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之…」
「唔…嗯啊…」
一地散落凌亂的衣衫,一室粗*喘沉吟。
婁止不曾想過會發展成現今這般模樣。
唐律竟會向自己——求,歡。
本就壓抑的焦灼便尋得一處突破口,噴*涌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婁止任憑情感支配,已是無所謂什麼理智,抱起唐律便向著床榻邁去。
觸及榻上,感受到身下之人在自己背脊收緊的雙手,急不可耐落下火熱細密的吻。
唇舌間吮吸攪動,近乎貪婪地攫取彼此的呼吸。
隔著衣物的**似乎遠不能滿足內心的渴望,婁止伸手探進唐律衣中游走,換來身下人更為劇烈的顫栗。
「謹之喜歡我這般對你嗎?」見著唐律此刻鹿眼噙著水光盡是迷離,紅唇微啟彤然滿面的模樣,僅僅是親吻早已是不能滿足了。卻止不住想要出言戲弄這般美好之人,想要——得到他肯定的話語。
空氣全然是燥熱曖昧,唐律早是被這掠奪式的親吻侵襲,難以發出完整的語句,恍惚間婁止听得唐律低潤的聲音。
「喜歡…」
怎會不會喜歡呢?對這個少年,便只剩喜歡二字可以形容了。
回應唐律的是更為濃情火熱的吻,與其說是吻,大抵撕咬更為合適。
順著修白美好的脖頸向下,隨著吮吸啃咬,烙下了深深淺淺屬于婁止的痕跡。
還有情濃時被撕扯褪盡的衣衫。
彼此之間再是未有一絲遮攔,肌膚間更為親密的觸踫摩擦,更是點燃旖旎一片。
婁止手掌,帶著指尖略微粗糲的薄繭,從唐律胸膛劃下。
「唔嗯…」帶著摩挲間受著的痛酸之感,唐律喉頭隱隱含聲。婁止的手向下撫過線條明朗的腰月復,似乎沒有停下的打算,「嗯啊……清明…」
婁止他竟……
似乎從未有人如此這般對自己,唐律心中一時卻是有些緊張,帶著難以抑制的澀意。終是完全閉上了雙眼,攀上婁止麥色精壯的腰身。
婁止半闔鳳眸充斥這對唐律的愛意,沁入身體每一滴骨血,叫囂著沸騰著。
已經,完全忍不住了啊。
婁止本是想著定要溫柔,可卻是難以控制內心的沖動,想要將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揉進身體里,與自己融為一體。
重重沉去。
「嗯——」雖是已有準備,但初次的進入讓唐律有些吃痛,身下撕裂的痛感,摻著被填滿的脹痛,生疼。
「可是疼了?」婁止也不怎的好受,忍耐克制住橫沖直撞的沖動,卻又見著唐律咬著雙唇的蹙眉模樣後,被自己生生壓下。埋首唐律頸間,眼底沉暗,聲音喑啞帶著抑制,「我也疼…謹之放松些,太緊了…我可以動嗎?謹之……」
「清明想如何便如何…」
唐律顫抖的話音剛落,婁止再是抑制不住那股原始的沖動。
「…嗯啊……唔……」
「謹之…謹之……」一聲聲喚著自己心上人的名字,伴著動情的動作。
「謹之…我愛你。」
——這個人,終于是自己的了。
輕紗幔帳,旖旎燃情。
青天白日便這般光景終究是不好的。
至少,事後窩在婁止懷中的唐律是這般想的。
二人本是說著白家之事,怎就說到床榻上來了。
還是在有第三者的情況下。
便是婁發財,早在婁止抱著唐律走向床榻之際,很是自覺地被驚醒邁著一瘸一拐的腿躲到了床下。
婁止倒是十分滿足的模樣神情,美人在懷,可不是滿足極了,可不會管他是白晝是黑夜的。
「謹之…」緊了緊雙手,貼臉蹭了蹭唐律有些凌亂的發頂,婁止又深吸一口清香。
「嗯?」唐律抬頭望著婁止,微微挑眉,不過眉眼之間的柔和,倒顯示出此刻唐律心情也是不賴。
——再笑,嘴都給笑道後頸去了。
「無事,便就想叫你的名字罷了。」語罷,低頭便見一雙琉璃含情的鹿眸,忍不住壓上溫熱的雙唇。
本是淺淺一吻,卻又在廝磨間變了味道,帶上了灼熱的喘息。
「——叩叩叩」,敲門聲恰如其分地想起,又听得門外小廝的聲音︰「客官,午膳已是備好了,可是現在給您送上來?」
——又是小廝?
婁止因著被唐律推開來,眼底盡是失望懊惱,自然還帶著絲絲怨氣。
「半個時辰後再送來,現在…」唐律看著身上的婁止,想要起身,卻是因股間的黏膩濕滑一愣,眉頭皺起,「現在麻煩備些熱水,沐浴。」
「好 ,稍等。」小廝雖是奇怪此時沐浴,也只作應聲,不敢多問客人之事,便下去囑咐熱水之事。
婁止看出唐律有些不適,急忙出聲關心道︰「謹之可是有何不妥?」
「並無甚不妥,只是有些……」唐律只瞥了眼前的罪魁禍首一眼,「想過會兒熱水里泡上一泡會好很多。你也是趕緊起來吧,待會兒送水的來了見著也不好。」
婁止覺著唐律說的不無道理,只得起身。心下卻是一陣嘀咕不滿。
這不,還沒親夠呢?
男人嘛,食色性也。還是婁止這般初試雲*雨的少年人,最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那今日可還要去白府?謹之倒是在客棧里休息才是。」
唐律才憶及這等事,微不可察地輕聲嘆息︰「還是得去的,見面禮都備好了,怎能不去?」
婁止側頭︰「可是謹之你…」
「這可不是我造成的。」唐律打斷婁止的話,斜目而視,有些抱怨,卻不難看出這佯似抱怨的目光後的笑意。
「怨我怨我,這不是情到深處難以自持嘛。」婁止連忙掛上諂媚的笑容,這副討好模樣放在唐律眼中,像極了床下那玩意兒。
「得了,待會兒用了午膳,便過去白府吧。」唐律還是笑了開來,「我現下倒是無礙的。」
不過,唐律心底也是無奈——現下確是沒甚不妥,但估模著今日過後,這腰酸背痛的後起之癥便會來了,有著自己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