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貓和吸血鬼之間的聯系。
大概就是同樣晝伏夜出這一個特性了吧。
然而總有些異類會違反這個常理,比如逆卷修,比如夏不緋。
拿迦爾納磨了一會牙之後,夏不緋便氣哼哼的跑走了,然而沒跑多久她就在如同迷宮一般的逆卷宅里迷失了方向,只得跳出屋外,然而她作為貓來說實在不太熟練,所以在離地面還有一段高度的時候——她一時沒抓住,掉了下去。
然後摔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唔」夏不緋听到頭頂傳來一聲悶哼,「黑貓?呵,還真有小動物敢來到這里嗎?你可真膽大啊,要是遇上了母親是了,我都忘記了,那個女人好像已經死了。」逆卷修將她拎起來自言自語道。
「喵。」噫,修哥。夏不緋喵了一聲。
「哦~你是在跟我打招呼嗎?」逆卷修松開夏不緋的後頸,將她抱在懷里,「小小的,而且很溫暖而且跟那個女人有點相似,錯覺嗎?並未從她身上感到人類的氣息,然而她的身體居然是溫暖的難道她真如她所說,是父親尚未墮落時的後代?啊,麻煩死了,自己都說是騙人的了,反正接下來只會折騰一些有的沒的吧,哎,算了,看在她的出現讓這個地方總算安靜了一點的份上,我是不是該對她抱有一點期待呢?哈,對你這只小貓說這麼多,我到底是怎麼了,」逆卷修笑了一聲,說道,「貓醬,既然來了,那就陪我睡一會吧。」
夏不緋很是配合的趴在他胸前。直到一只手把她拎了起來。
「御主,你又亂跑了。」迦爾納嘆了口氣,說道。
「納納~~」夏不緋抖抖耳朵,撲騰了一下爪子。那狗刨式顯然愉悅到了迦爾納,或者說這小貓的形態實在太討人喜歡,迦爾納將她抱在懷里,說道,「御主,為什麼你會在這名少年的身上?」
「爬樹的時候掉了下來,就摔到他身上了。」夏不緋說道。「啊,納納,我有了一個主意,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什麼?」迦爾納說道。
「一個如果齊格飛在的話,听到了會對我說教一周的壞主意。」夏不緋甩了甩尾巴,說道。「如何?」
「嗯,請說吧。」迦爾納說道。
「哈哈~」夏不緋笑眯眯地說道,「如此這般」
很快,夜幕降臨,夏不緋恢復人形之後,便召集了六兄弟。
「大家好喲,」夏不緋笑眯眯地說道,「如你所見,我是夏莎,你們的姐姐。從今開始接手照顧你們的事宜,嘛,簡而言之類似高級保姆吧。」
「哦?那給本大爺倒杯茶來。」綾人說道。
「茶壺在你身前,自己倒去。」夏不緋打開手中的扇子,說道,「然後——」
「喂,你不說是保姆嗎?那麼本大爺讓你給我倒杯茶,听不見嗎?」綾人說道。
「我說我的工作類似高級保姆可是,我可沒說我是哦?」夏不緋挑眉,「那麼接下來」
「我說啊,你這女人」綾人沉著臉,便要一腳朝夏不緋踢過去。
「迦爾納。」夏不緋喚道。
換上一身白襯衫裝束,迦爾納應聲而出,捉住綾人的腳脖子便來了個過肩摔。
「哎哎哎,真是的,我說啊,就算智商連草履蟲都不如,在姐姐面前,好歹要有個弟弟的樣子吧?還是說,逆卷家的家教,不過如此?」夏不緋譏誚地說道,「不過我來之前也略有听聞,果然是個家風敗壞的地方你們對此有意見麼?」
穿著白色洋裝,看上去如花朵般柔弱的女性笑嘻嘻的坐在他們面前的沙發上,從她身上感受不到任何強大的氣息——簡直就跟普通人類一模一樣。令人不敢動彈的氣息來源于她身後的那名男性,雖然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說,然而只是站在那里,便令這群吸血鬼本能的感到畏懼,不敢擅動。
這個家伙不是人。
準確的說應該接近神一樣的存在如果自己膽敢對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動一絲念頭的話——
