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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國王的車夫,升車自然也難得有休息的空閑,然而在國王和王後回來的路上,宰相維杜羅頂了他的工作,他才有了休憩的機會。

然而沒過多久,從羅陀那里得知了兒子要為國王和王後慶祝的消息時,直接煞白了一張臉。

「你怎麼能讓他做這種事?天知道他要如何為國王和王後慶祝,萬一是用弓箭呢?」

「這」羅陀沒想到這一點,一時間有些結舌。

「這可怎麼是好對了,貓呢,那個跟他一起長大的貓呢?」升車說道。

「老爺,那不就是一只普通的貓嗎?」羅陀不解的說道。

「你懂什麼!」升車說道,「既然神女特意囑咐了你,那貓必不是凡物,而且」他頓了頓,在羅陀耳邊悄聲說道,「我有回睡得迷迷糊糊的,發現屋外面有道光,然後扒在門縫上偷看了一眼,那貓就在光里變成人了。」

「所以,她果然是派來保護我們兒子的仙人嗎?」羅陀低呼道。

「管她是哪路神仙,」升車說道,「唯今之計只能求她幫忙了!」

于是兩人急忙趕回家中,看到黑貓在它平時待著的地方舌忝爪子。

「仙人啊,」升車夫婦在貓面前跪下,懇求道。「如今我的養子,我們的族群將因那孩子的舉動而危在旦夕,如果你真是神明派來保護他的仙人,就顯出您的神跡,請您救救他吧。」

「升車啊,」從黑貓身上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她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沒想到黑貓居然能說人話,升車夫婦驚嚇幾乎暈倒,升車好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他強撐著說道,「請您不要讓他出現在國王的面前。」

「這個嘛,」黑貓抖了抖耳朵,「可惜,他已經將蓮花射落了下來,正在響應國王的宣召,你現在跑過去,還來得及將他拉回,其他的,我會幫你。」

「謝謝,謝謝仙人。」升車說完,便飛快的跑出去了。

另一邊。

滿池的荷花如雨般落下,飄揚在象城的王與王後的肩頭。

然而就在象城的王,般度想要召見將蓮花射落的弓箭手時,又一支箭飛來,天上落下了金雨,沾到金雨的荷花瞬間鍍上了一層金邊。

「不知道是那位仙人,大駕光臨,給我這婚禮送上祝福?」般度問道。

「不,我只是為一個將王後視為母親般敬愛,並向她送去祝福的男孩錦上添花罷了。」夏不緋將自己的聲音傳送了過去,說道,「算不得什麼,反倒是國民的心意,才是王更應該重視的東西。」

「那那名孩子現在何處?」般度問道,「如果仙人不願露臉,可否讓我見一見這個孩子?」

「人與人的遇見,是彼此之間的緣分,」夏不緋說道,「緣分未到,國王莫要強求。國王的大喜之日,也不應為了祝福而留步,走吧,莫要讓城里的人等急了。」

「好吧,」般度只得說道,深深的行了一禮,便和貢蒂一同離開了。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金雨上時,好不容易趕到的升車將迦爾納拉走,開始進行種姓的思想教育。

