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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往王宮趕來的迦爾納和齊格飛一行人並沒意識到自己的一切行動皆在夏不緋•Alter的思量之中,不過沒關系,他們馬上就知道了。

所以等到他們剛剛來到王宮時,所迎來的並不是一份不起眼的差使,而是來自被嫉妒控制的希爾德發出的決斗邀請。

齊格飛和迦爾納對視一眼,齊格飛嘆了口氣,只得應戰。

夏不緋給予希爾德的能力僅限于保護自己,所以一旦他將劍術用于跟人比試,他的劍術便會大大降低,自然比不上齊格飛,很快便落敗了。作為當初被希爾德打到服氣的人,哈格和格特听說了此事之後,紛紛興致勃勃的趕到了比武現場。

「年輕的武者啊,報上你的名字,你是何人,從哪里來?」哈格問道。

齊格飛看著他,忽然有些怔忡。

命運。

這里並不是他的世界線,在他被安徒生近乎審問般的詢問之後,對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用他說,齊格飛自己也知道,從由巨人變化而來的法夫納開始,他就知道這已經不是他的世界,只是之前在某個女武神口中听聞過的,關于自己的另一段傳說所構成的世界罷了。

然而——

年輕的王子對他笑著,意氣風發,完全不見他記憶中的瘋狂和扭曲。

齊格飛不自覺的握緊了劍,他說道,「我名齊格飛,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角色,從薄暗的幽冥而來,要往去處而去。哈王子啊,若無要事,容我退下吧。」

「且慢,」哈格叫住了他,說道,「你的劍術如此高超,甚至打敗了希爾德,為什麼還要去別處討伺候人的差使呢?我的王宮里有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可是卻缺少像你這樣的勇士,為什麼不留下呢?這里的房間足夠多,我可以允許你和你另外3個伙伴能在這里擁有一席之地,只要你答應留下來。」

齊格飛剛要開口拒絕,忽然感到兩道灼灼的視線在燒著自己的後背,他轉頭看去,兩名作家向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連日來的精神摧殘仿佛又要在齊格飛的耳畔回響。

「好吧。」正義的伙伴•齊格飛猶豫了一會,嚴肅的說道。

這樣,夏不緋的計劃又往前推進了一步。

法夫納早已知道她的全部計劃,此時正和她一起躲在人群中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幕。

「女士,你的智慧真令我驚訝,」法夫納贊嘆道,「你到底用了什麼魔法,來讓事態一切如你所願?」

「這個嘛,大概是對本人十分徹底的了解,以及一點點的推動吧。」變裝成菲爾多西的夏不緋•Alter輕笑了一聲,說道,「魯斯塔姆,世上有很多人,是注定不能相遇,卻偏偏又一定要相遇的,比如齊格飛和他,那個愚蠢虛榮的王子。真正的黃金到哪里都會發光,即使他自己不願意,也會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這未嘗不是上天的恩賜,然而——」她眼楮一眯,說道,「同時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詛咒啊。」

「你說話總是這麼一針見血,女士,」法夫納說道,「選擇與你聯手,實在是一個十分愉快的選擇,不過現在請原諒我暫時的缺席,我需要休息一陣,而若有人膽敢趁我不在,危害到你的人身安全時,大可呼喚我魯斯塔姆之名。」

「我會的,請安心休息吧。」夏不緋撩了撩頭發,說道。

「那麼晚安了,我的女士。」法夫納說完便離開了。

夏不緋•Alter看著齊格飛跟哈格離開,正打算走的時候,忽然被人捂住了嘴,從人群中帶到了另一處無人的小角落。

「!」夏不緋一開始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立刻便轉為了從容。「原來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面前?」

「夏莎。」迦爾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松了口氣,「你沒受傷,太好了。」

「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能讓我受傷?」夏不緋反唇相譏道,「說著關懷我的言語,卻不由分說將我拐到這里來難道您就不怕我立刻將沉睡的巨龍喚醒,將你們燒成灰燼?」

「你不會。」迦爾納定了定神,眼眸里滿是不自覺的溫柔,說道,「如果他醒來,看到我們在一起,你會失去他的信任,他第一攻擊的人不會是我。」

「哦?」夏不緋•Alter抱著雙臂,哼了一聲,「這是誰教給你的?不要告訴我你自己能想到這些,出來吧,別做那偷偷模模的鼠輩,想要觀察我,大可直接走到我面前來。」

「你的眼楮怎麼了?」迦爾納這才發現,少女本來暗紅色的眼眸此刻完全被黑色浸染。

「毫無疑問,那便是天使墮落到地獄的證明,毫無疑問,這便是少女任性妄為的理由!美貌!你的真誠在何方?」莎士比亞說道。「御主喲,有些人因罪惡而變強,有些人因德行而軟弱,而正義永遠不會遲到。」