絕對會被殺。
「好了,夜晚的時間總是十分短暫,」夏不緋說道,「讓我們來商討一下以後的教育方針吧。」
「你想怎麼做?」憐司出聲道,「姐姐大人?」
「什麼也不做。」夏不緋挑眉,帶著十足惡意的笑容說道。
「什?」憐司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真是笨蛋啊,你們」夏不緋輕笑一聲,「雖然父親將教育大權交給了我,可是我又為什麼要把你們教育成人才呢?你們大可以去玩啊,隨便去哪個地方野也可以,反正草履蟲也不會進化,再繁衍個千萬年也是單細胞生物,換句話來說,比起知道的太多的聰明人,顯然還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要好得多吧?我可不會要求你們學習,我可還想欣賞你們那被我玩弄在手中的丑態,可不要讓我失望,盡情的放縱,然後丟掉所有尊嚴,在泥里打滾吧!」她用扇子遮住了下半張臉,冷笑道,「可不要讓我太失望哦,與他人不同,欺負只會哇哇亂哭的,顧影自憐的,自暴自棄的,像這樣的愚人,我可是非常之興致勃勃呢~」
「你這女人」綾人從瓦礫中爬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你給我記著,我一定要你收回這句話!」
「哈,如果你能找到自己的道路,然後,在那之上超越我的話,」夏不緋輕哼一聲,「我隨時恭候。」
三兄弟和憐司嗖嗖嗖的走了,最小的六子捶了捶牆也跑了。
逆卷修躺在沙發上。
「有什麼問題嗎?」夏不緋說道。
「激將法對我沒用,」逆卷修看向她,說道,「你這個抖S。」
「哦?」夏不緋挑眉,「定義一下抖S,我可是在認真地說著你們日後的教育方針。」
「在那之前,」逆卷修瞬間出現在夏不緋身邊,將她禁錮在沙發和自己之間,「我覺得你應該先想想,如何解釋這個溫度。」
「好吧,其實我是你父親的戀人,」夏不緋眼楮都不眨一下的說道,「然而若是與人類女子結合,他的名譽會大大受損,所以我只能以這樣的名義,待在逆卷家,我也知道你對你父親的印象,但是那樣的人竟然還會喜歡一個人類女子,不覺得很可笑嗎?」
「嘖。」逆卷修坐起身,審視著她。
「呵~」夏不緋也跟著坐起來,然後她沖逆卷修眨了眨眼楮,說道,「納納~~」
「是。」迦爾納站在沙發後面,向她俯。
「這個嘛我有點餓了。」夏不緋忍住內心的笑意,說道。
「嗯。」迦爾納將她抱起來,夏不緋舌忝了舌忝他的脖頸,然後咬上去。
「你!」逆卷修愕然的說道。
「嗯?」夏不緋用食指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跡,向他拋了個媚眼,「我怎樣呢?」
意識到自己又被騙了,逆卷修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如果想要知道我是誰,那就用自己的力量來看清我吧。」夏不緋不緊不慢地說道。
門前的客廳頓時空空蕩蕩。
「御主,你似乎玩的很開心。」迦爾納說道。
「咦,這麼明顯嗎?」夏不緋笑道。
「在局外看的話非常明顯,在局內的話可能一開始便會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從而按照御主的意願去行事吧。不過,那個少年」
「他很聰明,納納。」夏不緋從他的懷里下來,說道,「所以這種程度上的計謀對他沒有用,必須要特殊對待才行。」
「特殊對待嗎。」迦爾納低聲念了一句。
「自然,」夏不緋說道,「今天只是一個測試,來日方長。」
「走吧,迦爾納。」夏不緋一撩頭發,說道,「我們去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