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沒有那個是哪個?
蘇梨眨了一下眼楮,「什麼?」
鄔夏臉上閃過難堪羞愧,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咬著牙開口。
「就是那個,下面的那個。」
再多的鄔夏再說不出來了。
她的樣子恨不能鑽到地底下,牙齒咬著唇,太過用力在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手也因為用力而發白。
蘇梨腦子靈光一閃,猛地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鄒立平沒有男性特征?」
蘇梨臉上只有震驚,隨即嚴肅問了出來。
鄔夏看著蘇梨臉上的表情,再听她如此清楚的說法,面色發紅,卻放松了一些,鼓起勇氣點頭。
「嗯,表嫂他沒有沒有。「
鄔夏終于說出了壓在她心頭上近一年的問題,整個人說不出的輕松,一鼓作氣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之前听媽和外婆說鄒立平好,我看著他也不錯,原以為一切都會好,結果結婚那一夜我就」
鄔夏忐忑又期待下嫁,結果在新婚夜就給了她迎頭一棒。
出嫁前小姑姑像很多母親一樣,給了鄔夏含糊的婚前教育,鄔夏听得滿臉通紅,不過大概有一點概念。
結果新婚之夜,鄒立平沒踫她。
不,也不能說不踫她,鄒立平什麼都做了,衣服也月兌了,可惜就是沒做最後一步。
鄔夏糊糊涂涂,心里覺得好像不對,可是又說服自己就是那樣。
等回門的時候,小姑姑問起她疼不疼,大概是知道女兒也嫁人了,說的話也直白些,讓鄔夏自己注意不要受苦。
鄔夏听著小姑姑的問題,心一直往下沉,知道不對勁了。
怕小姑姑他們擔心,鄔夏沒說沒圓房的事,滿月復心事回了鄒家。
之後鄔夏忍著害羞,無師自通的想和鄒立平圓房,放下了羞澀,結果鄒立平還是沒要她。
鄔夏後來在村里被那些早結婚的婆娘們打趣,為了逗鄔夏這個新媳婦,她們說得挺直白,還希望她早點懷孕什麼的。
鄔夏心事越來越重,不知道鄒立平是什麼意思,說不滿意她好似也不是,說滿意又覺得不像。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鄔夏後來無意間踫了鄒立平那里,卻發現什麼都模到。
大人的是什麼樣,鄔夏自然沒見過,可是那些小男娃天天關著**,她從小看到大,也是知道的,男人的不應該空。
鄔夏心里疑惑越來越大,不安也越來越多,忍了一個月後,在再次被問懷孕的事時,終于在有一天夜里,半夜忍不住尋求究竟。
她運氣不錯,最後看到了,看到鄒立平真沒有那個,可是也不像是女人。
一句話,就是沒有男性特征,可也不是女人。
鄒立平平胸,下巴也有一點胡子,看外表除了瘦一些就像個男人,可可又不是。
不知道兩性畸形這個病,只听過石女的鄔夏被嚇得不清,一下子跌坐在地。
這一下就把鄒立平吵醒了。
鄒立平醒來看到鄔夏見鬼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的褲子,還有什麼不知道的,臉色大變,想也沒想揮拳打了過去。
鄔夏被打暈過去,第二天醒來,看到的就是陰沉的紅著眼的鄒母。
鄒母一直有些陰沉沉的,不過對鄔夏還好,沒有怎麼挫磨鄔夏,鄔夏一直不知道鄒母有如此恐怖的眼神。
旁邊的鄒立平面色蒼白,也同樣陰沉。
「不知羞的,不知道夫妻生活要節制嗎?怎麼能那麼放蕩?」
鄒母一句話將事情定論,「以後你們分房睡,一個月只可以同房兩次。」
「婆婆,立平他他沒有」鄔夏還處在震驚中,還想和鄒母說鄒立平說他的不對勁。
「沒有什麼,你看過幾個男人,男人不都那樣。」鄒母將整件事定論。
鄔夏確實沒看過成年男人,只能滿月復心事閉嘴,也不能和誰這種事。
不過從這一天開始,鄔夏的痛苦日子也就來臨了。
鄒母和鄒立平不知道怎麼想的,開始動不動打罵,一開始只是上手,後來還上了細條子。
「走媳婦的就是要打,不听話的媳婦就要打,打著打著打服了就听話乖了。」
他們也不下重手,就是時常動手,特別是鄒立平,連晚上都開始打人。
鄔夏受不了,想回娘家卻被禁止回娘家。
「進了我鄒家的家門就是鄒家的人了,別老想回娘家,你還想被休回家不成,再被休回家,你這個克夫的還怎麼嫁出去?」
「你家人以後要怎麼在村里生活?乖乖在家,你別覺得委屈,你看看別家,那打婆娘是怎麼打你,你這是不听話才動一下手,立平對你夠好了。」
鄔夏覺得鄒母說得不對,可是看看鄰居,好多女人都被丈夫打,而且她也不想再讓外婆他們操心就忍了下來。
加上平時鄒立平不打她時,對她也挺好,鄔夏就這樣忍了下來。
可這樣的日子,到底不好,鄔夏心里壓著事,每天度日如年,直到鄔冬出現。
被鄔冬帶到帝都的日子,鄔夏難得松了一口氣,心里壓著的事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猶豫著一直到這次鄒立平他們來。
再次看到他們,鄔夏真不想和他們回去過那壓抑的扭曲的日子,和舅媽開不了口,她就想問問蘇梨。
蘇梨總是知道很多事,鄔夏想著蘇梨也許知道她說的什麼,就鼓起勇氣開口問了。
結果蘇梨的反應果然沒讓她失望。
鄔夏將之前的事情,都和蘇梨說了,包括她覺得最羞于說出口的事,都死死忍著羞澀開口了。
隨著鄔夏的口述,蘇梨的臉色越來越沉。
「豈有此理!他們怎麼能這麼欺負人!」
听也知道,或者說不用听也知道鄒母肯定是知道鄒立平的情況的,自己的兒子什麼情況哪能不知道。
這年頭生孩子就是懷孕在家生,不像後世懷孕後就各種檢查,而且都是在醫院接生。
鄒母肯定是兒子生下來才發現鄒立平是兩性畸形,在家里生也能保住秘密,最後看也不是女孩,最後戶口上就落了男性吧。
本來這是病,也不是錯,可是他們錯在就錯在明明這樣子還瞅準鄔夏的情況去說親,娶回去若能好好對鄔夏也好,結果鄔夏發現秘密後,還開始家暴。
簡直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