一聲底氣十足的公鴨嗓在耳邊炸開,肖祺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從門內沖出來的一個少年撲了個滿懷。

少年大叫︰「你怎麼才來?」

「臨時有事,耽擱了。」肖祺用力在他後背拍了兩下,笑道,「起來,布丁,多大了還找哥哥撒嬌?」

「不行,我不起來!」布丁腦袋抵在他肩膀上碾來碾去,哼唧,「我都好幾個月沒見著你了,多想你啊!」

肖祺心頭有些發酸,眼神柔和下來,淡淡地說︰「你乖乖上學,等中考完我帶你出去旅游。」

「這可是你說的!」布丁開心地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狡黠地大笑,「食言就剁叼!」

「邊兒去!」肖祺笑罵他一句。

「哎……你臉怎麼……」布丁突然抬手模向他的顴骨,驚叫,「你跟人打架了?」

肖祺打開他的手︰「沒有,上廁所沒戴眼鏡,撞門框上了。」

「那門框可真不長眼!」布丁怒罵。

肖祺︰「……」

兄弟倆拉拉扯扯地進了院子,一股濃郁的焦味傳了過來,肖祺抬眼看去,只見滿院子半大少年,有男有女,正玩得跟瘋了一樣。

桂樹下支了個燒烤架,操作者技術不怎麼樣,燒得黑煙滾滾,跟火災現場一樣,黑煙後站著一個高挑的身影,夜色中看不清楚。

肖祺從背包里模出一個藍色的盒子,遞給布丁︰「哥送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

「謝……」布丁歡呼聲剛沖出口,突然一口咬住了舌頭,下意識往燒烤架那邊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訕笑著從哥哥手里接過盒子,拿著看了看,卻沒有打開,舌頭有些打結,磕巴著笑道,「鋼……鋼筆啊……」

肖祺輕笑︰「不喜歡?」

「喜……喜歡……」

「沒事兒多練練字。」

「哦。」

肖祺穿過院子走進房間,打算將背包找個地方放一下,余光掃到堆禮物的桌子,忽然怔了一下,轉頭往後看去。

「唉喲!」布丁跟在他後面,冷不丁一頭撞在他後背上,捂著腦門抬起頭來,嚷嚷,「我的哥哥哎,你肌肉可真硬!」

肖祺看著禮物堆里熟悉的LAMY包裝盒,驟然反應過來布丁剛才為什麼面露難色,低聲問︰「是不是因為那個?」

「啊?」布丁轉過眼去,也看到了那個盒子,尷尬地哈哈一笑,走過去將盒子拿出來,打開,一只線條簡約的冰川藍色鋼筆安靜地躺在禮盒中。

他將肖祺送的盒子也打開,將兩只一模一樣的鋼筆並排擺在一起,在水晶燈的照映下,漂亮得讓人驚艷。

肖祺輕笑了一聲︰「很好,看來不止我一個人忍不了你的爛字了。」

「我也想過好好練字啊,這不是懶嘛,」布丁扁了扁嘴,小聲嘟囔,「你倆可真是心有靈犀。」

「誰?」肖祺愣了愣。

布丁下意識往門外看去。

肖祺狐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庭院里正巧刮起一陣輕風,將燒烤架里炭火吹得旺了起來,照亮那個人含笑的眉眼。

肖祺皺眉︰「他也來了?」

「他……也是我哥哥啊,」布丁吞吞吐吐地說,「你們……跟我是一樣的……」

肖祺低頭看向他。

布丁斬釘截鐵地說︰「但我更喜歡你!」

肖祺笑了一下。

「嘿嘿,」布丁訕笑兩聲,小聲道,「其實晟哥人很好的,見人就笑,你干嘛老跟他過不去呢?」

肖祺笑容淡了淡,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溫聲說︰「我跟他相互看不慣,那是我倆的矛盾,跟你沒關系,他對你好,你喜歡他也正常,不要因為我而疏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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