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意外呢。
在座的都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帝都幾所名校還是知道的。
華國傳媒大學,不說如雷貫耳,可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一片寂靜後,青少年那一桌先有人沉不住氣討論了。
「我我沒听錯吧?」
「怎麼可能啊,那可是華國傳媒大學,那可是重點大學一本啊!」
「她怎麼考上的!」
「這樣也叫考得不錯?這叫考得好到爆了好吧!」
「可不是嗎?苗枝考上的學校比起華國傳媒大學,那簡直就不能看」
那位高大個語出驚人,還好最後被大家按住了。
可惜,這話大家也都听到了。
苗枝的分數是險險上了錄取線,也就是考的專科。
高考本就難,專科難考,本科更是難上加難,所以駐地里苗枝考了專科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所以蘇梨考上本科,還是重點大學,簡直嚇死個人!
大家看向蘇梨的臉色徹底變了。
蘇梨暗暗嘆了一口氣,不想讓本就難堪的氣氛更難堪,也不打算趁機找回場子也嘲諷什麼的。
苗枝已經足夠難堪。
她不打算所說,給俞正青了一個眼神,起身向呆呆的苗爸爸看過去,點點頭想直接就走。
不想,苗枝卻不讓走了。
「蘇梨,你不許走,你給我說清楚!」
苗枝受不了這落差,受不了自己成為笑話的結果,想也沒想攔住蘇梨,看蘇梨不搭理她,氣急一下子
摔了面前的杯子。
「我說了不許走,蘇梨!」
苗枝看看大家的眼神,整個人面臨崩潰,看俞正青和蘇梨的目光滿是仇恨。
她身邊的楊湘雲滿臉著急,「苗枝別這樣,蘇梨也不可能騙人」
楊湘雲的話讓苗枝眼楮一亮,恨意一下子找到了借口,她推開楊湘雲蹬蹬走過來指著蘇梨罵道。
「什麼不能騙人,蘇梨就是騙子,她肯定就是騙人的,我不信她真考上了,考上了那麼好的大學,為什麼保密,就是沒考上她才保密!」
苗枝說得越發理直氣壯,「騙子,蘇梨,你有本事就拿出通知單給大家看。」
整個場面安靜得不行,這次連小孩都不敢說話了。
宴席到底被她徹底破壞,苗爸爸看著苗枝氣得發抖。
「苗枝,閉嘴,給我閉嘴!」
苗枝越被說越倔,「我就不閉嘴,我干嘛要閉嘴,蘇梨她就是騙子,就她一個農村人,連高中都沒正兒八經上,怎麼可能考上!」
她白了一眼俞正青,「還拉著人來做戲,真是笑死我了,以為穿得像大學生就是大學生啊!」
蘇梨看她竟然說道俞正青頭上,臉色終于變了。
她一言不發從包里拿出一直寶貝的隨身攜帶的通知書。
「苗枝,睜大你的眼楮看清楚!」
蘇梨向俞正青投去歉意的眼神,向大家看了一下她的通知單,最後將通知單放在苗枝面前,要她看個清楚。
「苗枝,像俞學長道歉!」
苗枝看著通知單尖叫了一聲,「假的,都是假的!」她叫著忽然揚手一把奪過蘇梨手里的通知單要撕。
唐元宵一直站在蘇梨旁邊,看到這里眼疾手快,迅速將通知單搶了回來。
隨即順手給了苗枝一手肘,苗枝瞬間倒在地上。
「啊」苗枝尖叫。
唐元宵臉色鐵青,看通知單只被撕了一角才放下心來。
「你打我,唐元宵你打我!」苗枝爬起來哭訴,「你幫著蘇梨這個騙子打我!」
苗爸爸身體搖晃了兩下,好不容易站住,上前毫不猶豫給了苗枝一巴掌!
從小打到,苗爸爸都寶貝著苗枝,一根手指頭都沒踫過,更不要說一巴掌。
這是他第一次打苗枝,用盡了全力。
苗枝被打得腦中一陣嗡嗡響,顫抖模著被打的臉頰不敢置信抬頭,「爸,你打我!」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苗爸爸痛得都呼吸不過來來,打人的手顫抖得不成樣子,老淚縱橫。
苗枝也哇的一聲大哭,看向蘇梨喊了一聲「蘇梨,我恨你」後直接跑了出去。
楊湘雲擔心叫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苗爸爸身體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沒坐地,被大家扶住後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滿臉痛苦羞愧。
「我我今天沒臉見人了,對不住大家」
苗爸爸要強了一輩子,何曾這樣丟人過,羞愧到極點。
「蘇梨,對不住,對不住」
他是要臉的,覺得都沒臉見人了。
蘇梨閉了閉眼,說不出其他話。
她勉強笑了笑,「我就先走了」
俞正青深吸一口氣道歉,「抱歉我不知道會這樣。」
他對苗枝的所作所為真的很生氣,可也知道事情鬧到這一地步,也是因為他的忽然出現。
他道完歉看了眼蘇梨就率先走了出去。
蘇梨看了眼唐元宵和小唐陌,也隨後走了出去。
才吃了一半的席面,氣氛無比尷尬。
唐元宵抱起目光追隨著蘇梨急著要跟出去的小唐陌,環視了一圈開口了。
「我也先告辭了,在座的各位,明天隔壁右京飯店同一時間,請大家一起參加蘇梨的慶祝宴席,我和蘇梨恭候大家光臨。」
隔壁右京飯店,同為飯店,只不過檔次更高了兩階,費用不菲。
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都知道唐元宵這是為自己媳婦找回場子了,看唐元宵看著他們,都胡亂點頭。
唐元宵看大家都听到了,才看向苗爸爸,他什麼也沒說,微微點頭就直接抱著小唐陌走了。
蘇梨今天看在苗爸爸的份上,一忍再忍,可他真忍不下去了。
既然這個宴席給了蘇梨這樣的難堪,他也就沒必要憋著,拆台就拆台,反正這台早就被苗枝自己拆得差不多了不是。
唐元宵也走了。
留下的都沒動,也沒人說話。
苗爸爸的臉青了白白了又青,最後只剩下無力。
他撐著桌子,努力站穩,看了看桌上還剩下的大半菜咬牙開口。
「對不住了大家,好好的鬧了這麼一出,咱們不浪費繼續吃,吃完再走。」
他倒了杯酒,「我教女不嚴,自罰三杯給大家賠罪。」
他都說到這里了,大家哪能走,喝酒的喝酒,吃飯的繼續吃。
小孩不知道大人的世界,看又可以繼續吃了,就高興起來。
宴席繼續,氣氛沒有之前的熱絡,不過好在有孩子在,慢慢也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