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遇到事這一天晚上,葉欣蘭葛母以及葛家都不約而同出了事。
葉欣蘭和葛母兩人傍晚都出了門。
葉欣蘭是去見葉建,听他說辦事的情況。
葛母是要安排一些事,都不是什麼好事,兩人都避開了人。
結果就出事了。
先後差不多時間,兩人都受到了襲擊。
襲擊她們的也不算是陌生人,襲擊葛母的就是她自己之前找好的人,而襲擊葉欣蘭的是葉建找的流浪漢之一。
兩個同樣養尊處優的人,毫無反抗的被拖到了暗巷和烏黑的房間中。
醒來後,兩人一個在散發著臭味的暗巷,一個在一個黑屋子里。
兩人很快被獲救,最後沒出大事。
可她們的手臂上都留下了鮮紅的字。
上面只有五個字,「第一次警告。」
這是第一次警告,再敢犯,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不是只是嚇人了。
兩人誰都不是普通人,收到這樣的驚嚇,換在以前早就報警處理了。
這次卻不約而同的閉嘴了,完全不敢張揚。
為什麼不敢張揚,因為對她們動手的人不能抓,抓進去了她們做的事也曝光了。
這就是典型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或者說‘打碎了牙齒往里咽’。
她們利用錢行動,卻不知道她們能收買的人,同樣還會被收買。
葛母和葉欣蘭不說被嚇破了膽,也差不多了。
兩人被送回去後,當晚不約而同發起了高燒。
葉欣蘭遇到了這樣的事,鄔生也沒多做掩飾,以這樣的方式讓李獻知道了葉欣蘭做了什麼事情。
雖然鄔生什麼也沒說,可是李獻看出了鄔先未說的話。
「你管不了你的妻子,我替你管。」
李獻知道,若是葉欣蘭再繼續,鄔生絕對不介意再出手替他管教。
鄔生對蘇梨的看重和在意,毋庸置疑,容不得人觸踫。
這一夜,李家燈火通亮了一晚。
李獻一夜未眠,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麼。
葛家同樣燈火通亮了一晚。
葛母喝了藥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卻在夢中也沒安穩,一直噩夢不停。
葛女乃女乃想到葛八一,再看看兒媳,徹夜未眠。
從很早,葛女乃女乃就知道鄔生不簡單,卻不知道他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如此狠辣。
而事情到這里,還沒完。
第二天天剛亮,葛女乃女乃這邊就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問外孫女小揚琴有沒有到她這里來。
葛女乃女乃接到電話,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穩。
小揚琴當然沒到葛家來。
一大早出門買早點的小楊親失蹤了。
找遍了她會去的地方都沒找到,葛家發動了所有人去找,卻渺無音訊。
葛女乃女乃腦海里只剩下當初鄔生和他說過的「小揚琴今年也有十五了吧?」那句話。
葛女乃女乃忌憚鄔生,卻一直以為鄔生只是口頭威脅,再怎麼說也不會真動他看著長大的小揚琴。
因為和葛八一熟悉,鄔生小時候也沒少接觸小揚琴,還背過呢。
小揚琴對鄔生這個‘鄔舅舅’也是很喜歡的。
結果結果小揚琴就這麼消失了。
听到小揚琴消失的消息,葛女乃女乃這兩天因為葛八一遭遇而憤怒而失去的理智終于回歸。
她終于冷靜了下來,也終于第一次正視鄔生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她一直忌憚鄔生,卻仗著之前的交情,一直沒能真正認識他。
直到此刻。
葛女乃女乃渾身入贅冰窟,全身心的冷。
她讓人去看鄔生在做什麼。
最大的嫌疑人鄔生陪在蘇梨身邊,在醫院,一直沒出去過,沒有任何嫌疑。
找誰也找不到他頭上。
葛家徹底亂了,在葛家報警請公安幫忙找人時,天蒙蒙黑時,小揚琴自己回來了。
雖然面有疲色,卻沒有任何事情的回來了。
小揚琴對自己的消失鬧出的人仰馬翻完全不知道,特別的無辜。
「家里怎麼這麼亂啊?發生什麼事了嗎?」
等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鬧的,大家以為她失蹤時,整個人也蒙樂。
「我出去遇到同學了,她家辦喜宴,我跟著她去玩了,我請大寶叔給我帶話的。」
她請帶話的大寶叔,因為忽然有急事沒來得及傳話。
然後小揚琴回來的途中,又遇到了些事,就一直到現在才回。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是巧遇,可這些巧遇放在一起,就不說巧合了。
小揚琴平安回來,將她當做心肝的幾乎崩潰的葛女乃女乃,抱著她嚎頭大哭。
從這一天起,葛家終于真正的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這一切,蘇梨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找流浪漢來電台的是葉欣蘭,而鄔生說已經幫她報仇了。
再然後,就是知道葛八一遇到的事。
听到葛八一的遭遇,蘇梨沉默了許久,後來和鄔生說了一句話。
「他以後大概再也不會做出之前那樣瘋狂的事了。」
蘇梨說完莫名就想起了一句流傳很廣的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雖然並不符合眼下的情景,可她就是想起了這句話。
葛八一唯一的錯,大概是錯在喜歡錯了人,錯在為愛偏執瘋狂了。
鄔生心中的復雜,比蘇梨更甚。
他搖搖頭不想繼續談這件事,「接下來還想去電台嗎?」
「如果要去,我送你去,為你證明我不是有婦之夫。」
鄔生最後四個字,語氣微微上挑,帶著略微戲虐。
蘇梨听了就抿嘴笑了一下,她思考了片刻,「得去,可是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這一次的經歷,讓鄔生還有蘇梨都知道,心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鄔生贊同,「是該休息一段時間。」
蘇梨頓了一下忽然問道,「鄔生,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鄔生靜了片刻,「不急,你讓我想想。」
蘇梨本人沒去,可是他去了。
蘇梨實際上也算是在接受治療,有一定作用,可是要解開心結,並不能完全靠醫生。
看蘇梨面色暗淡,鄔生模了模她的頭。
「有我呢,別怕。」
蘇梨失笑,「你這句話真好。」
她拉下鄔生的手,輕輕撫模鄔生手上的戒指。
「將你套牢,大概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