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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鼻血(一更)

秦珊珊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家中,她神情恍惚,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就那麼呆坐了兩個小時,她才被曬谷場那邊遠遠傳來的喧鬧聲吵醒。

她緩緩轉向曬谷場的方向,眼底是刻骨的恨意。

她看到了,都看到了。

她躲在唐元宵和蘇梨後邊,看著他們被村里人打趣,看著唐元宵痴迷看著蘇梨

情竇已開的秦珊珊,哪能看不出唐元宵那痴迷的目光代表著什麼。

她心如刀割。

「蘇梨,你是留不得了」她咬牙切齒說道。

因為之前唐元宵寫回來的家信,她都哄騙了蘇梨一封封都看過,所以她很篤定唐元宵對蘇梨沒多深的感情。

這份篤定,讓她不慌不忙不緊不慢謀劃著,可現在不行了。

蘇梨留不得了,她得除去蘇梨!

搖曳的煤油燈亮光中,秦珊珊的臉扭曲的可怕,猶如一條從冬眠中蘇醒的毒蛇。

另一邊,蘇梨唐元宵和興奮得不行的一路  哈哈的小唐陌往家趕。

小唐陌看完電影興奮得也不知道瞌睡了,一路興奮回了家。

唐母已經睡了,他才懂事閉了嘴,悄聲乖乖去睡了。

「我有話和你說。」唐元宵低聲說道,目光看向廂房。

蘇梨以為唐元宵是想通了離婚的事,眼楮一亮點頭,「好。」

她進了廂房把煤油燈點上,「你考慮好」

蘇梨還沒說出離婚兩字,就听唐元宵說道,「蘇梨,我今天想」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蘇梨听他聲音就停下了,唐元宵卻是一鼓作氣往下說了。

「我今天想清楚了,過去是委屈你了,你放心,以後我會隨時注意和所有女人保持距離,然後也會好好彌補你」

蘇梨打斷他的話,「等等,唐元宵你又在說什麼?」

唐元宵定定看著蘇梨,「你要離婚的原因就是秦菜花吧?」

他用的疑問句,可是語氣非常肯定。

「我今天看出來了,你對秦菜花那樣,是因為我。」

唐元宵的潛意思就是︰蘇梨,我看透你了,說來說去,你心里還是有我,所以你才吃醋!

蘇梨深呼吸了三次才冷靜下來。

「你知道嗎唐元宵,我真想把你的腦袋扒開把我自己的腦子放進去。」

她咬牙切齒明明確確說道,「我再說一遍,唐元宵,我不喜歡你,心里沒有你。」

唐元宵任蘇梨解釋,一副篤定的任你風吹雨打我悍然不動的樣子,還大言不慚。

「對于感情的事,我該知道的還是知道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他這麼大年紀了,平時生活中也是能看到很多的好吧?

蘇梨看著老孔雀唐元宵一副認定她吃醋的樣子,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她很想說她沒吃醋,要不是為了小唐陌,他們兩當著她的面親熱,她也只會惡心不會吃醋。

可是話到了嘴邊,想到小唐陌蘇梨又只能閉嘴。

白天和秦珊珊大戰三百回合,打得秦珊珊那是還無還手之力,蘇梨怎麼也想不到,贏了一天的她敗在了唐元宵這里。

這次她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算了,我不和你爭辯。」蘇梨無力擺手,「我有樣東西給你。」

蘇梨從床底下拿出個小小的酸菜罐子,打開從里面掏了掏。

先掏出兩個核桃,蘇梨剛要放到一邊,想了想遞給了唐元宵,「給你吃。」

唐元宵受寵若驚剛接過,就听到蘇梨說,「給你補補腦。」

蘇梨說著這話掃了一眼唐元宵。

那一眼,極其短暫又及其復雜,短暫的是時間,復雜的是情緒。

蘇梨眼底那種唐元宵你是不是傻,成天往我跟前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肯定是腦子不好該好好補補的復雜眼神

唐元宵坑爹的看懂了。

他想說什麼,蘇梨已經不看她了,她接著從罐子里拿出厚厚的一摞錢。

錢理得整整齊齊,包在手帕里,蘇梨翻開手帕,遞到唐元宵面前。

「這是去年一年你寄回來的錢,中間用了一些,還剩下兩百七十八元五角,你數一數,我先把錢交接給你,這是屬于你的財產。」

唐元宵不接,表情冷了下來。

蘇梨也沒管他繼續說道,「你今天不接也行,我還放在老地方,你以後自己來取。」

「今天是你回來的第三天了,再過兩天你就要走,離婚的事還沒進展,這兩天你一定好好考慮,你若一直不答應一直拖著」

她深深看了眼唐元宵,「我會考慮用其他手段辦法達到離婚目的,到時候的情況,可能對你我都不會太有利。」

蘇梨下了最後通牒,將錢放到了一邊。

她的表情告訴唐元宵,她會說到做到。

唐元宵再想說服自己蘇梨心里有他都困難起來。

他僵住一張臉也下了屬于他的最後通牒。

「我相信你的能力,不過蘇梨,如果我打定主意無論什麼情況也不離婚呢?」

唐元宵的表情,也在告訴蘇梨,他說到做到。

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兩人沉默對峙著。

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為蘇梨視線的避讓而緩解。

蘇梨沒有繼續放狠話說什麼拭目以待的話,而是說了一句出乎唐元宵意外的話。

「唐元宵,我只有一個一生,不能慷慨贈與我不愛的人。」

廂房內,再次靜默下來,只有煤油燈燃燒的聲音。

唐元宵靜靜看著蘇梨,拳頭緊了松,松了緊。

從探親回來到現在,短短三天,他總是一次次的經歷兩個極致,每一次都從‘蘇梨心里有我’的制高點掉到‘離婚’這個深淵里。

片刻後,唐元宵一言不發轉身出了廂房。

蘇梨在原地站了片刻,緩緩呼出一口氣,希望這次唐元宵能想明白。

她又將錢收在老地方,慢吞吞月兌了外衣,剛要插銷吹了煤油燈睡覺,房間門忽然被打開了。

「如果我說我」唐元宵嘴里的話在看到屋里的情形時戛然而止。

他低頭看著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蘇梨,一下子僵住了。

「你怎麼也不知道敲門。」蘇梨直起身擰眉說了一句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回答她的是唐元宵鼻子底下緩緩流下的兩管鼻血。

蘇梨︰「」

她懷疑她不知不覺間把自己月兌光了,可低頭一看,其實沒有。

所以,唐元宵,你的鼻血為何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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