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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系統自動章。我叫你小韭菜盒子你會高興嗎?

在第二天早上被準備悄悄起身的拉斐爾吵醒時,奧古斯特都對昵稱一事念念不忘,有些事情在他這里就過不去!

他說︰「奧爾不好嗎?」

奧爾良烤翅,好吃又好記,簡直畢生難忘!

「但它不具備唯一性。」拉斐爾一邊系扣一邊回答,他必須趕在僕從來找奧古斯特之前離開,要不然他就真要在奧古斯特的老管家那里坐實戀童癖的榮譽頭餃了。他的短信之友以前怎麼說的來著?——恭喜你,三年以上,最高死刑。

「……」奧古斯特語重心長的對拉斐爾道,「你對昵稱真是一無所知。實在不行你可以和瑪麗一起叫我布丁。」

拉斐爾停下手里的動作,轉身看著床上的奧古斯特,一言難盡道︰「你對瑪麗真是一無所知。」

然後,在當天稍晚一點的早餐桌上,拉斐爾與奧古斯特以及國王的三個兒女正一起等待著與國王共進早餐。

當時國王還沒有醒,他們昨天真的是太累了;王儲正板著一張包子臉假裝嚴肅,他真的很怕大姐瑪麗對他投來的‘你這麼這麼不懂規矩’的冰冷眼神;伊麗莎白小姐則一如既往的假裝著自己是隱形人;瑪麗小姐難得心情很好的在與奧古斯特小聲聊著天,詢問她的布丁公爵在王宮睡的是否習慣、舒適,如果他餓了,可以喝點熱牛女乃。

就在這個時候,拉斐爾突然當然所有人的面,笑眯眯的對奧古斯特說了一句︰「能把紅果糖漿遞給我嗎,布丁?」

一句話後,空曠的餐廳里連空氣都仿佛被凝結了。

伊麗莎白小姐和王儲齊齊抬頭,用「你瘋了嗎」的眼神看著在他們眼中已經變成了烈士的拉斐爾。

瑪麗小姐看上去不太高興的臉色變成了真不高興,她沒有停下把牛女乃遞給奧古斯特的動作,卻也不忘對拉斐爾道︰「你貼身男僕的手已經沒有用處了是嗎?我不介意幫他把無用的東西去掉!」

幾人身後站成兩排的僕從全都被嚇的變了臉色,比他們身後的牆還要白。

因為瑪麗小姐從不會開玩笑,她說要砍了誰的手,就是在很認真的想要砍了誰的手。越是不被國王重視,瑪麗小姐的脾氣反而越大,就像是一個全副武裝的刺蝟,她用恐怖的手段威脅著每一個試圖不尊重她的人。

整個餐廳里沒受到瑪麗影響的,就只有笑容依舊的拉斐爾了。

他在投給了奧古斯特一個「你看」的眼神之後,才從容的對奧古斯特建議道︰「你的牛女乃里想加點紅果糖漿嗎?味道很不錯。」

紅果糖漿其實就是紅石榴糖漿,榨汁後在恆溫的室內放置數月就可以得到,色澤誘人,口感香甜,由阿拉伯人傳入歐洲,廣受貴族歡迎。可以沖水放糖直接飲用,也可以當做輔料兌入葡萄酒或者牛女乃里,香氣撲鼻,是中世紀末期最流行的飲料之一。如今這種喝法在民間還沒有普及開來,只有上流社會擁有。

「謝謝,給我來點吧。」奧古斯特鼓起勇氣,緩和著現場尷尬的氣氛。

在拉斐爾主動轉變了話題之後,瑪麗的態度也稍稍回轉了一些。她強勢卻不傻,明白什麼是適可而止,她對拉斐爾充滿了忌憚,甚至是有點隱隱的害怕,誰又會不害怕他呢?那可是個可以一邊笑著吃牛排,一邊下命令把人在自己眼前活活折磨死的惡魔。

