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來選去其實也沒多少選的,最後小陌就選中了一直鉛筆。
「這筆和狗尾巴草撓腳心的差別大不大呀?」
小陌跳回床上,盤起腿,先在自己的腳心畫了試試。
「呀,爸,真的挺癢的。」
小陌眼楮亮晶晶的,看向了鄔生的腳心。
鄔生急忙藏起腳,「小陌,別鬧啊,我的腳臭得很,之前我自己都還被燻吐過。」
小陌頓了頓,「沒事,你今晚洗了,肯定沒那麼臭,而且我也不去模,我就用筆畫畫看。」
小陌嘿嘿,「是你先威脅我的!」
他一把掀開被子,邪惡的魔爪伸向了鄔生的腳。
「別,哈哈哈,癢」
鄔生要被氣死了,「小陌你給我住手啊,不然一會我收拾你。」
「我不怕,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我會叫媽媽的。」小陌特別的有恃無恐。
「我也有媽,你以為我沒有嘛?」鄔生氣死,「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還說我是犬,我叫你什麼你忘了?」小陌覺得不能輕饒了鄔生。
之前總是被鄔生欺負,今晚算是揚眉吐氣了。
鄔生癢得很,還得憋笑,「小陌比快停下,我要叫了,你媽媽過來看你這樣不孝,這樣對我,會罵你的。」
小陌猶豫了一下就停下了,鄔生一看有戲,立刻叫。
「蘇梨,蘇梨,小陌他欺負我,你快來救我,他綁了我在床腳對我酷刑,好殘酷」
小陌沒想到鄔生竟然說叫就叫,急忙去捂鄔生的嘴。
鄔生得意洋洋。
結果等了好幾秒,不管是蘇梨還是鄔琪華那邊都沒動靜。
鄔生懷疑,難道是沒听見。
他正在懷疑,小陌卻笑了,一下子放開了手。
「我也是傻了,竟然還怕媽媽听見,媽媽和女乃女乃听見也不會相信的。」
鄔生听了小陌的話傻眼了,「怎麼可能!」
小陌哼,「怎麼不可能,我們兩個只有你欺負我的份,哪有我欺負你的,她們一定以為你故意亂叫的,特別是媽媽,肯定以為你耍花樣!」
鄔生︰「不,不可能!」
他不死心剛要再叫,就听到了開門聲,再然後就是腳步聲。
鄔生狂喜,這腳步聲,他一听就知道是蘇梨的。
蘇梨果然擔心他了!哈哈哈。
鄔生臉上的得意剛出來,就听到蘇梨低低的警告聲。
「咚咚要被吵醒了,鄔生,你再亂喊!」
警告完,蘇梨毫不猶豫走了。
鄔生臉上的得意僵在了臉上。
正給鄔生解繩子的小陌噗嗤一聲噴了,笑完急忙捂嘴。
鄔生怨氣沖天,「蘇梨你不愛我了,不心疼我了!」
小陌繩子解了一半,鄔生三兩下解月兌,小陌跳下床立刻就跑,還得捂嘴不讓自己弄出大動靜。
鄔生和小陌相愛相殺繼續,竭力沒弄出大動靜,不過聲音不可避免。
鄔琪華在房間里听著搖頭,「這兩人鄔生也是,都這麼大了還和小陌鬧。」
語氣里滿是無奈,還有點縱容。
他們兩感情好,打打鬧鬧也挺好的,父子之間不就是這樣麼?
鄔琪華嘀咕了一聲,閉眼醞釀睡意。
得虧鄔生和小陌沒听到她說的話,不然得大喊冤枉。
他們哪里感情好了!
和鄔琪華一個想法的還有蘇梨,蘇梨拍著咚咚的肩膀,不讓她受影響。
听著小陌房間里悶悶的響聲,搖了搖頭準備入睡。
可惜翻了好一會沒睡著。
又習慣了鄔生的懷抱,沒了他還真是睡不著啊。
可是想想鄔生抱著她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獸性大發的樣子又立刻慫了。
不管了,還是這樣吧。
蘇梨將鄔生趕出去,她說的理由確實存在,可是其實也是她想休息啊。
鄔生實在是太那啥了,她真有點承受不來啊。
還是得素兩天才好,才有利于養生,有利于身體健康。
因為咚咚有時和他們睡,怕吵醒咚咚,蘇梨有時候真的是又羞又惱又氣又郁悶又無力的。
蘇梨以為沒了鄔生會安枕無夢,結果並沒有。
她睡不著,和小陌睡一起的鄔生更睡不著了。
小陌都睡著了,可是鄔生還在想念自己軟綿綿的媳婦。
抱不到睡不著啊。
睡不著就想起梁縴柔,都是她連累他啊!
一想起來真是咬碎了牙啊。
鄔生覺得這事必須處理,而且刻不容緩。
他必須早點回到老婆旁邊睡覺啊,不然怎麼手得了。
如此想著的鄔生,後來也這樣做了。
第二天鄔生就麻溜的去處理這件事了。
鄔生很干脆利落,直接去歌舞團找的梁縴柔。
當然,是冷著臉黑著臉去的,一看就是去找茬找麻煩的。
那臉黑的,不是個傻子瞎子都知道壞事了。
梁縴柔看到鄔生來找她,硬是沒能笑出來,也硬是沒能叫完‘鄔生哥哥’四個字的稱呼。
才叫了‘鄔生’兩字,鄔生那眼楮里的刀鋒,讓她拼死叫不出‘哥哥’兩字了。
只剩下兩眼淚汪汪了。
是難受的,也是被嚇的。
梁縴柔身邊還有幾個人,基本都是昨天一起的。
鄔生掃了一眼,慢條斯理開口。
「你們就是昨天一起找我了老婆麻煩,惡心她的人?」
鄔生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我是有婦之夫,蘇梨是我的夫人,家里的事是我們的家事,外人無法插手多嘴。」
「我只警告一次,也不多說,只記得一點︰破壞軍婚是違法的!」
「你們不懂法律我就給你們普及一遍,以後看見蘇梨給我麻溜的能走多遠走多遠,別上去壞她的心情,更別想破壞我們的婚姻。」
「你們身邊的人不要臉沒有廉恥,看上有婦之夫還敢去找人老婆的麻煩,你們還幫著,是想去監獄里一游,還是想學著以後這麼干嗎?」
「你們在外面這樣,你們父母知道嗎?需不需要我挨個通知一下你們的壯舉?」
鄔生的話說完,幾個人瞬間炸了。
被嚇的。
「我們沒有,沒有,您別誤會」
天啊,這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她們還怎麼見人,還怎麼嫁人?怎麼在單位活下去!
破壞軍婚這罪名他們承當不起,名聲傳出去得被人的唾沫淹死。
她們一個個的立刻退開了,離梁縴柔能有多遠就多遠。
梁縴柔完全呆了,仿佛不認識鄔生一般。
就只知道捧著胸口哭了。
那哭的樣子,還有點西施捧心的意味,看著真是柔弱又傷心啊。
仿佛鄔生做了多十惡不赦的事,不知情的外人看了還以為鄔生是那負心漢呢。
鄔生余光掃了一眼,只覺惡心,完全可以想象蘇梨昨天是怎麼被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