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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1888年,尚待拯救的倫敦,最後的記憶。

不祥之惡在顯現。

不祥之惡在流淌。

「吾乃汝等所追求的終極目標,吾乃使役七十二柱魔神,毀滅人類的王者,」站在惡之頂端,渾身充滿邪氣的男人說道,「吾名所羅門,站立在眾多無相英靈頂點的七大冠位之一。」

天空也被這惡所染紅,夏不緋仰望著自稱所羅門的男人。

「被曾為人類的死者這麼嘲諷,」夏不緋說道,「我還真是替人類感到悲哀。」

「哦?」所羅門看著她,「注意你的言辭,伽勒底的螻蟻,在我面前,你們只不過是——」

「渣滓,塵埃,」夏不緋聳聳肩,「隨便你怎麼說吧,隨便你怎麼形容吧,隨便你拿這世上所有骯髒污穢的言語,來盡可能的貶低我吧,畢竟這言語也是人類創造的。你就盡情的拿人類的東西,來貶低我吧。」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乎毀容的笑容,「小丫頭,一張嘴倒是挺能說的嘛,有趣,我想到折磨你的方式了。」

就在他說完話之後,忽然莎士比亞被殺死了。

「我不會跟你們開戰,」男人傲慢的宣稱道,「但我會一個個將你們折磨至死,放心吧,我不會踫那丫頭的一根毫毛,看著一同走來的同伴一個個在眼前被殘忍的殺害,想必她的表情肯定相當有趣吧?」

「可以啊,如果你覺得那樣便能折磨我的精神,讓我露出你想看到的表情的話。」夏不緋呵呵一笑,抱著雙臂說道,「但若這樣就想讓我絕望,讓我發出無助的哀泣,讓我在你的惡之下屈服,那還遠遠不夠!」

隨著少女的話語,金色的光芒開始彌漫,與男人周身的惡相對抗。

「哦?為什麼?」男人停下了殘殺英靈的動作,說道,「人類的惡,人類的丑陋,你不是應該深刻的體會過了嗎?倒不如說,你的選擇,才讓我驚訝啊!被親戚折辱的你,被同僚排斥的你,被親友背叛的你,一直在惡劣的環境中,體驗著所有人類之惡,苦苦掙扎求生的你,難道你不應該絕望嗎?難道你不應該放棄嗎?難道你不應該站到我這邊來,為我所驅使嗎?為什麼要許下願望,為什麼要立下flag,為什麼還要對這世界抱有希望,你明明已經一•無•所•有•了吧?」

「哈?在你看來,我的人生就那麼悲催嗎?」夏不緋說道,「在你看來,只有毫無阻礙,最好做個夢就能擁有一切的人生,才應該是正常的人生嗎?繼承父輩的基業,所做的不過就是奢靡與浪費而已,還需要我將聖經上那個求愛不成的笨蛋再重提一次嗎?所羅門啊,如果這是你真正的形態,我只覺得可笑,不過是扦好•出生在那個時代,扦好投了個好胎罷了,身為人的力量,竟然還要靠所謂神明的施與,拿著大人給的玩具在那里沾沾自喜,甚至還膨脹到要毀滅世界?別開玩笑了!」

「小姑娘,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你是頭一個。」男人收起了笑容,睥睨著她。「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竟然還敢擺出這副姿態你以為你知道什麼?」他單手握拳,像是忍耐著什麼似的說道。「若不是我還沒想好合適的酷刑來殺死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那里?」

「哦?」夏不緋挑眉,「我本來以為我對你只是一只渺小的螻蟻啊?居然會對一只螻蟻這麼認真的思考,你這樣讓我很出戲誒,傳•說•中的所羅門大人。」

「」男人的怒火在靜靜的升騰。

「嘖,真沒意思,走了,齊格飛。」夏不緋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我可沒興趣,跟一個中二病在這里打嘴仗。」

你已經打爽了才對吧!眾人在內心無聲的吶喊道。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男人的怒火終于控制不住,朝少女背後襲擊而去。

少女也早有準備,從剛剛就一直開始悄悄蓄積著的金色光芒瞬間凝聚起來,跟男人的火焰對抗。

「這光芒?」看穿了少女力量的本質,男人加大了火焰,直到少女消失在原地。「哼,還好來了這麼一趟,否則」說罷,他便離開了。

業已獲得拯救的倫敦,因為主角的消失,再一次被恐怖的魔霧所籠罩。

/

迦勒底的總控制室。

「都過去了。」回憶結束,夏不緋說道。「醫生,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不過這個特異點還是搞定了,這樣就行。」