最可怕的是,所有人都還覺得拉斐爾溫和無害。

理查二世就在這個時候進來的,伴隨著侍從官的唱名,披著貂毛披風、袖扣佩戴著「正義之手」的國王陛下走了進來。這位人到中年的國王的外貌,怎麼說好呢,總有那麼幾個渣會長的人模狗樣的。反正和他對外表現出來的專橫、、貪圖享受等特質完全不像。他高大儒雅,身材健碩,甚至帶著點藝術家才會有的浪漫感。

奧古斯特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他叔父殺妻的名聲那麼響亮,卻依舊有前僕後繼的貴女願意與他陷入愛河了。除了國王光環以外,他的外貌與氣質也是極大的加分項。

可惜,理查二世卻是個實打實的渣男,他愛情和面包一樣,只有很短的保質期。

「你們在說什麼?」理查二世在接受過眾人的行禮後,笑眯眯道,「瑪麗你是個大姑娘了,不要總試圖挑釁你的叔叔。」

理查二世早些年其實一直很抗拒承認拉斐爾的身份,甚至不允許王太後帶著拉斐爾一起來倫敦過聖誕節。但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在某一年,理查二世突然轉變了態度,開始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拉斐爾,一路扶持著拉斐爾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甚至還讓拉斐爾成為了自己兒子的教父。

瑪麗與拉斐爾只差一歲,兩人的關系一直不算好,但每次發生矛盾,理查二世總會不問緣由的站在拉斐爾一邊。

瑪麗小姐的臉色徹底變得鐵青,她本想直接起身離席,但卻被奧古斯特抓住了手。

其實只要瑪麗願意,她一用力就能擺月兌奧古斯特,可是,小布丁的手是那麼柔軟,她很怕自己在不經意間就傷害了他,所以在內心幾經掙扎後,瑪麗小姐還是選擇了坐在原地,繼續維持著不高興的表情。

理查二世卻很高興,這可是頭一遭啊,他的女兒沒有不給他這個國王面子。他熱情高漲的對侍從官吩咐道︰「給我來點伊-斯-蘭酒。」

然後,他還問了其他幾個人︰「你們要來點嗎?」

只有拉斐爾點了點頭︰「請一定要給我一點。」他很需要提提神。

奧古斯特皺眉︰「早上就喝酒嗎?」

「哦,傻孩子,伊-斯-蘭酒一點酒味都沒有。」理查二世笑了。

在經過拉斐爾和瑪麗的聯合解釋後,奧古斯特才反應過來,伊-斯-蘭酒其實是咖啡在中世紀的名字。

因為伊-斯-蘭教禁止飲酒,由阿拉伯人傳入土耳其的咖啡就取代了酒的地位。

咖啡剛剛傳入歐洲,價格不菲。只有貴族中的貴族能夠承擔的起。有不少天主教徒將其稱之為「魔鬼的飲料」,想要禁止咖啡的流通。

而理查二世作為專注于和教廷對著干的小能手,自然而然要對「伊-斯-蘭酒」投以青眼。

然後,理查二世就去抱住了奧古斯特了,他親了小佷子的臉頰好多次,喜愛之情溢于言表︰「哦,奧爾寶貝,看看你,都長成大男孩了。你和瓊安(奧古斯特的母親)長得可真像。答應我,在倫敦多住一段時間好嗎?我向你保證,像昨天那種情況絕不會發生第二次!」

奧古斯特差點因為這個擁抱而窒息。

理查二世一直在拉著奧古斯特就近說話,等「伊-斯-蘭酒」被送到,也顧不上喝了。只是在偶爾抬頭時,詫異對喝了兩杯的拉斐爾道了一句︰「你還沒走?」

拉斐爾淡定依舊︰「人類這種生物是需要吃飯才能維持正常的功能運轉的。」

理查二世只是搖頭笑了笑,並沒有介意拉斐爾略帶諷刺的語氣。

這對兄弟的互動和外界謠傳的各種版本都不一樣,拉斐爾既不諂媚也不巴結,當然啦,理查二世對拉斐爾也沒有言听計從,如果一定要說,他們之間更類似于尋常兄弟的相處,理查二世剛剛的不客氣,僅僅就是真的對親近之人的習慣而已。

