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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樣也無法逃避,無法移開視線。

確定了的命運,決定好的終焉。

夏不緋在一片雜亂之中睜開了眼楮。

「我這是在哪啊?」她頭疼的環視了一周,喃喃道。

「我想應該是勤務員室吧,」旁邊有個聲音回答道,「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樣的差錯但是你與我印象中的御主不太一樣,想必是被同樣的契約波及到的吧,非常抱歉。」

「誒?」夏不緋愣了愣,「迦爾納?誒?這是什麼情況?勤務員室?這風格怎麼看都像是在日本吧?話說回來嗷嗷嗷!這,這?這是PSP和PSV還有XBOX360之類一系列因為窮所以只听說過沒見過的東西嗎!不好!難道這里是引人墮落的地獄嗎?我看看噫!為什麼每個手柄看上去都髒兮兮的啊好惡心,這里難道被什麼人住過嗎?嘖。話說我可以申請換個房間麼?」

「就目前而言似乎有些不現實,」迦爾納說道。

「啊,也對,」夏不緋極其嫌棄的看了周圍一眼,「不行,太髒了,這是人能活下去的地方嗎?納納,有清理工具沒?」

「納納原來如此,這是對我特別的稱呼嗎?雖然感覺有點太過可愛,不過也沒什麼,我並不反感這個稱呼,」迦爾納點點頭,「另外,雖然現在說有些反射弧太長的感覺,不過御主,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噗,到現在才想起來嗎?不過同樣沒想起來的我也差不多呢,」夏不緋說道,「不過也不必詢問我的名字,就拿原來的名字稱呼我不好,麻煩的人來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嗎?」話音剛落,金閃閃推開門,哼了一聲,「怎麼,你也要來攪這麼一趟渾水?這樣也好,反正本王一直都很想揍你一頓。不過你這房間怎麼回事?」他嫌惡的說道。

「倒是有點像我通宵工作好幾天之後的房間」夏不緋看了看闖進來的兩人,「不過我也忍受不了,啊,你是白野嗎?攤上這麼個英靈真是辛苦你了,反正全程都在听他走路時啪嘰啪嘰吵得要死的聲音吧?其他亂七八糟的話根本不用听,啊,就像垃圾掃除一樣收集起來扔掉就好了。」

「你!雜修,」吉爾伽美什怒道,手上開始蓄力,「不管過了多久,還是一樣的欠揍啊你!」

「哈?」夏不緋哼了一聲,「我這邊倒也是同感呢,出去打一架?」

「稍等一下」另一邊的少女說道,「請問這位是吉娜可呢?」

「啊?嘛」夏不緋撓了撓後腦勺,說道,「我大概就是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普通御主吧,名字也沒什麼特別的,似乎是被bug弄過來的。嘛,怎樣都沒關系,現在是什麼情況?能簡要概括一下嗎?」

白野愣了愣,大概是從未听過這麼靠譜的話了,一時之間有些感動。

「不要露出這麼樣的眼神啊」夏不緋擺了擺手,「是說果然這個房間里的主人很難搞嗎?」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迦爾納說道,「大概就是發現廢物忽然變成了神助力的感覺吧。」

「哇,不要對我評價這麼高啊,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前任太糟糕所以才有的對比吧,」夏不緋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要先說一句,怕麻煩這點倒是差不多啊,所以麻煩事和體力活都交給你們去做,我這邊可以友情提供嘴炮和腦子哦。」

「前輩,可以把迦爾納的力量借給我們嗎?」白野問道。

「唔,這要問他吧,」夏不緋說道,「我是不會勉強他啦一般情況下,如果你們能征得他認可的話,就去試試吧。」

取代吉娜可出現在勤務員室的是另一名截然不同的少女,及腰的黑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黑色的眼眸中帶著游刃有余的笑意,似乎認識吉爾伽美什,可以毫不猶豫的跟他對峙,不僅如此,周身的氣勢不輸于在場的每一個人。雖然臉上露出笑容,然而如果感受到敵意的話,那笑容的意義便會瞬間改變的吧?