「哦?」夏不緋挑眉,「我道是誰,果然是你們兩個,呵呵,有趣,不過我的目標並不是你們,一如你們所想,現在的你們對我而言,不過是隨便就能耍的團團轉,只能在籠子里不斷奔跑的倉鼠罷了,識趣的話便乖乖做一個看客,或者做一個道具,不要想些你們做不到的,」她冷冷的笑了笑,「你們以為我與那條龍聯手,是貪圖他的保護嗎?不,我只不過懶得自己動手而已。」隨著她的話語,黑暗的力量逐漸彌漫,在場的三人同時感到了一股威壓,不禁齊齊後退一步。

「行了,」夏不緋將力量收回,說道,「我懶得打架,然而並不是不會打架,知道之後就離我遠點,懂?」她話還沒說完便停住了。

迦爾納出乎意料的觸踫了她的眼楮,立刻便被其中蘊藏的黑暗力量灼傷,同時夏不緋仿佛也受到了反噬一般捂著眼楮後退一步,怒視著他,「你做什麼?!」

「你的眼楮,為什麼變了?」迦爾納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夏不緋•Alter跺了跺腳,「你這人好麻煩,煩死了,再隨便踫我,我真的會揍你哦!」然後轉身就跑了。

「」迦爾納目送她離開。

「女人是用耳朵戀愛的,而男人如果會產生愛情的話,卻是用眼楮。她要謾罵嗎?我就坦白跟她說,她的聲音甜美似夜鶯,她要傲嬌嗎?我就說她可愛一如朝露中的薔薇,她要推開我嗎?我倒要謝她,給了我這麼多靠近她的理由,」莎士比亞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智的人決不坐下來為失敗而哀號,他們一定樂觀地尋找辦法來加以挽救。要相信,黑暗無論怎樣悠長,白晝總會到來。」

「沒錯,」安徒生說道,「我本來還有點擔心,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是御主,也逃不過‘凡Alter必傲嬌’的定理!既然如此,就用你的愚直一次次的去觸踫她的底線,動搖她那顆沉浸在邪惡之中的心吧,哈哈哈,像這樣狼狽的逃跑的模樣,可是萬年難得一見啊。」

「請安靜吧。」迦爾納嘆了口氣,有點低落地說道,「她已經不讓我踫她了。」

「同僚啊,你看到了什麼?」莎士比亞問道。

「一只感覺自己被主人討厭了所以正在消沉的人生敗犬嗎?」安徒生語氣很不好的說道,「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還需要問嗎?」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台上指手畫腳的笨拙伶人,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朋友,你與我也不過是這舞台上的一員,請問我能詢問下你被拒絕之後的感想嗎?」莎士比亞真誠的問道。

然後被果斷拒絕了。

「嘖,」跑走的夏不緋•Alter捂著眼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受到迦爾納的觸踫之後,她的眼楮便在徐徐散逸出黑霧,從黑霧的縫隙中可以看到隱隱約約閃爍著的金光。「該死,」她照了照鏡子,又聚攏起之前展示過的黑暗力量,將裂縫修補完畢。「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她翹起嘴角,「這是一個禮崩樂壞的時代,唉!倒霉的我卻要負起重整乾坤的責任。不過這怎麼可能呢?毀滅遠比保護有趣,一如悲劇總比喜劇深刻,我不忍心見純白的善中有任何污點,卻也受不了純黑的惡中有任何雜質,既是與高尚沾不上邊的人,一旦強作高尚,便會自討苦吃,既是愛慕虛榮的人,一旦輕易決定,便會招來厄運,想要改變命運,卻正是進入了它的陷阱,受它擺弄,齊格飛喲,你說是不是呢?」

她走到窗前,看著向齊格飛發出邀請之後,便忐忑不安的在花園中等待著的格特魯尼,冷冷的笑了。

在見識到了齊格飛打敗希爾德的身姿後,這位虛榮而愚蠢的公主便自以為不被人察覺的在齊格飛的房間里留下了信息,然而她卻低估了情郎的嫉妒之心——出于嫉妒,希爾德買通僕人,將本來準備給齊格飛的房間跟自己的互換了,也正因為如此,希爾德才看到了那封並不屬于他的信。

腳步聲逐漸接近。

「齊格飛,吾愛,是你來了嗎?」格特魯尼興奮地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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