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變成人的形態並降下金雨的夏不緋遠遠看著男孩被父親訓斥。

「這樣就可以嗎?」庫丘林問道。

「嗯,算是可以吧。」夏不緋說道,「反正那個國王也活不長了。」

「啊?」庫丘林愣了愣。

「很快,他便要出征,」夏不緋說道,「然後他會帶來一個小三啊,寵妾,接著,他會打死那頭你一只打不死的鹿。」

「打死了會怎樣?」庫丘林問道。

「終生不能啪啪啪。」夏不緋幽幽的說道,「一啪啪就死。」

想了想自己本來就已經獲得的詛咒,庫丘林感激涕零的說道,「御主感謝相救之恩。」

「嗯,就不要你以身相許了。」夏不緋無所謂的說道。「啊,他們回家了。快,帶我回去。」

等到父子兩人回到家中時,黑貓剛剛到家。

「臭小子,趕緊感謝你的貓,」升車說道。「要不是她,恐怕今天整個族群都沒好果子吃!」

「咪咪?跟它又有什麼關系?」迦爾納說道,「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貓。」

「普通的貓?它可是女神派過來保護你的仙人!」升車說道。「要不是她降下金雨轉移了國王的注意力,你可知現在會是多麼嚴重的事態!」

「咪咪?」迦爾納抱起黑貓,說道,「真的是你做的?」

「喵喵!」夏不緋在他手上掙扎。

「你看,升車爸爸,這就是一只普通的貓,」迦爾納說道,「難不成你還指望它像人一樣說話嗎?」

「可它就是像人一樣說話了啊!」升車說道。

「咪咪,吱個聲。」迦爾納對黑貓說道。

「喵。」夏不緋毫無心理壓力的喵了一聲。

「升車爸爸,」迦爾納責備的看著他,說道,「再怎樣,您也不能編造謊言呀,特別是如此荒誕可笑的謊言。」

「喵。」夏不緋點點頭,甩了甩尾巴。

「你!」升車氣的瞠目結舌,然而說不出話,「那你去吧,去拿上弓箭,到皇宮里,去向國王討要你的賞賜,來讓我們一族滅亡吧,你去啊,我和你媽就在這里等著。」

「」迦爾納不甘的看了他一眼,拿上弓箭抱著黑貓就沖了出去。

/

月上中天。

傷心失落的男孩拿著弓箭來到河邊,糾結良久,最終還是將弓箭扔到河中,黑貓溫順的呆在他懷里,為他發冷的心提供熱量。

「咪咪。」迦爾納低聲道,「夏莎她會不會也是那麼看我的呢?我只是低賤的首陀羅嗎?」

「怎麼會呢?」夏不緋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迦爾納警覺的跳了起來。「是誰在說話?」他懷疑的看向黑貓,「莫非你這只貓真會說話?」

「哈哈,是我,是我啦。」夏不緋失笑,決定裝神弄鬼到底,「我在借這只黑貓的身體說話,怎麼,听不出我的聲音嗎?」

「夏莎?」迦爾納試探的問道。

「嗯嗯,是我。」夏不緋說道。

「我不是在做夢嗎?」迦爾納問道。

「不是哦。」夏不緋說道。「我們之間不是約定過了嗎?在你長大成人的時候,我會與你見面。」

「為什麼我卻只能听到你的聲音?」迦爾納不解的問道。

「因為你尚未完全長大,」夏不緋說道,「在你完全長大的那一天,我會出現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扔掉弓箭,就長大了嗎?」迦爾納說道。

「是,也不是。」夏不緋說道,「迦爾納,成長的一個體現,便是在于一個人是否能承擔起他的責任。」

「我」

「我從未將你當成首陀羅,」夏不緋說道,「在我眼中,你只是你自己而已。但是,你跟我不同,你生活在那里,既然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在你能承擔起後果前,你只能按照規則來生活,無論那是不是你想要的。」

「那麼」迦爾納委屈地要哭出來了,「我就這樣,就這樣,一直一直忍下去嗎?」

「怎麼會呢?」夏不緋笑道,「你會迎來你的時代的,迦爾納,終有一天,陳陋的舊習會失去力量,而你,勢必月兌穎而出。然而,在時候來臨之前,你只能選擇隱忍,學會以另一種身份生活,如果你還將你的家人放在心上的話。」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夏莎?」迦爾納問道。「在這段時間里?」

「嗯。」夏莎說道,「那只貓就代表著我。」

「我明白了。」迦爾納擦了擦眼角差點就要溢出來的淚花,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這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困難,我不能認輸,我與夏莎約定過,所以我,不會後退,不會畏懼。」他堅定的說道。

「真是好孩子呢,迦爾納。」夏不緋感嘆道。

「明明年齡跟我差不多大,」迦爾納抱怨道,「不要那樣稱呼我啊。」

「哈,等你能看到我了,再對我這麼說吧。」夏不緋哼了一聲。「現在天色晚了,趁著還有月光,回家去吧或者在森林里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呆著也行。」實在不忍心看他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神,夏不緋補充道。

「嗯,好。」迦爾納點點頭,便抱著黑貓在森林中尋找起來。

很快,他便在夏不緋的許願下找到了一個可以安身的溫暖山洞,在山洞中睡著了。

在他完全睡熟之後,庫丘林顯現在洞口。

「該走了,御主。」他以心聲說道。

「嗯。」夏不緋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靈體從黑貓體內分離出來,說道,「走吧。」

「御主,將靈魂分離出來」庫丘林看著她,欲言又止。

「無妨。」夏不緋說道,「我已許願,在我不在黑貓體內時,它將像正常黑貓一樣行動,任何邪祟都無法侵佔它,而我則如常人一樣行動,一般的存在輕易傷不到我。更何況這邊有齊格飛看著,萬一出什麼事我還能趕回來。」

「這都能行?」庫丘林目瞪狗呆。

「這怎麼不行?」夏不緋莫名其妙的問道。「不然你要我怎麼一邊實現我的諾言一邊跑去解決問題?」

「我的錯然而就算如此,也不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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