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逆卷修站在無神家的大門前,意味深長的看向夏不緋。
「你那是什麼眼神,」夏不緋無語地說道,「為什麼我感覺像出軌的丈夫被妻子一樣盯著啊!」
「難道不是嗎?」逆卷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除了這里,還有哪幾個地方?一並說了吧,現在還可以原諒你。」
「這要問你爸啊我怎麼知道,」夏不緋無語道,「他只把你們和他們交給我管而已。」
「哼,就算如此,」逆卷修說道,「這里面的家伙還不是吸血鬼嗎?雖然不是純血的。」
「嘛~比你們好處理,如何?」夏不緋輕松地說道。「琉輝~~這里哦~~~」
「姐姐大人!」黑發青年立刻出現在夏不緋面前,「這傷是」他的眼神銳利起來,「是逆卷那群人做的嗎?既然如此」
「呵。」逆卷修笑了一聲,「還以為是什麼被豢養在這里,原來只是腦子不好的狗嗎?」
「呵,逆卷家的小少爺,怎麼有閑心來到這里?」無神琉輝反唇相譏道。
「啊,沒辦法,就算是我,在窮極無聊的時候,還是會偶爾泛起觀看家畜的興致呢。」逆卷修說道。
「你們都冷靜一下。」夏不緋無奈地說道。「琉輝,不要誤會,我是被別人傷到的。」她揮了揮手,說道,「看上去挺嚇人,其實是小傷而已。不過敵人估計還在周圍,所以接下來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是嗎」無神琉輝點了點頭,「梓,為姐姐大人準備房間。」
「是」少年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
「真是個怪人。」逆卷修吐槽道。
「哈,」夏不緋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有資格說別人麼?」
「嘖。」逆卷修不滿的嘖了一聲。
「這樣就不高興了?」夏不緋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臉,「好了,說要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你喲,進去吧。」
「啊?這是逆卷家的小少爺?」
走進大廳,便听到無神悠真率先嚷嚷了起來。
「這家伙」逆卷修一愣,說道。「難道」
「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夏不緋說道。
逆卷修看了她一眼。
「相信我,一切只是巧合。」夏不緋誠懇地說道。
「真的?」逆卷修懷疑的看著她。
少年的臉看上去實在太過可愛,夏不緋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然後壞笑道,「我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然後一溜煙跑走了。
逆卷修模了模臉,很是不爽的發現自己又被那女人戲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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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主。」迦爾納出現在夏不緋的房間里說道。「科迪莉亞已經離去。」
「這樣啊呀,你沒把她殺了吧?」夏不緋說道。
「雖然我十分想這麼做,但是沒有命令,我會努力控制的。」迦爾納說道。
「辛苦啦,抱歉。」夏不緋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腰說道。
「」迦爾納看了看她四肢上的繃帶,說道,「沒什麼,只是,」他將夏不緋放到床上,然後矮體,看著夏不緋夕陽一般的眼楮,說道,「御主,下次,請千萬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所以我才要說抱歉啊,納納。」夏不緋轉用心靈感應說道,「對不起,令你擔心了。」
其實在科迪莉亞剛剛放火的時候,夏不緋便能立刻召喚迦爾納過來的,然而她卻想到是個試煉逆卷修的好時機,于是便賭了一把。由于之前跟迦爾納約好不能暴露心靈感應這件事,所以即使知道夏不緋有危險,迦爾納只能待在原地,直到逆卷修做出決定為止。
「御主,還是帶上我的鎧甲吧。」迦爾納皺眉,說道。
「不行,」夏不緋嚴詞拒絕。「我說過這件事了吧?」
「御主!」迦爾納不贊同地說道,「你是打算回回將自己置身于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之中嗎?」
「那麼,你是打算時時刻刻,讓我想起你月兌下這件鎧甲給我的情景嗎?」夏不緋平靜的問道。
迦爾納愣住了,他看向夏不緋。
少女撇開眼楮,窗外正值黃昏,夕陽西沉,在迦爾納看來,便像是晚霞落進她的眼中一樣,溫柔絢爛。
「抱歉。」他說道。
「為什麼要道歉?」少女轉過頭看著他。
「因為我的請求令你有了這樣的回憶。」迦爾納撫模著她的頭發,說道,「非常抱歉夏莎。」
「哼。」夏不緋臉上泛紅,然而眼神卻不服輸的盯著他,「不要以為叫那個名字我就這麼算了。要知道現在可不是那時候了,我可不會跟那時一樣遷就你哦?」
