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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扶蓁便在青樓對面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有事沒事就去看看唐畫的情況。眼看著唐畫和沈述的關系越來越好,我越來越覺得事情的不妙。

唐畫啊唐畫,你上一世可是許了阿繪來生的啊。

我覺得自己明天似乎都在監視著唐畫,于是,我對扶蓁抱怨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躲在暗處的小老鼠,每天偷偷看別人的生活。」

扶蓁此時正在嗑瓜子,聞言,連眼皮都沒有抬,懶洋洋地道︰「請把‘們’字去掉。」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好不好?」我想了想,問扶蓁,「該不會阿繪沒有投胎成人吧?萬物皆有靈,或許阿繪成了唐畫手里的琵琶?」

扶蓁投來一記看白痴的目光,專心致志地嗑瓜子,擺出一副我不想和你這個傻瓜計較的模樣。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天我一如既往去青樓看唐畫的時候,唐畫卻不見了。

我愣愣地下樓,跑回客棧和扶蓁說這個消息。扶蓁微微一怔之後,站起身來,對我輕聲道︰「去問問什麼情況吧。」

又沒有人能夠看見我們兩個人,怎麼問別人什麼事情呢?我在心里面月復誹。

而扶蓁則一派淡然,帶著我十分悠閑地逛著街道,走到一家茶樓門口,他停步進去,對著我道︰「進去听听。」

茶樓里面有個說書先生。此刻,他正唾沫橫飛地講故事。我認真地听了听。

「……後來,小翠為了救自己的少爺而死。她與少爺相戀了一生,不曾想過,一生都未曾觸他。她死後,成了少爺家門口的小桃木。桃木不結果子,一年年長大。那少爺一生不娶,默默守著桃樹,最終郁郁寡歡而死。死時,桃樹結果……」

扶蓁忽然問我,「未薌,若你是那少爺,你會再娶嗎?」

我朝他展顏一笑,露出一口牙,「我會把桃木砍了,把它做成床鋪。」

這下扶蓁疑惑了,「為何?」

我挑眉愉悅地一笑,「人是要睡在床上的吧?桃木是她化的吧?這樣是不是就可以睡她了?」

扶蓁︰「……」

「老頭,說說奕王吧。據說啊,昨夜京城第一琵琶女琉華被送入了他府邸,他居然收了!」他似乎很驚訝,嘴巴張得大大的。

「是啊。我听人說,奕王極擅丹青水墨,十五歲征戰歸來之後,畫了一幅女子畫。」一個中人男人打斷他的話,「你也知道這事嗎?」

「知道知道。」他一拍大腿,「奕王殿下至今不娶,便是尋那畫中女子。听說那女子,端的是美艷無比,是漁家女。奕王殿下常去閩粵海邊,便是尋她而去。」

說書先生清咳了兩聲,煞有介事地道︰「諸位听老夫說。睿王最喜逛花街柳巷,一向放浪不羈,但與奕王的感情倒是極好的。昨個夜晚,睿王卻青梅樓時,見到了琵琶女琉華。听說,琉華姑娘與那畫中女子一般無二。這不,睿王立刻便將琉華獻給了奕王。奕王一看琉華的樣貌,便收下了她。」

琉華入了奕王府?我在心里暗暗思忖。根據我前段時間的觀察,琉華應該喜歡沈述的。這種喜歡並不是假裝的,我從唐畫看沈述的眼神可以看出她的愛慕。既然這樣,何以琉華入奕王府中呢?難道她沒有反抗?

扶蓁卻慢悠悠地坐下,拿起桌上的小橘子,緩緩地撥開,一瓣瓣地拋入口中。凡人看不見扶蓁,卻能看見移動的橘子。

有人發現了這事,嚇得大叫起來,「你們看,這橘子會動!」

人們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那所謂的會動的橘子上。有很多人驚呼起來。

「真的,真的,會動的橘子!」

「咦,這橘瓣怎麼消失了?」

我看見扶蓁慢悠悠把拋入嘴中的橘瓣慢條斯理地嚼著,忍不住道,「別在人間引起靈異事件好不好?」

扶蓁一點都不在意,「我餓。」

我覺得這家伙饞嘴得很,每次看到水果還有瓜子,便會撲上去吃。

「未薌,」扶蓁吃完了一個橘子之後對我道,「你不覺得事情很詭異嗎?」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你有沒有想過,人在轉世之後是不會記住前世記憶的。既然如此,為什麼奕王他會記得唐信兒呢?他為什麼會畫出唐信兒,又為什麼要到海邊尋找她呢。」

如果說奕王是阿繪的後世,那麼這件事情的解釋只有一個,那便是阿繪記住了他前世的記憶。

我立刻想到了扶蓁給人的風燈,「你給送阿繪風燈了?」

「不曾。」扶蓁很篤定地搖頭,「我目前為止只送過一盞風燈。那盞風燈送給你看到的那一對璧人。」

如是這樣,阿繪又怎麼會記得前世的記憶呢?我覺得這里面應該有很大的問題,除此之外,琉華入奕王府又是什麼情況呢?

事情倒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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