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一辰並不相信的搖頭,「妍妍,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我必須要全部知曉。
不管你和嫂子之間有沒有爭吵,我都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常雅干巴巴的解釋,「蘇營長你是真的誤會了,航航他小不懂事,所以才亂說的。」
解釋之後,她很尷尬的看了眼沈妍。
她不確定沈妍為什麼要替她解圍,但正合她的心意。
但當著沈妍的面說假話,她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尷尬和心虛的。
她最擔心的是,怕她假話剛說完就被沈妍給戳破了。
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蘇一辰卻道,「嫂子你錯了,就是因為航航年紀小,所以他才不會說謊。
向來說謊的只有大人,孩子口中說的反而是實話。
嫂子,你說說吧,為什麼爭吵?」
馮紅兵是氣得臉色青紫,半晌說不出話。
鬧了半天,常雅不是變賢惠了,而是做了錯事心虛。
緩了一會兒,他才感覺氣順了點。
他紅著眼楮瞪向常雅,咬牙切齒的問,「常雅,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要罵沈姑娘?」
他直接定性為是常雅欺負了沈妍。
見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認定是她錯了,赤果果的袒護沈妍,常雅不由怒火中燒。
她一巴掌狠狠煽在馮宇航的胳膊上,罵,「航航,你才多大點孩子,怎麼一天到晚滿嘴的胡說八道。
瞧瞧,就是因為你一句胡話,我都要被罵死了。
說,是誰教你的?
你以前是很听話懂事的,怎麼這次來縣城後這麼反常?」
這話里的潛台詞是在暗諷沈妍。
因沈妍曾帶馮宇航睡過一晚,所以他是被沈妍教壞了。
說著,她又揚掌要打馮宇航。
馮紅兵一把將她的手腕捏住,更加憤怒的斥道,「常雅,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有臉打航航?
你一個當媽的人,竟然不如兩三歲的孩子誠實,你丟不丟人啊你?」
要不是當著蘇一辰和沈妍二人的面,他真想動手打常雅。
雖然他從來沒打過她。
但真要將他惹火了,他不介意破一次例。
當著沈妍他們的面被罵丟人,常雅滿月復怒火簡直要將她燃燒。
想她平時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處處總想勝別人一籌。
她也認為自己就是比別人強,別人都應該仰視她,仰望她,尊敬她,巴結她,討好她,羨慕嫉妒她。
結果今天,蘇一辰處處護著沈妍,生怕沈妍受了一丁點委屈。
而馮紅兵卻如此不顧情面的懷疑她,罵她,讓她臉全都丟盡了。
往後在沈妍面前,她都不能挺直腰桿做人,會感覺低人一等。
沒想到在馮紅兵的眼里,她常雅還不及沈妍一個鄉下賤丫頭有素質。
淚水迅速在常雅漂亮的眼楮里聚攏,只差一點就要滾出眼眶。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馮紅兵,罵,「我天天辛苦帶孩子,你竟然罵我丟人。航航是我生的,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馮紅兵你要是嫌我丟你的人,那我們就離婚,你去娶個不丟人的。」
話聲一落,她便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又煽在馮宇航的小屁屁上。
馮宇航頓時‘哇哇’的高聲哭喊起來。
可常雅還不罷休,她又瞪向前座的沈妍罵,「沈妍,現在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
你要是不滿意,再來打我兩耳光啊。」
此時的常雅,哪里有半點往日的美麗優雅,同撒潑耍賴的吳桂花沒有任何區別。
不知情的外人見了,肯定都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說到底,要不是她自己太蠢,被林雪靈耍得團團轉,又哪有今天這下場。
沈妍終于忍無可忍,扭頭沖她喝道,「常雅,你給我閉嘴!我不說話,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
我一直想給你留點面子,可你卻得寸近尺,咄咄逼人。
行,既然你不想要臉,那我今天就撕破臉皮,和你好好說道,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
常雅不由愣了下。
先前沈妍替她解圍,後來她認真想了想,認為沈妍只是想在蘇一辰面前故意表現。
所以沈妍才會故作大度,並不是真心為她著想。
所以,她認為只要有蘇一辰在,沈妍就不會出言反駁她,只會裝可憐扮弱小,博取蘇一辰的憐愛。
可明顯是她錯了。
沈妍看向馮紅兵,說道,「馮參謀長,我來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周六,我和常雅約了一起來縣城購物,那天發生了很多事。
其中有一件就是航航忽然不見了,常雅遍尋未果準備報警之時,林雪靈帶著航航出現。
林雪靈說航航差點被人拐走,幸好她及時出現救了航航。
因這事,常雅對林雪靈萬分感激,並對航航說,要謝謝林雪靈,要記住她的救命之恩。
為了表示感謝,常雅帶著航航和林雪靈一起吃了晚飯。
晚上回來後,常雅因為多喝了兩口酒,就有些醉意,那晚我就帶航航一起睡了。
第二天中午,林雪靈又來喊常雅去吃飯。
當時我問常雅,航航差點被拐這事要不要去報案,因為林雪靈是唯一見過想拐航航的人,想讓她做證人。
常雅反對,說不想讓馮參謀長你知道這事,怕你到時會怪她沒帶好孩子。
林雪靈也贊同常雅的意思,說不能報案。
我想想,認為她說的也有道理,就沒再提報案一事,然後蘇一辰和你倆人就出現了。
至于馮參謀長你們一家人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情。
但今天下午在招待所,常雅將我一頓……」
話說到這里時,常雅猙獰著美麗的面容,嘶聲喊,「沈妍,你說夠了沒有?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目的?
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們家散了,你才心滿意足,是不是?」
她不能再讓沈妍繼續說下去,不然馮紅兵真會和她離婚了。
雖然那天她主動提出離婚,但只是嚇嚇他。
真要和他離婚了,她會被身邊的親戚朋友笑死的。
沈妍真是被氣笑了,「常雅,你這麼大的罪名,我可真擔不起。是你自己想作死,怨得了誰?」
常雅今天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著她的三觀。
人不可貌相,放在常雅身上真是合適。
看似優雅識禮的女人,原來骨子里是活月兌月兌的潑婦。
蘇一辰輕輕握了下沈妍的手,無聲的安慰著。
他看了眼常雅,冷冰冰的反問,「嫂子,你是害怕妍妍說出真相,所以不惜往她頭上亂扣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