「什麼這樣」羅曼不贊同的說道,「夏醬,你已經2次死而復生了啊。」

「醫生,」夏不緋說道,「你對所羅門這個人,怎麼看?」

「誒?這,這個」羅曼被一記直球打中,說道,「夏,夏醬呢,怎麼看那個家伙?」

「我嗎?」夏不緋說道,「醫生不是都已經听到了嗎?我的看法。」

「是嗎」羅曼的聲音明顯的低落了下來。

太明顯了,真是的。

「羅瑪尼•阿其曼。」夏不緋哼了一聲,「我再問你一遍,你怎麼想的?」

「我」羅曼愣了愣,眼神黯然了下來,「我還能怎麼想呢?」

「這跟醫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夏不緋問道。

「誒?」羅曼疑惑的看著她。

「我所針對的,是那個試圖燒卻人理的壞蛋,是那個盡惹麻煩的家伙。」夏不緋說道,「醫生,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對哦。」羅曼一片黯然的眼中重新又出現了光輝。「是,是呢,跟我是沒有什麼關系的哦,哈哈哈為什麼這麼在意呢哈哈哈哈不過是個求愛失敗還被載入聖經的家伙罷了」說到最後,感覺已經要哭出來了。「我不在意哦,我真的不在意哦(哭)。」

「」夏不緋探究的看著他。

「所以這時候夏醬不應該來安慰我嗎!」羅曼等了半天沒反應之後,喪氣的說道。

「我才要奇怪吧,」夏不緋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懟的明明是一個因為生前太過任性,造成死後國家一分為二,開啟了之後諸多戰亂的失敗君王,一個令自己的後代世世代代只能仗人鼻息,苟延殘喘的廢物罷了醫生,醫生,怎麼了?你還好吧?」

羅曼,卒。

等他終于從打擊中緩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正枕在夏不緋的腿上。

「夏醬?」女性的腿部實在太柔軟,羅曼用了不少自制力才忍住了在上面蹭一蹭的**。

「雖然偷偷想象過不少次,」夏不緋托著下巴看著他,說道,「不過醫生把頭發披散下來的樣子還真不錯耶~」

「不要胡鬧啦。」羅曼小小聲的抱怨了一下,直起身體,就要把頭發扎起來。

「有什麼關系。」夏不緋看著他,說道,「難道說,是之前一直披散著頭發,所以才想扎起來嗎?」

羅曼扎馬尾的動作僵住了。

「走出去,離開故鄉。」夏不緋說道,「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族訓吧?結果還真是如這句話所說,最後成了個自始至終都顛沛流離的民族呢。哈,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我沒在責怪誰。不是很浪漫嗎?像這樣離開家鄉,走向世界。不然又怎麼知道世界的精彩呢?」

「是呢。」羅曼將馬尾扎好,說道。「不過就算這樣,也有這樣的艱辛。」

「走出故鄉的代價,就是永遠的失去它。」夏不緋說道。「沒有故鄉,人就失去了根,只能如浮萍一般在世間游蕩。」

「是啊。」羅曼點了點頭,「所以,必須要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才行。」

「醫生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夏不緋說道。

「夏醬」羅曼看了看她,欲言又止的說道。「他說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嗯?」夏不緋看向他。

「一無所有是什麼意思?」羅曼掙扎半晌,終于還是說道。

「噗。」夏不緋突然笑了出來,「那怪物說的太夸張了,哪有這種事,再說了,誰還過的一帆風順吧,不用在意。」

「可是」羅曼擔憂的看著她。

「真是善良啊,醫生。」夏不緋收起了笑容,感嘆道。

「那是因為是夏醬所以」羅曼連忙說道。

「不用擔心。」夏不緋突然說道。「我不會站在他那一邊的。不僅如此,我還會親手粉碎他的野望,踐踏他的傲慢,將他施予世界的惡行,盡諸返還在他身上,讓他徹底感受無盡的絕望,與滅亡的恐懼。」

說這話的她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神情,好像在笑,又仿佛在哭,有那麼一瞬間,羅曼只覺得無窮的扭曲和瘋狂便要突破少女這個容器,往外溢出。

他無端感到害怕。

「抱歉,嚇到你了。」感受到了羅曼的情緒,夏不緋很快恢復正常,說道。「放心吧,醫生。」她微笑道,「我所有的一切,只是針對那個怪物而已,同理,我的憤怒,也只會發泄在他身上,怎麼說呢,」漆黑的眼眸仿佛凝聚著最深重的黑暗一般,「輕易的踐踏別人的底線,就算是螻蟻,也有螻蟻的憤怒呢。」她露出了殘酷的微笑,說道。「而你也無須擔心,醫生,因為,」夏不緋湊到被嚇呆的醫生耳邊,輕聲道,「無論如何,我相信你。」

說罷,她便離開了。

「談的哎呀呀,這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呢~」達芬奇從門外閃身進來,看到羅曼依舊是發呆的樣子,不由得調侃道。

「嗯。」羅曼撫模著剛剛被夏不緋耳語過的那半邊臉,應了一聲。

「羅瑪尼~羅瑪尼~~」達芬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哈嘍~~你被夏醬施了什麼術法了嗎~」

「誒!」羅曼如夢初醒一般,漲紅了臉,語無倫次的擺了擺手,然後說了聲去洗手間就匆匆的跑走了。

「嘖嘖,看樣子被撩的不輕啊,」達芬奇看著他的背影,感嘆道。「事情到底會如何發展呢~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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