整頓早餐在理查二世對奧古斯特的噓寒問暖里進行到了結尾,拉斐爾沒關心國王吃沒吃完,只在他吃完之後就起身表示要去工作了。

國王也習以為常的點點頭,對拉斐爾道︰「母後就快到了,提前準備還來得及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拉斐爾用白色的綢緞餐巾壓了壓唇角,動作優雅,語氣卻一點都不謙虛。

理查二世笑了︰「你是最棒的。」

「我會在批復工資的文件里給我自己加薪的。」拉斐爾說完就離開了,並沒有打算听國王是否同意。

理查二世仿佛拿拉斐爾毫無辦法的樣子,他低頭問奧古斯特︰「他在布里斯托爾的時候付你住宿費了嗎?如果沒有,叔父願意幫你無償討薪。」

奧古斯特對這對兄弟的互動嘆為觀止,為什麼你們可以這麼自然的相處?不過,探討同母異父的兄弟為什麼能和諧相處並不是重點,奧古斯特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全部的關注︰「祖母要提前來倫敦了嗎?」

奧古斯特的祖母伊麗莎白王太後,因為早些年犯過的糊涂,淡出了權力階層,並不住在倫敦,而是類似于發配一樣住到了鄉下的城堡。

但王太後和兩個兒子的關系還算不錯,幾乎每年都會來倫敦與兒子一家共度聖誕。只不過每次都對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王太後並不會在倫敦待多久,也不願意見太多的貴族,免得大家都不舒服。

「是的,」理查二世點點頭,,「听說你提前和耶爾到了倫敦,母後就迫不及待的動身了。高興嗎?」

不管王太後年輕的時候掀起了怎麼樣的血雨腥風,在她老了之後,她像所有慈祥的老祖母一樣,對孫子輩極盡寵愛之能,看看奧古斯特那輛規格和國王無異的馬車就知道了,老太太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真的嗎?」國王的三個兒女也都一臉興奮與激動,伊麗莎白王太後絕對是王宮里最受歡迎的人,沒有之一。

理查二世點點頭︰「不出意外,她正好可以趕上和咱們一起去獵鹿。」

奧古斯特頓時明白了他祖父為什麼又是逃跑又是自殺的了,對于他來說,年輕時的王太後是個討厭的女人,年老的王太後則是個可怕的女人。

直到使者來,奧古斯特都一直坐在中庭的橡樹下,專注的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蛇精病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得知道蛇精病是誰。

雖然在上輩子兩人的交流里,只有你我這樣的第一、二人稱,缺乏具體人名的第三人稱,但是在奧古斯特仔細回憶、反復推敲,又結合了如今所掌握的貴族關系圖後,他還是推理出了不少有關于對方身份的有用情報的。

首先,蛇精病是個貴族,大貴族。

其次,貌似是個私生子,男主人先出櫃,女主人後出軌的那種。

然後,家族人口簡單,只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大哥常年在外,二哥負責管家。

最後,主要活動範圍應該是倫敦,小時候和女主人生活在偏遠鄉下的莊園,後被同母異父的二哥接去了首都,在宴會上曾被肆意嘲笑口音問題。

講真,在這樣的成長經歷面前他不中二誰中二?他不變態誰變態?他不報社誰報社?

