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琪華看著她那慫樣眼里嘲諷一閃而過，拿出了手機。
「要不要我幫你報，正好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你是如何欺負小演員的，對幾歲的孩子都能下手，你可真是本事！」
那沒福氣眼底閃過慌亂，「那是演戲，我又不是故意的，惡意報復的是你，我沒錯，我就是入戲太深而已。」
「就你還入戲太深，你要能入戲太深，那我也入戲了，見不得你這樣欺負我孫女不行啊。」
鄔琪華立刻反駁，就她那演技還入戲了，不是她說，一把年紀了演技還沒咚咚好呢。
她那就是本色出演，托她那張天生壞人臉，她才能混得下去啊。
鄔琪華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
沒福氣臉色漲得青紫，「誰笑的，有本事別躲著，出來啊，笑個屁啊。」
導演本來也忍俊不禁呢，听到這里立刻沉臉。
「行了。」
他沉下臉，「我們劇組是正規的劇組，容不得那些欺負孩子的齷齪事，要是不想混了直接說。」
演員借著戲斗法的事情他見多了，這都很正常，可是那都是成年人。
以前只要不過分，他都不管，畢竟管不過來，而且有時這樣對戲還好更真實更有張力，可是對孩子下手，他也忍不了。
導演冷冷看了一眼沒福氣，走過去從鄔琪華手里抱過咚咚。
「我們咚咚好些了沒？」
咚咚點頭，「謝謝導演，我沒事了，我可以繼續演戲的。」
那小樣子不要太專業。
「哎呦，咚咚真厲害，都不哭呢。」
一般小孩子被那樣掐都要哇哇大哭了，咚咚沒哭，還勇敢的自救了。
導演看著咚咚的眼神里滿是慈愛。
另一邊沒福氣看著這一幕，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很想有骨氣的直接就走，可是最後卻沒動作。
因為她清楚知道，她不佔理。
今天她要這樣走了，以後別想在這圈子里混了。
沒福氣看著咚咚的眼神，冒著火，還有憋屈。
以前沒福氣也不是沒這麼干過，可都沒吃過這樣的虧，因為那些孩子有時候還分不清什麼是演戲什麼是現實，在鏡頭前被那樣掐，一般也就是哭一哭。
開機了後，小演員也不敢隨便就卡的。
沒想到咚咚卻一點都不怕，被掐了之後根本不管是不是拍戲，直接咬她跳了出去。
太機靈了，太聰明了，也太討人喜歡了。
所以她才越發討厭她。
沒錯，沒福氣就是討厭咚咚，有嫉妒的成分在，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她不喜歡孩子。
很多大人會喜歡孩子，很多多壞的人面對孩子也會心軟什麼的，偏偏她是最厭惡孩子的。
厭惡孩子，討厭孩子，有機會總想欺負欺負，發泄自己的情緒。
這一次，咚咚也成了她的目標，結果才開始就落得這樣的下場。
沒事，只要她還留在劇組里，以後還有機會報仇的
沒福氣才這麼想著看向咚咚，沒想到沒看到咚咚，卻看到鄔琪華冰冷的視線。
沒福氣立刻移開目光，心里咒罵不停，可身體卻僵硬得不行。
感覺身上更疼了。
沒福氣的這些動作，導演可沒時間注意，正努力安慰咚咚，想讓咚咚克服心理障礙呢。
小孩子被這樣欺負了，要是不願意拍了，或者有心理陰影了就不好了。
「咚咚真是太棒了，不過咚咚剛才好聰明，做得特別好，怎麼知道要咬人呢？」
導演哄著咚咚，還夸她。
咚咚煞有急事點頭，「我在自救，爸爸媽媽爺爺女乃女乃哥哥天天和我說遇到危險要自救，我沒力氣就咬。」
咚咚認認真真給導演掰著手指頭數她的家人，導演听著忍不住就看鄔琪華。
鄔琪華又恢復了以前知性優雅的樣子，看著不要太舒服。
可他剛才已經見識過她的可怕了。
鄔琪華看導演看她微笑詢問，「怎麼了，導演？」
「沒事，沒事。」
導演立刻搖頭，笑容帶著一點小心，還有一點不自覺的畏懼。
這樣的目光，不止導演一人。
大家看向鄔琪華的目光，對待鄔琪華的態度，以後大概會更慎重一些。
欺軟怕硬算是人性中的一種，很多人基本都有些。
鄔琪華看著這樣的目光很滿意，看以後誰敢欺負咚咚，她打不死他！
咚咚和導演說了一會，導演看她狀態還不錯，就小心翼翼問咚咚。
「咚咚啊，今天真的還能拍嗎？要是不能我們明天再來。」
咚咚頓了頓，「我還拍，不過」
她看向沒福氣，「她還能不能拍？」
咚咚第一次沒叫人，她一直很有禮貌，看見人就叫。
哥哥姐姐叔叔伯伯阿姨，特別有禮貌。
有禮貌的人，不管大人小孩，總是惹人喜歡，所以大家也才那麼喜歡咚咚。
導演自然听得出來咚咚對沒福氣的抵抗和稱呼，卻當沒听見。
「咚咚只要說自己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導演呵呵笑，咚咚能演，那女人當然也得能上。
不就是被拽了拽頭發被打了幾巴掌被掐了一下，又沒破相，打紅的臉上上妝蓋蓋就好了。
導演如此想著，不禁再次佩服鄔琪華。
去打人了，可還保持著一絲理智，沒見血，選擇的是讓人疼卻說不出來那一種，就是報警也不怕的。
佩服佩服啊。
導演臉上的笑更加慈祥。
「咚咚可真貼心，還擔心那壞阿姨呢。」
咚咚抿了抿小嘴解釋，「導演，我平時都不會咬人的，真的，女乃女乃也不會隨便打人的。」
她瞄瞄那沒福氣，「媽媽說不能欺負比我們弱小的，所以我從來不欺負小狗狗小貓貓，或者小弟弟小妹妹。」
「可她欺負我，就是不好，所以我才咬她。」
「還有她這樣壞，說不定還欺負過其他小孩，所以必須有比她更厲害的人欺負她，她才會知道錯。」
「女乃女乃就是讓她知道錯了。」
咚咚用力點頭，特別會說話。
導演都听呆了。
「咚咚說得好有道理。」還會幫女乃女乃找理由借口，偏偏他都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咚咚的嘴巴怎麼這麼厲害？現在的小孩都像你這麼厲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