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听來的消息,讓瞿爸爸面色大變。
破鞋、靠騙男人才那麼有錢
他沒想到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瞿安竟然會作出這樣的事。
這是對瞿爸爸來說最大的打擊。
他沒想到那懂事的兒子,會變成這樣的人。
因為瞿安小時候家里還困難,瞿媽媽營養不良,連女乃水都不夠喝,瞿安天天生病,吃了不少苦。
後來家里有了錢後,不可避免的抱著補償的心思,對瞿安特別好。
好在瞿安一直很懂事很開朗,成長得很好。
這兩年瞿安有些膨脹,瞿爸爸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放在心上。
年輕時候嘛,意氣奮發正常,等過了一段時間就會穩重了。
他這樣想著,卻沒想到瞿安已經變成了這樣高傲不容人,睚眥必報,不饒人不留底線的性格。
瞿爸爸掛了電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瞿安的房間門緊關著,瞿媽媽一個人在客廳掉眼淚。
看到瞿爸爸回來,瞿媽媽上前抱怨,「你怎麼才回來,小安受了很大的打擊,用手去打牆,手打破了還不讓我包扎,可怎麼辦?」
瞿爸爸揮揮手,「不要管他。」
「老公,我看著那蘇梨不是個好相與的,小小年紀,能開那麼大個廠子不是一般人,怕是沒什麼希望了,還是別找她了吧。」
到底是做媽的心疼兒子,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瞿媽媽條件反射反感讓瞿安痛苦的蘇梨。
瞿爸爸深深看了眼瞿媽媽,「是沒什麼希望了。」
唯一的希望啊。
「我們再找其他人吧,廠子開了這麼多年,那麼多合作過的,不信找不出來。」
瞿媽媽沒察覺瞿爸爸目光的異常,還在說著。
「你今天怎麼能當著外人的面打小安呢,小安都多大了」
瞿爸爸不耐煩的打斷了瞿媽媽的嘮叨,「以後別寵著小安了。」
他深深看著瞿媽媽,「如果不想他從此誤入歧途的話。」
這個世界,歷來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瞿家比起普通人好,可是比起那些龐然大物什麼都不是,可是瞿安卻已經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了。
這次是得罪蘇梨,那下次呢?
按照他這性格,以後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有沒有命還不知道呢。
瞿爸爸語氣太沉重,瞿媽媽一下子察覺了,敏感閉了嘴。
這一夜,一家三口輾轉難眠。
第二天,瞿爸爸決定去找其他人看看,不再去找蘇梨時,家里去被重重的拍門聲拍響了。
要債的上門了。
知道瞿家情況不好了,怕瞿家跑路或者徹底賴賬,瞿家沒能結清的合作商找上門來了。
之前一直掩蓋的掩飾的平靜終于被打破。
有了第一家,其他家听說了,怕瞿家結了他們的不結自己的,也立刻找上門來了。
很快,一家比一家人多的三家要錢的就守在了瞿家里。
家里太過喧鬧,瞿安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打開房間,看到客廳里混亂的場景,看著那些面目凶惡的要債人。
瞿安滿腔的憤怒委屈,一下子熄滅了。
從表白時蘇梨吐之後到現在,瞿安一直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中。
就算昨天瞿爸爸說了家里生意出現問題了,他雖然焦急,可是感觸了不深。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直到此刻,他才終于有種清醒過來的感覺。
原來原來家里已經成這樣了。
「你這房子不是也挺好的嘛,抵押賣了就可以還請了。」
「我听說你家孩子在學校風光得很,揮霍得不行,怎麼就沒錢還呢。」
「拿不到錢,我們以後可就不走了。」
要錢的一個個釘在家里不走了。
瞿安听著那些話,和父母遙遙相望,好半天發不出聲音來。
幾個小時後,瞿安站在熟悉的愛讀書的書店前。
他的拳頭緊了松松了緊,喉結滾動了半響,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我找蘇梨。」
他低頭說道。
暑假沒打算回去,而是兼職的常娥看到瞿安,警鈴大作。
「你來干嘛,你又想干什麼?」
瞿安看著常娥的樣子,閉了閉眼,「我沒想干嘛,我就是想見見蘇梨。」
他直到此刻,也還是不能相信蘇梨是品君老板的事實。
可是就算如此,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能放棄。
家里爸媽被扣押,根本不讓出門,就等著送錢來。
他看著媽媽的眼淚,看著爸爸滿臉的侮辱和難看難受,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管多難受不管多艱難,他都得行動。
他可以道歉,可以求蘇梨,只要蘇梨能原諒,能再次和家里合作
瞿安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用疼痛麻痹自己,或者讓自己清醒。
常娥看著瞿安的樣子,覺得奇怪,卻堅決搖頭。
「蘇梨不在這里,她沒事很少過來。」
瞿安不死心,最後樓上樓下仔細找了,也沒看到才死心。
「你知道蘇梨住哪里嗎?」
瞿安問常娥。
常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瞿安。
「我不知道,你找她干嘛,我告訴你瞿安,你別想找她麻煩,我可不會放過你。」
瞿安閉眼,「我沒想找她麻煩,我就想和她道歉。」
常娥狐疑,「道歉?」
「對,所以你告訴我蘇梨在哪吧,我有急事找她」他咬了咬牙,「求你了。」
常娥看著瞿安的樣子,听到他都說求了,想了想道。
「我打個電話給她看看。」
在瞿安期待的眼神中,常娥放下電話。
「蘇梨不在家,她現在在哪我也不知道,見習是過兩天才開始的。」
瞿安沒辦法出了書店,他站在路邊想了好一會,最後想到了什麼,精神一震。
兩個小時後,瞿安站在了品君服飾廠前面。
蘇梨不在家不在書店又還不去見習,瞿安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品君服飾這里。
瞿安站在品君服飾門前,深吸兩口氣,自己也說不清什麼感覺。
他希望蘇梨在,又希望蘇梨不在。
到這個時候,他內心升深處還是懷疑蘇梨是品君老板的事實。
可是他內心深處的期望很快被打破。
當他向門衛說找蘇梨時,門衛回答。
「找蘇總,你有預約嗎?是有什麼事?」
廠子里嘴嚴,一般不會說蘇梨的事,不過瞿安說出了蘇梨的名字,他們就公事公辦問道。
瞿安愣了一瞬,腦海里都是‘蘇總’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