但不管如何,奧古斯特都不打算以身飼龍。他只想按圖索驥,尋找到符合這些鮮明特征的關鍵人物。應該挺好找的,畢竟听對方的語氣,他已經在倫敦混成了一個什麼大人物。

……大人物啊,嘆。

對方混的越好,奧古斯特就越容易死的很慘。他不由悲從中來,一邊點燃了寫的有理有據的推理羊皮紙,一邊坐在高背椅上仰頭看向了橡樹最高的樹梢上掛著的一條紅色絲帶。來自亞洲的頂級絲綢,最好的染色工藝,絲帶尾部上的三只金獅與鳶尾蘭紋章標記異常顯眼。

那是奧古斯特去年生日親手掛上去的,每年一次,常換常新。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奧古斯特的必備節目。他記得他來回系了好幾個死扣,再大的風也無法把它刮下。

一如他牢固的思念。

「我听人說,在海的那邊,流行把紅色的絲帶系在橡樹上,用以表達對遠行親人回歸的期盼。沒想到公爵閣下也如此浪漫。」

一道帶著一些異樣法語腔調的低沉嗓音,在奧古斯特的身後傳來。如夏日驚雷,如初冬暖陽,透著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

「您的父親很快就會回來了,他說過的,他會把榮耀送給您和您的母親。」

奧古斯特的父親是曾經的國王威廉三世,現任國王是威廉三世的弟弟,這倒不是說威廉三世死了,而是他早在十幾年前就自願退位了。那個時候威廉三世還沒有奧古斯特這個唯一的孩子,所以他就把王位豪爽的傳給了自己的弟弟。

如今,外號「黑太子」的威廉三世,正統帥著幾百軍團,奮戰在百年戰爭的戰場上,與他身為法蘭西國王的親表哥角力,不死不休。

親戚做到這個份兒上,其實……

……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們的長輩們還曾上演過岳父和女婿互掐,岳父死後,大舅子繼續和妹夫互掐的鬧劇。

如今英法兩國都知道,黑太子這位英法合資產品,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打下法蘭西送給自己的老來子,他覺得他欠兒子一個國家。

至于當年黑太子為什麼不愛江山愛戰爭,拋棄王位去打仗,這個就沒人知道了。一如沒人知道為什麼號稱已經被黑太子一上位就弄死的威廉二世,如今依舊好好的活在倫敦塔里,過著還不如死了的生活。

長輩的恩怨太復雜,八歲的奧古斯特沒辦法知道太過詳細的歷史,只從旁人零星的八卦中,感覺到了那是一筆剪不斷理還亂的爛賬。

奧古斯特收起記憶,攏了攏金紅披風上的滾邊毛,這才態度自然的看向了與他搭話的人。他沒打算起身,反而挑起一雙貓一樣的杏仁眼,想讓自己顯得更加傲慢。

因為這麼大膽又不客氣的,只可能是國王的使者。

他一點都不想讓對方對自己產生興趣。

一個錦衣華服、身姿筆挺的騎裝青年,就這樣躍入了奧古斯特的視野。他恰好站在天使浮雕的簇柱前,在奧古斯特的盲點里,仿佛因此擁有了一雙潔白的翅膀。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青年的長發,漆黑濃密的就像是月朗星稀的夜空,加上他所佩戴的一頂菱角奇怪的帽子,在草地上傾斜著投影成了魔鬼的尖角。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無法付諸于言語的戰栗魅力。

在光與影間,青年對奧古斯特勾起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他看上去充滿了善意,全然不介意奧古斯特眼高于頂的態度,他說︰「日安,我的公爵閣下。」

話音未落,青年便對奧古斯特行了禮,一個再標準不過的彎腰,卻仿佛讓人能夠看到他永不會彎下的脊梁。

「日安。」奧古斯特用眼神示意老管家,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戀童癖使者嗎?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沒想到這樣的人都能叛變革命,咳。

老管家同樣用眼神回以‘情況有變,國王換人了,使者還是使者,但是不是戀童癖就不知道了’。

主僕多年來培養的高度默契,幫助奧古斯特快速理解了老管家一半的意思,這就是國王的使者。至于戀童癖那部分,對不起,眼楮不是發報機,奧古斯特沒那個本事解讀出太深層次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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