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陸珒做出什麼動作,許宴情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點,但是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些近。
但是也沒辦法。
許宴情一邊講話,一邊心驚膽戰的注意著旁邊的動靜。
陸珒瞧著許宴情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害怕著他的觸模,心里想揉揉許宴情的頭頂,但是想到許宴情之前說的話,只能作罷。
幸虧在許宴情講話結束之前,陸珒沒什麼動作,許宴情松了口氣。
接下來是徹底沒有了她的事情了,許宴情去了後台休息室。
許宴情剛剛推開門,就見江玉柔正在跟她的助理說著話,看見來人,江玉柔臉色有點差的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許宴情正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打擾了人家的談話,想要退出去時,江玉柔臉上揚起了笑意,跟許宴情打招呼。
頓了下,許宴情道︰「是不是打擾了你們說話?」
「沒有,剛才就是在閑聊,進來坐。」
話都說到這了,許宴情也只能進去。
江玉柔將身邊的助理支了出去,助理臨經過許宴情身邊時,瞥了眼她。
許宴情總覺得助理的眼神不太對,有點敵視,但是她好像也沒得罪過她吧。
江玉柔見許宴情的視線一直放在她助理的身上,輕輕咳了聲道︰「之前還不知道你也簽在輝星了,我們還真有緣,在同一個公司工作,以後可以互相照顧。」
說完,俏皮的向許宴情伸出手。
許宴情收回視線,溫和的笑著,回握了下。
江玉柔一直溫柔的笑著,收回手後又道︰「你是在喬漾手下的吧?真好。」
許宴情也知道喬漾的名聲,她听著江玉柔的話里只有羨慕,卻沒有嫉妒的意思,心里對江玉柔的好感多了點。
「嗯,你的經紀人是?」
「林逸。」江玉柔答。
林逸,許宴情也知道,雖然名氣沒有喬漾大,但是能力也很出眾,不然江玉柔一個剛畢業的新人,怎麼也沒有機會參演《一夜長安》的。
「林逸能力挺強的,在她手下也不錯。」許宴情真心說道。
江玉柔輕輕「嗯」了聲,微微垂著頭,兩側的劉海擋住了她的眼楮。
許宴情听著耳邊陡然低了聲音,認為江玉柔本來說話就很溫柔,也沒放在心上。
過了會,江玉柔又抬起頭,眼楮里面清清亮亮的,問起了陸珒的性格怎麼樣。
許宴情低頭認真的想了會,看著她的眼楮說︰「霸道總裁。」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江玉柔沒近距離接觸過陸珒,以為許宴情在開玩笑,許宴情仔細想了下,發現自己胡謅的詞跟陸珒還挺像。
後來,兩人又聊了會天,江玉柔的助理進來通知,她們可以離開了。
許宴情,江玉柔同時站起身,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因為許宴情來時是坐喬漾的車子,走時她還得去找喬漾,兩人一同出去時,拐過走廊,許宴情跟江玉柔道了再見。
江玉柔也對著她擺了擺手。
兩人沿著想著走廊的不同方向走,忽然江玉柔小聲喊了聲,聲音小的可以忽視,許宴情離得不遠才能听到。
回頭看向江玉柔那邊,瞧見江玉柔臉上帶著驚訝,小幅度對著許宴情揮了揮手。
許宴情想了下,還是往江玉柔那邊走過去。
幾步的距離,許宴情站到江玉柔身側,順著江玉柔的視線望過去。
雖然不至于像江玉柔那樣驚訝,但是瞧著陸珒懷里的女生,許宴情眼楮眨了下,心里一方面在想溫優優真是陰魂不散,另一方面心里卻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像正牌女友沖出去,甩「渣男賤女」一通耳光。
過了兩秒,許宴情覺得事情可能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盡管她親眼瞧見溫優優正在用她的波濤洶涌磨蹭陸珒的胳膊。
但是下一秒,陸珒伸手退開硬靠在他身上的溫優優,冷著臉說了幾句轉身走了。
即使隔得距離有點遠,許宴情依舊能感受到陸珒的不耐煩。
過了會,許宴情收了眼底的表情。
江玉柔一直在旁邊悄悄注意著許宴情的神情,見沒有多大的神情起伏,慢慢收回視線。
許宴情以為江玉柔是剛剛入圈,不知道溫優優跟陸珒的事情,才驚訝,沒有多想,拍了拍江玉柔的肩膀,「這是常事。」
瞧見江玉柔眼里的驚訝更重了,許宴情對著江玉柔道︰「真的,沒別的事,我走了。」