「不給可以,但是請御主答應我,」迦爾納說道,「我所有的寶具都能被您使用,如果在緊要關頭,請一定記得用來保護自己。」
「說的好像我每天都能遇到性命危機似的。」夏不緋不由得吐槽道。
「御主,」迦爾納嘆了口氣。「雖然並不想承認,但是御主你每回這麼說的時候」
話還沒說完,樓下便傳來了巨響。
「」饒是夏不緋也無語凝噎,「下去看看吧。」她本來坐在床上,然後從床上下來,往門外走去。
「御主,不疼嗎?」迦爾納問道。
「啊?哦,這點傷還好吧。」確實一頓一頓的疼,而且伴隨著走路,細小的傷口不斷撕裂又愈合,夏不緋想了想,說道。「啊,你不要看我這樣子,其實我忍耐痛苦的能力還是很好的哦。」她有點自豪的對迦爾納說道。
「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嗎?」迦爾納看著她說道。
「誒?」夏不緋愣了愣,笑道,「啊,沒想到你會對我的過去感興趣呢,是夢到了什麼嗎?」
「這個」迦爾納想起夢里的場景,一時語言匱乏,不知道怎麼描述。
「無論夢到了什麼,忘掉就好了。」夏不緋抓住門把,說道,「我的過去反正都是些不好的東西,就當垃圾一樣處理掉吧。」
「御主。」迦爾納皺眉,「並不是這樣,那個夢境非常美麗,令人流連忘返。」
「哈?」夏不緋眨了眨眼楮,「噗,隨便你吧,走了,看那群小崽子們又惹出什麼ど蛾子出來。」
夕陽的余暉將整個房間都映成了晚霞的顏色,夢境中的背影仿佛與此時的背影重合,無限接近靜止,漂浮在空中螺旋著上升的花與蝴蝶——
那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才一會不見你們就開始惹事了?」夏不緋沒察覺到迦爾納的眼神,直接打開門,沖一片狼藉的客廳說道,「喲,看來長本事了啊?」
「真麻煩。」逆卷修抱怨道,「先是拉著我比飛鏢什麼的,贏了之後又要比這比那,輸了之後又開始砸東西,吶,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哦?」夏不緋哼了一聲,她抱著雙臂,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真的不是你們拿我做了莫名的賭注嗎?比如說」她挑眉,「贏了的人就怎麼怎麼樣之類的?」
「這個」無神琉輝眼神游弋了一瞬,說道。「沒什麼。」
「沒什麼?」夏不緋剛要追問,卻因為腿上的傷一個踉蹌,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姐姐!」逆卷修近水樓台先得月,將她接住,「傷還沒好就好好的在床上待著,」他不耐煩地說道,「出來到處晃,是想被吸血嗎?」
「哦?你想要我的血嗎?」夏不緋輕笑了一聲,「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剛剛是你贏了吧?」
「啊啊,是啊,」逆卷修半眯著眼楮說道,「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這樣就能得來獎勵,真是得來不費工夫呢。」
「啊,對了,在此之前,」夏不緋對無神琉輝說道,「琉輝,我應該跟你強調過吧?心態的事情,嘛,這回就當做懲罰吧。修君~」
「嗨嗨,」逆卷修無奈地嘆著氣,將夏不緋抱起來走上樓梯。
「他是埃德加嗎?」逆卷修問道。
「很有可能是。」夏不緋說道,「不過這回的辦法有些激烈了哦。」
「嗯,我有點著急了。」逆卷修說道。「一想到是他的話」
「那又如何呢?」夏不緋輕笑道,「修,你試圖救過他,可卻是他先拋棄了你啊。」
「」逆卷修低頭不語。
「修君,」夏不緋模了模他的腦袋,說道,「修君是他們之中最好的孩子,然而正因如此,我最擔心的也是修君。」
「為什麼?」逆卷修問道。
「因為越是溫柔的人,越容易被傷害。」站在自己房門前,夏不緋看向逆卷修的藍眼楮,說道,「呵修君,與其希望你能迅速找回自己的心,我更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呢。」
「這句話要對你說。」逆卷修說道。「我可不要被把自己傷成這樣的人教導保護自己。」
「哈,並不是身體上那麼簡單。」夏不緋眯起眼楮說道,「世上的人很多,然而我們的心只有一顆,即使想要真誠的對待別人然而也要做好被傷害的準備才行,畢竟,」似乎想起了什麼,夕陽色的眼眸黯淡了一瞬,「世事往往不能如人所願呢呵,沒什麼,總而言之,要跟他處好關系也可以,我不會阻止你,若被他拒絕之後再回到之前的樣子,我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溫柔了呢。」
從少女的話語中察覺到了一絲往昔的余味,逆卷修看著那雙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的雙眸,想要探究她過去的**更加強烈,甚至超過了與舊友重逢的激動。
然而現在還不是時機,他忍耐下探詢的**,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說道,「知道了,真是麻煩的女人,你是我媽嗎?」
「呵呵。」夏不緋回了他意味不明的兩個字,便打開門,「納——誒?唔」
逆卷修看著關上的門,想到了那個跟他一樣藍眼楮的男人。
總而言之先想個把這家伙處理掉的辦法吧。他認真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