「走了,白野。」反倒是英雄王退了一步,「本王給你理清現狀的時間,到時候,自有人會來。」

「是嗎?」夏不緋聳聳肩,撩了撩頭發,說道,「我期待著。」

/

「剛剛我正準備開始爽快的月兌下衣服——」

「滾出去。」從門里傳來少女冷酷的聲音,「月兌下衣服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言語啊。

「本來我是不打算理你的,」不僅如此,里面的主人仿佛動了真怒一般開始滔滔不絕,「結果每回不等我說完就開始滔滔不絕喋喋不休甚至還開始唱歌跳舞,一個毫無美感的大叔到底哪來的自信唱歌跳舞啊?信奉佛祖的人居然還拿日本神話來說事,我該慶幸當初對著天岩戶跳舞的人不是你嗎?否則日本神話剛開了個頭就要完結了吧?就算月兌到□□你那只有肌肉毫無美感的身體只會給你的表演繼續扣分好嗎?啊啊,真是吵死了,只有音量上這一點你大獲全勝了呢,大叔!佛祖不會被你吵聾嗎?要我是他的話,肯定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坐在那棵樹下了!反正你們和尚不都為了成佛嗎?直接擺個姿勢然後去死不就好了?」

「嗚嗚真是說話毫不留情的女孩子呢」

原來如此,這就是嘴炮嗎,似乎真的能從心靈上給人毀滅性的打擊呢。白野想著,說道,「前輩,是我。」

「噢,白野啊,什麼事?」剛剛還嚴厲冷酷宛若寒冬一般的聲音陡然一變,不知名的御主在門里問道。「事先說明,除非這個和尚離我這里一千米以外,我是不會開門的。」

「前輩,那個」白野下定了決心,「可以跟我一起解決問題嗎?如果跟前輩在一起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哈?」

那嘴炮的力量,果然是吉爾伽美什所說的,對付心靈的利器啊。「沒有迦爾納也沒關系,」白野說道,「只要前輩跟我去就可以了。」

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展開。

/

「最後還是到了這時候啊。」夏不緋看著白野跑進來,嘆了口氣,說道,「反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對吧,閃閃?」

「哼。」金閃閃哼了一聲。

「納納,你恐懼戰敗嗎?」夏不緋說道。

「並不,御主。」

「那麼就全力一戰吧。」夏不緋說道,「無論結果如何」

然後輸了。

「無可奈何啊。」夏不緋無奈地說道,「在月球上,我自己的能力也被大幅削減,結果這樣的結局還是未盡全力嗎?真是遺憾。」

「真是無趣。」吉爾伽美什哼了一聲,「沒有意義,走了。」

「好走不送。」夏不緋說道。然後她看向迦爾納,嘆了口氣。

「」迦爾納沒有說話,光是忍受疼痛已經耗盡全力了。

「納納。」夏不緋說道,「那時也是現在也是你這家伙難道是貓嗎?這麼能忍耐疼痛。」她抱住迦爾納。

「御主」外來的魔力注入,修復著傷口,迦爾納方才有了額外的氣力,說道。「多謝。」

「即使這樣也不能完全治愈你的傷口,」夏不緋說道,「所以,盔甲呢?我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它在哪里?」

/

「可以喲,」面對來請求的白野,夏不緋點了點頭,「走吧。」

「不行。」反而是迦爾納拒絕了。

「為什麼不行呢?」夏不緋說道。

「我拒絕。」迦爾納說道,「御主一開始也說過,不會勉強我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迦爾納,」夏不緋嘆了口氣,說道。「我跟吉娜可是不一樣的。」

「確實如此。」迦爾納點了點頭。

「所以你應該也知道,我令咒的效力,跟她也是不一樣的。」夏不緋說道。「一條不夠的話,三條差不多就行了吧?」

「御主!」迦爾納不贊同地說道。

「嘛,反正消失的也只是我而已。」夏不緋無所謂的說道,「我的到來已經把那孩子擠出去了吧,對月球而言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就這麼消失掉也無所謂。你又何必執著呢?」

「走吧。」夏不緋編織起術式,與迦爾納交換了傷勢。「選擇結局,選擇死去方式,可不止是神子能夠有的權利,」她笑了笑,說道,「凡人也應該有哦。」

英雄王全力的致命一擊留下的傷痕出現在了少女身上。少女用最後的力量把眾人推出了房間。

坦然的面對命運,少女凜然無懼的姿態便是岸波白野對她的最後印象。

如果,一開始便是這樣的御主的話,聖杯戰爭的結果會不同嗎?

如果不同的話,那就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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