江玉柔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緩了會,才對許宴情說,「恩恩,再見。」-
許宴情越過拐角,又是一道長長的走廊,地上鋪著長長的地毯,許宴情的高跟鞋踏在上面,沒什麼動靜。
喬漾在倒數第三個房間里,許宴情臉上的神色淡淡往那邊走過去。
在走到倒數第二個房間時,許宴情心里在想事情,沒注意,從房間里面伸出一只手,直接將許宴情拉了進去。
許宴情心里一驚,也有點害怕,還沒看清面前的人是誰,直接上腳。
頭頂的燈忽然亮了起來,許宴情抬眼去看,嗯,霸道總裁的臉。
「別踢。」霸道總裁的聲音。
許宴情腳下的動作頓了一下下,卻還是直接踢了上去。
陸珒以為開口,許宴情就會收了動作,也沒設防,誰知道許宴情沒有說收腳,腳尖落在了陸珒的小腿上面。
「唔。」
許宴情耳邊傳來陸珒痛苦的悶哼。
她趁機打量了下腳下的高跟鞋,嗯,是尖頭的。
听著陸珒帶點痛苦的聲音,許宴情的心情好了許多,像模像樣的解釋了句,「收不住腳了。」
陸珒無奈的笑了聲,大手終于放在許宴情的頭頂揉了揉,低著聲音道︰「那你給我揉揉。」
「不給揉。」許宴情扭過頭。
大手捏著許宴情的下巴,將許宴情的頭扭過來,仔細觀察著她臉上的神色。
許宴情將臉上的神色收的干干淨淨,陸珒也瞧不出什麼端倪。
只是覺得今天的許宴情說話,有點……隨意。
但是陸珒喜歡許宴情用這種方式跟他說話,不像以前,說話都像是在腦子里面過幾遍才說出口,說出口的話,多了謹慎,少了親密。
許宴情不知道陸珒在想些什麼,只是甩開陸珒的手,想打開房門往外面走。
陸珒沒讓,握著許宴情的手腕,往里面走。
許宴情輕皺眉,「陸珒,漾漾姐還在等我。」
意思是你趕緊放手。
陸珒像是沒听到許宴情的話一樣,按著許宴情的肩膀,讓她坐到了沙發上面,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手掌不自覺往小腿處揉了下,許宴情瞧見了,默了會,還是軟了語氣,「很疼嗎?」
聞言,陸珒立馬扯過許宴情的小手,放在小腿上面,「你給揉揉就不疼了。」
許宴情睨了他一眼,但還是沒有拿開,隔著西裝褲稍微揉了下。
陸珒眯著眼楮,許宴情的小手輕輕柔柔的,揉的他心里熱熱的。
許宴情揉的手有點酸,陸珒才拿開許宴情的手,放在自己手掌心,用手揉著她的手腕,看著許宴情的眼楮,才開口問道︰「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許宴情撇開眼楮道。
陸珒不說,許宴情才意識道剛剛所有的表現都是表達對陸珒的不滿,眼皮跳了下,她剛剛在吃醋?
許宴情心驚了下,連帶著手腕上的那雙手都變得格外熾熱,她想抽回手,用了點力,陸珒卻握著不撒手。
「別動,我給你揉下。」
瞧著陸珒認真的側臉,許宴情停止了動作。
手腕上面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了許宴情的心上,鬼使神差的,許宴情突兀開口︰「陸珒,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其實沒有,許宴情就是隨口一說。
但是話剛說出口,許宴情卻苦了臉,剛剛她的腦子一定短路了。
聞言,陸珒想起剛剛那場意外,想抬起胳膊聞聞,可是抬到一半,陸珒突然停止了動作,抬眼望向許宴情,眼楮里盛滿了笑意,「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都沒說。」許宴情並沒有多少硬氣的說道。
陸珒捏了捏許宴情的手腕,促狹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瞧著陸珒眼里的促狹,許宴情紅了耳朵,起身向甩開陸珒的手。
但是陸珒並沒有讓她如願,大手握著她的手腕,用了點力氣,許宴情就歪在了陸珒的身上。
女人的腰都軟,十分契合男人坐著的身體,他的兩只長腿將許宴情的身體卡的很緊。
陸珒聞著許宴情身上的味道,想起剛剛許宴情踢了她一腳,卻撒謊說,‘收不住腳’,眼楮很亮,他喜歡。
又想起許宴情見他小腿疼,心軟的問她,‘很疼嗎?’語氣嬌軟,眼楮里面有點愧疚又有點心疼,他喜歡。
就連剛剛她剛剛說,‘陸珒,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空氣泛酸,連她的表情都是酸的,他也喜歡。
懷里滿是女人柔軟的身體,陸珒手環上許宴情的細腰,張口含住近在嘴邊的白女敕耳垂,只一秒就離開,而後卻貼著她的耳朵道︰「寶貝,你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